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同人)[黑篮]黑暗里的红光-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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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司注意到女生的视线，毫无躲避地直视女生黑色的瞳孔。
啊，不可能不可能。优纪被少年的目光盯得睁大了眼睛。
可事实是怎样的呢？让我们把时间倒退到昨晚——
赤司望着前面“交谈甚欢”的两人，表情瞬间冷下来。
“那，下周见咯！”少年挥舞着手。女生抱着一本书等红灯。
赤司微微收了收下巴，闭着眼睛思考着什么，可接着一声兴奋的喊声“南里同学！”将所有的思绪打乱。
只见少年挥着一张大小和普通作业本一样的纸，向女生跑去。
“给！”少年直接递给女生。原来是写着少年联系方式的纸条。
赤司的神情在额前晃动的刘海下忽隐忽现。
在女生发愣中，赤司昂起头，“南里优纪”，终是喊出了女生的名字，连自己都深刻的感受到语气里的寒冷。女生在听到声音的那一刻，五官扭成一团。
赤司的心不由得一颤。
南里优纪，你那个表情，是怎么回事？在球馆，居然没看完比赛就离开？主力可都还在场上，没有一个人离开，你居然独自离开？
赤司的脑海里浮现出女生落寞的身影。
“东西掉了，每次都要我还你？”赤司捏起地上的纸张，抖动了几下，在女生因分心而没注意的情况下，加上自己手上动作快，在一分钟前准备好的同样大小的白纸，瞬时替代了和田翔多那张写有联系方式的纸条。
从女生手里取过杂志，留意着杂志的内容，呵，南里优纪，你对篮球感兴趣了？
意外地，却听到她手足无措的解释着她不认识这个封面模特。封面模特……凉太。
冷着的脸孔，也因此而缓和。
但依旧面无表情地将掉包的白纸，若无其事的夹进杂志，若无其事的还给女生，没想到女生的注意力从来就没有放在纸张上，自然完全没有注意已经被掉包。
呵，南里优纪，你一直在想模特的事吧？
凉风习习，晚餐早就结束了，没有睡意的优纪披上外套沿着街边散步，胡乱飞舞的长发不停地往脸上打。
从口袋里抽出丝带，随意地束起，浅色轻柔的丝带明亮的月光下，仿佛一只蝴蝶在挥扇着翅膀。
“噔噔噔……”篮球砸在地上的声音缓缓传来，随着脚步的移动，好像越来越清晰了。
优纪怀着好奇的心一点点向声源处迈近。
是一个街球篮球场。
好像只有一个人，白色T恤。
优纪看了一眼手表，9点40，居然有人练球，好努力。
继续向球场迈近，恩，就是一个人，白色T恤，黑色运动裤，投篮运球的姿势如教科书一般标准——对于外行人来说，只能看出姿势的优美与否，很明显，这个人属于完美的那一类。
优纪更加好奇的走近了球场。
球“噌”的一声，准确无误地入框，少年大步迈出三步捞过弹起的篮球，在身侧运了两下，球随着身体的转向，绕到身前，而一直背对着的少年，也随之转身，脸庞在那一刻明朗起来。
优纪收紧瞳孔，呼吸也在那一刻变得急促。
“赤……赤司会长。”
作者有话要说：
我感觉好像没有粉红→_→
好吧，我错了。
你们告诉我，你们希望的粉红是什么？
提出来，我考虑考虑尺度问题（笑）


☆、Chapter　44

Chapter　44　请你一直让我感受到你对我的厌恶
赤司定睛看了看：“恩。”
头发扎起来的，还是那条浅色丝带。外衣只是随意的搭在肩上，应该是出来散步的……可是都这么晚了……
“南里优纪。”赤司念着女生的名字。
优纪的心一暖，好像他对自己的称呼一直是，南里优纪。不知怎么得，从他嘴里念出来，名字好像变得好听了。
“是。”优纪睁大了眼睛，澄澈明亮。
赤司举起手中的篮球，“你要不要，试试？”
呃？优纪一愣，呆呆的眨了眨眼睛。见少年没有放下篮球的意思，讪讪的说：“我……我不会。”
耳边略过簌簌的凉风，少年沉默，耀眼的红发摇曳。尴尬的气氛让女生以为自己惹怒了少年，低下头默默地在心里反省。
久久，空气里传来轻轻的一句话：“有我在。”
优纪惊得猛然抬起头。他刚刚说的是……有我在？优纪的心脏像被人捧在手心里，温度暖遍全身的每一个毛孔。
“我会教你。”少年缓缓的说，话语温和，一字一字都很清楚。
怔在原地的几秒钟时间里，优纪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是从小到大这十几年里，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如同一颗被泥土掩埋的种子，几经犹豫，几经困扰，越过重重阻碍，终于冲破了束缚，钻出地面发了芽，嫩绿嫩绿的。
