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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凤栖昆仑-第65章

小说: 凤栖昆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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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姓宫的!”李七郎眼睛里交织着错综情绪,“飘香楼与你们并无怨仇,为什么一直跟我们过不去?难道你们真的以为,以你们三个人的力量,就能胜得过我们?否则的话,又有何益呢!”
    宫胖子哈地一笑:“李大妹子,你太抬爱了,我们哪里敢?”
    这句李大妹子,不啻是一支利剑,深深刺到了李七郎的心里,一时再也压制不住,随着他脚下的一式迈进,掌中霞光一闪,那一口风起云涌已脱鞘而出。
    像是一条闪烁的蛇。
    长剑在振腕出鞘的同时,李七郎高挑的人影,已自向着对方飞扑过去。
    剑光人影,两相混合。大片剑芒,有似一天银雨,直向宫天羽当头罩落下来。
    宫天羽外表突梯滑稽,内心却不敢稍有大意,实在是李七郎这个人过于厉害,故乃心存相激,俾能于对方盛怒中,出奇制胜。
    即使这样,却也不容易。
    宫天羽昔日仗以成名的乃是一口短剑,可是与对方的长剑风起云涌比较之下,难免相形见绌,是以,他特别选用了师门中难得一用的冷门兵刃——四煞棒,一双黑光锃亮,纯钢打制的短棒。
    迎合着李七郎的一天剑雨,宫胖子的一双四煞棒,扇面儿似的舞出了一天棒影,大肆迎拍直上。
    叮……叮……银铃似的一串响声里,两个人倏地分了开来。
    宫胖子一声怪笑道:“打!”
    声出人起,肥大的银色外衣,有似白云一片,当头罩落直下,却在这个势子里,手上的四煞棒,泰山压顶般直向着李七郎头上猛力挥落下来。
    李七郎哼了一声,锐利的目光,紧慑着对方的来势,直到一双棒影,眼看着已接触到了头顶的一霎,掌中剑蓦地展出。
    咝……银光一线,直循着对方一双棒影之间斩落下去,势若电光石火,快到了极点。
    宫天羽那么猛烈的势子,却似难当对方的一剑——四煞棒不及落实,陡地凌空一个倒折,呼地旋身于丈许开外。
    李七郎哪里肯舍,嘴里轻叱一声,双肩晃动,倏地欺身而上。
    宫胖子胸有成竹,身子一连闪动,施展轻功中难得一见的六摇身法,一时人影翩跹,瞬息间已换了四个不同站处。紧接着他长笑一声,倏地飞身直起,向着枫叶丛中落身下去。
    李七郎恨极了这个人,虽然看出来他的心存诡异,似乎别有用心,却是不容他存心卖弄。
    宫胖子的伎俩更不止如此,即在他身陷树丛的一霎,倏地回过身子,右手挥处,刷拉拉打出了一掌暗器——金钱镖。
    李七郎已是怒不可遏,宫胖子这一手不啻是火上添油,当下长剑挥动,运施本身真力,灌注剑身,形成了所谓的剑气。就空一舞,已把来犯的一天金钱镖悉数吸在剑身之上。
    至此,他的怒火已达到极点,万不容对方逃离眼下。“你想走么?”话声出口,人已飞身纵起,施展出飘香楼轻功绝技——一朵云身法,呼然作响声里,已蹑向宫胖子身后,直落向红叶丛中。
    李七郎武功剑技皆有可观,心思亦称灵敏,但终是少年气盛,不若宫天羽之老谋深算,缜密精严。
