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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多情王孙无情手-第7章

小说: 多情王孙无情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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蹄声远去,跑的方向竟是往关外,显见这批家伙已吓昏了脑袋。连方向都搞不清了。草丛中狗子已窜了出来,拍着手笑道:“精彩精彩,我今天算开了眼界。老弟,玩骰子玩到像你这样地步,可以说是出神入化啦!” 
小王举手谦虚道:“也没什么,玩久了熟能生巧而已。” 
狗子的丑脸上益发露出钦佩的神色,道:“铁娘子的确没看错你,听说十年前的武林排行榜,人称酒色财气榜,你老子排名还在武财神之下,名列第四,依我狗子看,今须得重新排过,你小至尊该名列第一。” 
小王叹息一声,道:“老哥,天色不早了,咱们还得回关内去,我已经一天一夜没回家,我娘怕不急得要命。” 
“好,现成的马儿,这就走。”狗子过去牵原来蛮牛阴无魂的坐骑,小王却把遗下的两具尸体,横放在马屁股上,直奔玉门关。 
夕阳如血,风沙如刀。 
两人催骑疾驰,在天刚刚暗下来时,到了玉门关。 
狗子道:“你先回家,这两匹马儿及尸体就让它们自己进关吧,我先回红宝石告诉铁娘子一声,你可要来啊!” 
小王点点头,与狗子同时飞身下马,两匹马却依旧往城门口冲了过去。两条人影已分开各走各的。 
穿过竹林,踏在回家的路上,小王心比较踏实了一点。 
可是心里却在想,怎么向周大婶叵话呢? 
蜡竿子张像风一般地卷进了马府。马府的大厅里筵开两桌,正在招待内地来的一批药材皮货商人。 
马武正在敬酒,一见蜡竿子张冲进来,呵笑道:“你来得正好,坐下喝杯酒。”蜡竿子张却已脸无人色,走近低声道:“马爷,借一步说话,我有点儿小事要向你报告。” 
马武有点儿惊讶,但他依然不动声色,先向客人们打了招呼,才拉着蜡竿子张,匆匆走到内厅一间起居室,道:“你脸色好难看,有啥事情不对劲?” 
“马爷,刚刚城门口拦住二匹马,连带两个死人,往衙门里送,你猜猜是谁?”“是谁?” 
“两个都是昨夜离开这儿的高人,一个是蛇矛,一个是蛮牛。” 
马武本来喝得红光满面,一下子变成铁青,急急道:“谁杀的?” 
蜡竿子张摊开手,手掌中心是一团纸包包,他小心地打开纸包,呈现在马武眼前的,赫然是二粒沾血的骰子。 
马武失声道:“是城丁小王?” 
“没错,就是他。”蜡竿子张的声音像在唱哭调,一张骡子脸早就绿了:“马爷,武财神的八大高手,已死了三个,其他五个人呢?” 
“没见他们回来啊!”马武心中虽然吃惊,但还算沉得住气:“我还在等他们哩。”蜡竿子张摆出一张苦瓜脸道:“马爷,我看这件事不太妙,小王对你对我,不会这么轻易罢休的。” 
“我知道。”马武沉思道:“他现在仍是城丁,也算是吃粮当差的,你先拿官势压一压,谅他也不敢胡来。” 
蜡竿子张道:“那还用你老吩咐,今天一大早,我就把一顶帽子,套在他头上啦,但是……我……我想他不会吃这一套。” 
他说得有点儿心惊肉跳。 
马武沉声道:“他不吃这一套,我会另外准备一套。” 
他拍拍蜡竿子张的肩膀道:“你放心,我马武既沾到了是非,就会料理清楚,他撒出的骰子点数再大,我还是会赌一赌,终究他人面没我广,你说是不是?” 
