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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综同人)[综穿]穿越之配角记事-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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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0章 

    雁姬没有亲见书房腻歪的这一幕,也没有兴趣知道。但在甘珠带着一个管事媳妇来见她的时候,她还是放下手中的书,沉默地听管事媳妇把话给说了。

    新月住在将军府,哪怕有自己的私库,人参等大补药材不需要将军府帮忙采买,补汤也是在望月小筑的小厨房炖的,但干活的人手却是将军府的仆人。她弟弟大病初愈,小厨房里日日倒是补汤不断,但这一盅明显不是给小孩子喝的,厨房的人一边炖煮一边心里就嘀咕开了,后来新月与云娃虽然自以为隐晦地走向努达海的书房,焉知这府里大门小门处处都守着人?既然看见了,又如何不会心生猜测窃窃私语?自此众人就愈加留意。

    这将军府虽然姓他他拉,主子却不只有努达海和老夫人,多年来雁姬与他们三足鼎立,她的心腹下人也占据着府中部分重要位置,如果她的地位岌岌可危,甚至将军府换一个女主人,那她的心腹们岂不是也跟着败落?

    因此就算雁姬不想看不想听不想管,被惊动了变得警觉的下人也自觉有义务帮她关注事态,时不时就想来向她汇报。之前她都让甘珠代听了,这一回甘珠把人带上来,显然是事态失控了。

    果然,管事媳妇在花园里见到努达海与新月拥抱在一起。

    一个有家有室大将军和一个服重孝的和硕格格,如此情难自禁,简直惊世骇俗。

    雁姬扶额:这两个人恶心当情趣吧?虽然这时代男人可以坐拥齐人之福,但也不想想自己的特殊身份,要偷情也找个隐蔽地方啊。

    雁姬不介意努达海与新月双宿双栖,但很烦他们的私情有可能给将军府带来的动荡: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她不想自己和无辜的骥远、珞琳兄妹陪葬在皇室的恼羞成怒之下。

    不过在原著中,新月被指婚、私奔,努达海战败,最后他们仍然有情人终成眷属,显然与之相比,在将军府的花园拥抱不过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儿,想来后果也不会严重到哪里去。

    至于将军夫人的感情和脸面?雁姬不在乎,她行于世所依侍的,不是努达海所施予的。

    不过她不在乎,骥远和珞琳却难免在乎。骥远也就罢了,他现在准备秋狩,全神贯注之下未必能留意到新月和努达海两人的异常,但珞琳则不同,现在她主管内宅,亲近人起居的异常她很容易观察出来,何况这两人这样肆无忌惮,哪怕就是她没有亲见,总会有管事报到她那里去。

    雁姬不希望这种事情发生。一个高一女生发现自己爹和“好朋友”搞在一起,不要太毁三观了。遂交代:“瞒住珞琳,不准到她面前碎嘴。”

    但雁姬选择避让,不代表另两人就识情知趣。他们似乎总是在“情不自禁”,发现端倪来跟她明说或暗示的管事越来越多。就是老夫人也似乎发现了一点端倪,问她:“你跟努达海闹别扭了?怎么他从荆州回来后就一直宿在书房?我晓得你是好性子的人,这事儿未必是你的错。但努达海肩负一府兴衰,重负之下难免有做得不到之处,你也当宽慰宽慰他!为人、妻子的,不正应当以夫为天嘛。”

    雁姬也懒得试探她了解努达海及新月两人的事情到了哪一步,老夫人固然在老一辈体面的嬷嬷、管事中有不可撼动的影响力,但那些老人未必看得见发生在隐蔽角落的暗事,就是发现了,斟酌之后也未必马上告知她——你儿子跟和硕格格搞在一起了!起码被老夫人喷一脸血。任谁也不愿意轻易出头做这个不讨好的事。

    雁姬也不多言,只应“好”。

    然后也每天大张旗鼓地给努达海裁衣、煮食——当然都是交代下人做的。每天努达海上朝她都去送出门,到他回家的时间又去内门守着他——表演深情嘛,工作而已,不至于做不好。

    但她越作为,努达海越避着她,新月则相反,更多地凑到她跟前刷存在感,总是眼泪汪汪地说:“夫人,我真羡慕您!真的!您有一个多么圆满幸福的家庭!大将军英武不凡……(省略溢美之词三百字),是一个多么好的夫君!还有您的儿女,骥远多么勇健!珞琳多么可爱!还有老夫人,她多么慈祥!”

    “……”雁姬淡定,答道:“是啊,这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可不是嘛,两世都遇到这种负心负人品的薄情汉,肯定是她前前世不修,作孽太多。

    雁姬极度不耐烦,除了避无可避的时候,其余时间新月要找她,一律让甘珠挡驾。

    新月又去刷珞琳。珞琳管家日久,又有严格的嬷嬷教养,从前轻忽的身份、礼仪有别,现在已经意识到了,新月总是握着她的手“我们是好朋友对不对”,又眼泪汪汪“我好羡慕你你有一个多么幸福的家庭啊我多想成为其中一份子啊”,让她从一开始的受宠若惊、亲近,再到不适、尴尬,经历了许多微妙的心情转变。

    本来嘛,我阿玛有多好多是个英雄我知道不用你一再地告诉我。你弟弟生病我阿玛陪着你姐弟俩一个月还不够,还想抢关注抢多久啊?而且我管家好忙的,一直陪你聊天扑蝶,将军府的运转谁管啊(托大了少女)!

