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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重生窈窕庶女-第1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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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看云裳死了没有。”
阿甲不动,云重紫奇怪道:“有事?”
“杀?还是不杀?”
云重紫忽然扬起笑容,忍不住逗弄道:“阿甲最近被芍药姐姐调教的不错嘛,居然知道会主动问人话了。”
阿甲嘴角一抽,头也不回地闪人了。
※※※
后宫里一个不起眼的寝里,一个时辰里来了几波人马。
先是太医给屋里的伤者治病,止血拔刀,闹到大半夜。
治完病,上的人还没醒,太医也没多留,匆匆的离去。
这寝里没有侍女宫婢,也没人去关心上的人如何,不只没点灯,连火盆都不曾烧,空的寝静得下人,直接冻醒了还很虚弱的可怜人。
云裳打了一个哆嗦睁开眼,不等去回想自己在何处,就看到黑暗中有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眸,比夜还冷若冰霜地看着自己。
相比严寒,她最不怕的就是人心和故弄玄虚。
云裳适应了黑暗,直进那人的眼眸,虚弱一笑,“请二皇子赎罪,我无法起行礼。”
“你胆子倒不小。”
慕君悦掀开帷幔靠近头,负手而站。
“给二皇子办事怎可胆小,若是胆小,就不配给二皇子办事。”
“你很好。”慕君悦的目光看向云重紫的伤口,“伤口如何?”
“呵呵……”云裳虚弱地笑笑,“暂时无大碍的,我早有准备。”
慕君悦挑起眉梢,“怎么你知道那人会杀你?”
“知道,但也是我设计中的一部分。”云裳冷笑,“我故意刺激她动手,如此一来可以消除帝后对我的猜测。”
“呵,你到是心狠。”慕君悦的目光多了几分复杂之色,“你想要什么,开口吧。”
慕君悦问得很痛快,云裳却迟疑了。
她拿慕君悦当未来的帝王,若和帝王谈条件,一定要想清楚了。
“怎么?没想好?还是不敢说?”慕君悦嗤笑,“你也有怕的时候?”
云裳苦笑,“是人都有畏惧。我不想拿自己做赌注。”
“放心,我说过你只要帮我做到了,就会达成你想要的。”慕君悦沉声道。
云裳也沉下声音,“我要进宫。”
慕君悦没有直接回答,冷冷地看着上的女子,说不出是什么心境。
“为何要帮我?”
“我只是帮我自己……”
“哦?”慕君悦了然地笑笑,“既然如此,我会让你如愿以偿。”
“谢二皇子。”
“不必了,路是你自己选的。”
慕君悦放下帷幔在云裳的注视下走了出去。
只是两个人不知道,这黑夜中又有多少双眼睛偷窥了一切。
※※※
第二天一早,云重紫就离开了皇宫,她拒绝了宝亲王的邀请,执意回了西城的独门小院。
她对慕知秋道:“您和母亲新婚燕尔,我就不去打扰了,改再去小住。”
祥哥儿连子爵府都没回,还要当差,他见慕知秋不满,劝道:“三娘自从搬出来住,子越发喜静了,反正过几就要去涉猎,总归是要见面的。”
慕知秋不满地撇撇嘴,对马车上的阮如玉道:“我瞧着还是早点把三娘嫁出去,我家小七可是等不及了,暗地里和我说过好几次了。”
阮如玉只痴痴地笑。
风吹过车帘,她从缝隙中看到冬暖阳照在云重紫的侧脸上,秀美芳华,不可尤物,叹道:“不要拘着她了,无论三娘想做什么,都随她吧,她太苦了。”
说着,阮如玉就动了容,慕知秋知道她是心疼云重紫,上前抱着她哄:“我不会让咱们女儿为难的,等过些子,我就和皇兄去说,咱们去外面游山玩水去。”
“夫君,你对我真好。”
“这一世我只愿对你好就够了。”
祥哥儿耳力好,自然听到缓缓离去的马车上的对话,忍不住抖了抖鸡皮疙瘩,又斜眼看云重紫,“三娘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云重紫一头雾水。
云呈祥见云重紫一副装疯卖傻的样子,差点跳脚,好在在宫里当差了些时,子早就有所收敛。
“就不说云裳的事,反正你都搬出来了。可是,威信候府的事你还没处理完吧。”
云重紫恍然大悟,“原来你是问这个……”
“不然你以为我会问你到底和七郡王关系好些,还是和关王爷更亲近吗?”
