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只是墨香如故-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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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亦用两根手指捏住刀身，小心地移离自己。啧，这刀质量真不错，据她目测，很锋利。再说了，一不小心伤了她，他们可是要判刑的，咱得为他们以后考虑，是不？瞧，多善解人意的孩子啊。
“大叔~打个商量。这刀——你卖我得了。用来切牛排铁定利索！”压根不看佐藤陵，小亦对着大叔竖起大拇指，很努力地表现自己的诚意。
“你……！”佐藤陵无法置信自己竟然被忽略到这种地步，一股无明业火瞬间充斥大脑，让她不假思索地举刀扑向小亦。
小亦后退一步，很自信地摆出迎架的姿势，准备一脚解除危机。
“你——”身体受到推力而不自主地向后倾倒，眼睛死死地瞪着挡在自己身前的背影，不敢置信事情竟然在一瞬间逆转。
“嗤——”尖锐的刀子插进腹部，猩红的血顺着刀柄往下挂，一滴一滴打在小亦的心上。温热……让人窒息……
“啊——”
听到尖叫声赶到的幸村等人愣在原地，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幕。他们刚刚看到小亦失魂落魄地走出会场，真田因为担心她，也跟上去了，怎么会在这么短短的时间，一切，都变了……
小亦紧紧抱着真田，双手颤抖无措地捂着他不断涌出血的伤口，表情空洞，看不到一丝生气，只能隐隐窥见深不见底的恐惧。佐藤陵呆坐在一旁，手中抓着那把染满血的刀子，已经不知道在自言自语些什么。
“小亦……”
听到熟悉的声音，小亦抬起头，莹紫色的妖瞳盛满哀戚。眼中的泪水再也止不住，血色的泪滴，顺着脸颊缓缓垂落，沾湿了雪白的衣襟。“为什么……为什么……他为什么要救我……”
拍拍她不断颤抖的身体，幸村语带哽然：“先送真田去医院吧。”
“医院……医院！”终于恢复了点生气，用力想把真田架起来，无奈自己力不从心。自己竟然连救他都做不到吗？好没用，好没用……
接过真田不断下垂的身子，幸村心疼地拂去她脸上残留的泪水。“你还可以依靠我们的，不要自己一个人撑着。”
愣在原地，脑海里不断回想这句话，依稀记得，还有一个人也这么对她说过……
艰难地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已是一片清明。“那真田拜托你们了，我还要把其他的处理一下。”
寒光射向呆坐一旁的佐藤陵，眸中阴霾满布。敢惹她，伤害她的朋友，后果，就得担得起！
第三十章：决裂
迹部四处寻找小亦的踪影，不知道为何，心里总有点惴惴不安，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远远地瞄到小亦正往他的方向走来，抑郁的心情顿时被他抛在脑后。迹部抚抚弄皱的衣角，快步迎向她。“你刚刚去哪了？我很担心。”
小亦在他面前站定，冷冷地看着他，紧紧抿着唇，双手不自主地握成拳。她的眼眸因为泪水的洗礼而愈加明亮，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你——”迹部看到小亦难看的脸色，语气微微地顿了顿，想不透为什么，才短短的十几分钟，小亦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阴沉得不像话。“你怎么了？好像人不舒服……”
迹部伸出手想触碰小亦的额头，看看她是不是病了，谁知，他的手被小亦狠狠地拍下，手上顿时浮起一个通红的手印。
他不禁奇怪地看着她，却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
小亦双目赤红，看着迹部的眼神如同看着有着深仇大恨的仇敌，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迹部心狠狠地跳了跳，无法抑制自己的心底涌起的一股无法言状的哀戚与恐慌。这种近乎绝望的情绪让他慌乱得只想抓住小亦的手，抓住能救他的最后一块浮木，来缓解心中不知明的恐慌。
再次狠狠地甩开他的手，小亦终于开口说话了。“迹部景吾——”
小亦的声音偏冷，低低地叫着他的名字，语气里有着说不出的憎恨。她冰冷的声音让迹部眼皮跳了一下，急忙扣住她的肩膀。
“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慌乱得脑子一片空白，迹部连自己在说些什么都不知道了，只知道不能让小亦这么冷淡地对待他。