    眼前情势,宫胖子分明存心诱敌,李七郎不是不知,却在盛怒之下,难以自持。
    这片枫树红丛,早经认定,没有厉害埋伏,绝非偶然。
    李七郎身子才一落下,陡然间觉出,四下里枝叶岔集,更似有老藤纠葛,蓦然间,就像罩上了一道紧身箍儿一般,大是转动不易。
    一惊之下,李七郎才知道不妙,敢情是上了对方的当,却已是脱身不及。
    一口利剑,恰于此时,自斜刺里猛地刺了出来。剑上功力,显然极强——随着这人前探之势,爆射出一道银光,银蛇吐信般直向李七郎前心扎来。
    “看剑!”一叱之下,李七郎才知道换了对手。
    透过那丛丛环身枝蔓,猝然发觉到对方持剑敌人,是一个面孔清癯,两颊飞星的干瘦老人。
    这一剑功力内敛,万非等闲。
    李七郎哦了一声,于枝蔓纠葛之间,奋身一个打滚,其势不谓不快,只是较诸对方老人的出手,终是慢了一步。
    哧……一缕寒光闪处,直打李七郎左肋边滑了过去,一时间皮开肉裂,留下了三寸来长,半寸来深的血口。
    一霎间,怒血翻涌,染红了他半边胸衣。这一剑原取势于李七郎的前心要害,终是他功力精湛,在常人万难兼顾之际,躲过了要命的一击。
    好狡猾的老头儿。一招得手,势若飞鸿,呼地旋身而起,落向斜刺里丈许开外,躲过了李七郎拼命挥出的一剑。
    李七郎踉跄挣出,未及站稳了,人影乍闪,宫胖子已自身后呼地扑身过来。
    “小子,你纳命来吧!”
    四煞棒取势拨风盘打,泰山压顶般搂头直下,双双直向李七郎头顶落下。
    李七郎身手何等了得!但是眼前已中剑负伤,功力已不能尽力发挥。
    宫天羽的一双四煞棒,堪称劲猛力足。
    随着李七郎的一式倒仰,反身横剑——当啷啷!火星迸溅里,硬生生架住了宫胖子落下的一双短棒。宫胖子看准了对方长剑虽是极为锋利,却也难以削断自己的双棒,是以四煞棒贯足了内力,一击之下,火星四射,李七郎吃他巨力一击,只觉着右臂齐根发麻,右手虎口几乎为之破裂,长剑差一点脱手而落。
    一吓之下,吓出了一身冷汗,这才知道厉害,哪里还敢有所逗留?情急之下,一式天外飞虹,把身子挪出了七尺开外。
    “你好……”左手乍翻,哧!飞出了一口柳叶飞刀。
    一缕寒光直取宫天羽咽喉,用作缓兵之谋,脚下力踹,呼地拔身直起,蹿上了就近的一棵大树。
    却是那个干瘦的老头儿,偏偏放他不过。
    “李七郎,你跑不了啦!”闪烁着大片红光的枫叶丛里,瘦老人掠起来的身子,真像是燕子样的轻快,起落之间,已来到了李七郎立身的树干。
    剑出,人落。俨然武林中极难一现的身剑合一身法。
    哧!一片剑光渲染里,直向李七郎身上飞卷过来。
    老头儿堪称是使剑的一个行家,所谓的北秦南崔,固然夸张了些,只是以此说明了崔、秦二人的剑上功夫,却不容置疑。
    瘦老人——秦太乙,显然是剑不轻出。
    这一剑较诸前此的一剑穿心,更具有十分功力,长剑卷处,矫若游龙,一时之间,李七郎全身上下俱在其凌厉剑势之中。
    李七郎那等精湛身手,这一霎,在对方一双并世高手联手相逼之下,竟自受了重创,成了惊弓之鸟。
    眼前秦太乙的一剑,尤其厉害,李七郎长剑侥幸没有被宫天羽震落,却是万不能迎架对方更具实力的一剑。
    急切之间,一个反身倒仰,双脚在树干上用力一踹,用金鲤倒穿波的式子,哧地倒蹿了丈许开外。
    秦老头却硬是放他不过。鼻子里冷哼一声,游蜂戏蕊般地沾了过来,其势之快,如影附形。