优纪握了握拳头，勇敢地向篮下的少年迈去，“好。”
“穿好衣服。”
当优纪立在赤司面前时，对方淡淡的说了这句话。
“呃？”优纪摸不着头脑，不自觉地伸长了脖子，皱着眉凝视赤司。
“衣服。”赤司扬了扬头。
衣服？
优纪慌张的低下头审视着自己今天的穿着，里面是长袖T恤，外面套了一件卫衣……呃，长裤，我没穿裙子啊……这衣服……有什么问题吗？
优纪不解地打量着自己。
“呼。”非常轻的一声叹息，接着是篮球落在地面上的声音，优纪还没抬起头想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时候，只见眼前出现一双手指又长又细的，称得上漂亮的手。
优纪立刻意识到那双手的主人是……赤司征十郎！
赤司轻轻拉过优纪敞开的两边衣角，几乎是捏着衣服的极小的一个角，顿了顿，将拉链对准，“你自己拉上，我手比较脏。”
优纪的脸在赤司拉过她衣服的那一刻，迅速变红，当然是害羞，心跳加速的红。当赤司说完这句话后，脸的温度再次上升，如果拿温度计来测，你会看到红色的水银骤然窜升，直到最高点，随着“吧”的一声——爆表了。
很明显，优纪被赤司的话，堵的不好意思，尴尬不已。完全曲解了“衣服”的意思。
优纪将头埋得不能再低了，默默地拉上拉链。太蠢了，自己太蠢了……
“先教你投篮。”赤司向前迈了几步，尽管是夜里，也能清楚的看见女生像番茄一般的脸，赤司的眼睛和嘴角，不由得弯起小小的弧度，心情一下明朗了。
优纪狠狠咬了咬嘴唇：“哦。”
“力量不足，就站在篮下，进行最基本的投篮。”赤司捞起地上的篮球说。
“三秒区吗？”身侧的女生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
赤司一惊，微微侧过头，刘海和丝带随着风的律动轻轻晃动。
“恩，是的。”
三秒区，南里优纪，你居然知道三秒区。呵，原来，你真的对篮球感兴趣了。
“我做一遍慢动作，注意看。”赤司瞥了一眼女生，两手稳稳拿住球，身体轻轻一跃，右手手腕一扣，球飞出手掌，“噌”的一声，直入球网，干脆利落。
赤司扭过头扬了扬眉。
女生的表情不是很好，懵里懵懂的，或者说……没看清，不太懂。
“看好，两手稳住篮球，头正对篮圈，球和两只手臂成倒V型。”赤司停下来，按照所说的做出动作，“像这样。”
“手臂，大臂和小臂的角度。”赤司认真地讲解，“手腕向后翻。”赤司顿了顿，看向女生，示意她注意话语里的重点部分，“双脚同时起跳，右手用力推出篮球，力用在右手上，左手只是辅助。”
这大概是赤司说的最多的一次话了。
优纪的眼睛张的大大的，仔仔细细地注视着少年的每一个动作。
好神奇……
“试试。”赤司把球交给女生。
看的容易，做起来就不简单了。
优纪诚惶诚恐地接过球，按照少年所说的，做出动作，尽力一跳，球被扔出，划过一道抛物线，直直的落在地上——球，没挨到篮板。
唰的一下，好不容易恢复常温的脸再次像燃烧了一样，温度直线上升。
“动作很好，力道不足。右手大臂再抬高些。起跳的时候，身体保持直立，动作不要变形。”赤司悠悠的指出问题。
“哦。”优纪灰溜溜的跑去捡球。
“最主要的是动作。养成好的习惯，准确度是可以练出来的。”赤司勾起一抹微笑。
本以为会遭到嫌弃，但从少年的语气里，完全听不出。不急不缓，平静的话语，让优纪放松了心情。
“大臂抬高些。力量集在右手上。”优纪再次拿起球，赤司轻轻地说。
“恩。”优纪照着做，得到了赤司的肯定。
用力跃起，狠狠推出篮球，由于这次站的位置比前一次近了一些，球划过一道半弧后，“铛”的一声砸在篮板上，轻轻弹了两下。
拜托，进吧……拜托！优纪的眼里充满渴望。
球在篮圈上滚了一小步后，噌，终于掉入了篮筐。
“哈！”女生激动地跳起来，下意识的扭头看向身旁的少年，“进了！”女生握了握少年交叉放在胸前的手臂，眨着大眼睛道：“好神奇！”随后立刻松开，蹦跳地跑去捡球，完全不注意到刚才自己干了些什么。
好神奇？……心里有个声音在问。
赤司瞥了一眼刚刚被女生无意识握住的部位，南里优纪，你才是神奇的那个。赤司低下头抿着嘴笑了。
在又投进了三个球后，优纪不好意思地笑着，把球还给了赤司。
神智总算清醒了！
“会长……”
赤司挑了挑眉，“玩得挺开心的。”
“是啊，进了三个！”优纪自豪的说。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张了张嘴，尴尬的小声道，“啊……打扰到你的练习了。”
赤司抛了抛篮球，没说话。
“照你教的做，果然没错。”优纪开始慢慢理解男生女生们崇拜他的理由了。
赤司微微撇了撇嘴角，昂起头专注地看向篮筐：“你以为，教你的是谁啊！”
优纪一愣，盯着眼前少年侧脸刚劲有力的侧脸，扑哧的笑了。
