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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多情王孙无情手-第14章

小说: 多情王孙无情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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驼子就等着这场开锣战。 
就在钩子与驼子挨着棚口一张桌子,屁股贴在板凳上。 
白蛇捧着茶碗,提着一只茶壶走近开腔了,他脸上装出笑容,细声细气,却露出不高兴的口吻,道:“两位怎么把骡子丢在水缸边?放远点好不好?” 
驼子回答很绝:“怎么着,跑了近五十里路,牲口也要休息休息,吃吃草,那儿草比较嫩,让它啃一点,碍你什么事,若吃地上的草都要银子,我就给你。” 
白蛇没话好说,把手中的茶杯重重一放,道:“吃啥?” 
钩子道:“来两碗白开水,两个馍馍。” 
白蛇冲了两碗水,转身就走。就在这时,只听到“当啷”一响,水缸破了,水缸里没有水却窜出一个人来,吓得骡子呜呜乱叫乱跑。 
白蛇登时脸色一变。 
他怎么也想不到布置的伏桩竟会坏在骡子身上,他自然更想不到这是人做的圈套,耳中却听到刚坐下的驼子在哇哇大叫:“咦?鲜事,水缸里怎么有人?喂!别惊跑了咱们的牲口啊!” 
从缸里窜出来的人一身青衣,身形瘦小得像条青竹丝毒蛇。他霍然到了桌子面前,三角脸上有一丝阴狠的狞笑,手上还拿着寒光闪闪的独门兵刃——蛇刺,敲着桌子道:“那两匹骡子是你们的?” 
驼子故意装着吃惊的样子,嘎声道:“是……是啊!” 
青蛇恶狠狠道: “那你今天是死定了。” 
寒光一挑,蛇刺已到驼子咽喉。 
出手快而准,狠而毒,的确不愧为杀手中的杀手。 
换了任何人,的确难逃这一招毒手。 
可惜他今天找错了人,碰上的对手是驼子与钩子,一招刺出,倏然觉得矛尖一滑,竟然偏了方向,原来驼子正端着碗,蛇矛恰好刺在碗边滑过,他方自发觉,寒光又闪了一闪,喉口倏然一甜,鲜血倏然自喉咙里喷出。 
原来竟是钩子出了手,手上的钩子一伸,就洞穿了他的咽喉,驼子倏然道:“老哥,对不起,我借这碗茶向你赔罪。” 
一碗茶碰凑到青蛇嘴边往里倒。 
青蛇张口没叫出来,脸上每一根肌肉都在跳动,鲜血自喉咙里和着水往下流,钩子一碰自己的碗,就将鲜血接住,两人的动作,竟配合得天衣无缝。 
白蛇这时己看到青蛇出手,见驼子又赔笑脸又端水的,心中正在冷笑,倏然发觉青蛇的两条腿在抖动,心中一惊,不由走了过来。 
由于他只看到青蛇的背,不知道青蛇已经遭殃,等到走近看到青蛇的蛇矛已无力地放在驼子肩上,才觉得苗头不对,一阵血水已扑面撒来。 
紧接着寒光一闪,钩子手上的钩子同时钩到了他的咽喉,另一把钩子却钩住他衣襟,硬把他拖了过来。 
若不是那碗血水,白蛇的眼神不会被蒙蔽,若不是钩子的“天钩”,也不会死得那么快。这些变化都发生在刹那之间,棚中的二三名茶客看得目瞪口呆,双腿弹琵琶,想溜了。驼子倏然回头,沉声道: “各位都给我好好坐着,该吃该喝,照旧吃喝,没有准许,不准出茶棚一步,否则没了命可不能怨人。” 
那两三名茶客见驼子的怪模样,早已吓得魂不附体,连连点头,再也不敢动,眼看着两个死人趴在桌上,哪还吃得下东西。 
钩子知道驼子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不惊动外面的两条蛇,不由笑道: “现在外面还有两个,怎么分配?” 
