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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悍妾当家-第4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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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玲珑很想说“没有听到”却又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点完头之后才发现其中的不妥,当下又摇了摇头,乐辰景看到她这副样子却有些不悦了,当下干脆一把将她抱进怀里,一俯身便吻上她粉嫩的红唇,这一次没有上次的霸道,一抹温柔在他的唇间泛开,她的身体忍不住轻轻一颤。
这一颤却唤醒了乐辰景那夜的记忆,他的眸光深了些,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吻也加重了些,疯狂的掠过了她娇嫩的粉唇。
她愣了一下,然后伸手欲去推他,他的眸子却已微微睁开,两人四目相对,她看到了他眼底深处的漆黑和狂热,他却也看到了她的娇弱和淡淡的惧意。那一夜的画面同时在两人的心时回放,乐辰景邪邪一笑,食髓知味的又将身体覆了下去。
白玲珑这一次没拒绝,反而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颈,他那颗原本还有一分寒霜和顾忌的心尽皆放松,藏匿在内心深处的疯狂再次涌来,他的眸光微黑伸手便搂紧了她的纤腰,头轻轻埋了下去,再度吻上了她的唇,刹那间,屋子里一室春光。

第三十一章
第二日楚氏和田氏双双进皇宫向皇后陈情昨日里楚晶蓝以德报怨救苏秀雅一事,大赞她胸襟宽广,实为女子中的典范,请求皇后奖赏她。又痛诉苏秀雅品性恶劣,当众欲行谋害之事,若是被推中,便一尸三命,心肠恶毒到极致,被楚晶蓝救活之后不但不言谢,还在大庭广众之下用恶毒的目光看着楚晶蓝,此举实是藐视皇族,无视皇威。
楚氏更是细细陈述了上次苏秀雅打着赈灾之名大摆宴席的挥霍之事,将上次苏秀雅以水淋楚晶蓝未遂却淋了乌铮一身的事情也一并说了出来,更将她明明已成亲被休却还装闺阁女子的事情也罗列了出来,品性恶劣至极,请求皇后严惩于她。
楚氏和田氏说罢之后,梦溪也来了,她行过礼后道:“皇嫂昨日是没有看到苏秀雅那嚣张的样子,我昨日可是看得真真切切,那女子实在是恶毒到极致,竟敢在大庭广众下行凶,我看她就是仗着她的兄长苏连城得皇兄器重,就越发显得自以为是了。再依着她的性子发展下去,只怕日后西京的命妇见到她都得行礼下跪了,而依着她的所作所为,只怕都不会将众人放在眼里,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闺秀会丧命于她的手里!”
她心里是真的讨厌苏秀雅,话也便说的有些夸张。
皇后知道苏连城如今皇帝还正在用,此时若是将苏秀雅定了罪,只怕会对前朝之事有所影响,而楚晶蓝是洛王的义女,算是洛王派的人。前朝和后宫本是一体,她若是惩治了楚晶蓝,只怕对前朝的事情也是有所影响的。她心里暗暗奇怪为何楚氏和田氏要为楚晶蓝说话,辛仲山虽是首辅,但是平日里做好本份之事,不偏帮洛王,皇帝有错他也会指正,楚氏帮楚晶蓝说话也说的过去。可是田氏帮楚晶蓝就让皇后的心里敲响了警钟,田氏是崔文滔之妻,崔文滔是不折不扣的保皇党,这些年来,颇得皇帝器重,许多重要的事情也委于他去处理。
