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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1章

悍妾当家-第4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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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迁被他那一踢便滚到了一旁的草丛上了,看起来着实有些狼狈,楚晶蓝愣了一下,不知道安子迁何时竟跟了过来,乐辰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后便大步走开了。
安子迁从地上爬了起来见楚晶蓝的眸子里有一分冷意,他嘻嘻一笑道:“这天气真好!”
楚晶蓝赏了他一记白眼道:“是很好,可是远溪怎么就钻到花丛中呢?不怕看不到这绝好的天气吗?”
安子迁长叹一声道:“我既怕看不到好天气,又怕我家娘子生气,更怕某些不长眼的男人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楚晶蓝撇了撇嘴,瞪了他一眼,他却在那里冲她嘻嘻哈哈的笑着,她觉得对他实在是有些无语,当下却又笑着问道:“那远溪方才偷看看到了什么?”
安子迁眨了眨眼道:“看到了某个对我家娘子心怀不轨的浑蛋彻底死心,所以我如今觉得神清气爽。”就算被人在屁股上踢一脚也觉得很爽!后面这句话他自己加上。
跟在他身后不远的圆荷闻言失笑,安子迁回头瞪了她一眼,她却走到楚晶蓝的身边道:“郡主,你出来已久,该回房休息了!”
楚晶蓝懒得理安子迁,由圆荷扶着回房了,安子迁狗腿的跟了过去。
乐辰景掳走白玲珑欲将其杀之的事情很快就在西京里传播了开来,传闻皇帝得知后龙颜大怒,责令洛王带乐辰景到定国公府赔罪。皇帝更赐下了极多的补品到定国公府,更屈尊降贵到定国公府探望白玲珑,只是白玲珑伤重,自称容颜受损兼伤口流血,怕污了龙目坚持不见。
于是坊间流传了天子一怒为红颜的佳话,京中女子个个对白玲珑羡慕不已。
帝王的多情成全了白玲珑西京第一美人的称号,朝臣对这件事事褒贬不一,却说她妖媚惑主的流言更多于她与皇帝的浓情。
皇帝到定国公府之后虽然没有见到白玲珑,却和定国公聊了好几个时辰,没有人知道他们聊了什么,第二日已多年不上朝的定国公也上了朝,皇帝当着所有人的面封定国公为镇南大将军,统领平南所有事宜,更赐了皇马褂一件,玉如意一对,以及尚方宝剑一把,着他平定南疆!
原本爵位到公后不能再授予实权,皇帝这样的做法让以洛王为首的大臣集体反对,而皇帝当朝排除所有人的异议,一意孤行让定国公做了平南大将军,并在早朝时也下了另一道诣意:纳万青鸾为妃!只待她的伤一好便进宫。

第二十九章
安子迁在王府里听到皇帝的诣意之后,嘴角边露出一记浅笑,如今朝堂上的格局当真是让人觉得有趣至极,白玲珑的身份倒是骗了不少的人,定国公只怕早已是洛王的派的人,也不知洛王对定国公说了什么,才让定国公这个闲散了多年的人出山。
而皇帝的那道诣意一下,只怕乐辰景也坐不住了,他突然觉得乐辰景是个妙人,原本一直看白玲珑不顺眼,倒因为他那天晚上的成全而动了心,这世上他只听说女人失了身才会跟着某个男人,乐辰景倒是开了男人的先例。
不过他还是觉得乐辰景的眼光是不错的,白玲珑本是个极为出众的女子,配乐辰景那个暴躁狂倒是绰绰有余,只是这一纸封妃的圣诣一下,就注定了两人之间的磨难,也不知那个行事夸张的人会有何行动。
安子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对着满园碧绿的树叶将茶一饮而尽,楚晶蓝看着他道:“你今日里倒有雅兴来喝茶,王府里却已乱成了一团。”
“何止王府乱成了一团。”安子迁笑道:“很多事情都乱成了一团,我听说今日父王带着四哥去了定国公府,又和定国公吵了一架,那赔礼道歉,根本就变成了去生事的。”
“四哥生事的本事原本就是一流。”楚晶蓝浅浅的道:“只怕这一次他是动了真怒了。”
安子迁笑了笑道:“这年头娶媳妇从来都不是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娶那种原本就优秀的女子,他若是不吃一些苦头,日后也不知道如何去疼人。”
楚晶蓝双目灼灼的看着他,他眨了眨眼道:“我因为吃了不少的苦头,所以才会更加珍惜我的娘子。”
楚晶蓝的眸光浅浅,微笑道:“远溪说的是有几分道理,但是我却觉得四哥是个真男儿,定能得到玲珑的芳心,而且日后是一心一意待她的,在这方面,远溪做的远没有四哥好,我嫁到安府是平妻,纵然俞凤娇被休了,五房这边只有我一个妻室,却终究是平妻,平妻的身份和地位还是及不上正室的,更何况远溪还有洛冰那个美妾,算来远溪也算是享尽齐人之福了。”
她笑的温和,却让安子迁的额头冒出了汗珠,他微笑道:“多谢晶蓝提醒,我原本以为我往后不会再对其它的女子动心,所以不会再娶妻纳妾,你纵然是平妻却是不折不扣的正室了,是我大意了,不如这样吧,明日我请父王做个见证,让你坐稳正室之位如何?”