“你没做错。”语气还是冷冷淡淡，眼中的冰芒更盛。“你错只错在太自负，太耀眼……”
“你在说些什么？”迹部无措地加大力度，扣疼了小亦的肩膀。
小亦闷声忍着，蜇人的目光紧紧盯着迹部，眼里流转着迹部看不懂的光芒。“你还不知道吧，迹部？有人因为你的耀眼，受伤了呢。”
轻轻的话语带着嘲讽，让迹部一阵心寒。“还在医院抢救呢~”
小亦眼神慢慢地飘远，忽然，飘转回来，瞪着迹部。
“什么——”迹部无法理解她话语中的意思，探询地看着她。
“迹部，你知不知道。有时候，你的骄傲，只显得你很幼稚。”小亦的话让迹部更加迷茫，但是与生俱来的优越让他不知如何表达，只能霸道地紧紧扣着小亦，不让她离开。
忍足不忍地看着慌乱的迹部，伸手拍拍他僵硬的身躯。“刚刚得到消息，真田被人刺伤了，重伤昏迷，现在已经送到医院了。”
诧异地吊眉，迹部抓住了重点。“你是因为真田受伤的事生气吗？我——我知道了，我会处理的，毕竟他是在冰帝受的伤，我一定会给他一个公道……”
“公道？”小亦嗤笑一声，“你要怎么给他公道？你替他受那一刀吗！”
小亦怎么会如此咄咄逼人……。
“我——”
“小亦，迹部也没有做什么，你不要……”忍足看迹部节节败退，还抓不住重点，急忙插话。
“他是没做！只不过是间接造成的而已，是吧。”隐忍着的泪水终于止不住垂落下来，滑过脸颊。“那如果躺在那里的人是我呢？”
迹部心疼她的眼泪，刚想拿纸巾替她拭去，手在听到这句似呢喃似埋怨的话语后顿时僵住。“你，你在说什么？”他的语气开始不稳。慌乱得眼神投向忍足，直觉告诉他，他知道。“侑士，到底是怎么回事？”
怜悯地看一眼已经没了自主的迹部，略带惋惜地开口：“真田为了救小亦，被佐藤陵刺了一刀。”简单的一句话道尽一切。
“什么……”迹部愣在原地，握在小亦肩膀上的手渐渐放松，低头不敢看小亦的眼睛。是他，是他没有处理好，让小亦陷入危险，最后竟然要真田替他背负创伤……
“冤有头，债有主。没想到，到最后，竟然会是一个无辜的人为我们的任性付出代价呢。”小亦自嘲地一笑，如同腊月的寒风，袭得迹部血液僵凝。
“对不起——”他能做的，似乎只有道歉。
“你弄错对像了。”冷芒掠过迹部，落在被朔按压过来的佐藤陵身上。
佐藤陵的精神仿佛已经陷入一种疯狂的境界，正在朔手里挣扎着。
小亦踱到佐藤陵身旁，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佐藤陵竟奇迹般地安静下来。
“你以为，装疯卖傻，就能逃得过刑罚吗？”伸手捏起她的下巴，语带轻蔑。“呵，幼稚！”
“越前铭亦！你不要太得意了！总有一天，你也会得到报应的！”自知装不下去了，佐藤陵索性豁出去了。
收回手，磨了磨手指，小亦出乎意料地给了佐藤陵一记响亮的耳光。佐藤陵脸被打偏过去，脸上顿时肿起一片。
含恨地转回头，佐藤陵咬牙切齿：“你竟敢打我！”
“怎么？不行吗？”轻笑一声，小亦扬手再甩了她一个耳光。这次，佐藤陵的脸被打得高高肿起，嘴角渗出血丝。
怨恨的眼浮起泪光，但是死撑着不流出来。
“你倒是挺坚强的嘛。”这可能是这个大小姐唯一的优点了。
“小亦，你——”迹部看不下去小亦如此残忍，想出声制止。
“你想替她求情？”平平的语调听不出她的悲喜，迹部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劝说。
“这样的惩罚够了……。直接交给警方吧，他们会处理的。”
“原来迹部桑还是会怜香惜玉的呢~”略带嘲讽的话让迹部心一凉，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但是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小亦这样做，这样会被以伤害罪起诉的。
正想再次劝说，小亦已经不再理他了，她的视线重新回到佐藤陵身上。“坚强是好的，但不知道——你还坚强不坚强得下去哦~”扔给她一份装订整齐的资料，嘲讽一笑，转过身疾步走远，想快点赶到真田身边。
迹部正想追上去，却被朔握住了手腕，无法动弹。他是打网球的，竟在他手上不能动弹分毫，可见对方实力高深。“快放手！”
“你去了没有用的。小亦现在在气头上，你不要去惹她。”朔中肯地给意见。
“我说你放手！”迹部用力挣扎，心中慌乱更甚。他有预感，如果他现在放她离开，他就会失去她了，虽然，他也并不曾得到……
“小亦是个爱恨分明的人。这次，真田因为你和她的事受伤，所以才会对你发脾气。她是无法原谅自己啊……”
“那我更应该去安慰她，去解释清楚啊！”
“解释？解释什么。说真田是罪有应得吗？还是真田不该救她，眼睁睁地看着她被刺伤，甚至刺死呢！”
迹部身子一震，沉默了。是啊，越说，越像为自己开脱，只能让她更讨厌自己吧。或许冷静一下，对大家都好。