云重紫讪讪,“祥哥儿,在宫里当差要圆滑啊,真是太不矜持了。”
云呈祥扶额,“我只是急之下说出心里话了。”
云重紫心里觉得好笑,就算云呈祥不说,以他们龙凤胎的心思怎么会猜不到。
只是问道了威信候府事,云重紫不由认真了起来,“有些事还没处理干净,等我处理完再说吧。”
云呈祥也不再多问,翻上马,“这几我忙,等狩猎那再见,你好生照顾自己。”
云重紫撇撇嘴不搭腔,云呈祥看着她上了马车才放心地往回走。
云重紫独自一人回了云家小院,如今芍药和小雪都跟着自己出来,只是侯府里的东西并没有搬完,她确实是有些事没处理干净。
到了院子,芍药帮云重紫沐浴后,她睡了一觉,醒来后才找来阿甲问话。
阿甲站在门外道:“不只我一个人在场,还有其他的人在偷窥。”
“慕君歌的人吗?”云重紫漫不经心地问。
阿甲怔了怔,嘴角弯起一个模糊的弧度,算是默认。
云重紫看不到阿甲的表,若是看到他的笑脸,定是要调侃一番的。
阿甲去后,云重紫冷笑。
别人也许不知道,但是她却是清楚的,云裳之所以害甘娜,是帮慕君悦铲除这个“未婚妻”,如此一来不止可以攀上二皇子这攀枝,还可以让甘娜败名裂。
以云裳的心思,凡事欺辱过她的人,她必定会下手铲除。
云裳不对付她,并不是因为自己没害过云裳,而是云裳只挑软柿子捏。
慕君悦以为捡到了一枚好棋子吗?
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以慕君歌晴不定的子,又怎么会坐视不理。
经此事,云重紫似乎闻到了血腥的来袭,只是她没想到,这一回是由云裳拉开了皇子争斗的序幕……
云重紫又唤来达魁,见他面色沉沉的,连话都没问就让他走了,看他的脸色就知道心郁闷难当。
达魁当云重紫是半个主子,见她不问反而急了:“云姑娘,你是不是知道甘娜公主会被人害。”
“我又不会算命怎么会知道。”云重紫懒懒地回答。
达魁涨红了脸,“主子说你是最像他的人,他都看得出来,你不可能看不出来。”
云重紫哼了一声,把手中的书扔下,“那你应该去问你家主子明知道甘娜做蠢事,为何不拦着!”
提甘娜就觉得一肚子火,要说起关安哲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达魁噎住,默默道:“公主要被送回大金。”
“我要是知道甘娜害我弟弟,我怎么可能不拦着,就是不拦着也要把甘娜往死里陷害,她本来聪明一个人,和云裳呆久了反而被人利用,活该你家主子不拦着,成了弃子又怪谁。”
云重紫冷笑,“甘娜回大金利人利己,说不定大元的皇帝还要放鞭炮庆祝呢。”
达魁也知道云重紫是对甘娜手下留了,不然以她像主子的那股狠劲,早把甘娜喂狗了。
他也就不再多说话,只是不知道甘娜公主回国,只怕会更惨。
另一处的当事人甘娜,已经哭了足足一上午,跪在关安哲的门前不起来,“王爷,求求您不要让我回大金好不好!”
屋里的人没有说话。
“王爷,娜儿知错了,可是我也是被人陷害的啊,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屋里应该没人吧?悄无声息的,静得连雪落下的声音都听得见。
大雪无痕,银装素裹,房门前的雪地前跪着小小的声音,不畏严寒的哭泣着,连声音都嘶哑了。
甘娜反反复复就是那些说词,她见屋里的人不为所动,她却坚持不住地猛地站起,一脚踢开房门,大喊道:“关安哲,我不回大金……”
话还没说完,一个本书劈头盖脸地扔在她脸上,一道低沉的男声无地呵斥:“滚!”
比起书打在脸上,甘娜的心更疼。
这样一个无又冷酷的男子,她了这么多年,为了她付出了那么多,换来的只有一个滚字。
甘娜的脸一片火辣辣的疼,她中了毒,当夜就请太医去诊治,可是太医说毒可以解,但脸是保不住了。
她也不再奢求什么,只盼着能得到关安哲的一句体贴的关心,可是什么也没有,反而是他冷冷的命令:回大金。
“关安哲,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甘娜的泪浸满伤痕,“为了你,我可以和亲,为了你,我说动父汗助你成就大业,为了你,我低声下气,得不到你的都无所谓,可是你怎么能对我冷言冷语!”
她的心好痛。
一直不为所动的关安哲才从另一本书中抬起头,目光森寒地看着眼前的女子,没有厌恶,没有悲愤,只是仿佛不认识她一样。
“这是你心甘愿的,我不曾迫你一分一毫,本王也不稀罕你廉价的。”
仿佛是一支箭,嗖地一声进了自己的心里。
甘娜看到自己的心上破成一个大洞,可是痛得已经没了知觉。
她应该说他冷酷无吗?
可是她的不就是他的这个样子。
真是呵,早死早托生吧。
两行清泪划过脸庞,甘娜捧着还没死透的心问:“若是云重紫呢?你也这般对她吗?”
这句话,像是触犯了眼前神圣之人的忌,关安哲目光一寒,掐住面前女子的脖子,冷冷道:“你不配和她比,滚!”
胳膊一甩,如脱了线风筝,那柔弱的女子就被扔出了门外。
嘎嘣一声脆响,甘娜也分不清是肋骨断了,还是心碎了。
还能说什么呢?
