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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黑道悲情1+2(黑道风云20年前传-出书版)-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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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绝对是我市冷兵器时代的巅峰之战!因为在中国古代,历来点钢枪都是战士们的首选,据说在元代之前,绝大多数的厮杀都是在钢枪、浑铁枪之间进行,直到明代以后,兵器才开始多样化。为什么战士们都用钢枪?原因只有一个:杀敌的威力太强,只要被抡圆了力气扎上,肯定是个对穿,非死即残。在医疗不发达的时代,根本就不必准确的扎在心脏上,只要扎到敌人的肚子上,即使当场不死,事后也必死无疑。
第三十一章 刺枪自从卢松和东霸天一战过后两个月,满血复活了的卢松就开始反思为什么会输给东霸天。为此事,卢松去请教了张岳的爸爸,也就是老土匪。老土匪说:就你这1米5几的小个,要是跟人家干,肯定是吃亏,必须在兵器上多下功夫。卢松问什么兵器合适。老土匪就说了仨字:红缨枪。随后,卢松就找铁匠打了两把乌黑乌黑的红缨枪,除了没那装饰用的红樱外,和真红缨枪没任何区别。但是就因为这浑铁枪没有这红樱,所以大家给这枪取了个名字:扎枪!
连王罗锅见到这扎枪都懵了。哪有打架用这个的?这绝对是杀人的工具!东霸天死后,社会上最大的两个团伙就是张浩然和卢松两帮。今天,在张浩然家的这个大院里,决战就要开始了。
张浩然虽然见到这扎枪也有点渗得慌,但是自恃人多势众,而且手里也有家伙,所以嘴上还不吃亏:“郝土匪和二东子都在里面绑着,有本事你就把他们带走。没本事,那你卢松也得给留在这。”
卢松瘪着嘴说:“把我留这,你得有那本事。”
张浩然拖着镐把迎了上来,指着卢松鼻子骂:“操你妈!”
卢松连人带扎枪一起扑向了张浩然,卢松那天是习惯性的倒握着扎枪,径直朝张浩然的肚子扎了过去。
张浩然情急之下,抡起了镐把一挡。可镐头哪儿有扎枪轻便灵活啊,虽然卢松的扎枪被荡开偏了方向,可依然从张浩然的腰部滑过,张浩然的腰上顿时多了条血杠子。张浩然吃痛,想抡起镐头反击,可卢松的扎枪又扎了过来,这次是直接照胸口扎了过去。张浩然一侧身,扎枪扎在了肩胛骨处。
趁卢松拔枪之际,王罗锅双手攥住了扎枪的杆儿。王罗锅的力气绝非卢松可比,只一扭就险些把卢松的扎枪夺了过去。可就在这时,曾老癞的扎枪也扎向了王罗锅,王罗锅只好松手,侧身躲开曾老癞的扎枪。卢松抡起扎枪又朝王罗锅扎了过去,王罗锅转身躲开就跑。卢松又朝张浩然扎了过去,张浩然扔掉了镐把也转头就往屋里跑,卢松一扎枪又扎在了张浩然的屁股上,张浩然一声惨叫钻进了屋。
张浩然的兄弟们逃跑显然都没张浩然快,历次逃跑都是张浩然占先,跑的快的跟着张浩然钻进了屋,跑的慢的在院子里被两杆大扎枪扎得四散而逃。整个院子里的人,就像是鸡圈炸了窝一样,鸡飞狗跳。
两杆大扎枪带着7、8把枪刺,追着这群张浩然的弟子到处跑。张浩然的弟子们虽然手里也有砍刀等武器,可是在这两把大扎枪面前,简直像是玩具一样。身手好的跳墙跑了,身手差的也钻窗户进了屋。
一分钟时间不到,整个院子里留下的全是卢松的人。屋门和窗户都关得严严实实的,也不知道这群人手脚怎么灵活。
卢松也不敢贸然进房间,因为自己这大扎枪虽然在院子里所向披靡,但是进了房间以后能发挥多少威力还未可知。卢松也注意到了王罗锅这个生面孔,虽然刚才自己手中的扎枪没被王罗锅夺去,但是进了房间却很难说。再说,刚才是两杆扎枪把张浩然等人杀了个措手不及,虽然现在张浩然的弟子跑了5、6个,可房间里起码还有15、6个。再进去,敌众我寡。
