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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天下节度-第1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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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彦徽退后一步,脸上露出别有意味的微笑:“且慢,我这里还有一封吴王的私信,吕观察且先看过了再吃酒不迟。”
    吕方接过书信,看了李彦徽一眼才打开信封细看,刚看了六七行,眉头便皱了起来,待看完了,平时一张圆润可喜的脸庞已然全无笑意,抬起头看着李彦徽,指着那书信冷然道:“李刺史可曾知道这信中所写的是何事?”
    李彦徽笑道:“倒也知道一二。”
    吕方怒道:“那你为何不与敕书一同宣读,莫非相戏与我。”
    “吕观察说笑了,此乃吴王私信,我又岂敢拿出来共诸。”李彦徽双手一摊,一副无奈的模样,可双目中却满是讥讽的笑意。
    一旁的众将佐也不知道那私信里说的是什么事情,连平日里城府极深的吕方都怒形于色,站在吕方一旁的陈允拱手问道:“这信中说的何事,属下可否知晓?”
    吕方强自压下心中怒气,将信纸塞到陈允手中,道:“有何不可,先生你看看便知晓。”
    陈允细看书信,原来杨行密在信中说湖、杭二州新近平定,战乱颇多,任之妻娇子弱,不如送到广陵来,也好专心于浙东之事。还说自己年纪甚大,将来基业必然传给长子杨渥,让幼子与杨家诸子多相处些,将来缓急之间也有个应援,其要点只有一个,要吕方将妻子送至广陵以为人质,也怪不得他如此恼怒。
    陈允想了想,形势也不能僵在这里,便笑着对李彦徽道:“李公,吴王也是一番美意,不过此事干系重大,我家主公也没法一下子给你答复,不如且先缓上数日,再答复你如何/”
    作者的话:我有时候也觉得小说写得过于残酷了,只是小说一旦写到这个地步,他就有了自己内在的逻辑和生命,并非我能够左右的。残唐五代本就是残酷的时代。
9拒绝
    李彦徽冷哼了一声,道:“李某先退下了,吕观察大可慢慢思量。”便向吕方拱了拱手,自顾昂然下堂去了。”下面的诸将吏见方才还是和风细雨,突然变成这样,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陈允见一时也说不清楚,便将手中信递给一旁的高奉天、范尼僧、陈五、王佛儿、吕雄,待诸人一一看过,对吕方道:“主公,不如今日便到这里吧,这般乱哄哄也不是办法。”
    吕方正是心烦意乱,便点了点头,转身向堂后走去,将吏们纷纷退下,只有吕雄满脸愤然,尾随吕方而去。吕方刚刚回到房间,便觉得太阳**一阵阵刺痛,便伸出拇指慢慢按了起来,一旁的端茶进来的沈丽娘见状赶紧过来,帮吕方按了起来。吕方舒服的呻吟了几声,本来有些烦乱的心境也平静了下来。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争吵声,好似是院门口的护卫亲兵和谁起了争执,吕方不由得升起一股无明火,冲出屋外,大声喝道:“何人在外喧哗?”
    “是我,姐夫。”院门外却是吕雄站在外面,脸上却无平日里的谦恭,满是愤懑。
    吕方见状,强压下心中的怒气,沉声道:“你先进来吧。”说罢便转身往屋内走去。
    吕雄进的屋来,看到沈丽娘不满的哼了一声,也不待吕方开口问话,自顾大声道:“姐夫,你有今日可离不开姐姐,可不能黑了心肠,让姐姐去做人质。”
    吕方顿时皱起眉头,喝道:“小弟你说的什么话,我什么时候说过要你姐姐去做人质,你也历练了这么多年了,可怎么还是这个脾气,什么时候能独领一军。”
    吕雄听了吕方的叱喝,虽然不再说话,可脸上分明还是一副不服气的模样。看到他的模样,吕方只得强压下心中怒气,继续解释道:“你且先回去,好生想想。这桩事若是吕方一人之事,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淑娴是我结发妻子,生则同床,死则同**,决没有商量的余地。可现在莫邪都上下已有近万人,若是一个应付不对,便要刀兵相见,那些人个个都有父母妻小,这千万人的生死祸福都在我一人肩膀上,你说我能不仔细考虑,求一个两全之策来吗?”
    随着吕方披露胸中苦衷,吕雄不由得想起这十余年来,吕方带着七家庄的子弟们在淮上且耕且战,在逆境中打下一片基业,后来又趁着杨行密攻取濠寿两州,投入淮南军中,徙丹阳,下江南,取蛇颈,一直打下这个局面,其中艰辛不是其中人又何尝得知,想到之类,他脸上那愤懑的神色渐渐消去,转身向门外走去,待到了门口他停住脚步道:“方才是我的错,姐夫肩膀上的担子重,考虑的事情多,非常人能比。只是。”说到这里,吕雄顿了顿:“姐夫可曾记得,当年在淮上时,因下游战乱,水路断绝,庄中缺盐,便是我等家中也是一日淡食,一日咸食,姐姐可是推说自己不喜咸味,将自己那份盐都给了姐夫,结果手足无力,下楼时跌下来,连右臂都跌断了,你可记得那时你是如何说的?”
