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满Angel-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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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E

劲爆的音乐刺激着耳膜，闪烁的灯光在黑暗里摆动着独特的韵律，在夜的世界里，弥漫着那称之为堕落的气息。→DIE


“搞什么？像夜总会似的。”我轻声抱怨。一进门，因为太黑一时眼睛都适应不过来，耳朵都被吵聋了。隐隐约约看见昏暗灯光下的轮廓，表面一共有三层，具体的我暂时真看不出来。听老哥说，一层大众区，消费自然便宜点，而且比较乱。二层普通区，三层贵宾区，以此类推。穿着黑色制服的服务员，有条不紊地在其中穿梭，显然是经过培训的，感觉就是很职业。


拉着守门的哥们，我微笑：“我想找凯文。”“未成年不能进来。”他冷冷地说。“我要找凯文。”其实，我没带身份证。该死的，这里还要刷身份证，明明该是个混乱的地方，竟然还这么多事。“未成年人不能进。”机器人呀，我恨恨地掏出手机，不和他废话，“凯文，给我出来，我在门口。”也不事先说下，可恶。


“哎呀，我的大小姐，你直接报你的身份好了呀！不然报你身份证。”凯文边拉着我走进他办公室。“我哪有什么身份，最多一张身份证，而且还在家里。”我嘟囔，那也要我记得住号啊。把上次的衣服塞给他。“呵呵，算我失误。来来来，今天你就算勤工俭学，去换衣服。”他放好衣服，又拿出一堆衣服递给我，笑得一脸灿烂。“穿这个？”我盯着手上的这堆衣服，怎么感觉和别的服务员不一样？


好吧，看下其他的服务员，男士白色的制服长裤，女生是黑色制服短裙。再看看我，黑色带白色蕾丝的露肩上衣，肩膀的羽毛形胎记在长发下若隐若现。下身是黑色的超短裙，腰部有个白色蝴蝶结装饰。“为什么我穿这样？？”我郁闷地问凯文。“我就知道你这么穿会又性感又可爱的，来，还有这个小东西。”凯文开心地往我头发上别个黑色小帽子装饰。“…性感？可爱？”我白眼，“你是让我这样出去？”“当然不是！”听到这个，我满意的吐口气。

“你给我穿上黑丝袜和白色长靴。你腿上有淤青，遮下，幸好手上不明显，脸上没有。”凯文慎重其事地说。“那是我受伤了好吧，前阵子打架来着。”我无语。“你哥也没看着你？”凯文震惊，“他不是一直保护你的吗？”“狗屁，他看着我保护我，我就不会受伤，不会来这里了。”我生气地说，“鬼知道他是不是找女人鬼混去了。还是工作工作的。”“嘿嘿，应该不会。哦，差点忘了，赶紧换衣服工作去。”凯文推我进试衣间。


额…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我只觉得两眼一黑，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难道凯文要把我卖了吗？




DIE

再次拉了拉身上的短裙，凯文开什么玩笑，没想到他窝居的地方也有那么多衣服，真是职业习惯了。可是，也不能把我打扮成这样啊！“凯文，”我第N次开口，“我这人很合群的，所以…不适合这么特别的衣服，其实我很土的，只是土的不明显，我一点也不性感可爱。”“淇淇真谦虚，”凯文指着一个频频回头看我的男的，“这是我们出来五分钟，看你的第98个了。你回头率多高呀！”我只能说这里人很多，也只能说这个衣服太暴露了。


“一楼是迪厅，二三楼正式点的酒吧。你今晚就去三楼贵宾区。”凯文笑眯眯地拍拍我，“放心不会有人找麻烦的，有的话我会帮你解决的。”盯着手里的玻璃杯，我用力擦啊擦，今晚楼下好像蛮忙的，三楼反而没什么顾客，大部分服务员都去楼下帮忙了，就几调酒师和为数不多的服务员，当然加上我。


因为我是凯文带来的，凯文也说了让他们好好照顾下我，所以我就分配到了这么个任务，擦杯子，递杯子。我对着天花板，心里哀嚎：这年头，到处都是杯具！我本来是想来体验下有什么好玩的，结果就是对着这些杯具，一点都不好玩。“阿肯，教我调酒吧？”我真的太无聊了，冲到柜台的另一边对着正在调酒的家伙说。这家伙长的还蛮耐看的，巧巧肯定喜欢，凯文说他人很好，调酒也是非常不错的。


“ICE；其实擦杯子也很好玩啊。”阿肯瞄了一眼这个不安分的芭比娃娃。“好玩的话，你去擦，我来调酒，换一下好啦。”骗小孩子啊，信你才怪。“呵呵···”阿肯干笑，“调酒是技术活，不是一朝一夕就能会的，而且，你分的清酒吗？到时候乱调可是会出事的。”阿肯顿了顿，“啊，要不你帮我去把这些酒送给A房的客人好啦，正好去走走，不要呆着闷了。”老板说了，绝对不能让她碰可以制造危险的物品。“好吧，我去。”总比对着杯具好。




