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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红楼同人)红楼之嫡妻威武-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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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没说完,几个婆子拎着打人的大板子和棍子,还有按着人方便挨打的春凳上来,问那贾政:“老爷,打人的东西我们搬来来……”
    贾政慌了,忙说:“糊涂东西!老爷我不过随口吓唬一下子侄的,哪能真打!我的侄儿我岂有不疼的?疼他还来不及呢,哪里舍得打?你们还真当回事儿给搬了来呢!”
    王夫人也帮着开脱,说:“每次叫人伺候都一个个钻沙去了一样,半天不见个人来!怎么这一回说错了的,倒是跑得快,真是一群白吃干饭的!”
    贾赦一看林林总总的刑具,想到自己要是晚来一步琏儿就要被打得皮开肉绽的惨样,再一想着琏儿身上还有剑伤没好呢,又是心疼又是怒气翻涌,眼珠子红得跟炭火星子一般,不由自主地爆出一声怒吼,随即化身喷火狂龙一般将拿棍子、板子的两个婆子推倒在地上,一人踹上一脚窝心脚,才又指着贾政怒骂道:“去你大爷的!王八羔子的,真是欺人太甚!你当我没长耳朵呢,没听到你说的要上最粗的棍子打我儿子呢!他身上还带着伤呢,你下这毒手,未必想打死他呢!这不是绝我吗?我就知道,你光是占了荣禧堂还不够,还巴望着我袭的爵位呢,你个没良心没人伦的,不定多早晚就把我当做眼中钉,肉中刺,今儿打杀我儿子,明儿就该勒死我了,是不是?”
    贾政面红筋涨,同时被吓得连连后退,摆着手,拼命解释说:“没有!没有!我不过是为着吓唬琏儿而已,不是真心要打他……”又陪着笑脸说:“大哥,您生气归生气,别乱说乱骂地,您骂我王八羔子我是没关系的,怎么连带着骂起父亲母亲来了?父亲虽然不在了,总是国公爷……”这不,被逼急了,腹黑的贾政开始挑拨离间了,果然,本来就一脸不虞的贾母的脸越发黑沉得跟那要暴风雨的天一般。
    贾赦才不管呢,闹发了性子,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他的怒目瞪得铜铃一般,往地上狠狠地吐一口唾沫,继续中气十足地骂:“滚鸡|巴的!老子骂人不犯着牵扯别人,只骂干缺德事的王八羔子!谁干了亏心事谁心里知道!没干系的少瞎想!实在要瞎想,老子也管不了!”
    贾琏对着夏叶的耳朵窃窃私语:“老爷子这些年委屈大发了,今儿算是来了个总爆发!”
    夏叶以前没觉得,这会儿看着贾赦,真是觉得他老帅老帅的,叉开脚激情怒骂挥斥方遒的样子;真是,霸、气、侧、漏!
    贾赦果然是投入地爆发一回,势不可挡,竟然还推着挨得他最近的一个奴仆,厉声说:“去,把宝玉给我揪过来!操|他大爷的!老子今天拼了!绝我儿子就是绝我!我岂能饶过!老二,琏儿在这里,你打呀,你倒是打一下试试!信不信老子这会儿就杀到大观园去,把你那宝贝儿子的天灵盖撬开!要死,就大伙儿同归于尽!”
    贾母是想杀杀二房的威风,顺便把大房扶起来一点,可是刚才贾琏的一番话,什么鸠占雀巢,什么侵吞别家的财产,就太过了一点,也难怪老二恼羞成怒。毕竟是自己一贯看承得好的二儿子,哪能真叫他被琏儿揭了短处,以后没法在贾府立足呢?所以,贾母正想弹压住事态,再各责骂两句,和稀泥混过去算了,没想到贾赦这个混不吝又闯了进来,还嚷嚷着要打要杀地,把宝玉都绕着骂上了,叫贾母一个头两个大。
    贾母只得拿出老封君的威严来,努力叫厅堂里安静下来,怒声道:“我这当娘的还没死呢,你们两个儿子就当面吵闹,要打要杀还要同归于尽,倒不如先拿一根绳子勒死我,好叫我死了算了,眼不见心不烦!”
