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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属性不同如何婚配-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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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不痛不痒的瞪视,彼岸从来没放在心上,摸上那雪肌上的手没有移开,而是一下一下,不轻不重地捏柔了起来。这个人常常像只猫,有时懒洋洋的任你折腾,可更多时候又容易炸毛,彼岸觉得自己此时就是在给炸毛的猫在顺毛,还顺得颇舒服的,从那张放柔的脸上就看得出来。

    只是……

    手一顿,“闭嘴。”那声音,听得他心头发痒,彼岸不喜欢这样被撩拨。

    这种事,放在以前,叫得再勾魂他也只是冷冷一眼,可这会儿不知为何,也许是习惯了,一听心头就痒,想扑上去化解这种另人不自在的骚动。

    霍青风:“……”他又没说话!

    好容易温下来的神情又开始瞪眼,不过太舒服,只瞪了一下又像只被顺毛顺得很舒服的猫儿,很乖地趴在那儿一动不动。

    为了不让自己再发出让这男人不满的声音,霍青风先出声缓缓说道:“彼岸,我昨晚做了个奇怪的梦。”他好像听到了絑华和这个男人对话,可是听不清,后来又看见了彼岸花开,最奇特的是他还闻到了花香,一种熟悉又陌生的幽香。

    安静地听着霍青风那断断续续地阐述,彼岸连眉头都未动一下。对大侠的反应,霍青风早在预料之中,也没指望这惜字如金的男人说话,最后很看得开,“只是个梦罢了,总好过之前梦到什么都不记得,醒来了还全身又累又无力。”

    收回了手,彼岸道:“时辰到了。”这人说今天还要出门。

    “噢。”霍青风很遗憾那按摩的手抽走了,看到边的时间水漏,差不多午时了,霍青风还想赖床也得起来了,他起来的姿势很……普通,在常人看来很普通。本是趴着的,他双臂撑床,屁股一厥,双腿缓缓地由外至内靠拢,渐渐收近,直到屁股高高翘起,双膝脆在床上,身体一歪,半躺坐着,然后手一撑,坐正了。

    彼岸:“……”

    他见过几次,每一次看到,都有不同的心情。

    “怎么了?”一边扯着高筒靴子套脚上,问那直直盯着自己的男人,霍青风脸带疑惑。

    彼岸没有出声,也不给回应,本想转首的,却见那人胎腿时不由皱起的眉头,还是走了过去,接过那人手抓着的靴履,长衣折叠于地时,他已经蹲了下来,一手抓起那套了袜子的腿。

    “大、大侠?”霍青风一懵,本能地要抽回脚,却发现抽不回来,脸上便露了着急,“我自己……可以。”清理身体什么的,多数都是在他神智不清或是晕醒之时,所以事后他可能会羞一下,但多少有些心安理得。可这会儿,这男人却蹲在地上,为自己穿鞋?

    脑海里浮现了一个画面,一个男生在人来人往的广场上,顿地上为一女生系鞋带,被抓拍之后传得很广大,大多数都会在下面补一句:如果你遇上了愿意大庭广众之下毫不犹豫为你系鞋带的男人,就嫁了吧。

    初看到时,霍青风当时只是笑笑。

    可这一刻他却有了那种体会。

    这种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也不难。

    可是,却那么不在意地在你不注意的时候,这么做了的人,却不能不说撞中了他的胸口。

    鼻子有些酸,上一前,懂事之后,没有人为他穿过鞋子,就连鞋带都没有过,交的那些女朋友,大手大手拿了他不少的钱,拿了一件又一件昂贵的礼物,别说帮他穿鞋,连帮他解衣的都没有过。

    来到这里,阿义会帮他穿戴,却让他给责令吩咐过,鞋子他自己会穿,所以,这个男人,是第一个。

    待他从一堆思绪中回神,另一只脚上的靴子也穿好了,彼岸抓着他的双腿,放在鞋台上摆正了,这才抬了首,只见这人垂眼,一双眼发红,眼眶氤氲着水血。不知怎的,一向木纳的大侠这会儿,将人扑倒在床上,府身在上,“怎么?”

    伸出手,搂着身上男人的脖子,霍青风咽了咽发苦的喉处,想扬起笑,却比哭还难看,“你嫁于我吧,我会好好待你。”不管他天天在霍家蹭吃蹭喝还天天撞撞撞他,还是一年到头只出现几次,他都愿意好好待这个男人。

    这样的话,就像跟女人求婚似的,可彼岸大侠不是常人,也没有那些凡人的想法,只是这么盯着这眼眶发红的人,最后在对方以为得不到回应时,他终于开口了,“这样做,你会开心?”