醉酒

“什么人啊，要这么多酒···”喝醉不关我的事，而且我也希望能多多卖酒，可是···这么多洋酒拿起来很重啊···不知道他们怎么能拿的那么稳的。


“咚咚···”我礼貌地敲门。“进来。”里面的声音怎么那么耳熟？？微笑进门。“淇淇？”阿旭愣住。“碍？？？怎么是你们啊。”怪不得我说声音熟呢。阿夜，双胞胎和阿旭在，看样子应该是等阿浩。


“该我们问你吧？”阿夜冷冷地看着我，“怎么，你是来服务的？”说完，双胞胎立马暧昧地看着我。“你有病啊，来送酒而已。”我生气地瞪双胞胎，“我是服务生好吧，不是那种服务的。”用力放下手里的酒，“说话那么难听，也不怕长口疮啊！”因为是夜店，有这种隐晦的服务是心照不宣的事。“服务生我见多了，像穿成你这样的，我还是第一次见。”阿夜讽刺地说。好吧，我承认这套衣服很···有露点，但是也不是我要穿的啊。凯文，我恨你······


“算了，随你们怎么说。”说了也白说。“其实淇淇穿的真漂亮，很迷人哦。”风笑眯眯地说。“嘿嘿，所以，有人是嘴硬，不好意思说你漂亮。”云也附和。“在这里穿漂亮就是不正经。”阿夜看也不看我，兀自拿着酒开始在那喝。“你们慢慢玩吧，我出去了。”惹不起，我躲。

我才发现对着杯具是幸福的，因为你离开一堆杯具会有更大的杯具等着。

正在郁闷中。“冷冰淇！”阿夜突然出现，拽住我拉到没什么人的角落。“干嘛啊你！”我甩开他的手。“你欠我一个要求记得吗。”“说。”我当然记得。现在才发现我当时多蠢。“做我女朋友。”他淡淡的口吻，听不出情绪。“做梦！”我啐他一口，“我欠你要求没错，但没决定要把我卖了。”“你答应的。”“这个事不可能。”这种事情不能交易，“哪怕我退出，我也不会答应的。”

“为什么不行？”他低低地说。“唉，你是不是喝醉了？？”我拍拍他的脸，脸还那么红，怎么那么反常。“我没喝醉。”他拉住我的手，把我拽进怀里。好吧，看来是真醉了。




KISS

“你先放开我。”我轻轻挣扎，越挣扎的话越容易让醉酒的人发疯。“不要，除非你答应做我女朋友。”他开始耍赖了。“这事真不行。你换个其他的。”我商量。“换个？”他迷迷糊糊地推开了我，“那你说换什么啊？”“啊？”我来说，当然是不要要求了啊。


“你身上好香···”他嘟囔，“那罚你亲我一个。”“啊？？？？”不是我来说吗？“啊什么，赶紧亲。”他真的撅起嘴巴来。“哈哈···”我轻轻推开他的脸，“你好搞笑哦。”我急忙掏出手机，赶紧拍，这家伙还是醉了可爱。


悄悄调整好手机照相，我瞄准中。“怎么不亲啊？”他突然捧住我的脸，“你不亲，那我亲了。”与此同时，“咔嚓！”愣愣地看着眼前整张放大的脸，感觉到唇上柔软的触觉和轻轻喷在脸上的温暖呼吸，我猛地推开他，拿着手机指着他，“你·······”“我？”他踉跄了下，疑惑地看着我，然后缓缓地向我倒下。


“唉！！”我手忙脚乱地扶住他，“你这个猪，醉的真是时候啊！”我把手机放进口袋里，气愤地看着倒我肩上的猪，用力地踹了下他腿。“醒醒啊你，你那么重，我可拖不动。”我推推他，“喂！”“别吵，好困。”说着还在我肩膀上蹭了蹭。


“淇淇。”冷冷地声音。我僵住···侧头，看着静静靠墙而站的人，“哥···”干笑，“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公司忙不回来了吗？”“我不回来就不知道你来这里，不回来就不知道你抱着别的男人了是吗？”看着她怀里的男的，再看着她今天的穿着，冷冰凌浑身罩着低气压，为什么又是这个家伙，为什么总是要和他纠缠不清呢？


“哥，听我解释，这是两回事，而且他喝醉了。”我无力地开口，“能不能先把他送回去，我们再聊。”他没回答，但还是把我身上的猪扶走，送回了阿旭那里。


阿旭他们正好在找这个一杯倒的家伙，酒品即人品，这人人品看来也不怎么样。




我们，终究还是变了吗？

送完阿夜，本来想和老哥解释下的。可是他什么话也没说，也没去找凯文，一声不吭地把他的外套扔给我，示意我穿上，跟他回家。看着身上的外套，我轻轻地皱眉。


回去的路上，看着老哥闷声不响地，我也没什么心情说话。手机有反应，“淇淇，我被你哥揍花了脸，半年不能见人了。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勿念。”我···我吸气···吐气···不能骂脏话，我是淑女。该死的凯文，惹毛了老哥，让我一个人面对啊，没人性的家伙。