“是。谈到你马爷的交际,那还有什么话悦。”蜡竿子张的神色似乎开朗了些。马武笑道:“那么出去喝杯酒,甭为了小王这种屁眼小事烦心。” 
他话虽这么说,心中却在百念千转,打着对付小王的算盘。 
   
  
第 五 章  艾 梅 影    
红宝石夜上的生意愈来愈好,这是因为岭南赌场的槟榔蔡一死,垮台关门的关系。吕总管在场子里逛了一圈,笑歪了嘴,匆匆走到后面起居室想跟铁娘子讨好邀功,哪知脚步跨进门,却见铁娘子魂不守舍地踱着莲花步,瞪着眼睛问道:“你又进来干嘛?”“外面场子热闹透了。”吕老二笑嘻嘻地道:“我来报告喜讯。” 
“滚出去,少来烦我。”铁娘子艳红叱喝着,一脸的不耐烦。 
想不到热屁股贴上了冷灶,吕老二一怔,呐呐道:“老板娘,你今天莫非吃错了炸药?我又哪点做错啦?” 
“你没错,是我错了,回来得晚了一点。” 
话声是背后门外响起的, 吕老二回头一看,进来的正是苟二爷,只见艳红愁容顿展,道:“狗子,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狗子摊摊手道:“莫法度,小王不肯留,非要在我面前露一手‘骰子招魂’,碰上他这种二愣子,我想早回来也走不成啊! ” 
吕老二怔怔道:“骰子招魂是怎么个招法?” 
狗子做了个挥手的姿势,却有点四不像,他道:“就是这样,挥挥手,活人就变成了死人,永远不再相见。” 
艳红扑哧一声,笑得如牡丹盛开,啐道:“哪有那么厉害,你别逗啦!”狗子却一本正经道:“我一天一夜没闭过眼睛,哪有精神逗人,事实就是这样,没半点儿虚假,不过我总算能交差了。” 
艳红急急问道:“他人呢?” 
“回家了,他要先看看老娘。” 
艳红脸色立刻又变了,顿足埋怨道:“狗子,你累了这么久,样样安排得滴水不漏,就是最后没搞妥当。” 
“怎么啦?”狗子怔怔地望着艳红,一副莫名其妙的神色。 
艳红却道:“我没空对你说,吕老二,你告诉他。” 
说完话,人却像风一般卷出门外。 
狗子伸伸舌头,问吕老二道:“她哪根筋又不对劲了?” 
吕老二叹道,“可能今天外面的消息对小王不利吧?” 
狗子一怔,问道:“什么消息?” 
吕老二拉着狗子道:“坐下,坐下,我慢慢为你道来。” 
小王回到家院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院中的鸡鸭在呱呱乱叫,屋子里却没露出灯火。他觉得奇怪,加快脚步推门冲了进去。阴暗的茅屋中没有灯火,空荡荡的也没人,连墙角的灶头都是冷的。 
咦?老娘上哪儿去了?他心里有点儿慌。但是看到炕上的棉被叠得整整齐齐,炕头上的棉衣不见了,心里略微安定了一些。 
因为屋里没乱,表示老娘走得很从容,不像发生什么事故,莫非到周大婶那儿去了?他立刻又冲出茅屋,向半山腰跑去。 
周大婶的茅屋就在山腰上,由于是山坡地,外面连院子也没围,老远望去,也没灯火露出来。 
小王推门叫周大婶,这才发现茅屋中也是空空的没人,连周大婶都不见了。这时他心中才真正慌张起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慢慢地走下山坡,心中在百般设想可能遭遇的情况,回到自己的家中,摸黑正想打火石点灯,陡然发觉炕边上坐着一个人影。 
他倒吸一口凉气,手中的火石已准备当骰子,紧紧捏着,还没发问,对方已开口道:“不要点灯。” 
竟是个女子的声音,而且口音好像蛮熟的。 
小王怔了一怔,失声道:“铁娘子,是你?” 
“是我。”艳红已站起来,走近道:“快跟我走。” 
小王道:“你知道我老娘去了哪儿?” 