驼子道: “我驼背看不到天,你的钩子又是有名的‘天钩’,所以树上的归你,地上的归我。” 
“行。”钩子双手拢着袖子站起来,慢吞吞地往茶棚外走。 
刚才的打斗并没有太大的响声,所以外面还是静悄悄的,但是树上的黑蛇却有了警觉。他居高临下,虽看不到茶棚里的动静,却看见骡子踢破水缸,青蛇从缸中窜进了茶棚,这其中一定有蹊跷,所以一直注视着茶棚的动静。 
等看到钩子与驼子慢吞吞地走出来,就更加提高了警觉。 
他看到驼子去调弄骡子,而钩子却走到榕树下,弯着腰在松裤腰带,好像准备撒尿。其实钩子不是在撒尿,而是在掏暗器,迟迟无法出手。 
大榕树枝桠太密,而新芽初发,以钩子的目力,竟没看清黑蛇隐蔽的位置,他不得不佩服邙山五蛇的潜伏功夫,竟夺天地造化之功。 
他也想起了小王,以小王飞骰之准,目力一定好,假如此刻他在这儿,问题就简单得多了。 
这时钩子逼不得已,只能假戏真做,解开裤子撒泡尿,却利用撒尿的时间,凭耳朵的听力,听黑蛇的呼吸,判断他隐蔽的位置。 
可是他虽知道黑蛇在树上,却无法判断精确。 
那边驼子不能先动手,因为要防黑蛇在树上居高临下发现动静,所以一直等着钩子先动手。 
钩子偏又在拖时间,没法动手,气得驼子心里一直骂钩子十八代祖宗。 
这时变成了僵局,但僵局的时间不可能太长。 
黑蛇若看不到茶棚里的白蛇走动,—定也会起疑心。 
钩子心中有点着急了,他从来没有碰上过这种局面,只有一个办法,冒险一拚。冒险出手的后果,却是相当可怕的。 
别看茶棚中杀白青二条蛇很容易,那是青蛇一时冲动,加上谋定而动的结果,现在却正好相反。 
暗器出手,一击不中,立刻会遭到反噬。 
邙山五蛇能被江湖中称为杀手中的杀手,就因为他们的潜伏功夫与出击杀人的方式,超人一等。 
钩子怕的正是这一点,可是现在被逼得不出手也不行了,由于他两只铁钩就是手,所以发暗器的方式也很特别。把一袋铁茸子,以双钩撑开袋口,往上一蹦,铁莲子如满天花雨一般向树上射去,方圆涵盖一丈。 
既看不到目标,自然也谈不上准头,打得嫩叶簌簌而落,这不过是打草惊蛇的方式,希望把黑蛇引出来。 
所以钩子贴着树干抬头, 目光扫视了一遍又一遍,却仍看不到黑蛇的影子。难道黑蛇没在树上? 
不,狗子侦伺的功夫,从来不出漏子,黑蛇不但在树上,而且在钩子发铁莲子的时候,整个身躯像蛇一般往下游。 
由于是贴在树干的另一面,正好又是钩子与驼子视线上的死角,所以谁都没有发现。钩子正在查看黑蛇的踪迹,哪知道一柄如蛇信闪动般的蛇矛,已从他的背后,贴着对树干刺了过来。 
邙山五蛇的杀人狙击方法及狠毒,果然不同于普通人。 
使得钩子这样的高手,在频临生死边缘时,还没发觉,可是对面的驼子却看到了。他看到钩子身后的寒光一闪,知道不妙,抬手就挥出一枚铁蒺藜,正打在蛇矛上。叮! 
