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琼瑶同人)[主一帘幽梦]妹妹顽劣-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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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小燕子……她能与我同宿漱芳斋，实在是一桩至今仍然缠绕在皇宫上空的悬案。据说连远在五台山的老佛爷都忍不住好奇心，私下传书皇帝，想问个究竟。但皇上是如何回答的，却非我可以打探出的。
小姐死后，我匆忙将她葬了，然后变卖了最后的一些首饰，托付给一家镖局，顺利来到京城。可惜等级森严，身为贱民的我哪能轻易见到皇上？别说皇上，就是稍微说得上话的大臣，也完全搭不上线。
我还没白痴到去击鼓鸣冤……皇帝有私生女这种事，越多人知道，越是危险。虽然从未来过京城，但皇权，向来是可怕的东西。
就是这时，习惯了在京城各处打杂卖艺的小燕子闯入了我生命，这种性格大咧咧的姑娘，是最好利用和接触的。她的热心似乎是与生俱来，而我身无分为，也只好跟她攀关系。果然是很顺利的。继而我随她来到了大杂院，过了一阵子表面上看似风平浪静的生活。
等待，我自认是一个有耐心的猎手，相信生命中很多东西都要自己争取的。
后来，终于听闻皇上要去围场打猎的消息，已经知道我底细和目的的小燕子看上去比我还要兴奋。如果不是早知晓她那生存下去都是个奇迹的性格，我恐怕真的要以为是她在蓄谋什么。
事实上，我们是干姐妹了，彼此无话不谈——至少她以为是这样的。
她提出我的体力不行，很耽误时间，不如由她努力爬上去，代替我去认爹……我拒绝了。经历这么多，我不想再有任何闪失，这是我唯一的机会了，必须要稳稳抓牢。指甲蔓延到手指的疼痛都无法让我退后，我别无选择，只努力攀爬。虽然最后弄得满身狼狈，我们两个还是顺利到达了地方。
亲卫兵非常敏锐，直接将我和小燕子都抓了起来，我大声呼喊：“皇上，您还记得当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认亲的过程很顺利，大约皇帝在安抚了自己的皇后大老婆之后，根本没有跟任何小老婆打招呼，就直接赐封我为明珠格格。
可是我，我们大家……皇宫中的所有人都没想到，皇上在众人来不及消化这道旨意的时候，紧接着下了第二道圣旨：赐小燕子以格格姐妹的身份同住漱芳斋。还给了特别的恩赐：她来自民间，天性活泼，礼节方面暂时不必拘束。
然后，后宫炸开了。
甚至我这个私生女的身份都没有人再关注，毕竟这是十几年前的风流韵事，而且风流对象还早就死了，没有入宫争宠的可能性，也没有后台来捣乱。那么，世态炎凉至今，谁来关注呢？
可小燕子不同，她虽然性格让人无法忍受，却十足的年轻貌美啊。多了去的阿哥和格格在民间有私交，却从未听说汉人被允许在宫里停留和常住的。满人骨子里的优越感，一直认为那些称兄道弟的年轻人，不过是皇子们的奴才罢了。
最受宠的令妃打着前来探望格格的幌子来过很多次，表面上对我嘘寒问暖，实际上，除了想利用我多获得皇上的欢心之外，她只是在琢磨小燕子这个人。甚至有一次，我听到她忘情地自言自语：“怪了，皇上的口味怎么会变这样？”