皇后心里一时间百转千回,有些地方却也想不透,只此两人来同时进宫说苏秀雅的不是,她也不能完全坐视不理,否则只怕也会引起朝中命妇们的不满,会让人觉得她没有母仪天下的威仪。
她心里暗怪梦溪不懂事,此时竟也插一脚。
她当即温和的道:“崔夫人和辛夫人的话本宫已经听到了,本宫会派人彻查此事,若是苏氏真如两位夫人所言,本宫定不会轻饶于她。”
楚氏和田氏闻言忙道:“娘娘辛苦了!”两人都知道皇后也是个极有手段之人,此时这般说话便是在推脱了,并不想治苏秀雅的罪。
楚氏知道这一切倒在情理之中,田氏的心里却觉得有些不妥了,朝中的事情崔文滔虽然极少向她提起,可是皇帝和洛王相斗的事情她却是知道的,她的性子是容不得一粒沙子,觉得苏秀雅有错就该受到处罚,再加之有楚氏在旁挑拔,她更是觉得苏秀雅其罪难絮,此时听到皇后的话她才陡然惊觉,这看似简单的事情已经卷入了前朝的事情了。
田氏忍不住看了楚氏一眼,却见楚氏也在看她,她的心里一时间有些纠结,很多事情串在一起,她一时间也想不明白。
梦溪听到皇后的话却有些不悦了,她轻哼一声道:“皇嫂这般处置怎么听都像有些在帮苏秀雅,我知道你是在顾忌前朝之事,但是说句难听的话,苏秀雅上次淋湿了千赫王,千赫王曾进宫向皇兄讨要说法,当时是严惩了苏连城,才将此事揭过。可是苏连城只被关了几日就被放了出来,还官复原职,我听说千赫王因为这件事情很不痛快,千赫王和安子迁的关系甚好,此次的事情保不准就被他知道了,只怕会以这事为由头再来生事。”
皇后闻言愣了一下,虽然觉得梦溪这一次管闲事管过了,却也觉得有几分道理,皇帝拉拢千赫草原的事情她再清楚不过,如今辽东灾情未了,南疆战事已起,若是千赫草原那边再出什么事情,只怕皇帝也难以支撑了。
她的眸光微转,看了梦溪一眼后笑道:“千赫王是公主心仪的男子,公主还未出嫁,便已处处为他着想呢?果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说罢,她浅浅一笑,楚氏和田氏见她笑了忙也附和一笑,两人都是人精,知道此事涉足皇室,她们便不能再听下去了,当下便寻了个理由双双退下。
两人才一走,皇后便看着梦溪道:“公主也太懂事了些,楚晶蓝是洛王的义女,你自么能帮她呢?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让本宫如何处置才好?”
梦溪知道皇后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平时话说的是绕了不知道多少圈,此时难得将话说的如此直接只怕是今日的事情真让皇后为难了,她冷哼一声道:“皇嫂这话我怎么听都有些别扭,什么叫做她是洛王的义女我就不能帮她呢?没错,她是没有皇室血统,可是却是皇兄亲赐的二品尊郡主,也算是皇族中人了,苏秀雅虽然是大臣之妹,可是却没有诰命在身,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民女罢了,一个民女这样欺负皇族中人,我又岂能看得下去?再说洛王算来也是我的叔叔,我和他是有血缘关系的,就算把这所有的一切全部抛开,苏秀雅也做的太过!我公正的很,帮理不帮亲,怎么在皇嫂看来,倒有错了!”
皇后闻言顿时愣在了那里,梦溪的性子皇后又岂会不清楚,她贵为一国之母,有些事可以偷偷去做,却不能说出来,此时梦溪的话将她所有的话尽皆堵死,她也不能强行辩之,当上只得道:“公主,洛王的心思你又不是今日才知,他是你的叔叔,可是圣上是你的亲哥哥啊!”
梦溪的眼圈一红,瞪着皇后道:“那又如何,黑白还能颠倒了不成?”