    贾政忙顺坡下驴,说:“母亲说得是,确实是儿子们不对,家务烦心事本来就该避着母亲叫母亲安享晚年才是,现在不光是不请自来吵闹得叫母亲知道,还连带着叫母亲也不得安生,儿子们真是该死,全无孝道高堂为念,这便出去,不叫……”
    贾赦哪里容得这面像老实心里狡诈的老二轻轻松松地脱逃了去,打断他的话,道:“你现在倒是一推三四五,推得干净!是谁先吵闹来着,是谁先弄出来的事端,是谁先不请自来奔到内堂来逼着我儿子休妻的,是谁被揭了短恼羞成怒要给我儿子上家法上棍棒板子的?恶人都做完了,好,你现在又来口口声声孝道孝道地卖好儿,真是好一张正反两面都能用的二皮脸!”
    贾政被堵得面红耳赤,偏偏对方是大哥,接不上嘴儿,只好“唉唉唉”地叹着气,说:“大哥,你实在是误会我了……”
    贾赦不屑地说:“误会?你倒是说得轻巧……”
    “够了!”一声威严的高声喝骂,伴随着一个茶盏摔碎在地上的声音。
    众人举目望去,见正是端坐在主位上的贾母,气得浑身颤抖地说:“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亲?真要活活气死我才算数吗?”
    夏叶看得心里一叹,心想,看贾母这眼含热泪,满脸悲怆的表情,也不知道演过多少次了,拿捏得这么炉火纯青!恐怕怒发冲冠的赦老大再怎么不情愿也只能偃旗息鼓了!
    果然,贾母接下来说:“老大,你但凡眼里有我,就听我的话,别再吵闹了。为着一点子破事儿,倒是惊动了这么多人,大晚上地,闹得大家都不好歇息,不如都散了吧,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贾赦不服,犟着脖子说:“不是我跑脱了命一般地飞奔了来,我家琏儿没准儿就被打了!母亲,您也稍微公正点吧。今儿的事,倒是掰扯个明白,到底是谁的过错!”
    看贾赦这不依不饶的态势,贾母沉吟着对策,倒是王夫人很机灵地推出地上跪得腿都麻木了的安儿,扬手就打了她一个耳光,说:“要怪就怪这贱婢闹腾起来的!看这家宅不宁的!老太太,不如把她打一顿,然后捆起来扔到柴房去,明儿一早就叫人牙子卖了去!”
    安儿吓得膝盖一软,复又跪了下去,瘫软在地。
    贾赦怒极反笑,说:“老二媳妇,你可真敢说啊,开始是你拿着这个贱婢做筏子整治我家琏儿小两口,现在看着不行了,就推了这贱婢做替罪羊!没那么便当!”
    大冷个天地,王夫人额头却是汗湿得额头油亮,她下意识地望向高坐着的贾母,想要寻求帮助,却见贾母眼神阴沉地盯着她,似乎在说:舍车保帅。现在只有你顶上了!
    王夫人只好朝着贾赦福了一福,说:“大伯,原是弟媳偏听偏信,禁不住这贱婢的苦苦哀求,又见她哭得实在可怜,才说给与老太太来分解分解的,谁知道闹出这么大一场风波出来!都是我的过错,请大伯高抬贵手,就此饶过弟媳吧。”
    贾赦冷哼一声道:“哟,瞧这像生儿演得!可惜我贾赦是个牛脾气,也没多少宽容之心,谁对我狠,我他妈和下死手弄死他!偏不抬贵手怎么地!凭什么呀,我儿子都要被你们打死了,光是赔个礼道个歉就事完了啊?那我现在揪了你家宝贝疙瘩宝玉来,给他上夹棍,打残了他,我也往你们跟前负荆请罪去,你们能答应吗?”