    李七郎脚下未及落实,秦太乙璀璨长剑,第二次刺了过来。
    叮!火星四溅里,格架于李七郎的回身一转,只是吃亏在腕力的不足,已不能像平常一样使力招架。这一剑尽管招法姿势,俱称上选,却因腕脉乏力,难当对方的真力内聚。
    李七郎手下一软,对方长剑飞蛇出水也似的已打他右肩划过。
    较诸前次,有异曲同工之妙。
    哧!皮开肉裂。再一次在他身上留下了一道血口,怒血乍涌,顿时染红了他右面肩头。却于这一霎,呼!疾风袭处,宫胖子奇快的身形,打斜刺里飞蹿过来。
    其势之快,迅若飞鸿。
    四煞棒,有似铁臂一双,噗地点中李七郎两肋之间。
    双方乍然一触,李七郎即似触了电般地打了个哆嗦,修长的身子呼地拔起来七八尺高下,一径歪斜着,坠落下去。却是身势未已,一口鲜血已自忍不住喷了出来。
    李七郎就地一滚,踉跄着挣扎站起,长剑一指宫天羽:“你好……”话声未已,第二口鲜血又自喷了出来,腿上一软,扑通!坐倒地上。
    秦太乙一声长笑:“李七郎,你的死期到了!”
    红叶三颤,人若飞鹰。一剑如电,直向李七郎穿心而至。
    宫天羽更不稍缓,燕子般的一式起落,自斜刺里飞身而前。
    李七郎连喷两口浊血,身势疲弱已极,面临着秦太乙的穿心一剑,已是万难招架,剑势璀璨里,脚下一个踉跄,撞向身后大树。
    枝干崔巍、红叶低覆。姹紫嫣红里,一个人鬼魅也似的闪身而出。
    那么样的快捷轻飘。身势乍现,出手如电。
    这一手真有裁云缝月之妙,剑光一灿,唏哩哩剑气四溢里,已为他拿住了直奔李七郎穿心而来的剑锋。
    雷霆万钧,冰雪一片。
    好妙的手!
    其势更不只此……随着这人另一只手掌的翻起,迎空而击,掌风疾劲。颇似有聚雷奔放之妙。
    宫天羽那般疾烈的来势,竟然受阻于眼前的一击,平空一式倒翻,呼地折身于八尺开外。唏哩哩长剑颤抖里,秦老头被对方拿着的剑身,弯成了一把弓的形状,简直就像随时要折断的样子。
    如此一来,秦太乙投鼠忌器,心疼长剑,反倒不敢猝然再加诸真力了。
    不用说,来人这般身手,大大使人震惊。
    透过秦、宫惊诧的四只眼睛,打量着眼前突如其来的这个人,一瞥之下,两个人更惊诧了。
    这个人实在很不起眼。
    一件月白色的长衣,膝肘处都已磨破了,瘦高瘦高的那种个头,架着瘦白木讷的一颗头颅,却是两鬓飞星,大部分的头发都白了。即使伸出来的那一只手,也不起眼,瘦骨嶙峋,活像一只鸡爪子。就是这只鸡爪子也似的手指,紧紧拿捏着秦太乙颤如秋水也似的长剑剑尖。
    其实,事实上他仅仅只用了两根手指。
    秦太乙、宫天羽震惊于来人的完全陌生,不免形诸于面,来人那一双带有三分呆滞的死鱼眼,却也不曾放过他们。
    蓦地,这人喝叱一声,右手向外一送,硬生生把秦太乙的身子向后逼退。
    秦太乙身势一转,借势转式,极其轻灵的已游身三尺开外。借助于一转之力,已把对方巨大的手上力道化解干净。
    他所以施展出如此神妙的迂回身法,自然在于防范对方这个神秘人物对自己的出手突袭,却是,这个假设显然错了。
    事实上,对方这个人对他并无出手的打算。
    随着奉太乙、宫天羽的双双跳出战局,使得眼前强烈情势,顿时大为减低。
    这个人却仍然瞪着一双死鱼眼,呆滞地向二人看着。看了一刻,才忽似明白过来,身子一转,来到李七郎身边,伸手把他揽了起来。
    李七郎看来极是虚弱,却是在对方瘦子搀扶之下,强自点了一下头,现出苦笑。