    一次两次,珞琳还肯敷衍,久了就难免来雁姬跟前抱怨:“新月天天拉着我说个没完,她说想跟我做一家人,有这么个意思,跟哥哥说去啊,他不得开心坏了啊,偏偏我一打趣,她又着急说‘不是这个意思’,那她什么意思嘛。”

    她的意思是想做你的后妈来着。雁姬被新月腻歪到不行。委婉劝告珞琳跟她保持距离:“她是和硕格格,你与她前程不同,虽然她说要与你做朋友,你也不要忘记身份有别才是。且专心管好家,练好仪礼吧。”

    妹妹跟和硕格格前程不同,哥哥自然也一样。珞琳若有所思,去跟骥远说:“你有没有发觉额娘特意远着新月?”

    骥远最近干正事干得热火朝天,日夜习武不说,另外还要习读兵书、沙盘演兵,另安排生面孔找机会与秋狩的竞争者们比试,忙得一再缩减睡眠时间,几乎没有空多想一想心上人,听罢只愣了一秒,道:“额娘是希望我先博出一份前程,现在不好跟新月太亲近呢,免得落人口舌。”

    “不像,让你远是一回事,她自个不亲近,就是她自个不喜欢了。”

    骥远大惊,“那我怎么办?”

    珞琳斜睨哥哥,“你自己选,要额娘,还是要新月?”她对新月不像从前那么亲近,但说变得讨厌起来也不至于,对她成为自己的嫂子,接受度还是蛮高的。这句话,不过是逗自己兄弟罢了。

    骥远却当真了,心思几度辗转,握拳道:“我会求得额娘回心转意的!”

    珞琳扑哧一笑,“好,我也替哥哥多说好话。”又见到腰间悬挂的玉坠挂缀模样特别,便指着问道:“哪个女婢给你打的缀子?蛮别致的,让她也给我打两个。”

    “不是婢女打的,”骥远脸上现出笑容,轻声说道:“是新月送给我的,她说知道我为了参加秋狩习武辛苦,送个礼物鼓励我。”一边把玉坠接下来递给珞琳看。

    “她私下送你缀子?”珞琳不知当吃惊,还是恭喜哥哥与其心意相通,手里接过缀子细细打量,笑容却逐渐凝固在脸上。

    骥远察觉不对,“怎么了?”

    “……阿玛有个与你的一模一样的玉缀。”

    ~~~~~~~~~~~~~~~~~~~

    不提骥远和珞琳两人心中的惊涛骇浪。这一日,雁姬奉旨进宫面见太后去了。一路同行的,自然还有老夫人和新月。

    新月一路都在刷老夫人。她倒是对雁姬的有意疏远若无所觉一般,平日一样刷她的好感,只是此时比起刷情敌,肯定是刷情人的妈更赚。老夫人对她也是越来越亲切:对上位者本能推崇不敢推诿是原因之一,之二是任谁被精心讨好,都会忍不住感觉愉悦进而生出好感吧?

    不过,等老太太知道这位格格会给她儿子和他他拉家族带来危险的时候,不晓得她还能不能保持这朵菊花一样的笑容?

    一路无事到了皇宫。雁姬此前就明白,以将军夫人的身份,时不时得出入皇宫,未免大意出错犯忌讳丢掉性命,她着重研究过觐见的诸多礼仪,加上这具身体本身的记忆,倒是一点没出错。

    不过对于她这个长在红旗下的人来说,动不动向人跪拜还是略为不适——并未到接受不能强烈羞辱的程度,她是个有职业道德的人,“将军夫人”是一个职业,跪拜上位者、(表面)听从上位者的意愿,就跟从前需要去应酬喝酒、对法官和当事人赔小心一样,是工作的一部分,无所谓去喜欢,但能够忍受。

 第11章 

    太后是一位保养得宜的中年妇女,亲切地过问新月姐弟的起居。雁姬和他他拉老夫人自然诚惶诚恐,道:“格格莅临,屁民荣幸,敢不尽力,惟死而已。”

    太后自然满意,道:“哀家晓得他他拉家是忠心的,端亲王遗孤托付给你们是再正确不过的。”

    一旁新月也拼命赞成,又搬出那一整套“他们家好幸福好和睦我好羡慕好想成为他们的家庭成员”的说辞。

    雁姬是个信奉自由、平等的人,员工付出劳动,老板支付薪酬,双方在工作上固然是上与下的关系,但实质上双方是平等的劳动关系。但很明显,在封建集权高度集中的清王朝,皇室一贯认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不管一个人在位高权重,他以及他全家都是朝廷和皇室的奴才。新月格格和克善世子是端亲王府的遗孤,再怎么孤苦无依都是人上人,将军府上下不过是奴才,做格格的想跟奴才做一家人,岂不是拉低了皇室的整体水准?