    王夫人恨得这叫一个磨牙啊,都低三下四给你赔不是了,你还要怎样?口口声声说我们打你儿子了,那不是要打还没打着吗?空口说瞎话,真是气死了!
    贾母看这情形必须弹压下去,不然像个什么样子,便发话了,说:“我看,今儿都是老二媳妇多事,搞出来这些名堂,叫大家都……该罚!罚她半年的月钱,一个月闭门思过,对,不行哦,她还要操持家务呢,那就白天管理家务,晚上去祠堂跪着思过,跪上三五天地,肯定能想明白自个儿的错处了吧?老大,你看,我还是秉性公正的。不过,你差不多也该适可而止了。家和万事兴,今儿既然有人领罚了,就饶过了,你们就两兄弟,还是要互相扶持,一根筷子易折,两根筷子就强多了!”
    贾赦见老母这样说了,虽然还是偏袒着二房,到底狠狠地落了老二媳妇的面子,也就等于是顺带着打了老二一个响亮的耳光,心下稍平,倒是邢夫人一贯没在弟媳跟前占过上风,见弟媳不光要被扣掉一百二十两银子的月钱,还要被罚跪祠堂,心里这叫一个舒坦啊,忙不迭地说:“还是老太太最明白事理,再公正不过了。”
    贾赦本来还想说两句解恨的话,却被这脑子里塞了稻草的媳妇抢了先,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说:“看着人家要打琏儿呢,你倒是一声也不吭的,就由着他们打!我还当你是锯了嘴的葫芦呢,怎么现在倒是把嘴接上了?”
    这话听得夏叶忍不住笑,赦老大还会玩点冷幽默呢!人才啊!当初真是错看了他了!

  ☆、第49章

丰儿和两个丫鬟在前面,一人手里挑着一个宫制明瓦灯笼照亮,不时地回过头来说:“二爷、二奶奶,仔细脚下,别跌着了。”
    夏叶生怕被她们看到自己被贾琏紧握住的手,忙说:“我们自己知道,你们在前面好生提着灯笼,别只顾着回头看我们,跌了灯笼事小,别把人跌了就值大发了。”
    几个丫鬟难得听到琏二奶奶说出这么温情的话,都忙不迭地答应了,不再回头,只专心打着灯笼照亮前面。
    夏叶试着想抽出自己的手,奈何贾琏握得很紧,实在抽不出来,歪过头去瞪他一眼,压低了声音,说:“快松手!在外面胡来,叫别人看见,像什么样子!”
    贾琏理直气壮地说:“我怕你跌着,牵着一把怎么了?”忽地一笑,在夏叶耳边暧昧地说:“这就胡来了?还一会儿回屋,还有更胡来的呢!”
    亏得刚才一直怀着那么崇敬的心情仰视着他,这一场风波过去松弛了下来,这厮依然是登、徒、浪、子一枚!夏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贾琏松开了手,说:“好吧,不牵就不牵。”
    又走了大约半里地的功夫,终于回了自家的小院,里外都还点着灯烛,到处亮堂堂的,平儿正倚门相望,见两位主子都回来了,忙迎上来,说:“二爷,二奶奶,你们可回来了!把婢子担心死了。”
    夏叶低声问:“你都知道了?”