“去换衣服。”刚进家门，他终于说了他今天晚上的第一句话。“哦，好。”我立马闪进房间，果断换好衣服。“哥···”我想还是有必要解释下关于去DIE和碰见那个猪的事情。“我知道。”他静静地坐在沙发里，“你都是有理由的，有巧合的。”呃，看不出来老哥很明理啊。“本来就是啊。”我轻声嘟囔，“哥，事情是很巧，而且我都那么大了，去那里也没什么问题。”


“我知道。可是你再怎么大也是我妹！”他用力地踹了下茶几，“我是你哥，你那么晚出去有顾及到我吗？你就不怕我担心？不会和我说下？”打电话回家没人接，手机也不接。打给凯文才知道她去DIE，急急忙忙赶过去，然后看见的就是她和别人的亲密样。


他的无力与难受，谁懂。我愣了愣，他上次发火似乎是我和安洛交往的时候，那次我晚归，他冲出来把送我回家的安洛揍了一顿，然后给我门禁了。“呵，你也说了，你是我哥。···不可能是我男朋友，何必管我那么严。你有你的私生活，我也有我的。”看着他更阴沉的脸，我拿起他刚才让我披的外套，“哥，是你说公司忙要去处理，把我一个人扔家里的。”


坐到他身边，把衣服塞进他手里，“嗯，我懂的。公司忙嘛，忙的你衣服上都是女人的香水味道。”我懂的，真的懂的。骗我说忙，其实是去风流了，我算是明白了。他烦躁地把衣服往旁边一扔，“淇淇！”为什么她不懂他呢？“怎么，我说错了？”我站起来看着他，“我可没让你来找我，更没有打扰你幽会。所以，你也不该打扰我；，更不应该和我发脾气。”


“我为了我的事和你发脾气？打扰你？？”老哥脸上写着不可置信的错愕。“嗯哼，忘了告诉你。”我微笑，却发现鼻子发酸，“我刚才是和我男朋友，也就是夜辰星，一起。”


不记得自己怎么回房间的，只记得最后老哥那张受伤的脸，和摔门而出的身影，让我的心也跟着酸疼酸疼的，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我们，终究还是变了吗？




交往

“淇淇，”刚进教室，巧巧就拉住我，“你怎么啦！眼睛和兔子一样？”“核桃吃多了吧。”我揉了揉眼睛。“哦，核桃···不对啊！核桃和眼睛有什么关系？”巧巧奇怪地看着我，“冷冰淇，不要转移话题。冰凌哥呢？”“我不知道。”他昨晚出去了就没回来。“不知道？”巧巧提高嗓门，“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啊？？？是不是你哥啊？”“也许吧。”我无意识地回答。


“淇淇。”阿夜走过来，“我有话问你。”“哎，先来后到懂不？”巧巧拉住我，“没看见我们在说话吗？”“好。”我拍拍巧巧的手，“巧巧，我们待会再说。”我知道他找我是为了昨晚的事。“有异性没人性！”巧巧转身就走。


和他一起走到外面。“有事？”我靠在走廊上。“昨晚···对不起。”一向酷酷的他竟然忸怩起来了。“呵呵，”我笑，他不会以为我为了他亲我的事哭吧？“你还记得啊。”我还以为喝醉的人一醒，什么事都会忘了。为什么我昨晚没喝醉呢？“我是醉酒，又不是失忆。”他把我拥进怀里，“我昨晚的要求···”没有反抗他的拥抱，原因，我不想深究。


“你昨晚的要求是亲我，你已经亲了。”我闷闷地说，“做人不可以得寸进尺的。”“是你不同意当我女朋友的。我的要求是这个。”他松开拥抱，微微拉开我和他之间的距离。我抬眼，深深的看着他的眼，他的眼神中有和哥一样的温柔。那样我曾迷恋的温柔。突然想起，昨晚我对哥说，他是我男朋友，我是该同意的吧。


“好。”我听见我的声音是这么回答的。


看着他拉着我的手进教室，我看见所有人脸上的惊讶。不过惊讶又能怎么样呢？我笑。“淇淇···”“巧，我想去下洗手间。”我不想应付她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我好累。


淇淇，你终究还是什么都不愿意和我说吗？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你什么呢？我只是想问你有没有事，你看上去很憔悴···林琦巧无奈地看着她逃开的身影，为什么不和我说呢？不信任我吗？那这么多年的陪伴，又算什么呢？




曾经的崇拜

厕所只是借口，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校园里走着。看着来来往往陌生的同学，思绪却是模糊的。上课铃声已经响起，闲散的同学越来越少。关掉自己的手机。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只觉得自己的脚好酸。抬眼，发现眼前是一大块草坪，只有一棵好大好大的樱花树，最少上百年了吧，树上挂着很多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