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之过客-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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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却是伊耳谜沉默了。他思考了良久，才缓缓开口：“我爸爸说，当年安为了救一个红头发的小男孩差点死掉，并且答应了他一个苛刻的条件。”
其实这样的事伊耳谜不说也可，但心底里毕竟是一个高傲的人，不屑乞捡他人错失的感情。
“差点死掉？”
“嗯，那次为了救那个小孩，安念能消耗过度，全身血管损伤严重，脏器开始衰竭，生命急速缩短，并且也用不了念能力。又因为血管破裂，颅腔淤血压迫视神经，逐渐失去了视力。本来他是活不过十五岁的，机缘巧合下，爸爸的一个朋友可以修复安的身体。因为那人实在喜欢安，之后将一半的念传给了安，使他的身体有了不断复原的属性。”
西索并没有回话，一向可以轻易掩饰自己情绪的人，脸上竟是挂不住的难过。他索性闭上了眼睛，盖住了一切色彩。
“现在去追他还来的及，你有‘磁力’那张卡吧。”伊耳谜的声音依旧缓慢而冷静，却带上了二人都未觉察的颤抖。
西索却突兀的问道，“……苛刻的条件又是什么。”
“永生不能与揍敌客家为敌，无条件为为揍敌客家族做三件事。否则会瘫痪。”
“……嘿嘿……小伊，你干嘛说这些呢，干嘛要把我往别人怀里推呢。我是个喜新厌旧的人，现在我喜欢的是你哦~不要擅自为我做决定哦~
65、冲突 。。。
”
西索无论是声音，还是嘴角都是一片暧昧的笑意。瞳孔里却是化不开的银灰色的冰冷……
66
66、混乱 。。。
“库洛洛！”
库洛洛回头，看见叫他的人，竟颇为惊讶，“我以为你再也不会理我了呢。”
“对……对不起。”
“哦？这声对不起由何而来啊。”
“两个。一我早上不该对你乱发脾气，二你们决斗生死都看个人本事，我不该插手。”
“嗯。那你为什么又插手了呢？”
“你废了西索的念，比废了他的命还要过分。我不敢想象那么骄傲那么嗜斗的他失去念会怎样……”
“就算如此，与你何干？”
“……”
“那我问你，如果我不废他念，而是杀死他，你会出手吗？”
“我……”
“那我再问你，如果他在杀死我的时候，你会出手吗？”
“……不可能的，你比他强，我知道。”
库洛洛无奈的看着他，“算了，不要你答案了，肯定不是让人愉快的回答了……你刚才说要回去？”
“呃……不是啦，我本来是找你道歉的。”
“那好，我们收集齐卡片通关吧。我想带出去几张卡片。”
“嘿嘿……怀胎石？”
看着安戏谑的笑脸，库洛洛却笑不出来，也不想附和。
那么难看的一张的笑脸。
当小刚奇犽等人找到安和库洛洛时，安他们早就已经集齐九十八张指定卡片了。当然，库洛洛研究用掉的卡片远远的超过了这个数。因为知道最后两张卡片的获取方法，二人倒也不急，悠闲的等着小刚来找他们。
“安哥哥！真的是你！”丢掉有关酷拉皮卡的芥蒂，小刚对这个安哥哥还是蛮喜欢的。声音里压抑不住的兴奋与亲昵。
“你竟也在……”奇犽凉凉的声音打断了小刚的兴奋。
二人用着一种憎恨又忌惮的目光，死盯着库洛洛。身子也不禁拉开距离，摆出了防御的架势。
“库洛洛，你还真是不一般的招人烦啊。”安又戏谑起库洛洛了。
库洛洛无所谓的耸耸肩。
“安哥哥，你为什么非得要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啊！！”
“嘿嘿，小刚忘了我是旅团的人呢。卖身契都签了，这不是拼死拼活给人当牛做马呐~”
“骗人！！酷拉皮卡对我们说，他没有撤去库洛洛的契约之剑，你要是想帮助库洛洛就得退出旅团，你要是想当蜘蛛就不能与库洛洛接触。那天你们接触了，说明你根本就不是旅团的人了吗！”
“嘿嘿，被识破了呢~不过，小酷这个小鬼头，也知道跟我耍心眼了，看我再见到他不揍他屁股。”
“啊！？”小刚奇犽都不禁的联想到某些画面，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
“找我什么事情？”
一边的库洛洛
66、混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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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交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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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放开 。。。