“我不知道。”艳红道:“但是我知道你现在处境很危险。” 
小王问道:“有什么危险?” 
艳红叹息道:“你或许还不知道,你已变成了官府要抓的通缉要犯,听说明天就有通缉海报公文张贴出来。” 
小王这才吃惊道:“我犯了什么法?” 
“杀人。” 
“你是说杀了武财神手下那批爪牙?” 
“不是。”艳红道:“衙门里传出来的消息说,你因不满朝廷征求宫女,杀死卫兵,反出了衙门,知府老爷已下令三班捕头,各派兵丁,查你归案。” 
小王一呆,愤愤道:“岂有此理。” 
艳红叹道:“我知道没道理,但官衙的一角公文会压死人,所以我才来接你去我那儿避一避。” 
小王失神地跌坐在破竹凳上,一言不发。 
他实在没想到,一夜之间,他已变成了一个无家可归,而且见不得人的人。往昔所以能够坚强,能够撑下来,因为还有个家,还有个老娘。回到家里,母子相依,还有一份温暖。而观在又该何去何从? 
他倏然感到,这个世界好残酷,身上好冷好冷,心中好傍徨。 
一双带着香气的手臂,轻轻地围住了小王的脖子,一阵温柔得能使婴儿沉睡的语声,同时在耳中响起:“小王,无论有什么事,我这个大姐一定在你身边,不要伤心,也不要难过,有什么问题,到了我那儿,姐姐替你一样一样地解决。” 
小王突然也抱紧了艳红,当一个男人正在失意傍徨的时候,怎么能抗拒一位女性温柔的关怀呢? 
艳红也有点激动了,她虽然在混世面,却从没被男人这么抱过。 
小王抱得她好紧好紧,几乎抱断了她的柳腰,但是她却感到好充实好高兴。这两条有力的手臂,何尝不是她日夜思念,梦寐以求的? 
两人默默地相拥着,小王感到一阵温暖,他心中并没有绮念,只是在傍惶之下,一种下意识的举动,而对艳红来说,心儿早已溶化了,此刻的意念完全落在小王的身上。只要小王要的东西,她都可以给他,当然包括了她的心和情。 
然而两人却不知道,门外正有人在偷偷张望着。 
茅屋中虽然漆黑无光,可是门外那人似乎看得清清楚楚。 
只见他突然掉头风掠离开,转眼不见了人影。 
衣袂飘风之声进了小王的耳朵,使得小王突然惊醒过来,当他发现自己竟紧紧抱住艳红时,脸上已热到耳根子后面去了,他轻轻推开艳红道:“外面有人。” 
艳红也是一惊,道:“是谁?” 
小王早已扑到了门口,推门向外望去,黑夜沉沉,哪有半丝人影,可是当他正要转身时,才发现地上有块雪白的绢帕。拾起一看,失声叫道:“是梅影!梅影……”他刚狂喊了一声,突被艳红的小手捂住嘴巴,低声道:“别忘了我刚才的警告,走,到我那儿再慢慢说。” 
苦等了三年的人突然出现,小王哪儿肯再慢慢说,他不顾一切就窜了出去,飞掠狂追。追过了竹林,追过城墙。却已看不到影子,艾梅影惊鸿一瞥,不知又躲到哪儿去了。“梅影……梅影……你这是何苦……为什么要折磨我……”小王停了下来,对着漆黑的山林旷野,喃喃自语,犹如低泣。 
英雄生死不惧,只怕伤情,世上还有什么东西比感情更可贵。 
正当他颓然转身,举起沉重的脚步,暗中倏然有人沉喝道:“小王,我已经在这儿等你很久了。” 
小王吃惊道:“是哪一位?” 
对方没回答,但漆黑的山坳边突然亮起了火把,一支、二支、三支,竟有八九支之多。火光把一条羊肠山道照得通明,个个头戴官差帽子,为首一人正是知府衙门的鲁总捕头,手中横着厚背长刀,冷冷道:“是我,乖乖就擒跟我回衙门打官司吧!” 