楚晶蓝微皱眉道:“坐稳正室之位?”
安子迁自知失言,当下轻轻掌了自己一记嘴巴道:“我说错话了,是将晶蓝扶为正室……不是扶为正室,唉,瞧瞧我今日都语无沦次了,晶蓝若是愿意,我还愿意八台大轿再娶你一次,以正室之礼迎娶你。”
楚晶蓝浅浅的道:“不用那么麻烦,我如今有孕在身,经不起折腾了,直接禀过父王行个礼便罢了。”
安子迁知道她不高兴了,当下忙走到她的身边道:“是我大意了,这事还让你来对我说,不如你打我一下消消气吧!”
楚晶蓝看着他那张皮皮的脸又好气又好笑的道:“嗯,你知错就好了,这笔帐我记下了。”
安子迁闻言脸已成了苦瓜脸,楚晶蓝又淡淡的道:“上次玲珑来看过我,这几日我也寻机会去看看她吧,说来在西京,我也只有她这一个朋友了。”
安子迁笑了笑道:“要不我陪你一起去?”
“好啊!只要你敢见她就行。”楚晶蓝的嘴角微勾道。
安子迁扬了扬眉道:“有何不敢见的?我为她觅了一个佳婿,她还得好生感谢我,两人日后若是真成了,还得谢我这个大媒!”
“嗯,他们的确是该谢你个大媒,也许玲珑是不会说什么的,可是四哥却不是省油的灯,瞧瞧他如何谢你吧!”楚晶蓝不紧不慢的道。
安子迁不以为意的道:“说句实话,我还真没有把四哥放在眼里,他是有些本事,可我并不怕他,真把我惹急了,我也不介意再给他下一点猛药。”
楚晶蓝闻言只觉得有些无语,当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却已收起脸上的笑容,眉宇间有了一抹淡淡的愁,她见他这副模样,心里一紧,便问道:“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也不是什么大事。”安子迁淡淡的道:“上次劫米之后,我便将那些米全部都运到了辽东,各分舵也化整为零停下了一些行动,可是皇帝还是动了怒,这一欠下手比以前狠太多,所以万知楼如今有一点小麻烦,算来是大家都吃了一点亏。皇帝让苏连城查米的去向,他这几日却一直呆在一间古寺之中,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楚晶蓝的眸子微微一眯后道:“他如今并没有太多的选择,我想他应该是在想法子如何存活下来。”
安子迁伸了个懒腰道:“不管他用什么法子活下来,在我看来他都会有所行动,而这些行动十之八九是针对我的。”
楚晶蓝的眸光幽深,原本还存有几分玩笑的心情也消失了,如今所有的危机都未解除,未来会如何着实让人担忧。
第二日两人禀过洛王之后,安子迁在洛王府把楚晶蓝迎为正妻,规矩虽然繁多,但是因为楚晶蓝有孕在身,将很多事情都简化了,到最后只能洛王敬了一盏茶,便算是礼成了。
乐辰景没有来参加两人的仪式,他这几日也显得有些忙,一下朝便不见踪影。
倒是乐辰风和乐辰清两人的兴致高的很,一直在替两人张罗诸般事情。
那日定国公到王府闹事之后,王府书房里的书简曾被人动过,洛王也从未对外人说起过那件事情,不用想,他也知道是谁人的手笔,有的时候处理这些事情也是需要将计就计的。
洛王含着笑主持了楚晶蓝的安子迁的事情,待到礼成之后,他将茶喝下后便对楚晶蓝道:“我听闻蓝儿和银面阎罗相熟?”
“也不算是相熟。”楚晶蓝一时间不明白洛王为何会这样问,心里的警钟却已经敲响,她轻声问道:“父王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情?”
“也不是突然提起。”洛王缓缓的道:“而是早就想问你,却又怕你为难,也怕你对我撒谎,所以我才将事情放在心里一直都没有询问。但是如今我却不得不问问你了,因为如今万知楼也已经介入了这件事情,所以我的心里也存了一些担心。”
“父亲是担心万知楼会给父王造在困扰吗?”楚晶蓝轻声问道。
洛王看着她道:“确切的说也不是怕万知楼生事,而是担心日后事情闹的大起来难以收场。”
楚晶蓝微缓缓的道:“若是父亲担心他们会坏了父王的大计,那么父王不用太过担心,他们并无恶意,我和银面阎罗有些交情,他们不过是见我在西京屡次遇险,所以寻着机会就给皇帝一些颜色看看罢了。”
洛王的声音低了三分道:“听蓝儿这么说来,似乎对万知楼的事情很有把握?”