“嗯……”安迷迷糊糊的醒来，有些懊恼的捏着脑袋。他全身都又酸又软，头也疼，口干舌燥的，简直就像宿醉一样。不知道这次伤的这么重又昏睡了几天，教训啊~~以后，对于那些用过火红眼的人，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听见旁边有动静，还在迷糊状态的安习惯性的说道，“库洛洛，给我杯水，好渴啊。”
那人顿了一会儿，然后就叮叮咚咚的找水了。接过水，安一饮而尽，顿时觉得清明不少，“库洛洛，我睡了多长时间？”
“三天。”
“又变长了……”受惊的安猛然转身。看着西索那张似笑非笑的脸，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吓到了？我长得很丑吗？”
“啊……没有。”安竟还是吞吞吐吐的反应不过来，他没有想过西索还能以这么轻松语气对自己说话。“你一直都在这里？不，我的意思是……”
“是啊，我一直都在这里。库洛洛不要你了呢~”
“……算了，这次他肯定生我气了。他特别讨厌团员不听从指挥了，更讨厌我自以为是了。也许我要负荆请罪去了。”
“你很在乎库洛洛的看法？”
“也不是啦~和上司搞好关系是王道啊！”
“哈哈哈……安，你比以前滑头多了~”西索笑得有些不可抑制。
安有些局促，“西索……那个，谢谢你照顾我啦。”
西索停止了笑，用一种让人无法言语的表情看着安，“不再亲密，也不再仇视，客客气气的。安，我们要变成陌生人了吗？”
“西索……”安慌乱起来。
“不过那样也不错，不是吗？你会生活的更好，起码，比从前好得多。”
“不是……”
“本来，我以为如果你恨我，会好过得多。可，好像不是那样子的，我总是天真、自以为是，对吧。”
“我不恨你，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恨过你。那时，我的精神状态真的很糟糕，所以才会那样的不理智。可是等到反应过来时，一切都太迟了。有些东西一旦错过，就追不回来了。”
“那贝里尔……”
“那时，我那样说你，你一定很伤心吧。我们在一起生活那么多年，我有怎么会不了解你，不了解贝里尔。只是那时我真的很混乱，很糟糕。精神上的问题真的很……奇怪。其实，也许这样说也不为过，所有的罪责都在我。是我将一切毁了，都是我的错。”
“安……”
“呵，为什么呢……为什么突然的坦诚起来呢。你为什么要提起，我为什么又要说这些呢。难道……”安扬起脸，眼睛红得厉害，瞳孔微微的颤抖着，“难道，我们将要解脱，将要彼此放开了吗……”
68、放开 。。。
“是啊，纠缠了这么多年，每个人都累了。我们都将放开，会……放开的。”
“是吗，我该高兴吗。”安深垂下了头，声音含糊，双手紧紧的攥住床单，身子绷得僵硬，“是呢，这样也不错，我们都会得到的，幸福……”
“是啊，你会得到幸福的。”
“西索呢……还会这样漂泊下去吗？你这样不安定，总会让人不放心呢~”安笑着问西索，声音里一片好似轻松。
“不了，不再漂泊下去了。”
“会……会和伊耳谜在一起吗？”
“也许会吧。我们的……比较和得来，也许能呆在一起……一辈子也说不定。”
“啊，那挺好的。挺好的，我知道的，伊耳谜很不错。”
“你呢？要在旅团呆一辈子吗？和库洛洛在一起。”
“不会啦。等这段时间过去，我就回窟庐塔族找酷拉皮卡。以后找一个……漂亮的老婆，生几个可爱的孩子……我喜欢孩子。”
“嗯，不错的打算。你会幸福的，一定会的。”西索伸出了手，似乎想拍一拍安的头。停顿了半晌，最终收回了手。
“那么……安，我走了，你好好养伤。”说完转身欲走。
“西索！”
“啊？”
“临别拥抱一下吧，最后一次，以后不知道还又没用见面的机会……”
“啊，好啊。”
说实在的那真是一个糟糕的拥抱，两个人都只是轻轻的框住彼此，不太靠近又不敢太疏远。那个拥抱，和他们所谓的“放开”一样，那么可笑。
“安，如果我们能够更早一点遇见，如果我能在遇见贝里尔之前遇见你……”
“已经够早了，我们已经认识了二十多年了。”
“是啊，已经够早了。”
…………
即使相拥得并不紧，怀里也还是温暖的。而现在，胸膛是一片冰凉，那种空落落的冰凉。安觉得自己是在刻意的抑制自己，哪怕是微不可查的细小叹息。
“是库洛洛吗，你在那里吧。”
库洛洛从门口进来，因为背光，看不清他的表情。“你很失落，还是很难过？我以为你们讲开了，你会更轻松快乐。”
安握在床单上的手松了又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还是说……宁愿两个人彼此折磨、不得解脱，也想成为他心中最特别的一个？”
安的身子一僵，头埋得更低了，依旧说不出什么。
“安，很多很多时候，我都十分鄙视你。”库洛洛嘴角拉出不屑的弧度。“你所受的大多数的苦难，都是你自找的！”
