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同人)[黑篮]黑暗里的红光-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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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蹑手蹑脚地溜出房间，“恩。”优纪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
新泽。——她，终究是选择了他。
无论这个是“考虑清楚”后的抉择还是因为诚惶诚恐中的碰巧，她终究是做出了决定。
“告诉你个好消息。”电话那头的少年卖着关子。
而女生明显还没有跳到少年的频道上：恩……南里优纪，你是对的……你是对的……
“你的北川阿姨和叔叔，在去欧洲工作加旅行了两个来月后终于回来了！”少年的音调提高，透着满满的激动。
呃？
北川阿姨，叔叔……
回来了……
回，来，了！
“哈哈，南里优纪，是不是个大surprise啊？”
“……”女生还是没有说出话来，少年咯咯地笑着，把这家伙给震住了！哈哈。
“好了，快点收拾收拾，和我一起去机场接他们。”
“……”
“喂喂，南里优纪，还处在惊喜中呢？”
“……”
“快点，我在学校等你，这边训练刚结束呢。”
“……”
“南里优纪，呀！听见我说话没？”面对着听筒里的一阵阵沉默，少年扯着嗓子喊。
轻到不能再轻的一声叹息，女生应着：“恩，听到了。”
阿姨叔叔回来了。
所以，京都的生活如在大阪一样了，是吗？
阿姨，叔叔，新泽，爸爸，妈妈，我。两个家庭六个人。除了地点从大阪变成了京都，好像一切都没有变。
好像，又回到了从前。
这明明是我一直以来最想要的生活，可是……
可是为什么我现在，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呢？
从前……
没有他的，
从前。
“我们优纪真是越来越漂亮了，新泽这小子有没有欺负你啊？有就跟阿姨说，阿姨帮你教训他！”北川妈妈勾着优纪的肩膀，宠溺地调侃着。
他们已经从机场回了北川家，将行李搁下，又换了一身衣服，现在正往南里之家走去。街道两旁亮起的路灯将四个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那么亲密无间。
“妈妈，我冤枉啊，我怎么敢欺负她！”新泽站在一旁委屈地申诉。
“优纪欺负你也是对的，男生本来就该大度一些，哪能跟女生斤斤计较的？”北川妈妈可是完完全全站在优纪这边的。
“妈，我才是你亲生的。”新泽无奈的摆摆手，向走在最后的爸爸望去，希望能得到一丝支援，可惜——
“你别看你爸，你爸也认同我的观点。”北川妈妈一眼识破儿子的诡计。
“哈哈哈。”北川爸爸一脸慈爱地笑着，看着前面有说有笑的妻子和儿子。
“南里优纪，你倒是说句话啊！我有欺负你么？”新泽一步跳到优纪身边。
女生和阿姨对望了一眼，无辜的眨着眼睛，没说话，可那表情明显在告诉别人“是，欺负了！就是他欺负的！”
新泽气噎，“南、里、优、纪！”，作势伸手就想敲女生的头。
“诶，北川新泽。”北川妈妈憋着笑斜视自己的儿子，转而对女生说，“优纪，他就是这么欺负你的吧？”
女生抿着嘴抬眼瞥了一眼新泽，默默地对阿姨点了点头，一脸委屈样。
北川妈妈侧头看着优纪，心疼地说：“我们优纪受苦了。”然后不顾新泽的翻白眼，拉紧了优纪的肩膀，快步向前走，留下少年在原地无语的抓狂中，两人心照不宣地互看一眼，缩着肩膀偷笑。
10月末11月初的京都，温度着实很低，尤其是晚上，夜空中悬着的月亮洒下惨白的光芒，凉风侵袭着□□在外的每一寸皮肤，有些冷。
优纪挽着北川妈妈的胳膊，新泽和北川爸爸跟在身后。
“对了，老爸老妈，下周二……恩……也就是后天啦，庆成和洛山有一场友谊赛，在洛山踢，你们要不要来看啊？”
优纪淡淡的笑容忽然僵硬在脸上，洛山。
“有没有把握赢？”北川妈妈头也没回地问道。
“当然，第一学期的一场友谊赛就踢赢了他们。三比零。”新泽自信的昂着头。
“那不看了。”
“哈哈。”北川爸爸笑起来。
“老妈，为什么有把握赢就不看啊？这是你们回来后儿子的第一场比赛诶！优纪也去看的哦！”新泽难以理解妈妈的思维。
“因为没什么挑战性嘛，对我们儿子来说，既然都有把握的事，肯定就能达成啊。既然达成的话，不就相当于提前知道结果了么，那有什么悬念，有什么意思？”
……
新泽被妈妈神一样的理论折服了，抽搐着嘴角，转而对女生说：“南里优纪，你别食言啊！”
优纪一颤，伸进口袋里的左手紧紧握成了拳。