赤司机械地扭转头，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笑得格外灿烂的女生。
“是你啊！赤、司、征、十、郎。”优纪的眼睛弯弯的像下弦月一样。
话一出，着实把说话者，南里优纪吓了一大跳。慌张的收起笑容，愧疚地皱起五官，“啊……那个……会长……”
赤司转过身：“很晚了，送你回去。”
优纪狠狠掐了自己一下，疼的龇牙咧嘴。蠢货，你说话不经大脑的吗？南里优纪，你在干什么啊……完蛋了……
“我说过的，我讨厌走路的时候，人跟在我身后。”赤司站在光线暗的场边，套上外套。
话音刚落，优纪三步并作两步向前面的赤司走去。
地上女生的影子快速地移动，束起长发的丝带在凉风中挥舞。赤司抬起眼睑，浅浅的笑容在帅气的脸上绽放。
碎发时不时地被风吹到脸上，优纪有些不耐烦地再一次将头发往一侧理。
赤司的目光落在优纪抬起的左手上。
长袖不知什么时候被挽起，露出光洁的小臂，手腕上没有一直见到的白色护腕。
优纪忽的一愣，连忙垂下手背在身后，在家洗完手把护腕取下，搁在洗手台上，忘记戴了。心一点一点的下沉，身边的少年只是沉默，没有说话。
那次大扫除无意被他在学校的洗手池发现这个秘密，然后……
优纪回想着一周前，赤司的反应——
“恩。”这是他的回答。
冷着脸面无表情的从自己身边走过。
从头到脚都在表达着他对自己的厌恶。
……
好不容易回到之前的状态，可现在，这个秘密，又一次暴露在他面前，他会厌恶我的……
优纪的鼻子突然一酸，她从来没有这样嫌弃自己手上的那一道道疤痕。
女生死死咬着嘴唇，身体有些发抖，赤司皱皱眉，感觉到女生的不对劲。
忽然，女生做出了什么天大的决定一样，从身侧绕到面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会长。”
赤司定住脚步，眼神平和，等待着优纪的话。
“我知道你看见了这个。”优纪举起左手手腕，一道道或长或短，或深或浅的淡褐色疤痕，触目惊心，“在学校的水池旁，你就看见了。因为你知道了，所以，我不想藏着掖着。我很清楚，在你面前，没有谁可以隐藏，你总能看透。当然我更加清楚，你……你开始讨厌我了。”优纪狠狠地咽着口水。
赤司微微眯起细长的眼睛，独特的双色瞳孔直视女生。
“这些疤痕，是我自己亲手弄得。它们褪不了了，它们会跟着我一辈子。”优纪顿了顿，再一次深呼吸，“你讨厌我，就请你一直讨厌我，请你一直让我感受到你对我的厌恶，请你一直冷漠下去。”
优纪举起的左手紧紧握着，力气之大使得青筋暴起，如一条条恶心的毛毛虫。当然更让优纪恶心的是，手腕上那一条条如蚕一样的疤痕。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优纪依然紧绷着全身，刘海黏在湿漉漉的额头上。赤司蹙起了眉，冷冷的注视优纪，眼神凛冽。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谁也没有说话，只是毫不畏惧的对视着。
优纪忽然觉得，眼前这位让所有人崇拜，甚至是让自己也开始崇拜的独一无二的赤发少年，离自己越来越遥远，哪怕他明明就在眼前，却如隔了一个光年。
这就是，咫尺天涯吧。
心里那颗才冲破束缚、冒出头的嫩芽，就这么，将要被压入泥土中了。
“南里优纪，很晚了，阿姨会担心。”赤司终于开口了。
紧绷的身子在话语一出时，松垮了，女生绝望的看了一眼少年，举起的手，就像剪断线的木偶，直直的垂下。
少年忽然扬起右手，轻轻地托住女生快要垂下的左手。
赤司沉默地从自己的左手肘关节处取下白色护腕，低下头，小心而专心的给优纪戴上。
少年温热的大手包裹住女生纤细冰凉的手腕，护腕上也是他的温度。
优纪的委屈直戳泪腺，下沉的心脏在赤司的动作里，慢慢回升。
赤司淡淡的收回手，“南里优纪，我不要再听到那些话。”语气平缓，却透露着不容违抗的命令口吻。
风很凉，温度很低，夜空很黑，大部分生物都进入了休眠状态，可此时此刻，优纪心里的那颗嫩芽，开始奋力成长。
作者有话要说：算不算粉红！！！算不算！！！
突然发现有别的网站盗红豆的文，不开心啊不开心。

☆、Chapter　45

Chapter　45　更为了，这么保护我的你
长袖下是一块纯手工定制的护腕，整体是雪一样的白色，在内侧用大红色的线端端正正地绣着“AS”，是Akashi　Seijuro的缩写，是他的名字，赤司征十郎。
优纪仔细地端详着昨晚赤司帮自己套上的护腕，余光瞥到窗外骑着脚踏车往店里来的北川新泽，今天是第三天了，在消失了两天后，他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