拉回思绪，迹部叹口气，这才想起被遗忘的佐藤陵。
此时的她泪流满面，呆呆地坐在地上，嘴角慢慢地牵起一个弧度，然后慢慢地扩大，变成疯狂的大笑。她的眼泪止不住地滚落，不复大小姐优雅的风范，竟比刚刚更添几分疯狂。她不会……
“真是受不了打击呢。”嗤笑一声，朔拿起被扔在地上的资料，抖抖灰尘，扔给迹部。“如果佐藤家向迹部家求助，我劝你最好还是不要插手。小亦要做的事，没人阻止得了。”说罢，同情地再看一眼佐藤陵，暗衬她可能是真疯了。
迹部看看资料，竟是佐藤家的财产转让书，连祖产也已经转卖了。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小亦竟然做了那么多事，不得不说她很可怕。
有仇必报，看来她自己说的没错……
第三十一章：放手了，就再也捉不住了
立海大的午后本该是静谧而安详的，只是今天竟有着不一样的暗涌。
午休时间，学生们本该是正在进餐的，今天女生们竟然反常地全部围在走廊上，成群结队叽叽喳喳地聊着什么，眼睛都盯着楼下。
小亦漠不关心地走进教室，坐在座位上，木然地咬着刚刚在小卖部买的面包。咬着咬着，动作慢慢停了下来。转头看看身旁依然空空的座位，鼻头一酸，眼睛浮起一大片雾气。
真田他，还是没有醒来……
这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佐藤陵怎么会想着要报仇？如果不是她，真田怎么会出事！她才是最该被责备的那一个，她有什么资格怪迹部，她才是罪人……
眼泪无声无息地滚落，沾湿了手中的面包，啃起来，咸咸的，是悲伤的味道。
突然，手中的面包被人拿走，小亦就这么双手维持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只有眼睛还在淌着泪。
轻叹一声，幸村拿出纸巾轻轻拭去小亦脸上的泪水。“不要担心了，真田会没事的。”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仰起头，泪眼迷蒙地看着幸村，小亦终于止不住痛哭失声。“为什么我犯了错，要真田来承担后果……”
拍拍她，幸村撇过头，不让小亦看见自己湿润的双眼。
终于，小亦的哭声渐渐停歇下来，抽噎着。“谢谢，我没事了。”刚哭过的声音还很沙哑，嗓子疼疼的。
“嗯……”抚抚她的头发，幸村思索一下，才幽幽地开口：“迹部在楼下，你——你去见见他吧。他已经在楼下站了一个多钟头了。”
别过头，小亦并不理会。
“去吧。其实，这件事并不关他的事。”
难耐地捂住头，把头埋在书桌上，闷闷的声音传来。“我不想见他。”
“哎——”深叹一声，幸村放下一样东西就走回自己的座位。
小亦看了看幸村留下的东西，身子震了一下，颤抖地伸出手。“这是……”
“迹部要我转交给你的。”幸村沉静地看着她，开口解释。
一把抓起桌上的东西，小亦起身往楼下跑。
*
“你这是什么意思？”声音在身后响起，迹部惊喜地转过头。
“小亦——”急忙走到小亦面前，迹部的表情出卖了他内心的喜悦。
“我问你，你给我这个是什么意思？”小亦把手中的水晶玫瑰扔向迹部，水晶玫瑰在碰到
迹部后，滚落地面，霎时碎成一地。
手无力地抓了抓，只抓住一团空气。“我——想告诉你，我喜欢你。”
王者天生站在高高的顶端，这么一句简单的表白，得需要王者付出多大的努力，聚集多大的勇气，才能说出口。
“呵，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迟了……”自嘲地笑笑，小亦背过身，视线落在远方。
“为什么？！你得给我一个理由。”霸道地抓住小亦的手臂，迹部眼神探究地锁住躲闪的小亦。
挣开迹部的手，小亦回转过身，眼睛盯着迹部。“我讨厌骄傲的男生。”
“这并不能算是你拒绝我的理由！”
紧紧盯着迹部看了一会儿，小亦似自嘲，似嘲讽地笑笑，说：“你知道吗？我要的爱，要专一。可是你无法给我安全感。迹部景吾，你太耀眼！”
“你是在找借口！你如何确定我给不了你唯一？！为什么不肯给我机会！”
垂头叹了口气，小亦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照片递给迹部。
“认识她们吗？”
疑惑地看着手上的照片，迹部困难地摇摇头。他的观察力和记忆力都是上乘的，有过交集，不可能不记得。
“这些照片是朔在出事那天调查好，交给我的。”出事那天？难道——
“她们都受到过佐藤陵的伤害，朔为了寻找更强有力的证据起诉佐藤陵的时候找到的。”指指其中一张笑容明媚的女生的照片：“她，被佐藤陵毁去容貌。”
皱起眉，迹部搜索自己的记忆，但并不记得见过这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