    霍青风说不出话,只能重重地点头,他会开心,他会很幸福。

    即便,也许这个男人可能将错就错了,那与他无关。

    活了两世了,他知道不计较,才是最好的计较。

    感觉对方的手在自己的脸颊上轻轻地滑过,听到声音传来,“好。”

    一个的开心不知要怎么表现出来的时候,霍青风只能紧紧地搂着这个男人,把自己埋了进去,以此掩盖那控制不住的泪水。他不悲伤,他只是高兴。

    至少什么轰轰烈烈的情啊,爱的什么的,霍青风想,可能那些一直都不适合自己,这样开心,就够了。

    情绪有些失控,霍青风出门时,眼眶还有些红,连走路都忘了自己还腰疼,走得轻缓挺直,还是那翩翩风度的公子,还是那温润如玉的公子。

    一次,相会的地点,是就在长宁街,那里有一家不错的酒楼,还是燕离订的,离着霍青风待的客栈也非常近,若是不小心喝多了回去也方便。

    一桌人,都是合作相当的,也算京里有头有脑的人物,霍青风对燕离的帮助,不得不说心中很是感激,于是在签单的时候才会给予前所未有的优惠。

    这一顿,也算是这帮生意人给霍青风送行宴,这个时候的霍青风,还只是京里默默无闻的小商贩,可是在不久的将来,他的名字,会响彻大京城!

    对于这些不管是有心帮他还是只是为了做生意的人,霍青情抱着感激,每人敬酒三旬,一点都不推托,他也给这些人保证,下次会有更好的东西给这些人的,用他在陵安城的孝名保证。

    一顿饭,从响午吃到了近西。

    今日的天气甚好,难得的太阳晒暖了长宁街。

    霍青风觉得自己是醉了,他很少会被喝醉的,尤其是在这种时代的酒根本灌不醉他,可他觉得自己有些眼花了。西阳从长宁街那头照射而来,大街传来‘哒哒’的马蹄声,收远而近。

    他不知道自己眼花是在看那一片西阳,还是在看那一头的景。

    乘着西阳,马蹄声很近,高大的马出现在西阳下,坨着的是个高大的身影,也不知是那斜阳还是那人本身就是那一身的金色,渐渐映入了眼帘。

    世界上,千千万万的人,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那么多的人,那么大的天和地。霍青风一直觉得,世界之大,自己比什么都要渺小。

    世界之大,还能有什么样的事,会让他如此这般呢?

    那是一个剑眉星目气势如虹的男子。

    脑中一片空白,仿佛被那西阳洗涤过那般,他只能一动不动地望着那由远而近的身影,对上那如刀般的眸视,然后擦肩而过。

    饮一觞往事回荡,

    忘不了伊在心上,

    春风抚暖了采樵,

    再见时别来无恙。

    ——九天白玉。

 第59章 锥心之痛

    脑中一片空白,仿佛被西阳洗涤过那般,他只能一动不动地望着那由远而近的身影,对上那如刀般的眸视,然后擦肩而过。

    霍青风从来没有想过,能有一个人可以如此这般刻骨铭心地印入他的脑海中的,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可以将一个人记得如此之牢,连对方的一颦一笑,即便只是那几缕发丝飘扬的样子,都被他深深地刻画在记忆中,抹都抹不去。那个人,甲胄威严,遥遥若高山之独立,似撼天狮子下云端,骨健筋强,骑在黑色战马之上,腰间一把即便没有出鞘仍闪着寒光的剑,眼似染血宝剑淡淡一眼便叫人不寒而栗。

    这样一个男人,淡淡一眼过来,霍青风一动也不能动,望着,只能这般望着,直到擦肩而过,直到那人不经意回头望了他一眼,直到……

    那身影,远远地离去了,身后带着奔踏的骑兵大队,路过仿若千军万马,撼山动地。

    “……傅容……”那一抹滚烫,灼得他好疼。

    “哎呀,是卧虎军啊,那方才过去那位,是传说中的那位战神?”

    “估计是。”

    “这是胜丈回来了……”

    身后的人在窃窃私语议论着,待到骑兵队远去,燕离也回了神,拍一拍仍一动不动的霍青风,“霍兄弟?”方才他就听到这霍兄弟喃出的名字了,就是他们这些京中人都未必认得那位传说中的战神,而他脱口就道出了战神的名讳?

    而且,声音有些不对劲。

    抹了一把脸,霍青风有些狼狈地回了神,拍脸挤着笑,“呵……这些骑兵居然在大街上骑乘,弄得灰尘乱飞不说,还挺吓人。”边说边弯腰垂首,“那小弟便先回客栈了,告谢各位。”

    声音里的慌乱,就连这边不熟的人,都听出来了,大家面面相觑,看着那急匆匆往客栈方而去的主仆,最后也只是觉得其有急事回去了。一向温雅的燕离一双眼微微地眯了起来,望着马去的方向,口动了动,不知喃了句什么。

    一路逃似地回到客栈的后小院,霍青风的脚步才慢了下来,眼里的慌乱,还有大脑的空白,怎么都无法平静下来。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脑海里从来没有过的画面,根本就没有,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有认识那个男人,可他却脱口而出了那个男人的名字,仿佛已经深深地烙印在脑里了,胸口揪扯着疼着,一口气怎么都上不来,郁结在那里,仿佛就要窒息了。

    这些不是他的记忆,不是他的记忆!