    “二先……生……你怎么来了?”对于他来说,无异较秦、宫二人更为奇怪——那就是已遭柳先生终生幽禁的二先生,竟然逃出了飘香楼?太令人难以想象了。然而,却是这个逃出来的本门怪人救了自己的命。若非是他的及时出现,李七郎无论如何也难逃宫、秦二人的联手相加,怕是早已命丧黄泉。是以,对于这位柳二先生的突如其来,真正感戴莫名。
    二先生睁着一双大眼睛,骨碌碌地在他身上一转,左手忽起,一连在他身上点了几处穴道,止住了伤处的流血,随即屈身就地,作势把他背了起来。
    李七郎一只手紧紧攀着对方的肩头,另一只手力持长剑,却也余勇可贾。
    看来二先生无意恋战,那样子像是要走了。
    秦太乙、宫天羽却是不依。
    刷!像是燕子样的轻飘,双双已落身眼前。其势正挡在二先生身前左右。
    “二……先生?”
    这个名字太奇怪了,也太陌生了,简直不见经传,闻所未闻。
    说话的当儿,秦太乙长剑压腕,深邃的目光,瞬也不瞬直向对方逼视着。
    宫胖子自然也意识到眼前这个人的非比寻常,借助于脚下的趋前一步,四煞棒紧收内肋,却是功力内聚,准备着随时的出手一击。
    “唔……”二先生频频咽着喉结,样子颇似紧张滑稽,“你们两个……人闪开……”
    对于二先生其人的反常,李七郎自然了然胸次。这个人的行为乖异,不合常情,简直说他不清,别看他眼前对自己的行为,极似仗义援手。转眼之间,病势一发,说不定立刻翻脸无情,六亲不认,转而白刀相加,却又站在敌人的一面。
    是以,眼前最急切之事,莫过借助于他的一时清醒,闯出敌人联手加害之围。为此,李七郎虽是力有不逮,却不得不强自打点,借助于自己的聪明头脑,取代二先生此一面的不足。
    “简……昆仑……他在哪里?”莫名莫妙,他忽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听在宫、秦二人耳中,不啻为之一愣。
    “简昆仑?”秦太乙哈哈一笑,“你认识简昆仑?”
    二先生连连点头说:“认识……认识……他是我的好兄弟……好朋友……你们看见他了么?”
    宫天羽哈哈一笑:“这么说,我们是自己人了?”
    “自己人?”二先生傻乎乎地翻着白眼珠,一时之间,像是有些想不通。
    李七郎却为此大吃了一惊,立时附在二先生耳边,轻声道:“你可千万别上他们的当……快带我走……我知道简昆仑在哪里,我带你去……”
    二先生神情顿时为之一振,喜道:“真的?”身势一耸,箭矢也似的,已跃身丈许开外。
    秦太乙怒叱一声,脚下一滑,举剑就扎。
    二先生身势一转,骈指如飞,叮一声,流光四颤里,已把对方长剑点开一边。
    宫天羽却在这时飞身而前,四煞棒拨风盘打,双双直向他头上落下。
    但是二先生功力大非寻常,多年来幽禁飞红小筑,自研出一套招式手法,出手怪异,大别于当今武林各派。
    迎着宫天羽的一击,二先生身子一个急扭,虽是背着一人,亦如同蛇鳗般的滑溜,衣带轻飘,已摇身丈许之外,险险乎躲开了宫天羽雷霆万钧的出手一击。
    这番身法,非只是秦、宫二人吃惊,即使是李七郎亦大感诧异。
    昔日在万花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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