皇后闻言也怒了,她大声道:“公主,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我自然知道我在说什么!”梦溪瞪大眼睛看着皇后道:“王叔至少从来没有算计过我,可是我最亲最爱的皇兄和皇嫂却将我算计了进去,连同我的终生幸福也一并算计了!”说罢,她想到乌铮那副样子,怒气不打一处来,伸手一把扫落桌上的糕点茶盏,然后气呼呼的奔了出去。
皇后无奈抚额,气的半死却也拿她没有法子,梦溪的性子根本就不是她能掌控得了的。
旁边的宫女忙将皇后扶住,皇后长叹一口气道:“公主这性子真是……”
梦溪气呼呼的冲出皇后的宫殿时,心时觉得委屈无比,她虽然平日里行事张狂而又任性,可是终究是皇族中人,对于皇权的种种,她比谁都清楚,这些年来的风起云涌她心里更是清楚,如今风波叠起,聪明如她早已看懂了皇权的岌岌可危,只是这其中的是非对错,她却始终是糊涂的。
皇帝的性子如何,她是他的亲妹妹,又岂会不知,她的性子虽然张狂,却并不蠢钝,朝堂中大的局势她虽然并不完全知晓,但是很多事情她却终究是知晓的。
梦溪心里觉得委屈,想起那一日苏秀雅对楚晶蓝做的事情心里便觉得有些堵,碧柔和碧玉跟在她的身后,两个宫女却是连劝也不敢去劝。
梦溪突然觉得她纵然贵为公主,可是却远没有寻常女子的自由,父皇和母后早逝,她自小跟着皇兄长大,原本以为兄长是发自骨子里的疼惜她,上次的赐婚事个把让她知道那所谓的亲情在皇权之下是那么的苍白无力。
她在宫里胡乱的走着,碧柔和碧玉知道她的性子也不敢劝她,只能跟在她的身后,眼睁睁的看着她从后宫走到了前朝。
好在此时已经下了朝,前朝的大殿之上也没有什么人,她横冲直闯也没有人看到,就算有人看到也不能怎样,梦溪公主的性子朝中大臣都知晓,都是能躲多远就躲多远。
只是凡事都有例外,这世上就有不怕死的人,梦溪从转角走出来的时候便听到了水声,她愣了一下,却见一人竟在金殿之外小解,她是闺中女子,纵然平日是张狂惯了,见到眼前的情景还是别过脸去,却恶狠狠的道:“哪里来的狂徒,竟敢在如此无礼!”
乌铮昨日听到苏秀雅对楚晶蓝做下的事情,眸光闪过后便有了主意,他今日一早便进宫痛诉苏连城管教不严,上次苏秀雅在苏府淋了他一身的水便罢了,如今竟连杀人的心思都有了,这样的女子若是再留在这个世上,实是一个世大的祸货。而他这个草原大王在西京被女子淋了一身水,却治不了一个女子的传闻若是传回草原,他这个草原大王也就不用做了。
皇帝听到他那一番陈词之后觉得苏秀雅的确是做的有些过了,便答应一定严惩,乌大王认为皇帝是在敷衍他,心里极度不快的退了出来,他觉得这个皇帝既不够大气,又不够霸气,还很阴险,只是那些不快终是不能在皇帝的面前表露的太多。
于是乎,对皇帝极度不满的乌大王怒气没地方撒,从大殿出来之后打发了送他的太监,见左右无人,便在侧殿外象征皇室威仪的腾龙石雕上小解以泄怒气,没料到却撞到了同样一肚子怒气的梦溪公主。
他一听梦溪的声音便认出了梦溪,当下痞痞的道:“我无礼又如何?反正公主日后都要看的,不过是早看几日,又有什么好害羞的?”他的话虽然说的无耻,却还是将裤子稳稳的提了起来。
梦溪一听是他的声音,顿时怒气更重了一些,当下扭过头一看果真是乌铮,当即大怒道:“浑帐!你们草原的人全是蛮子野人,不通教化!做了这么粗鄙之事还振振有词!”
乌铮听她的声音越来越大,若是真的惊扰了皇帝,看到他那一通小便只怕也会引来一些麻烦,当上冲上前去一把捂住梦溪的嘴恶狠狠的道:“你这个天天撒野使泼的无赖公主凭什么教训我?我以后迟早是我的人,你们汉人的女子都是以夫为天,你不通教化也就罢了,竟还敢指责起本大王来?你当真以为我草原的儿郎就全是脓包不成?骂骂骂,骂你个头啊!真以为我草原的大妃那么好做吗?”