“女儿不敢隐瞒父王,万知楼和女儿的确过从甚密,女儿和银面阎罗也算是知交,他的心思,女儿还是知道一二的,他虽然也是一代枭雄,但是从未有过问鼎天下之心。”楚晶蓝轻声道:“他曾担心父王会对他生疑,所以来西京的时候就告诉我,他和洛王是一条心,绝不会坏父王的事情。”
“蓝儿你聪明无比,应该知道什么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洛王看着她道:“他的心思,只怕不是他说的那么小,而是有些大了。”说罢,他递了一封信给楚晶蓝。
楚晶蓝接过后他又道“这是你大哥从辽东寄来的信,你大哥在信中说,如今辽东的灾情已经得到了控制,而这所有的一切基本上都是万知楼的手笔,所以在辽东,万知楼有几十万人的们信徒,如今势力极大,这样的人又岂是那种子没有野心之人,所以蓝儿,你莫要被他们给骗了。”
楚晶蓝将洛王递过来的信摊开一看,果然信中如洛王所言,细述了万知楼在辽东的势力,并在信末问洛王应该如何应对。
安子迁在旁也将信看了个大概,他轻声道:“父王,我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哦?你想说什么?”洛王看着安子迁问道。
安子迁朗声道:“其实银面阎罗的事情,我以前也曾听晶蓝说起过,以前也曾见过他几次,我虽然并不太喜欢他,可是纵观眼前发生的事情,我却觉得他是在帮父王的。”
“何以见得?”洛王的眼里有了一抹兴趣。
安子迁看着洛王道:“大哥被皇帝派到辽东赈灾,说的好听去赈灾,说的难听一点便是想借这一次的事情对付大哥,堂堂的赈灾使,朝中没有拔下一两银子,没有拔出一石米,这哪里是去赈灾,摆明了就是想让洛王府散尽家财以一家王府保一方平安。做好了,那是赈灾命名该做之事,做不好,便是杀头之罪。我相信这些事情父王和大哥必然是早就看透的,所以我在得到辽东有灾情时,便已派人送了十万石米去辽东。可是十万石米只能解燃眉之急,却非长治久安之法,而万知楼所行之事,看来似乎是在扩充门徒,可是也同时解决了辽东的灾情,说来却是帮了大哥一把。”
“你的见解倒是独特。”洛王的嘴角微勾,眼里别有一秋趣味的看着安子迁。
安子迁缓缓的道:“其实不是我的见解独特,而是安府在辽东也有一些产业,所以有家丁在在辽东,对辽东的灾情也略之一二。其实以目前的情景对父王而言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其实父王若是把心胸放开来看,此时倒不如利用银面阎罗来对付皇帝,因为对父王而言,眼前最大的对手不是银面阎罗,待将大局稳固之后再来想法子对付银面阎罗也不迟。”
洛王的看着安子迁的眸光有了三分兴致,他浅浅的道:“远溪,以前甚少听你讲天下局势,如今这一番大论倒是入木三分。”
安子迁看到洛王那记幽深的目光心里发凉,却依旧强自镇定的道:“父王过奖了,其实我哪里有看得懂天下局势的本事,只是来到西京之后,我和晶蓝数番遇险,这所有的一切都拜皇帝所赐,心中着实恨他,却又别无他法,只能在心里盼着他早日倒台。”
洛王笑了笑,却没有说话。
楚晶蓝知道洛王每次这样一笑,心里都别有盘算,当下便又道:“女儿觉得远溪说的极有道理,万知楼就算在辽东势力庞大,却也不过是个江湖组织,终是难登记大雅之堂,父王不用过于担心,不管他们是真心帮父王,还是在巧合之下帮的父王,终算是救了大哥一命。”
“晶蓝说的有些道理,只是如今我有些事情想和他确认一二,晶蓝既和他相熟,不如约他出来相见,本王想见见他。”洛王看着楚晶蓝道。
楚晶蓝的眼里有些为难道:“父王的话,女儿自然要听,只是那银面阎罗来去无踪,想见女儿的时候他自己就出来了,不想见的时候就算是找遍西京也难以得见。我若是遇上了他,定将父王的意思转达。”
洛王的眸光流转,他浅笑道:“如此说来银面阎罗的谱摆的还真不小。”
安子迁又道:“江湖中的人物,自然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洛王的嘴角微勾,看着安子迁道:“你将安府的米粮献出,已在允州被银面阎罗全部劫走的事情你是否知道?”
“我听晶蓝说起过。”安子迁轻声道:“其实我心里挺开心的,当日献粮完全是被逼于无奈,被万知楼劫走实是妙事一件。就算是我散尽家财,也不愿意皇帝用那些米粮来对付父王,所以被劫走了也好。”
“你怎能确定这不是银面阎罗和皇帝唱的双簧?”洛王看着安子迁反问道。
安子迁自己就是银面阎罗,自然是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此时洛王一问出口,他的心里不禁一紧,终于明白洛王今日为何会如此问他了,他顿时愣在了那里。
楚晶蓝知道大事不妙,洛王这样当权之人,疑心病和猜疑素来都重,平日里行事也是极为小心的,此时有这样的猜疑虽然正常,可是对他们而言却是极为危险之事,她当即道:“不可能是他们唱的双簧。”
“为何?”洛王的眼睛定定的看着楚晶蓝。
楚晶蓝缓缓的道:“若是双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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