所有人都知道此次回大金,比留下来会更惨,要么嫁人,要么被唾弃。
有些战场是男人的,不会因为小小而失了分寸,甘娜比谁都清楚自己的父汗不会因她破坏和关安哲的盟约。
关安哲这样顶天立地的男子,值得为他奋斗,也值得一个女人飞蛾扑火。
她是飞蛾,关安哲是火,那云重紫又是什么?引得那团烈火乱了分寸。
输了的人总是疑惑。
甘娜想,也许自己就根本没赢过。
※※※
到了小年这一天,大元除了皇族外,所有的宗族公侯都被列请在狩猎名单之上。
其中就包括德容郡主。
听说那可是皇帝亲自点的名。
领旨后,云重紫的眼皮就一直开始跳,她问向芍药:“到底是左眼跳灾?还是右眼来着?”
------题外话------
下一章……有人死……啧啧。
剧透啊啊啊


、第四十章

到了小年这一天,大元除了皇族外,所有的宗族公侯都被列请在狩猎名单之上。
其中就包括德容郡主。
听说那可是皇帝亲自点的名。
领旨后,云重紫的眼皮就一直开始跳,她问向芍药:“到底是左眼跳灾?还是右眼来着?”
“你那是昨晚上没睡好。”
芍药把新作的大氅系在云重紫的脖子,嘱咐道:“不过骑马打猎之事最要小心为上,前个儿又下了大雪,可不能伤着自己。”
“是,芍药姐姐说的是。”云重紫捏了捏她的脸,“芍药姐姐越发像老妈子了,我看过了年就把你嫁出去算了。”
也不知是云重紫捏红了芍药的脸,还是芍药本脸红了,她嗔地跺了跺脚,“又胡说,整没个正行,我看你应该早些嫁出去,让你的夫君好好管教你,也省得你说我啰嗦。”
“我少说还要再等上几年,你等得及?”云重紫桀桀地怪笑两声,“就算你等得及,有的人可等不及呀,你说是不是阿甲?”
云重紫冲着没人的半空忽然问道,芍药脸上更红了些,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又气又急,“又来编排我,你快些去吧。”
“哎呀,真是女大不中留,这么着急就撵我走了。”云重紫哈哈大笑。
芍药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若不是她俩都是一起重生,多活了一世,骨子里根本就是二十几岁的女人了,不然云重紫哪里会这么胆大。
不过虽说如此,芍药在上一回子却还是没成过婚的,对儿女之事尚在懵懂,她知道云重紫是为了自己好,才让阿甲多和自己接触,她对阿甲那个冷面心的是有好感的,不然云重紫也不会这么做。
有个男人不止可以保护自己,还能保护三娘,这是她乐意见到的事。
若不是主子是三娘,就算她的婚事不配给一个小厮,也定不会如意的。
芍药笑着把云重紫送到院外,“玩笑归玩笑,但你还是要小心些,好在云裳那王八半死不活地躺在上,若这次也让她去狩猎,还不知道出什么幺蛾子。”
“你没发现她打我的主意都是另有所图?”云重紫问。
“不管她是不是声东击西,还是隔空打虎,她都有害过你。”芍药郑重道:“三娘,虽然她上一世没害过咱们,这一辈子也没让咱们受到损伤,但她实实在在地害了别人,无论是云秀荷,还是甘娜……她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折手段,那下一个又是谁呢?”
云重紫也收起玩笑,斜看她,“你让我替天行道?”
“不。”芍药否认,“你好好护着自己就好,我活了这么久,哪里会不知道有些事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的道理,老天会收拾她的。”
云重紫沉默了一阵,没有接话,芍药扶着她上宫里派来的马车,她靠在车上想起方才的话。
云裳以为自己害人天衣无缝,但是每次有所动作,她又何尝不知道,只是不闻不问,借着云裳的手来整治云秀荷和甘娜,或是其他人。
她不是什么心善之人,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云裳利用别人,她何尝不是在利用云裳这支。
※※※
巳时一过,聚在皇宫里的车马队就往永康城郊外驶去,浩浩的车队大部分男子都骑马,女子坐在皇族马车里。
去打猎的贵女并不多,皇上只带了蒋贵嫔,两个公主,还有几个世家女子。
除了妃子的马车,贵女们分别乘坐三辆马车。
唐安然见到云重紫远远地喊她,“三娘,我们坐在一处。”
不等云重紫过去,有个宫女跑来对云重紫行礼,“德容郡主,我们家公主请您去她的马车。”
云重紫和唐安然愣住,齐声问道:“哪个公主?”
“红灿公主。”宫女恭恭敬敬地回答,“清婉公主今晨拉肚子就没有前来,红灿公主说独自上路太过无趣,德容郡主为皇族女子理应做公主车辕。”
这下子云重紫倒没了拒绝的理由,连唐安然也没话可说,三辆马车只有一抬是公主可坐,她去坐也无可厚非,唐安然是不能坐,而且上一次她确实是帮了忙的。
云重紫不动声色地和唐安然对视了一眼,笑道:“那我就去陪公主了,安然不要见怪。”
“你又说小气话,你我姐妹之间何必在乎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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