卢松这人能成为土匪大院的大哥绝对不是光凭着讲义气,他的头脑也是绝对够用。
“把窗户都给砸开!”卢松开始砸玻璃了。
扎枪一抡,玻璃稀里哗啦碎一地,再一抡,又是稀里哗啦碎一地。2、3分钟时间,张浩然家的玻璃没一块完整的。
“不开门是吧?!我们从窗户进!”卢松说。
卢松话音刚落,只见王罗锅用铁锉子装满了烧红的碳奔到了窗前,一锉子的碳全从砸碎了的窗户里扬了出来。卢松等人赶紧躲。
这时,张浩然说话了:“卢松,差不多行了吧!该砸的你也砸了,该扎的你也扎了!”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曾老癞!咱从窗户进,扎死一个算一个!”卢松继续吓唬张浩然。
“行吧!你爱扎死谁就扎死谁,我就把二东子和这姓郝的弄死算了。”
“你敢。”
“操,你都要扎死我了我还不找俩垫背的?卢松啊,今天这是在我家,差不多就行了。”
“行个鸡ba毛!”
“懒的跟你废话!王罗锅,拿刀来,我先扎死这姓郝的!”
“你给我放人!”卢松急了,他也担心张浩然狗急跳墙。
“放人,行啊!我放了人,你们马上给我滚出去!”
“别废话了!放人!”
卢松这人是出了名的说一不二,他可不是癞皮狗。用他的话说,他那唾沫星子,也是钉子。
二东子架着郝土匪出来了,郝土匪根本没法走路,单腿蹦,脸色刷白,全是汗。
看着郝土匪的腿和被绳子绑的印,卢松扔下一句:“张浩然,这事儿没完!”
“行吧!没完是吧?!没完我等你!”张浩然看似还挺硬。

第三十二章 孬种

的骂名秀才想造反,思前想后事儿太多,等真的造起反来,真是黄花菜都凉了。冯朦胧这秀才也绝不例外。
自从他听说卢松用几杆大铁枪灭了张浩然的事件之后,冯朦胧似乎是从其中找到了些许灵感。既然卢松能用扎枪灭了张浩然,那我冯朦胧为什么不能用扎枪灭了房二?冯朦胧也去找了铁匠,打造了四把扎枪!卢松他们才两把扎枪,冯朦胧四把!
四把扎枪到手了,可什么时候在哪里动手呢?冯朦胧虽然没有熟读兵法,但也没少看过小说,他也知道想要打胜仗的话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而且,要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冯朦胧决定,在动手之前,先去刺探一下对方的实力。可毕竟冯朦胧的诗人团伙里没有几个人,不能像小说里一样派出探马去刺探,而且其它人也不认识什么房二、黄中华。所以冯朦胧只能自己身兼探马之职,在天黑以后去火车站前刺探。毕竟那时候路灯远没现在的亮,冯朦胧可以远远的张望,也不会被发现。
所以这天晚上冯朦胧就去了。可到了晚上,整个火车站广场也没几个人,为数不多的十几个人,基本全围在那残棋摊那,远远的也看不清究竟谁在下棋。冯朦胧孤零零的一个人在火车站广场上显得格外扎眼。
冯朦胧一看没辙,还是赶紧把自己隐蔽起来!冯朦胧隐蔽到哪儿了呢?!对!没错,冯朦胧没隐藏在别的地儿,就隐蔽在了李主播的花生瓜子摊前。
可冯朦胧根本就不想买瓜子,蹲在李主播的瓜子摊前开始贼眉鼠眼的往远处那棋摊那看,可看了半天,也没看见究竟都有谁在那摆残棋呢。毕竟冯朦胧对这些江湖骗子的勾当不熟悉,他不知道这一个残棋摊从下棋的到围观的,十个里起码有七个是一伙儿的。
可李春姬主播是一般人吗?她这革命警惕性是一般人可以匹敌的吗?她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人!谁是阶级敌人,她一眼就看个大概。
“你买不买瓜子?”李主播的眼神很犀利。不但犀利,而且正直。
“我……等一下……”冯朦胧心不在焉的回答,继续朝残棋摊那瞄。
“等一下?!等什么等?!买还是不买?!”