金铁交响中,蛇矛一偏,钩子这才发觉身后的危机,大惊之下,大翻身,右钩就向外撩去。 
他虽然撩了一个空,因为蛇矛已缩了回去,可是也看到了黑蛇。 
灰灰的脸,全身漆黑,身细如蛇,那一身颜色几乎与树干的颜色,没什么两样,只是一对恶毒的眼睛,放出碧绿的光芒。 
难怪在这层保护色下,看不清楚,钩子冷笑道: “好功夫,今天你碰上爷爷我,算你倒了楣,再吃我一钩。” 
刷!手臂一伸,钩子直袭黑蛇喉头。 
打蛇要打七寸,这招“彩虹挂钩”假如不中,后面还有一招“霸王上钩”等着。哪知黑蛇身子突然贴着树干往下缩,跟蛇几乎没什么两样,贴地从钩子脚下窜了出去,钩子的绝招竞全部落了空。他疾转身子正要追击,却听到黑蛇一声惨叫,身子弹起,血象水箭一般往上喷,身子翻了一翻,躺在地上不动。 
原来他防着钩子与驼子,却没料到旁边还有一个狗子。 
他贴地而窜,狗子拿着一柄匕首,正好为他开膛剖肚。 
那驼子关心着钩子安危,窜了过来,低声道:“怎么样,你没受伤吧?”钩子苦笑道:“托你老哥的福,这条蛇实在不好对付,狗子算是帮了大忙。”草丛中的狗子露出一个头,低声急急道:“还不快去抓花蛇。” 
驼子与钩子一惊,立刻又双双掠到茶棚边的路旁,依狗子指示的位置,驼子拿着鞭骡子的竹枝,拨草寻蛇,果见乱草丛中有个洞穴,可是已不见花蛇的影子。 
“唉!跑了。”驼子叹口气喃喃道; “就差了这么一点,未竟全功。”“嘿!我看还不止差一点,是差了两点。” 
钩子回头一看,狗子已到了身边,在喃喃说。 
“怎么是两点?”钩子一时没会意过来。 
狗子道:“难道你们忘了还有一条蝮蛇。” 
驼子沉声道:“你不是说这条蛇不在吗?” 
狗子道:“我只说过没找到他,可没说他不在,按理,邙山五蛇,形影不离,蝮蛇不可能不在。” 
钩子与驼子立刻目光四扫,寻找“蛇踪”,却发现茶棚中的二三名茶客早已跑得无影无踪,只留了两条“蛇”的尸体在那儿。 
驼子道:“莫非蝮蛇刚才就混在茶客中?” 
狗子道:“若是混在茶客中,我怎会认不出来。” 
钩子笑道:“既没影子,也没发现,我们还管那么多干嘛,五蛇已去其三,也算是大丰收,可以煮一碗三蛇羹补一补了。” 
狗子道:“老钩子,你不要太乐观,邙山五蛇,以蝮蛇最毒,现在不好好想个透彻,只怕前面路上,一定是杯弓蛇影,让你不得安宁。” 
驼子对钩子道:“狗子的话不是虚言恫吓,刚才若是一对一,你的命早已没了。”钩子脸上一红,道: “我偏不信。” 
驼子笑道: “自己老兄弟了,你又何必撑面子。” 
钩子道:“那依你们看,该怎么办?” 
狗子倏失声道:“糟了,莫非五蛇也兵分二路,分头出击。” 
钩子一怔,道:“你说什么?” 
狗子转身就走,道:“我怕红大姐跟小王那边有危险啰!” 
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五蛇的诡异莫测,钩子是领教过了,听了脸色也不禁一变,喝道: “驼子,你把骡子赶过来,我跟狗子先走一步。” 
他身形如箭一般飞起,掠向回头路。 
小王慢慢地吃着食物,在艳红用微笑关注的督促下,他总算吃完了干粮与牛肉。车中的气氛太低沉,艳红与小王一整天说不上三句话,不是没有话好说,只因为艾梅影的阴影横亘在中间,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尤其是艳红,说多了怕触及小王的伤心事,不说又憋得透不过气来,她一向爽朗惯了,这几天却憋得发慌。 
钩子还没来传消息,表示前面的情况还没有料理完,艳红不想小王起疑心,笑道:“你吃饱了何不下车活动活动,让肚子里的东西消化一下。” 
说着已先下车。 
小王也觉得车停得太久了,难道蹄子还没修好,他正也想下车看看。 
两个人下车转到车旁, 目光一扫,却见马夫正侧躺在地上,拿着一柄锉刀在锉,嘴里还轻轻哼着听了脸就会红的俚歌。 
小王的浓眉轻轻一皱。 
因为他看到车夫手中的锉刀不是在锉马腿上的蹄跟,而是磨着地上的石头。这太荒唐了,莫非停车另有缘故? 