    吕方闻言,不由得紧闭双目良久,待睁开双眼来,吕雄早已离去,只看到沈丽娘站在一旁,双目中满是泪水,已是泣不成声,看到吕方睁开双眼,伸手抓住爱人的双手,道:“吕郎,若是你实在是难办,便让我替姐姐去吧,我有武功在身,一剑在手,便是七八人也不是对手,若是情况有变,也好办些。”
    吕方听了哑然失笑,伸手抚摸着丽娘的头发:“你又在说傻话了,吴王在信中明明说的是要我的正妻和嫡子前往为质,你去了又有何用?再说万军丛中,你一柄长剑又济得什么事。”看到沈丽娘是真心要拿自己替吕淑娴去做人质,吕方心中也深为感动,伸手将她搂在怀中,道:“你也莫要心焦,待我好生想想,你相公我那么多难关都一一闯过来了,莫非还能被这条臭水沟给拦着了?”
    数日后,吕方召集属下众将吏,待诸事皆毕后,他便大声道:“数日前,吴王让李刺史带来书信,说欲见我妻子一面,并且说杭州形势险恶,不如将某家妻子放在广陵,也好专心对敌。列位以为当如何呀?”
    众将吏闻言,顿时哗然,他们也不是傻瓜,立刻便明白了杨行密这般做,无法是求取人质罢了。而站在上首的李彦徽没想到吕方竟然将此事公诸于众,立刻感觉到数十道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脸色不由得变得一阵红一阵白,好生不自在。
    陈允这几日来早已考虑过很久了,几次想要去见吕方,吕方都推说身体不适,却不见人,暗知主公已经有了主意,又见其将此事公诸于众,心中已经明白了吕方的主意,出列道:“我辈男儿持兵,本就是保卫乡里,若连主公的妻小都护不住,在座的还不如尽数去死了。主公年近四旬,方才得了这个男孩,何等珍贵,如今才不过两岁,此行去广陵一路上旅途艰辛,不如再过几年,待孩子大了些,主公再带去觐见吴王不迟。”
    陈允说完后,吕雄、王佛儿、陈五等淮上便跟随吕方的武将也纷纷出言支持,牛知节、陈五等人则面带忧色,却也不敢开口反驳,一双眼睛只是盯着吕方的嘴巴,李彦徽却是又气又恼,对着陈允喝道:“你这厮好大胆子,连吴王的命令都敢违背,你须知淮南大军所向,皆化为靡粉,若是惹来祸事,可是你挡的住的。”
    下面诸将听到李彦徽出言威胁,有的面现怒色,便要卷起衣袖上来给他好看,而还有的却脸上现出忧色,显然为其的恫吓之词所摄,看着上首的吕方,却还是不敢开口,像胆子小的李哲早已吓得两腿发抖,一张保养的甚好的白皙脸庞早已变了颜色,口中只是在没口子的念佛。
    “李刺史说的哪里话,吴王只不过说要看看我家主公的妻子,害怕这杭州兵火之余,不宜居住,却没想到孩子尚幼小,不宜长途跋涉,说什么调兵来打,只怕是您曲解了大王的意思吧/”在一旁大圆场的却是高奉天,只见他脸上笑容可掬,可话语中却隐含锋芒,他与陈允二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倒是把李彦徽逼得哑口无言。
    “罢了。”正是众说纷纭间,上首吕方道。听到主公说话,众人纷纷静了下来,一双双眼睛都在紧盯着吕方。只见其大声道:“某自起兵以来,攻必克,战必胜,未尝一败,却并非吕方有什么过人之能,全是仰仗将士用命。”说到这里,吕方顿了一下,目光从下面一名名部下脸上扫过,众将吏想起这些年来的一次次血战,也不由得昂起了胸膛。
    “吕某虽然愚钝,可有一桩好处,从未为了一己之私动刀兵,须知兵者乃凶器也,圣人不得已而用之。弟兄们的鲜血没有白撒。”
    众将吏闻言纷纷点头,吕方攻濠寿两州,是因为在杨行密即将攻取此地,七家庄这等小势力若要生存下去,一定要立下战功,下江南则是为了手下军士有一县之地容身,才随安仁义南下,激起豪强叛乱,也是为了给士兵分配土地,才触动了他们的利益,后来诸事也是如此,可以说虽然吕方对外可能残暴不仁,但是对手下将士却是个好将军,好长官。
    “过去吕某没有让弟兄们的鲜血白撒,今后也不会?”吕方继续说道,听到此言,下面的吕雄神色大变,正要开口大骂,嘴巴却被掩住了,一看却是王佛儿,只见他嘴巴张*合,却没出声,由口型看好似说“且慢”。
    “列位跟随吕某早点的,都知道在下出身田客,能有今日,全是靠了爱妻扶助,若无淑娴,决计没有任之今日。吕方堂堂男子,不能报恩也就罢了,岂有将恩人送与人做人质,换得自家平安的道理。”说到这里,吕方突然转过头对李彦徽道:“李刺史,某有一事麻烦你。”
