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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五岁太子妃-第43章

小说: 五岁太子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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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匆匆奔下楼的时候,子衿正好跨在马背上。
    我俏皮一笑,向子衿伸出了自己的手。
    看着他略微怔住的神情,我知道,他会伸手……
    果然,他缓缓了伸出了手,轻巧一拉,我便上了马背。
    耳边是风响起的声音,那片树林,依旧如那年,郁郁葱葱,而我们,淡忘了所有,仿佛真的可以回到昨天!
    “人生最痛苦的事,是碰到对的人,却走上了错的路……而我,就是在这里,同时遇上了这两者……”
    风止了的时候,子衿的话语传来。
    马开始缓缓地踱着步子,随后是我们两人的沉默。其实,刚才,我们还有说有笑,一如最初的年华。
    子衿率先打破了沉寂,“在这里,兰儿笑着问子衿喜欢怎样的月色,可曾记得?”
    我点点头,“彼时,你说和我一样,喜欢弯月。”
    “于是,每当帝宫里的黑夜漫长的仿佛无穷无尽,我就习惯独自站在黑夜中,让我的心,飞往那遥远的天际,然后,也许某个不经意间,我可以看到也在赏月的兰儿……圆月太满,短暂一夜,便不再完满,守着阙月,我想,我终有一日可以守圆,但是,我守来了家圆,却没有守到心口的圆满……”
    子衿兀自说着,声音浅浅如流水,绵延不绝。我知道,他的心,还在滴血……
    “兰儿,你看,月亮又是弯弯的,这一轮,可是兰儿喜欢的弯月?”语调一转,他又轻快了起来。
    看着他清风拂面的神情,我竟有一种离别的酸楚,点了点头,道,“嗯!”
    “你,从天而降,遗落凡尘,如玉的mo样,清水的眸光,终不是为我驻留,所以,兰儿……忘却我的浅笑,离开这一片束缚,只要你过得好,我在远方便会安心……”
    原来,他真的是要走!我低着头,紧紧地揪着衣角,“你要走了么?”
    “恩,回去了,我对隐国的子民有责任,而兰儿如今有睿王和凤帝在,应该无忧……只有我的离开,一切才会真正完满,我最后能为兰儿做的,就是把弯月永远留在隐国的帝宫。”
    “兰儿,走到尽头了,连马儿也在就地打着转转了……回去吧……”子衿轻柔地掰开我拽着他的手。
    “不要,不要,子衿哥哥不要丢下玉儿……”
    “玉儿终究是玉儿,不是那朵开在水木明瑟的兰花。放手吧,不要执念,不要苛责自己,沧海一生,我子衿只是玉儿的哥哥,而现在,我要走了,玉儿,松开手中的缰绳吧,你我注定天各一方,或许,早在当年,先祖隐浔就为今天做了选择……”
    子衿俯身在我的额角,留下了浅浅一吻,“玉儿的美,子衿永远会留着。”
    子衿一把夺过我手中的绳索,这一次,他没有半丝眷恋,没有半点犹豫,利落的一甩马鞭,只留下我,兀自稍稍地站在那里。
    “从我们相识的那一刻起,便是这样的结局。你从来都是玉儿,而我,注定一个人孤零零,骑在马背上独自远行……。 惟愿来世,我能早一点找到人海之中的你,彼时,亦希望你会向我伸出你的手……黄泉碧落,只有你我而已……”
    不记得是怎样往回走的了,只是,心被掏空了得痛,我希望他幸福,可是,他的心真能够再次洒满阳光吗?我只有给了他无尽的阴影……倒头来,还成了是假包换的血亲!
    弯月下,是凤胤的身影,他冲上来一把抱住我,“谢谢你!”温热的湿气呵着耳畔。
    我想,他大概以为和子衿走了……
    很久很久,他又道了一句,“玉儿,对不起!”
    我怔了怔,原来,我竟然连一句简单的对不起都没有和子衿说,可是,谁能想到,这样轻易逝去的机会,再也没有回来过。一生的记忆,可以淡忘得太多,但是他寂寥的背景,却深深映在了心墙。
    以前,都是他苍凉地送我远去,而今,那条残留着马蹄的小道上,残留下的,却是我执着的不舍。
    可是,此刻的我,再也没有了执着的立场。
    子衿,我的哥哥,你何时可以放下心中的玉儿,去找寻属于你自己的那个她?