“我说了,等一下!”冯朦胧还朝残棋摊那张望。
李主播更加警惕了:“你到底买还是不买?!不买就滚!”
“你怎么说话呢?!不就是买点瓜子吗?!我买!给我秤半斤!”冯朦胧恼了。
李主播悻悻的拿起了秤,开始秤瓜子。虽然她看出了冯朦胧对那个棋摊肯定不怀好意,但是人家说秤瓜子也得秤啊!没办法。
在李主播秤瓜子的的当口,冯朦胧还是没忘往残棋摊那看。
“喂!你看什么呢?”李主播终于忍不住发问了。
“你这人怎么回事?我在你这买瓜子,看看别的地方还不行?”冯朦胧终于火了。
这一句话把李主播也问住了,的确,人家在这买瓜子,你管得着人家张望吗?可李主播毕竟是李主播,耍起横来天下一流。她说:“我问你看什么呢!?”
“我说了!我看什么你管不着!”
“我怎么管不着,在那下棋的是我们家爷们儿!”
“……啊!?”冯朦胧一惊,着实没想到。
“啊什么你啊?!你跟我说,你看什么你看?!”
冯朦胧一听说这李主播是摆残棋的人的老婆,心想大事不妙,赶紧跑吧!
冯朦胧起身就要走,却忘了刚才在这还秤了半斤瓜子。
李主播怒了:“你买瓜子不用付钱啊?!”
“我不买了行吗?”
“不行!”李主播抓住了冯朦胧的胳膊。
冯朦胧情急之下用力甩开了李主播的胳膊。
不甩还好,这一甩,彻底把李主播甩急了:“你这个小白脸子,还敢跟我耍流氓?!”
冯朦胧还没明白咋回事儿,李主播已经在他脸上挠了一把。冯朦胧转身想跑,可李主播却拦腰抱住了他,启动了大嗓门:“快来人啊,他耍流氓,买瓜子不给钱啊!”
冯朦胧担心她把那残棋摊上的人全喊来,赶紧挣脱。可李主播文武双全,拦腰这一抱把冯朦胧抱得动弹不得。冯朦胧知道等到残棋摊的人赶过来,自己又得遭受一顿毒打,把心一横,把腿叉子拔了出来。明晃晃的架在了李主播的脖子上:“松手!”
“妈呀!”李主播再猛,终究是个女人,被一把刀架在了脖子上,说不怕肯定是假的。马上松开了手。
可李主播松开了手以后,冯朦胧攥着刀的手在哆嗦,大脑一片空白,连跑都忘了。
李主播看出了冯朦胧眼神中流露出来胆怯和懦弱,把心一横,指着自己脖子说:“你捅啊!朝这捅!”
冯朦胧气得手哆嗦,就是不敢捅。
李主播的虎劲儿上来了,冲上去连扇了冯朦胧俩嘴巴子。边扇边说:“孬种玩意,捅啊!你捅啊!”
被连扇了俩耳光的冯朦胧攥着刀正手足无措之际发现残棋摊的人已经要冲到了面前。冯朦胧转身就跑,连头都不敢回。
跑动中,冯朦胧依稀能听到李主播那让人闻风丧胆的骂声:“你这小白脸子,孬种玩意儿。”
残棋摊的人并没追多远,冯朦胧逃脱了。他脸上被扇得火辣辣的,被挠破了皮的脸,更是火烧火燎的疼。而且,身后,仿佛还有李主播那“孬种”的骂声……第三十三章 一只老母鸡冯朦胧恨自己,恨自己不争气,恨自己孬种,居然连个女人都摆不平,他十分后悔为什么自己没扎那卖瓜子的泼妇一刀。可为什么自己就下不了这个狠手?!就算再给自己一次机会,自己敢捅了李主播吗?自己就这点胆量,谈何找回自尊?