就连从头对我有意见的皇后娘娘，都好似暂且放过了追究我的一切消息，没空来嫌弃我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私生女，转而把注意力投在小燕子这边。每次都用一种“世界变化太快”的奇异眼神瞄着小燕子，尤其看她没有任何大脑、只知道闯祸、只喜欢穿艳色的时候……我觉得皇后娘娘可能想撞墙，容嬷嬷你是不是警惕着拦下啊？
皇宫里的流言纷飞，各宫殿里鸡飞狗跳，静观其变的同时，却又忍不下一个这样卑劣的汉人女子要与她们争宠。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我绝对相信，小燕子早就被刀剐的比丸子肉都要精细。
而这剑拔弩张的气势已有半个月之久，小燕子却浑然不知，每天除了吃喝，偶尔打扮，真是比猪还滋润。我从来不觉得能吃能睡这是福气，因为没有能力的人，看似安逸，实则被人掌握在手中，不经意间的控制和利用，更为可悲。
如同小燕子被皇上掌控着。
我不像嫔妃们那样想法，皇阿玛虽然常来漱芳斋，超过了关怀任何一个女儿的勤劳。可是除了安静看书，独自对弈……没办法，我和小燕子两个人棋艺都不行。至少，我觉得皇阿玛对于小燕子的存在，除了容忍，就是无视，根本没有什么含情脉脉嘛，非你不可。也不知道外界盛传小燕子的狐媚功力到底体现在哪里？
就因为她吃饭的声音有点大？饭量过于壮观？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皇阿玛不喜欢小燕子，他为何要把小燕子留在宫里？
呵，我还没有自恋到认为他是为了怕我孤单寂寞，才留个小姐妹作陪的。
不知怎么的，坐在这个冰冷冷的凉亭之中，我突然想起许多年前，教书先生对小姐说过的一句话：“紫薇，你是女子，便不要看这些朝堂争斗的书。自古帝王心难测，这书上写的，又有多少真实可经得起推敲？”
是啊，帝王心难测。
“这位可是明珠格格，我的紫薇妹妹？”
清脆悦耳，婉转动听。思绪被打乱，我霍然抬头，就看到那人逆着光，略弯下腰，在跟我说话。男子独特的清爽气息，和削瘦利落的轮廓，抓得我心头一紧，疼痛又隐约带着欣喜。好似是突然找到了什么珍宝，再不想放手。
见我呆呆地不出声，男子又道：“真是抱歉，身为五哥，今日才从外头办事回来，第一次见面，有礼了！”
五阿哥面色带着谦和的笑意，我被他那双似乎会说话的眼睛闪得心脏乱跳，强忍着才没有露出脸红的羞意。这或许就是话本里常说的“一见终身误”吧？我想，我爱上了一个人……甚至来不及思考，他的笑容里有几分真切。
那一天，皇阿玛下旨，收汉人小燕子为义女，赐封还珠格格，不日将带她与明珠格格一同参加祭天，昭告天下，以彰显满汉一家亲。而小燕子仍然与明珠格格同住漱芳斋。
这道圣旨无疑是又炸起了一个雷，在她们看来，先前皇帝对还珠格格那样“暧昧不清”，绝对不是父女之情好嘛？后宫嫔妃们纷纷猜测，是不是老佛爷或者耿直皇后的劝阻起了作用，让皇帝熄灭了收小燕子入后宫的心思？然后她们在心底大逆不道地想：都不封妃了，还让人家留在宫里，就真的爱这么深？不忍心看不到那个疯疯癫癫的丫头？那么以后有没有乱/伦的可能性啊？
没有人敢真的把这种想法说出来，因为没有人嫌自己的脑袋太安逸想去找死。
这些，不平静的腥风血雨，我都不在乎了，那些人暗地里的议论和手段只当作清风拂过。因为在那个阳光明媚的午后，我爱上了一个人，一个注定不可能的人。
他不是我的哥哥，可他又是我的哥哥。