麻烦来了,艳红姑娘的警告果然没错,小王伫立着似乎在发呆。 
他突然行了个二百五十的军礼,道:“鲁大人,我犯了什么法?” 
鲁捕头冷笑道:“你做的事还来问我?” 
小王道:“我自信没犯什么法, 自然只能请教大人。” 
鲁捕头一哼,道:“我可以数一遍给你听听。第一条:挟恨泄愤,杀死哨兵。第二:贿赂上级长官。第三:弃职潜逃,此地是边关,以阵前逃亡论,不论哪一条,都是死罪,你还有什么话说?” 
——该死的蜡竿子张,竟然咬了我一口,这是为啥?小王心中一肚子怨火,沉声道:“这都不是事实,我没杀哨兵,要钱打点放人,也是你自己说的……” 
“住口!”鲁捕头厉声道:“我奉命逮捕你,若有冤情,你可以在公堂之上,对大老爷申诉。” 
小王感到进退维谷,他不怕江湖高手,可是对这些有理说不清的官爷们实在头痛。现在他知道理再直,气再壮,已没有用,束手就缚又十甘心,正在思索之际,、—·阵脆铃般的娇笑声响起,只见艳红倏然出现了,踩着莲花步,一摇三摆地走到鲁捕头面前,双手叉着腰,挺着高高的胸脯,娇声道:“唷!鲁捕头,你数了小王半天罪状,是你亲眼看到的?” 
想不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鲁捕头一呆,等看清是红宝石俱乐部的大姐头,不由沉声道:“你来这儿干嘛?这儿没你的事,你快滚开!” 
“鲁捕头,你少神气巴拉的,老娘今天要说句公道话。” 
艳红居然有恃无恐,跟鲁捕头耗上了。 
鲁捕头的脸色立刻一变,变成了铁板烧,厉声道:“你再敢嚣张,老子先拿下你,控告你妨害公务。” 
“好啊!老娘就等着你拿人。”艳红似乎吃了秤砣铁了心,硬是对上了:“不过,鲁二爷,我艳红一向直来直往,把丑话说在前面,你真要这样做,铁定会砸了你自己的饭碗,甩掉头上的乌纱帽,不信你就试试。” 
鲁捕头一愕! 
按理说,艳红开的是赌场, 自己正是她的土地公兼衣食父母,平日拍足马屁,今日怎会翻脸不认人,硬是插手胡搅? 
他第一次觉得铁娘子名不虚传,的确不好惹。不得不克制一下官火,沉声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艳红格格娇笑道:“我想说的话只有三句,你宣布的罪状根本是放屁,小王根本没有罪,了不起小王是不假外出,关一天禁闭。” 
鲁捕头冷冷道:“说完了?” 
“不错,三句话统统说完了。” 
鲁捕头厉声道:“你的话有分量?还是大老爷的话有分量?” 
艳红道:“有没有分量得看证据,没证据大老爷的话一样是放屁。” 
“你是说,你有证据?” 
“没错,我就是亲眼目睹的证人。” 
鲁捕头冷笑道:“在公堂之上,你这个证人管用吗?” 
艳红笑道:“说实话,的确差了这么一点点。” 
鲁捕头厉声道:“那你还放狗屁干嘛?想讨打?” 
“我虽人微言轻,假如有第二个证人,而且这个证人还是你们衙门里的官爷,你怎么说?”艳红在“将”鲁捕头的“军”了。 
鲁捕头一怔,道:“你把这证人叫出来看看。” 
“行。你跟我到红宝石俱乐部,我立刻叫证人出来对质,小王也一齐走。”鲁捕头眼珠子紧紧盯着艳红,心里却在骂臭婆娘,老子倒要看看你玩什么把戏?“好,弟兄们,把嫌犯看紧一点,一齐上红宝石。”鲁捕头已被艳红将了军,不能不答应这番天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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