冯朦胧又开始想他哥哥了。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不如哥哥呢?小时候,哥俩儿不但长得是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连性格也一模一样。可为什么他哥哥后来却活得那么威风,他却活得这么憋屈呢?!要是他哥哥在,恐怕不但捅了李主播,而且那群残棋摊的人也得进医院。
走回了家中,冯朦胧趴在了墙头上喊陈白鸽。
“白鸽,白鸽,嫂子。”冯朦胧始终没能找到一个合适的称唿,从来都是乱叫。
“二哥,回来了。”陈白鸽肚子已经不小了。
“恩,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想跟你聊聊。”冯朦胧趴在墙头上边说话边低头揉手中的小纸团。
“聊什么啊?哎,二哥,你脸怎么了?我去给你拿红药水。”
“不用,不用,没事儿,我就是想跟你聊聊。”
“你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冯朦胧勉强挤出了点笑:“我能跟谁打架啊,骑车子被柳条枝刮的。”
“那也得上点儿红药水啊,我进屋给你拿去。”
“嫂子,真不用,我家也有。我就是想来跟你聊聊天。”
“聊天?恩,说吧,聊什么。”
“你说说我哥还在的时候,为什么那些人都怕我哥呢?”
陈白鸽思考了半天:“因为你哥有情有义。”
“有情有义别人就怕?”
“那倒不是,因为你哥要保护你,要保护我,他有担当。他把这些事情看成了他最重要的事。在这些事面前,他死都不怕,还怕什么?”陈白鸽眼睛湿了。
“恩……”冯朦胧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不过,你可别像你哥哥一样……”陈白鸽说。
“我知道,你说,胆子这东西是不是练出来的?”
“恩……或许是吧?!”
“我觉得是练出来的。”
“你找我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
“嗨!就是没事儿跟你聊聊天呗,反正你整天一个人在家,挺闷的。”
“二哥,你肯定是跟人打架了。”
“没有,没有,真没有……”
冯朦胧觉得胆量是练出来的,肯定是练出来的!自己一定得练胆!
礼拜天,有人给送来了两只老母鸡。本来冯朦胧妈妈说要宰鸡,可冯朦胧执意要宰。他妈妈拗不过他,只能任由他动手。
本来杀鸡是要扳着鸡头,用刀划开鸡的喉管,几分钟,鸡就死了。可冯朦胧握着带有体温的鸡,哆嗦了几次也没划开鸡的喉管。这老母鸡的力气还不小,在冯朦胧的手中拼命挣扎着,冯朦胧急了,把鸡按在花墙头上,一闭眼,一刀就把老母鸡的头给剁了下来!
冯朦胧呲牙裂嘴笑得很狰狞。终于,他爷们儿了一把。
可是还没等他狰狞完,一阵更大的恐惧袭来:手中这个没头的鸡怎么还挣扎呢?!
冯朦胧一声惊叫:“妈呀!”,一松手,把这老母鸡扔了。只见这没脑袋的老母鸡被扔到了地上后,扑棱着翅子继续往前跑,直到撞到了墙上才倒地,倒在地上还在扑棱着翅子。
冯朦胧吓得脸刷白,一身冷汗。惊魂未定的他听见有人在笑,回头一看,原来陈白鸽趴在墙头上笑呢。
冯朦胧惭愧得无地自容。
练胆只是一方面,冯朦胧深知不但要练胆,而且还要学一身本领。咋练?!据说冯朦胧把家里的沙绑腿、哑铃等全找了出来,每天锻炼身体,早上起的比谁都早,下班了以后还锻炼。他还在新华书店买了本拳谱,每天早上在南山上,哼哼哈兮的开始练。
而且,每周例行的诗歌吟诵会,冯朦胧也较少参加了。但他还是在公园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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