    雁姬深信,太后的脸绝对有僵住一秒以上。至于他他拉老夫人,也绝对有在内心怒吼:格格求你不要给我们家拉仇恨!

    所幸话语上的逾越和失误可大可小,太后也不至于这么没自信没安全感地计较这一两句话的过失,静默不过一两秒,她便一脸慈爱地望向新月,继续表达“遗孤能充分感受家庭温暖,我心甚慰”的中心意思,然后找了个理由把人给支走了,独留雁姬和他他拉老夫人说话。

    雁姬对她将要说的话有一点预感。她与他他拉老夫人交换一个眼神,显然后者也有一样的想法。

    果然,太后问起骥远的婚事,隐晦地表达了把他与新月送做堆的想法。

    其实雁姬与他他拉老夫人很早之前就从新月暂住将军府一事上判断出一个信息:朝廷有意将新月指给将军府,合适人选自然就是骥远。

    如今猜测得到证实,骥远的便宜妈和奶奶想法各一。

    他他拉老夫人心里虽然还残存“新月格格口没遮拦是个祸害”的吐槽,但同时又被美好的前景引诱:将军府迎娶迎做孙媳的这位和硕格格,与未来的端亲王是嫡亲姐弟。

    将军府的百年荣光简直指日可待。

    雁姬却完全不赞成。如果她不知道实情和未来,哪怕是发现了新月感情的端倪,她也会认为可以试一试——少女虽然孺慕救命的英雄,但只要心存理智和自制,谨遵礼仪和身份之别,总有一天会忘却,转而爱上英雄的儿子——尤其是英雄的儿子爱她在先,并且这份婚姻会给英雄全家带来莫大的利益。

    但是新月是一个敢于抗旨私奔的白莲花真汉子,她宁愿抛却世俗,死活也要跟努达海在一起,如果他他拉家真的同意她与骥远的婚事,那么骥远势必将一生陷入无望的感情和丑闻。

    这是雁姬目前极力避免的。

    雁姬虽然无法真正把自己当做骥远的母亲,但一个少年怀着孺慕叫她娘,她总不能置他于不义之地——更何况联姻所得的利益根本就是个不可能发出来的屁,她脑残了才会让局势更混乱。

    因此雁姬赶在他他拉老夫人改口之前婉拒了,说了一大通“我家儿子如今是个无官无职的白身,高攀不上任何贵女,所以我打算把他丢到军中历练,三两年内不打算让他成婚”。

    太后显然是个好NPC,只负责提出问题,闯关人只负责回答,“是”或“否”她都能接受。这回脸僵都没僵,居然就接受了雁姬的说法——也有可能是进来在她耳边回话的人告诉了她新月也说不愿意,她转了个话题,闲聊几句后就把他他拉家婆媳俩打发出去了。

    他他拉老夫人在雁姬开口拒绝的时候脸色陡变,后面勉强维持住笑容,待离开皇宫,坐上马车之前却再也忍不住,冷冰冰地怒视秦明歌,怒道:“待回了府,你可得好好解释!”

    雁姬给的解释很简单:齐大非偶。正如她的前言,新月贵为和硕格格,起码要指给宗室的贝勒,但骥远只不过出身于将军府,是无官无职的白身,且看新月平日对克善的期待,显然很看重端亲王府荣光的重建,骥远于她于端亲王府无任何助力,只怕她心中不愿,勉强将她与骥远凑做堆,只怕要成怨偶。

    何况太后也就这么一问,估计本来没有这个意愿或意愿不大,纯粹是听新月说“想成为他他拉家一员”才临时起意,为了表演“朝廷善于照顾功臣遗孤”,才有意问一问,如果他们欢天喜地地同意了,保不齐惹来太后的忌惮,才是真的祸害呢。

    但显然他他拉老夫人不这样想。她在皇宫时未免传出他他拉家两位女主人意见不合的传言,强忍着没有即时反驳儿媳的话,但回程路上一直陷在“煮熟的鸭子被放飞了”的怒火中。

    “妇人之仁!”他他拉老夫人闻言更怒,“骥远身为将军府唯一的继承人,他成亲的意义远不止娶个嫡妻这样单纯,更重要的是为他找一个强有力的岳家,为他自己的前程、为整个将军府的前程添加助力!当初我给努达海选了你,就是一个错误,如今骥远本来有希望改正这个错误,偏偏你愚昧害了他!”

    这话太诛心了。如果是真正的雁姬,二十年的奉献被这样否定和折辱,回去就该上吊谢罪了。雁姬虽然对她无感,对所谓“将军府的前程和荣光”也无感,但被这样当面责骂,心里极度不爽,摆不出低眉顺目的表情,干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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