“……是，你说的对。”安的声音很小，连带着细微的笑声，“一切都是我活该
68、放开 。。。
。别说是你，就连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恐怕，这世界上没有我这么恶心的人了。不过，没关系，至少……过不了多久了，过不了多久……”
声音越来越低，最后隐没在一片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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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9、结局（安） 。。。
安生命中又一次转折发生在，他以为暴风雨已经平息、一切都将尘埃落定的时候。
那时，安和众蜘蛛合力将蚂蚁赶出了流星街。流星街里一片欢腾。当晚，旅团举行了盛大的庆功宴，很少沾酒的安也喝得烂醉如泥。他甚至欢心鼓舞的给酷拉皮卡发短信，说不日就将回去。
“呐……小酷，我们胜利了。我们开庆功宴呢~”安窝在二楼房间的沙发里，迷迷糊糊的按着手机的键盘。
“哦？那你怎么有功夫给我发短信呢~”
“嘿嘿，我喝多了，受不了了就跑出来了。我得躲起来，要不他们发现我，又得灌我酒了。”
“以后别喝多酒，容易出事。不过这次你高兴，就算了。”
“嘿嘿，我在流星街内部，能出什么事啊。没事儿~”
“你对那些人总是莫名其妙的放心！”
“算了，不说这些了。小酷，可能不久我就要回去了。如果蚂蚁不再侵犯流星街。”
“真的？太好了。我等你。”
“嘿嘿。等我回去，一定要给你找个老婆。”
“啊？为什么？”
“你努力加把劲儿，给我们生出一个新的窟庐塔族。”
“你……混蛋！去死吧，我不理你了。”
“哈哈哈~~”
库洛洛从喧闹一楼逃上来时，就听见安这魔障了似的笑声。
“什么事情这么开心？来，喝杯热茶，醒醒酒。”说着将手里端着的杯子递到安的嘴边，另一只手将安从沙发里扶起。
“哈哈，小酷呢~真不禁逗。什么都当真呢~~”
“你又给他发短信呢。一天一次，比吃饭还准时。”库洛洛无奈的笑了笑。
“嘿嘿，以后就不用了，我就要回去了……唉！库洛洛，你把杯子端那么远我够不到啊~”
“啊……哦，给。你什么时候走，还会回来吗？”
“还没定，这几天吧。可能不会回来了，不回来了……”嚅嗫着，安慢慢坠入了梦乡。
而一边，库洛洛却定定的坐在沙发里，眼神越发深沉。
“啊~”一边打着哈气，一边伸着懒腰，安摇摇晃晃的从楼梯上下来。
“宿醉好难受哦。”安使劲的揉着脑袋，还是觉得头痛欲裂，迷迷糊糊清醒不过来。“咦？库洛洛，这么早给谁打电话啊。”
库洛洛好像刚好打完电话，将话筒了扣上。“没什么。”
对于库洛洛的打非所问，以现在安的脑子是反应不过来的。
“哦……”
应着，安晃到了餐桌前，餐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咕咚”喝了一大口牛奶，安觉得清明了不少，“库洛洛，你愣在那里干什么，来吃早餐啊！”
69、结局（安） 。。。
“哦。”库洛洛坐在安的对面，欲言又止的样子。
迷糊的安当然没有注意到库洛洛的怪异，只顾往空空的胃里塞东西。
“……那个，安你知道的吧，杀手世家揍敌客家也牵扯进了战局。最新得到消息……伊耳谜？揍敌客战死了，一起的还有……西索。”
安的动作顿了顿，又不停歇的吃起东西。只是脸压低了些，埋在留海的阴霾里，看不出表情。
等了半天安都没有什么表示，库洛洛只得再开口，“这个，应该是真的。人们已经找到了尸体，揍敌客家已经放出消息，三天后举行葬礼……你，要去吗？”
安依旧没有说什么，自顾自的吃着东西，两腮高高的鼓起。
“吧嗒”的滴水声。库洛洛以为安哭了，错愕的抬头，只看见安洗脸时弄湿的额发正滴答着水珠。
最后，安将一整片煎蛋塞进了嘴里，含糊的说：“挺好吃的，辛苦了。”
而这句话却恰好弄得库洛洛手足无措的。还没反应过来，安就已经上楼了。
安不太清楚自己是怎样心平气和的听完库洛洛的话，更不知道自己是怎样镇定自若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甚至不忘细心把门锁好。但当视线落到书架的顶层时，安才猛然的反应过来，那个人死了。
他从没想过，亦不敢想，那个人会死得比自己还早。书架最上面是一本旧书，上面落了厚厚的灰，已是许久没有动过了。那是自己和库洛洛离开贪婪之岛时，自己选择的一张卡片——人生图鉴。那里记录了自己出生到现在认识的每一个人，以及自己和他们的对话。本想好好珍藏这本书，等老了慢慢翻起，至少有什么可以回味。如今看来，怕是用不上了。安点脚尖够下那本书，细心的摩挲，却始终没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