    那么,是霍麒的记忆?

    为什么原先没有?而,现在也没有?为什么独独觉得那个男人那么的熟悉,现在他甚至可以毫不犹豫地数出那个男人的家谱,能说出他的喜好,能……

    渐渐的,脑里的画面,生了出来,那个人的一颦一笑,那个男人的一举一动,即便只是一个淡淡的眼神……每呈现一处,胸口就猛地跳多了两下,如雷战鼓。

    可却,并没有霍麟与这个男人相处的画面啊,甚至,他们是否认识都没有。

    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

    捂着隐隐作疼的脑,霍青风越想越混乱,前世的记忆,还在这具身体的记忆,直来越乱,相互交错,不断地变幻,一片混乱,脑子就像被一大铁网越绞越紧,越绞越紧……

    “啊!”

    如受伤的野兽嘶吼,带着撕裂般痛苦声划破长空。

    那一瞬间,阿义的慌恐还没有来得,一道红衣就闪至眼前,再一眼,自己的主子已经不在小院。阿义着急地冲往主屋里去,闻声的絑华身后还跟着妍儿,见到慌慌张张的阿义跌跌撞撞地冲过来时,脸上都露了急色。

    “怎么回事?”絑华的反应比较迅速,瞥了眼阿义,就能让慌张无措的阿义稍冷静了下来,“不、不不知道啊……少、少少爷忽然就倒下了……”

    虽然这不是少爷第一次晕倒了,可是如此突然又痛苦嘶喊,他还是头一回见到,吓都吓傻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彼、彼彼岸公子……”

    慌乱地指着室里,絑华不再理他,进到屋里,里头一目了解,彼岸将人放在床上,修长的手就捂着床上人的额头,旁人看不见,可絑华能看到一圈又一圈淡红由额处渗进霍青风的身体里。

    总是笑眯眯的絑不由得双眼一紧,冲了过去,“你胡闹!”他的一声,少了平日的妩媚妖娆,低沉的声音带着叫人心生畏惧的怒气,“还不快住手!”他只是个凡人,怎受得了?

    “他饮过吾之血。”

    彼岸一句便让激动的絑华禁了声,神情诧异得用陌生的目光看着那仍不肯收回手的人,难道,一切都晚了吗?

    身后的阿义与妍儿听不懂二人的对话,只能相信彼岸是半仙,可以救治自己的少爷,别的他们什么都不管。

    一想起这个,阿义转身撒腿就跑了出去请大夫,而妍儿脑子也跟着一清,赶紧走到屋中那炉边,将炉上的一壶热水提到高架的盆上,一股入脑全倒了进去,然后出去装上清水,又回来继续烧。将毛巾放热水中,端着盆到床边的平台上,不敢出声扰到彼岸,只能不怕烫手把毛巾拧得半干,也好在方才盆里有小半清水,不然得直接煮熟了。

    床上之人的脸色稍稍恢复了些血色,收回了手,彼岸看都没有看就接过妍儿拧下的毛巾,给床上一直冒着冷汗的人擦拭,毫不避嫌,一遍之后,重湿毛巾又一遍,直到将霍青风擦拭着全身都干爽了,这才住了手。

    此时,热水都倒了两盆了,妍儿没有多事,只将盆再次端了出去倒掉,洗干净了才回来。手一会儿热,一会儿冷,此时看着有些不自然的红通。

    正好阿义让掌柜的请来了大夫,这里他是人生地不熟,若是自己出去找大夫,那样就像无头苍蝇,他到处撞没关系,耽误了少爷的治疗他就是以死谢罪都不得安心的。

    大夫请来了,彼岸终于让了位置立于床头,妍儿只得被挤到了后头,大夫是个六旬老者,诊得十分的仔细,老脸上的皱纹一横一竖的,枯枝一般无生气的手就轻搭在床上的人腕脉上。

    待大夫收手时,屋里人都没敢出声相扰,大夫坐在床边自个琢磨了好半响,才点首,“这位小公子无大碍,服老朽几贴药便无事了。”

    边说边站了起来,跟着他一道的药童少年赶紧过来收拾药箱搬到屋中的大桌面,大夫便在那处写了药贴帖交于一脸着急贴站的阿义。

    “真的无事吗?”絑华从头看到尾,虽然他觉得经彼岸方才一举,霍青风不会有什么事了,但仍有些许的担忧,既然大夫来了诊一诊也安心些。

    大夫又望了一眼床上仍在晕睡之人,“小公子急火攻心,本是无碍,只是心头郁结,血气无法疏散,上不来,才会昏倒。”大夫让药童收拾那大药箱,补了一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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