小燕子在很开心地跟丫鬟讨论着今天的糕点味道如何，也会很天真地问小太监，做格格好不好玩。我的心里却塞了忧愁，满到令人窒息。有些人和事，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个悲剧，甚至来不及抱怨命运的作弄。
小姐，或许这就是老天爷对我的报应吧？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继续刷一帘幽梦的主线。我很期待雪姨的出场哟！
谢谢璐璐童鞋的地雷！
☆、十年后，战斗升级！
转眼间十年过去，十六岁的秦雨珊已经爬到了高中一年级。她很认真在学习，成绩也一直保持前列……可说实在的，在这种本来就根基有问题的不科学世界，自己这样努力，也是注定没有多么闪耀的。
主角们一直在抢戏真的好烦恼！
不仅如此，最近还发生了一些令她不得不哭晕在厕所的糟心事件：那就是他们这一群小伙伴里，汪绿萍、汪紫菱、楚沛都很荣耀地在市中心最大的书店、最豪华的大厅里办过签售！可秦雨珊这个只会数理化的理科生完全苦逼了，被他们闪亮亮的辉煌给生生比了下去，连吃饭都觉得不再香甜……这对一个吃货来说，是多么痛的觉悟？
什么？你说楚濂也没有办过签售？摔，谁要跟那个脑残比较啊。
说起来，楚濂的成绩也是顶呱呱的，人家已经去法国读博士有两年了，也算是快要走上人生巅峰吧……只要不沾染有关于汪绿萍的敏感事件，他平时倒是很少脑残。为人温文尔雅，堪称男生界的楷模，“别人家孩子”的终极代言。
如果不是多年前的那件事情，他因为冤枉哥哥费君泽偷东西的那个午间，不小心闹出了同性恋绯闻，或许楚濂的生涯至今真算得上一片无悔，不用感慨他那逝去的青春。
是的，这么多年，学校里的粉丝团一直在暗暗传诵着一个心照不宣的问题：他们的楚濂王子，八成是喜欢男人的。可惜他最爱的某贵家公子早已出国，楚濂王子痴情却无奈，以一种自责的心态，苦苦守在汪绿萍身边。这个有责任感的男人妄图用他的整个人生幸福，来牺牲给汪家最耀眼的大公主。
真是听听都觉得可歌可泣好想哭啊，太感人了。
没办法，费君泽的存在感极低，出国没多久，似乎连同学间都没有了他的传说。从先前的“费公子”到如今的“某贵公子”。秦雨珊有理由相信，这个“贵”字还是粉丝们看在楚濂的面子上给加的。毕竟他们潜意识里都觉得人家楚王子喜欢的人，不会太差。
要么说楚濂也算是生对了年代，因为楚濂的性取向不仅没有为他招黑，反倒是随着时代开放的发展，越来越多的腐女也加入他的粉丝团。大伙儿天天对着他的照片，比对网上的众多娱乐圈小鲜肉，似乎非要给他配个CP才对得起痴情多年的楚濂，才算是完成了他们的粉丝使命，不枉此生。
这十年，很多东西根本没变。比如汪绿萍，她一直朝着最天才的舞蹈家发展，轨迹比行星还要稳定。而且汪绿萍还是那种不拘泥于艺术，懂得制造利润的艺术家。如今汪绿萍的舞蹈工作室初具规模，人家在大学里读着并不紧凑的英文系，所以闲暇时间都用在了舞蹈上面。
她的粉丝极多……甚至有多少人都是自小看她表演长大的。连秦雨珊都敢拍着胸脯说，他们一家子这些年来，因为绿萍的关系，对全市里稍微能拿出手的演出大厅都颇为熟悉……没办法，人家太火了，火遍国内都不止，还常常出国去争光呢。
有个她的忠实铁粉，恰好是做出版行业的。得到了汪绿萍的许可和和授权之后，把汪绿萍的简单生平，许许多多从小到大的演出剧照结合到了一本册子，为她量身定做的最完美合集。