    可我,注定这一辈子,心墙上永远有你,你对于我,独一,无二。
    情多长,泪竟断剑断肠;
    谁会想,痴qing人魂随风飘荡;
    望明月,为何千古恨轮回尝;
    不消说 ,这红尘的情关 ,注定让敢爱的人一生心伤……
    正文 116。 风云再起胤隐合
     更新时间:2010…5…26 1:55:38 本章字数:3362
    爹说,青山依旧,想子衿的时候,就当回家看看吧!其实,你们都不容易。情爱这种东西,本来就不能简单的衡量付出和回报。亲人只有一次的缘分,无论这辈子他和你会相处多久,共聚的时光如何,下辈子,无论爱与不爱,都不会再见。
    说完,我爹沿着小径又往皇陵的方向走去,我知道,纵然我娘一辈子醒不过来,我爹也会这般守候她一辈子,连同娘亲的家、国,一并悉心的守护。都说,隐氏的男儿痴情,当年的隐浔先祖如是,我爹亦如是,而今,这样的宿命是否真的摊上了子衿?
    走回亭廊的时候, 我惊喜地发现,鹦哥正翩然地立在尽头,梳理着自己的羽毛,是不是仰望着天空,。鹦哥几乎和子衿如影随行,所以——
    “子衿没有回来,听说墨士又出动了,这个,是他让鹦哥送来书信,你自己看吧!”凤胤从鹦哥的背后走了出来,我不知道,他站了多久。信封上红色的印泥未有干涸,显然,这信写了没有过久。
    打开信纸,淡淡的墨香飘来。墨还是子衿喜欢的“冰密如玺”,不稠不淡,合着与他的心性倒是颇为吻合。
    “一曲逍遥倚楼时,应恨不题红叶,寄相思。点点关怀,水木明瑟,安,自在有长,吾妹勿念。”
    吾妹?
    “其实,有一个这样的妹妹也是我子衿的福气……”昨日的话语,今朝忆起,淡淡地,却真实依旧。
    子衿想告诉我,他在放开,而我,也真的相信了。纵然我不相信自己,我也愿意信他,这一生,他从来没有骗过我任何,何况是如此郑重其事的飞书。
    路过书房的时候,我爹和凤胤正在研究云莲山的地势,我这才想起,方才凤胤说,墨士又出动了。所以,子衿才这么匆忙地归去。我想,一定是这样的,对于隐国,子衿肩负着所有子民的性命,从他提议带我回凌国的那一天起,他便知晓了自己将独自回去的结局,只是,他没有想到,兜兜转转,我们成了血亲。纵然放开,却依旧如影随影。
    回神的时候,发现我爹和凤胤都盯着我,我这才想起,自己是来送茶的。
    “隐国出事了吗?”那里,才是我的家呀!