“你可一定要来看啊，答应我的，要为我加油的。”新泽突然一本正经起来。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南里之家门口了。
“……”优纪闭了闭眼，不知为何，心乱如麻。
“听见没？你可一定要来哦。”新泽拍了拍女生的发髻。
优纪看着地面，低低地恩了一句，心情更加沉重，说不出来的沉重。
“oh；yes，等着完成我帽子戏法（一场足球比赛中一人独进三球，被称为帽子戏法）吧！”新泽握了握拳头像是给自己鼓劲。
等我完成帽子戏法，我就当场和你表白。虽然已经表过一次了，但这次是正式的。所以，优纪，你一定要来看。
“哈哈，帽子戏法，儿子，冲你这句话，妈妈去看！”北川妈妈咧开嘴笑着，侧过头亲昵地碰了碰身边的女生，“优纪，我们等着这小子完成帽子戏法啊！”
“叮铃叮铃”——南里之家玻璃门上的铃铛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优纪缓缓抬起头，只听见新泽礼貌的问候声：“赤司君。”
细碎的刘海下是一如往常的扑克脸，浑身散发的冷漠让优纪无所适从。
“恩。”赤司点点头算是回应，视线一点点挪动，略过女生，直直的望向两位长辈，得体地点头问好。
然后，收回目光，从女生身边走过时，微微侧了侧身子，大步离去。
冷漠，一如既往的冷漠。
优纪闭上眼，好像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里。
高傲，一如既往的高傲。
试图咽了咽，无果。
可是，孤独。
是我的错觉么？为什么，我感觉到了他的孤独？
——“你是第二个让他低下头的人。”
——“但在你面前示弱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赤司父亲的话，再一次响在耳畔。
“优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女生的思绪，优纪机警地睁开眼，“我们先回去了。阿姨做的点心，晚餐都很好吃。”水原由美微微一笑，月色下那条浅色丝带在风中挥动。
优纪竟然不悦地皱了皱眉，然后由美的一句话让优纪的心一沉，就像在海中拼命下落的石头。
不知终点地，一直，一直，在下降。
由美说：“那我们回去了，回去从前了。”
我们。水原由美和赤司征十郎，才叫我们。
从前。没有南里优纪，没有南里之家的从前。
作者有话要说：
预计两三章后便是结局。
之前一直在思考的第二部，我也已经决定了。
是的，会有第二部。第二部文章的风格和感情基调都会和第一部不同，至少不会这么沉郁，稍微轻松欢快些。
至于主角，内容嘛……等我开了第二部就知道了~
☆、Chapter 85
Chapter 85 赤司征十郎……等一下…
我从来没有想过会如此早的就向优纪表明我一直以来的心意。是的，从来没有。但是我知道，从很早很早以前我就喜欢优纪了。而这件事几乎是公开的秘密。从小学到国中，同班同年级的，认识我北川新泽的都知道，我的身边每时每刻都有个叫南里优纪像假小子般的女孩，一起上学，一起回家，一起玩耍，甚至，一起踢一般而言，女孩讨厌的足球。每个人都明白，我喜欢着这个假小子，而且每个人都默认南里优纪和北川新泽是不会分开的。
我也坚信着，我和优纪会一直这么慢慢的继续下去，不用刻意表白，不会有不必要的尴尬，就像这么多年来一样，如此循序渐进地相处下去，等到时机成熟，自然而然地完成由“青梅竹马”到“恋人”的转变。
可是，我却忽略了外界的因素干扰。
首先是桥本玲佳。当她一次又一次地向我表白遭拒后，她开始威胁我，以“我会把你的感情告诉那个傻了吧唧的南里优纪，你猜，她知道后，你们的关系会变成怎样？”来威胁我。是的，她确实让我害怕了。我不希望我和优纪的事有第三个人插足，时机尚未成熟，没有任何其他心思的优纪如果知道了……我想，我和她无法自然而然了。
我躲避着玲佳，直到国中二年级的修学旅行，直到那件事情发生。手机听筒里传来优纪颤抖的声音，我发了疯一样地往田野里赶。所幸及时赶到，当我将满是泪痕的优纪抱在怀里，而玲佳冲到我面前哭喊着让我原谅她的时候，我恨不得杀了她。
接下去的几个月，优纪封闭自己，不让任何人碰，不哭不笑，眼神空洞而木讷，她只是我们的疏忽之中反锁房门，一次又一次的割腕。我一边悔恨自责自己没有好好保护优纪，心疼着不堪一击的优纪，一边安抚着混乱不堪失去冷静和理智的自己。我告诉自己，为了优纪，我一定不能杀了玲佳。
真正让优纪崩溃的不是田野事件，而是策划这一事件的竟然是她最相信，最喜欢，最要好的好朋友。
好朋友，这个词，对她来说多么美好。她单纯的付出自己的真心，却得到了最惨痛的回报。
她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她无法接受。
那一刻，我也知道，我和优纪的关系，要从头开始。