更有图书馆力邀她亲自出场签字，“销量不错”这四个字是汪紫菱对姐姐这番折腾的评价。实际上，秦雨珊觉得，汪紫菱小姐你别嫉妒得这么直白啊？别忘了你一直是走迂回宅斗路线的，请内敛一点，别跑戏走偏。
那人山人海的场面，用“火爆”都不能够形容了好嘛？签售原定三个小时，却因为人员太多不得不加时延长，更有武装力量怕现场多人聚集而发生事故，亲自出场站岗。
——简直不能更拉风了。
事后，甚至还有很多网友在私底下猜测求证，这个汪绿萍是不是有军方背景啊？等到人肉信息否定了这个推论之后，粉丝们又不甘寂寞地说了，那肯定是有军方的年轻高层仰慕汪绿萍，特意派来长脸的，妥妥的。为此，汪紫菱不止一次私下跟秦雨珊抱怨：高干小说看多了，遍地脑残粉。
——秦雨珊抽抽嘴角，在很认真地思索一个问题：要不要举办一个擂台，让楚濂和汪绿萍的粉丝干一架，比比谁才是最忠心最脑补最无敌的后援团？
不同于姐姐站在金字塔顶端的耀眼，其实汪紫菱也是不差的。依这些年秦雨珊跟她保持的那种不咸不淡的朋友关系来看，至少没有像电视剧里那样，天天被妈妈舜涓指着鼻子骂不争气，好歹人家也是高中就出了书的知名网络作家嘛。
其实汪紫菱写的小说呢，在看惯了推理悬疑类的秦雨珊来说，简直就是幼稚又天真、男主角跟女主角永远在腻味的超现实幻想类恋爱作品。她所构造的情节犹如梦境一般，完美清甜，却没有什么现实的阅读价值，也就是文学内涵不深。
不过汪紫菱也是有头脑的，她总喜欢打着“慈善”啊“好心”的噱头，比如这次图书销售的百分之多少，捐给哪里的希望小学。这样懂得营销，媒体不夸赞才怪。
反正她不缺钱嘛，还不如为自己买个大好的名声，为以后铺路。
人汪家姐妹俩从家里斗，转成了签售斗，战火不断升级，虽无硝烟却处处烽火。秦雨珊在默默围观的同时，也为自己除了学习成绩，便一无所成的不争气而独自忧伤。
倒是今天，楚沛的签售，是她发自内心为之高兴的。
楚沛的笔名很直白，就叫做：雪姨。
而他的故事更简单粗暴，讲的分明是《情深深雨蒙蒙》电视剧的内容。最让秦雨珊惊讶的，是她没有站在自己的角度夸赞雪姨，而是把依萍如萍她们作为主角，反倒是提起雪姨那手段的时候大多带着贬义。
……这绝对是一个通透到令人发指的不简单女人，哦不，她曾经是个女人，现在是汉子。
楚沛的写作路线跟汪绿萍和汪紫菱那边都不同，只是个低调写故事的普通梦想家而已，因此没什么可比较的。结束了繁忙的签售之后，秦雨珊作为楚沛最信任也最贴心的朋友，陪他在一旁……啃面包。
一向自主独立惯了，像签售这种大事，楚沛都没有惊动楚家父母，更没有通知心里一直嫌弃着的大哥来助威。秦雨珊仰望着人家的强悍作风，除了膜拜，却模仿不来……你指望她一个连煮粥都不精通的丫头片子也脱离家庭什么的，只能是个注定的悲剧啊。会饿死的吧？
跟汪家那两位公主，秦雨珊是自心底里就想要远离的，表面上表示友好，私底下从来未有深层次的往来。反而楚沛的性情太赞，两个人合拍，这么多年来都一直保持着最亲密的联络，就好像楚沛在卡文的时候，总会不客气呼唤秦雨珊去吃垃圾食品发泄情绪。
秦雨珊知道，他是想借这本书，回顾自己的前世，写得那样认真与震撼。这更代表着，楚沛早就接受了自己女变男的现实，一直勇敢地面对生活，活得精彩。从他的书里已经隐约可以看出，雪姨本质上对男人花心什么的，鄙视至极。
“你说，如果有一个小姑娘是皇帝的私生女，她带着丫鬟去京城认亲。可惜小丫鬟黑化了，把小姐毒害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