梦溪何曾被人如此对待过,当下气的不轻,恨不得暴打乌铮一顿,只是这个草原蛮子此刻充分发挥了他的野人本性,那力气大的惊人,她本有一些武功根基的竟是半点都挣脱不了,一时间气的脸通红。
碧柔和碧玉第一次见到乌铮,只觉得他如同一座山一般粗壮,先是愣了一下,见到梦溪被他欺负时回过神来,伸手欲来帮梦溪,他却怒目圆睁低吼道:“给本王滚一边去,本王管教自家的大妃谁敢过来多事本王就剁了她!”
碧柔和碧玉听他这么一吼顿时呆了,梦溪和乌铮的婚事早已被赐婚,两人做为梦溪的贴身宫女,只怕梦溪嫁到千赫草原的时候,两人也会一并带了过去。
两人对视一眼后,极没有骨气的站在那里不动。
梦溪见到两人这副样子当下只气的半死,暗骂这两个浑帐宫女就是不折不扣的蠢货!她瞪大一又眼睛看着乌铮,那模样倒似要把乌铮给吃了一般,乌铮倒觉得她那双骨碌碌直转的眼睛好看的很,当下嘻嘻一笑道:“公主如果把性子收收,倒也是一个美貌佳人。”
梦溪心里气闷的要死,却也知道她和乌铮的事情已经定下,她这一生只怕都会和这个野人扯上关系,她自觉今日受到了极大的委屈,当下吸了吸鼻子,泪水便流了下来。
乌铮见那双美丽的眼睛说流泪就流泪,一时间愣在那里,乌大王天不怕地不怕,最怕女人哭,以前在草原的时候他老娘每次治不住他的时候便坐在王殿门口放声大哭,那法子对付他的效果好到极致。
此时他看到梦溪这副样子,倒有些无措了,以前每次和梦溪相见不说大打出手,便绝对是大骂出口,梦溪的彪悍他早就见识过,虽然说也曾看到梦溪哭鼻子的样子,但是却没有眼前这般震憾,他只觉得捂住梦溪的手上极快就是满手的泪水,他怒道:“哭什么哭!”
怀中的女子却是看也不看他,也不挣扎,只在那里默默的流泪,如此一为乌大王倒傻了,他看着梦溪道:“老子又没打你,你哭什么?”
梦溪看到他那副怒目圆睁,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样子,想到往后的日子就和这样一个浑人过了,心里一时间愈加悲苦,既悲她无法预期的未来,又悲皇室亲情的凉薄,她的悲伤便不打一处来,顿时哭的更凶了,虽然没有声音,但是肩膀却不停的抖着,胸口也不断的起伏着。
这一下乌铮是彻底没了法子,他轻叹道:“别哭了,我又没把你怎么样!”
梦溪不理他,只觉得她这个夫婿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蠢蛋,只觉得那一户无际的草原实在就是无边无际的灾难,她的泪水顿时流的更凶了。
乌铮看到她这副样子,忙将捂着她嘴的手松开来道:“我可没碰你啊!你爱怎么哭就怎么哭,不干我的事!”乌大王说完这句话,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男子汉但落荒而逃。
梦溪看着他慌里慌张的样子,心里又觉得有几分好笑,只是心里着实是悲,却破天荒的没有再哭下去,也没有大声斥责。一双通红的眼睛骨碌碌的转了一圈后落在了碧玉和碧柔的身上,两个宫女一看到梦溪这副样子当即吓的脸色一片苍白。
可是梦溪却已不再看她们,一个人转身便回了后宫。
皇后因为梦溪的事情心里烦躁,只觉得那件事情实不好处理,乌铮是被皇帝半强行留在西京的,梦溪和他离开是迟早之事,但是在西京的一天,便有一分情面在,若是闹的太僵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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