从头开始，不是最难的。最难的是，优纪还愿不愿意相信“朋友”，愿不愿意从头开始。如果她不愿意，无论叔叔阿姨还是我做什么努力，都是徒劳无功的。
一切都在于优纪。
多么感谢，最终她给我的答案是“愿意”。我从大阪离开来到京都庆成读高中的那一天，是她一年以来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她用沙哑的声音喊我的名字：新泽。那一刻，我激动得要哭了。她说，这么久了，谢谢你，我会考去京都。
天呐，优纪！原来在优纪心里，我还是属于“可以相信的朋友”。太感谢了。谢谢她没有抛弃我，谢谢她愿意从头来过。谢谢她走出了那该死的日子。
我伸出颤抖的手，轻轻将她拥入怀里。那一刻我告诉自己，我再也不会让她受到伤害，我无法看到我那么那么喜欢，那么那么珍惜的女孩受到任何伤害。我要竭尽全力保护她，是的，我喜欢她喜欢的要命。
优纪变得不爱说话，不爱笑，不爱与人打交道，她竖起高高的围墙，不让其他任何人进入她的生活。可是幸好。
幸好，我在他的围墙里边。
我一边担心着转变如此大的优纪，一边又暗自开心——我是她唯一的男性朋友。
可是很快，“一”变成了“二”。唯一成了唯二。围墙里边多了一个人。
造成这一改变的是洛山高校的会长，赤司征十郎。优纪会和他一起并肩走，会和他坐在一张桌子上，会在他面前扎起所有的头发，无顾忌的画着漫画吃的马卡龙，会不时地将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甚至……
甚至，她的手腕上，带着绣着“AS”代表他的护腕！
我害怕，我惶恐，我担心，我嫉妒。
对于处在这样一个心理防备状态的优纪来说，能让她降下围墙，进到围墙里的人，一定有着特殊的含义。她一定是带着特殊的感情任由这个人来到围墙里边。
而很有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围墙里多了一个人。
很有可能，她自己也理不清这感情“特殊”在哪，或者说，这样的特殊感情，究竟是什么。
对于我来说，我要在优纪能明白之前，将围墙里多出来的这个人隔开，将这样的感情驱除，用我和她十二年的感情驱除。
我知道我很自私，甚至有些卑鄙。但是，优纪之于我的意义，如此不可替代。
我觉得我不能失去她，不能接受她走进别人的世界。
我能想到的只有向她表明心意这一条方案。虽然我依然觉得当初认为的“时机”尚未成熟，但是，眼看着赤司征十郎在优纪心里的比重越来越大，我无法再坐以待毙了。
那一次委婉的表白，优纪在经历了一两天的尴尬后，总算是接受了我喜欢她这个事实。
而今天——
庆成高中的校车停了下来，新泽缓缓走下车，看着校门牌：rukuzan high school，洛山高等学校。
“嘿，队长，走了。”有人拍了拍新泽的肩膀，“在下雨呢，温度有些低，得抓紧时间热身，半个小时后比赛就开始了。”
“啊，知道了。”新泽笑了笑，扬起头，雨水淅淅沥沥地下落，滴在脸上，很凉很冰。呵，看来，和洛山相关的，都是一场苦战呢。
可赢下本场比赛的一定会是庆成，会是庆成的我，北川新泽。
而今天，带着胜利完成帽子戏法的我，会向优纪正式的，
表明，
我的心意——
南里优纪，我喜欢你。——这样长久以来的，我的心意。
“北川新泽号已经降落在洛山高校，请南里优纪小姐，尽快登机。”发完这条短信后，新泽环视了一圈撑着伞在场边等待比赛开始的学生们，换上球服开始了热身。
教室里已经空的差不多了，只有零零星星几个人。在身为洛山足球队一员的小田弘之的招呼下，一批学生跟着去球场当拉拉队。
正如弘之所说，毕竟咱是主场，其他方面比不过，应援总得赢吧？
当然还有一些人，去社团的去社团，打工的打工，看篮球队训练的也有。好像每个人都急急忙忙地赶着去做些什么，唯独趴在桌上放空的南里优纪。
窗外的雨声嘀嘀嘀哒哒哒得扰乱着优纪的心情，周二了。今天已经周二了。周一到今天为止，都没有见到赤司征十郎。明明在同一个学校，同一个年级，同一层楼，可是，居然快两天了，都没有碰到他。
回去从前。
只有水原由美和他的从前么？
赤司伯伯，我已经做出了决定，可是……
可是……为什么，在学校的时候期待着和他遇见，午餐期间，期待着他也能在顶楼，晚上回去，期待着训练完的他来到班上喊我回家呢？
为什么……我现在，满脑子想到的，都是他？
明明，我已经做出决定了。
明明，他的身边有了一个人。
“嗡嗡——”手机震动声。
优纪慵懒地将趴在桌子上的身子直起来，慢腾腾地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新泽的短信。
一个机灵才反应过来，今天是庆成来洛山比赛的日子！
怎么会忘记得！
又才想起早上新泽还打来电话告诉自己别忘了看比赛，居然忘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