    李彦徽在一旁在听到吕方说不会让手下白白流血时,脸上已满是得意的笑容,可突然形势急转直下,吕方话锋一转,竟然严词拒绝了,一时间笑容还没来得及退去,脸上古怪之极,又想起吕方如此跋扈,一旦与广陵刀兵相见,只怕第一个便拿自己开刀泄愤,忧心忡忡,竟然没有听到吕方对他说的话,站在那里神情不属。
    吕方见他这般模样,便自顾说了下去:“你且修书与吴王说,吕方蒙大王厚恩,绝无反叛之心,先前违背军令攻下杭州,乃是因为‘天与不取,反受其咎’。《左传》有云‘信不由中,质无益也。’又有云:‘君视臣为手足;臣视君为腹心。’若大王持明恕之道,吕方自当守为臣之道。望吴王深思。”
    李彦徽闻言,知道事已不谐,只得拱了拱手,正打算回去好生说说吕方的坏话,堂下却冲进来一人,定睛一看,却是吕方的正妻吕淑娴,只见其身上多有尘土,显然是从湖州刚刚赶过来的,她脸色通红,嘴角带着笑意,愉悦非常,显然是已经听到了方才吕方说的话。吕淑娴走到吕方身旁,道:“你知道我赶来这里做什么吗?”
    吕方笑道:“想必是去广陵去的,我就知道你总是这般替我着想。”
    “也不尽然,妾身还有一事要亲口与夫君说。”吕淑娴转过身来对李彦徽道:“若是有人欺人太甚,夫君莫以妾身安危为念,当如何即如何,莫坏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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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求援
    吕方回到府中,换上便袍,正准备去后院与吕淑娴和沈丽娘一同用晚饭,却看到陈允行色匆匆的快步走了进来,便停住了脚步,问道:“奉天,可有要紧事吗?”
    “正是,许再思遣他侄儿来请求援兵。”高奉天点了点头,双手呈上一封书信。
    吕方接过书信细看,信中说武勇都渡江后连战连胜,已经将越州城包围,但随后明州刺史赵引弓接到越州守将的求救,引军来援,许再思分兵与之逆战,不胜,只解开包围,退兵筑垒相持,后来双方几次交锋,虽然颇有斩获,但浙东诸州援兵逐渐赶到,形势变得对武勇都不利起来。信写最后,许再思说他有奇谋可破敌军,但苦于兵力不足,请吕方派出援兵给他,具体情况可询问送信来的许无忌。
    “许无忌在哪里?”吕方随手将信放入怀中。
    “正在左边的别院休息。”
    吕方点了点头,道:“那好,且让他过来吧。”吕方说完后,正准备重新换上官袍,却看到高奉天脸上露出犹豫之色,仿佛有什么话要说还没说似的,便问道:“奉天你若是还有什么事情,不如就趁这会儿说吧。”
    “主公,却是士卒田宅的事情。”
    吕方的神色立刻凝重了起来,给军中士卒分与田宅,使之成为有恒产者,一直都是他心中的头等大事,他将手中的官袍放到一旁的几案上,沉声道:“奉天,你且将这事细细报来。”
    原来吕方此次攻下杭州后,军队扩张很快,加上先前湖州时的欠账,需要给许多士卒分配田宅。可由于现在的形势,莫邪都有强敌在外,又无有力的外援,必须争取湖、杭二州本地势力的支持,于是除了少数拼死抵抗的豪强外,吕方并没有对杭州的本地势力下刀,自然也就无法得到他们手中的人口和土地。为了满足莫邪都士卒的胃口,吕方便下定了重新审查僧侣度牒的命令,以来可以像王道成所说的,获取一部分度牒钱,增加财政收入,二来便可以借助重新审查度牒的机会,弄明白杭州境内一共有多少寺院僧众,并加以限制,下一步就可以根据度牒的数量,限定他们能拥有的田产荫户,从而没收大部分的田产,用这些田产来安置莫邪都的士卒。没有了产业,自然僧兵也就不复存在,这样一来,吕方既消除了隐患,又增加了手中的人力和税源,可以说是一举两得。可是高奉天经过这些天的审查,发现不但来接受审查的僧侣数量很少,而且田产更是比预料中的要少上许多,连满足莫邪都士卒的缺口都很勉强,更不要说那四千多镇海军降兵了,要知道这些天来,他们军心越发不稳,已经发生了多次哗变,若这样拖延下去,迟早要出大问题。
    听到这里,吕方神色越发凝重,在厅堂上来回走动,突然停住了脚步问道:“记得先前你估算说杭州光州治下的大寺院便有田地不下三万余亩,那现在有多少。”
    “大,大概还有七千余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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