    平儿点点头,说:“派了个小丫鬟去那边听消息,虽然不见得真切,也□□不离十。说是安儿被扯下去打了三十板子,人都动不得了,不知道还有气没有。二太太也跪祠堂去了,宝二爷、三姑娘、四姑娘都去老太太那边求情去了,老太太不依,现在暂时就这么着
    平儿要给贾琏解斗篷,贾琏避开她的手,说:“先伺候你奶奶换衣服。我自己来。”
    夏叶转过身来,先给贾琏解了斗篷,才令平儿来伺候自己解斗篷。
    夏叶看着平儿波澜不惊的脸,心里着实佩服她的涵养。这古代社会里,吃饭穿衣都是学问,都要讲究礼节,这屋里贾琏为大,平儿名义上又是他的妾,进门赶紧上前来伺候更衣是理所当然的,哪有叫主子爷们自己动手的道理?平儿也不过是为着遵循这个“礼”,可是,贾琏硬是不要她伺候,实是落了平儿的脸面的。所以,夏叶出手伺候贾琏脱了外面的衣服,实则在化解这尴尬,府里的规矩,在丈夫回家的时候,身为正妻,若是谨慎温婉的性格,应当亲自伺候丈夫更衣,若是马虎一点,则可指派小妾或丫鬟为丈夫更衣,之前的琏二奶奶一贯强势地和二爷平起平坐,甚至不安本分地要冒过他去,新婚之后几乎没给丈夫伺候更衣过了。
    平儿抱着两件斗篷出去,走到门口,又回头说道:“爷,奶奶,外面怪冷的,这一路走回来,可要吃点什么东西,婢子炖了热热的杏仁茶,要不要喝一碗暖暖肠胃?”
    贾琏说:“给你们奶奶来一碗杏仁茶!我却不想吃那甜腻腻、黏糊糊的东西,想吃点肉!再喝点酒就更好了!”
    平儿笑看夏叶,道:“看二奶奶准不准了?”
    夏叶撇撇嘴,说:“我有什么准不准的,你喝吧,不怕把伤口喝裂了就喝!”
    贾琏摇摇头,说:“这就是不准了,算了,平儿,你给我倒一杯茶来,就要六安茶吧,再去厨房里看看,要是有什么咸味的点心就来点,再来一盘子卤牛肉。”
    大晚上地吃肉,也不怕贴膘!夏叶瞟了一眼贾琏修长挺拔的身材,心想,这家伙体型不错,有深夜吃肉的本钱,算了,由他去吧,他那伤养了一个多月了,估计没多大事儿了。
    一会儿,平儿就领着小丫鬟们端了一张摆满了盘子碟子的小炕桌进来,上面是琳琅满目的吃食,说:“爷,奶奶,您们慢用。”
    贾琏随意地说:“行,你们下去吧,也去厨房要点吃食,大冬天地,肚里多垫点东西才不冷。”
    丫鬟们退下之后,贾琏和夏叶对坐着吃夜宵,虽然没酒,却以茶代酒,吃得不亦乐乎,心情愉悦。
    话题当然是围绕着之前在贾母厅堂处惊心动魄的场景而展开,夏叶由衷地说:“老爷今儿真是太神勇了,二太太也算是个嘴上刻薄的,竟然叫他说得无话可对。”
    贾琏哼笑了一声,说:“老爷子今儿是气急了,顾不得老太太生气不生气了,说起来,也是五十岁的人了,被头顶这高堂压得没辙没辙地,任凭人在头顶上作威作福多少年了,今儿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夏叶纳罕地说:“我觉得老爷子性子有点……”不是有点,是相当地彪悍啊,只是夏叶忌讳着是公公,没敢将这调侃的话说出来。
    贾琏将嘴里嚼着的牛肉片咽下,喝了一口茶,说:“老爷子是生不逢时,他原是学武的材料,若不是当年的国公爷爷硬是扭着他不许舞刀弄棍,非要学那些之乎者也的话,老爷子没准还是个将才呢。”
    随着贾琏的解说,夏叶才知道,贾家最高是凭着军功发迹了,当年的宁荣二公追随着开国□□东征西战,多少次死里逃生,立下汗马功劳才被封了国公,封妻荫子,才挣下贾府这份荣耀的家业。所以,贾府的子弟都多少有些武人的性格,在读书上比那些有根基的要差些资质,这一百多年来,就只有贾敬是认真中了个进士的,还有那早死的贾珠中了个举人,其他人在科举上都是平平。故而当时的荣国公贾代善见宁国公之子贾敬中了进士,跨白马戴红花御街夸官的时候羡慕得眼珠子都红了,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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