艳红虽然知道内情,也感到车夫装得太不象话,演戏也得演成个样子。 
她匆匆跑上去,故意低头喝道: “车老大,蹄子到底修好了没有,修好了上路,别磨磨蹭蹭的,太阳快下山啦!” 
车夫没说话,连头也不抬,似乎嫌艳红噜嗦唠叨。 
艳红心中当然也体谅,当初规定若接到狗子传讯,一定要停车演戏,现在又来唠叨,赶车的也是人,虽然多赚些苦力钱,心情却不会好到哪儿去。 
于是弯腰低下头,轻声道: “你老哥也装得象一点……我……” 
下面“加你银子”的话还没有出口,突见车夫翻了……个身,手中的锉刀已送进了腰部。这变化太出乎人意外。 
这一招杀手也来得太快。 
艳红觉得腹下一阵痛,情不自禁地发出惨叫。 
她看到了车夫的面目。 
车夫已不是原来的车夫,褐色的脸,头的形状象一条蝮蛇,双眼闪着绿光,昭出令人呕吐的狞笑。 
艳红双腿一软,捂着肚子跪在地上,那“车夫”已跃身而起,他的目标不是艳红而是小王。 
就在这刹那,白影一闪,车夫倏然锉刀松手,反捂着咽喉,脸上的狞笑还未消失,却加了一份不信的神色,血已从他手掌中渗了出来,他转身掠起,半空中又跌在地上,抽搐了几下,静静地不动了。 
小王一个跨步,到了艳红身旁,急急抱着艳红,看着她本来红润的娇容,已变成一片苍白,额上的汗珠,象黄豆一样,滚滚而落。最要命的是半截锉刀还在腰里,伤势的确够严重的。 
小王不敢把锉刀拔出来,因为此刻拔刀,会血流不止,前不着村,后不接店,没法疗伤,一定会失血而死。 
“大姐,你忍一忍,我想办法送你进城找大夫!” 
小王急急安慰她,正想把艳红抱上马车,陡见一条人影飞掠而来。 
此刻小王已像惊弓之鸟,忙把艳红放在地上,袖子一甩,一粒骰子已扣在手中。受伤的艳红咬着银牙,出声道; “注意着,别伤自己人……” 
说这几个字,她已在咳嗽喘气,小王一怔,厉声喝道:“给我站住,敢动一动,我就叫你没命。” 
飞掠而来的身影急速地停止住了,因为太急,还向前冲了两步,只见他慌忙摇手道:“你的飞骰千万不要出手,是自己人!” 
他在摇手却没有手,小王看到的是两只寒光闪闪,使人心惊的钩子。 
钩子与驼子一向在暗中行事,小王并不认识他,何况车夫都会出手狙击杀人,他还能信得过谁? 
当下冷冷道:“谁跟你是自己人?” 
钩子苦笑道:“你可以问红姑娘呀!唉!这儿到底出什么事?” 
这时路上又出现一条瘦小的影子,飞滚而来,人未到,话声先到:“小兄弟,他是自己人,你别让他进退不得。” 
是狗子的话声,再看看艳红,只见艳红露出一丝苦笑点点头。 
小王这才松了戒备的神色,向钩子招呼道; “请过来吧!” 
却见狗子走到那“车夫”的尸体边,用脚把尸体踢得面朝天,一看之下,大叫道:“果然是蝮蛇,我没料错,他在这儿下手。” 
小王这时抱起艳红走到车后,登车轻轻把她平放在车中,抬头却见狗子与钩子已到车边,狗子急急问道:“红姑娘伤得怎样?” 
小王一脸悲愤之色,道: “苟二爷,你也太荒唐了,把杀手雇来当车夫,现在艳红大姐伤重垂危,还不快赶车找大夫救人。” 
埋怨的口气,明显的露出不满。 
狗子只有苦笑,钩子道:“小兄弟,你别埋怨好人,车夫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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