    我爹瞧了一眼挂起的地图,“世上本就没有真正的避世桃yuan,该来的总是会来的。玉儿,子衿不是一般的人,他是隐氏的子孙,是那个‘阵无遗算’的隐皇子,不会有事的。”
    显然,我爹是在安慰我,方才他和凤胤的话,我却全听见了。隐国的四处入口玄阵,两处已然被破,要不是还有迷阵,或许隐国早已一片生灵涂炭。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洌猝没有死,更加没有人能解释缘何子衿的玄阵如此简单得便被破了……
    “或许,隐帝犯了小人,不然一切无从解释。”
    凤胤从我手中接过了茶水,似是看透了我的想法,一语顿时让我恍悟。
    “子衿曾经将破阵之术悉数传给了钰儿,难道,问题出在钰儿身上。”毕竟名字喊了这么多年,我没有办法像他们一样如此简单地改口。何况钰儿的名字,是子衿的情谊,子衿的诚挚,和那段过往年华的见证。
    “玉儿不要多想,钰儿怎么可能害子衿呢?”我爹咋了一口茶,很快否定了我的想法。
    “放心吧,凤天骑已然在凌山待命了,只要需要,我一定披甲上阵。毕竟,他是玉儿的亲人,便也是我的亲人。只是,我不知自己还能活……”后面的话凤胤突然止了口。
    子衿曾经说过,血蚕极有可能是冰蚕,但是,所谓的“极有可能”也有不是的时候,如果洌猝的毒这么容易就解了,那么,当年名动天下的“毒王”岂不是华而不实?何况,纵然凤胤破了体内的毒,那么,守陵人手中的龙鞭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我没有理清自己的想法、思绪,便随着凌国和胤国的大军一起去了隐国。
    爹说,如果我们赢了,便可以从此好好过日子;
    凤胤说,如果安然,执子之手便是最大的夙愿;
    可是,如果我们不幸输了呢?我不敢想。
    对于战争,我的概念是模糊的,虽然亲临了两次战场,但是,而今回味,那根本就不是凶险。
    钰儿驾轻就熟地带着大家走过了迷阵。对于连我爹也不熟悉的玄门之阵,对于钰儿来说似乎只是散步一般从容。
    钰儿脸上嬉笑的表情,让我忽然想起了楚月。似乎,这样嘴角上扬的表情,总是发生在钰儿帮楚月讲解了什么之后,而那时的楚月,总是知足的笑容,一口一声地唤着“小皇子”,这样零碎的画面中,我忽然觉得楚月的笑容那么不真实。
    就在有什么东西就要浮出水面的时候,浓密的竹林中,我爹忽然拔出了的宝剑,大声一呼,直直喊道,“洌猝!”
    正文 117。 毒王眼中燕子霞
     更新时间:2010…5…26 1:55:39 本章字数:3438
    没有人知道,湛泸是当年先祖隐浔留下的宝剑,和而今应该在子衿手中的赤霄,本是一乌一赤两柄利剑。
    而我爹手中的剑,是纯钧,一柄黄剑,是尊贵无双之剑。
    我从未见过我爹如此愤怒,印象之中从未有过。然而,就在下一刻,我知道了,他们的恩怨在我还没有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便已然存在了。
    当年的恶战,我娘违心愿意下嫁,后来虽然被我爹救了,却身患寒毒,于是,我爹年近四十,方才有女。原本的仇恨在岁月的涤洗中应该烟消云散,可是,皇舅的辞世,娘亲的昏死,让新仇旧恨在这一刻显得无比清晰。
    我爹不是嗜血之人,可是,君子有仇,不报亦非凡人。何况,藏匿多年的洌猝活着,只会再贻害后人,为祸人间。
    “睿王,别来无恙。”
    说话之人,紫眉赤发,如果不是早有耳闻,我一定会认为眼前的人是洌猝的子嗣,而定然非他本人。衣襟翩翩,墨袍翻褶,眉眼流转,肤质光洁,但通体散着逼人的寒气。
    都说,毒王有不死不衰的秘方,但是没有人知道,他赖以维系自己容颜常驻的却是至亲的鲜血。是以当年,龙洌能够轻易的当上太子,因为那些洌王帝宫的皇子根本只是毒王眼中的一味药。而龙洌与他,只是单纯地相互利用,各取所需。自然各种详尽,没有人能知晓。
    墨国的邪阵,我领教过,万物相生相克,我和钰儿自然是那克阵之人,只是,对于擅于用毒的洌王,我和钰儿无疑是两个累赘。当初,我爹坚持要带上我们,是害怕毒王声东击西,而今看来,其实若然有人想害你,自然是防不胜防。毒王的存在,
    “洌猝,解药拿来。”
    我爹说的解药应该是娘身上的寒毒。
    “蓉儿还好么?许多年没见了,不知蓉儿可是于我一般青春永驻呢?”说吧,洌王伸手抚mo了一下自己的脸颊,纤细无辜的十指,泛着莹白的光泽,所谓妖孽,大概也不过如此。
    我爹没有应声,我们自然也噤若寒。
    洌王目光投向钰儿,“小娃娃长得很粉nen么,中了我的‘燕子霞’,居然还能活到今天,真是太神奇了!”洌王完全忽略我爹眼中的愤怒,饶有兴致地打量起钰儿。
    说话空隙,忽然一道劲风,一条长鞭袭来,鞭头的银钩直直射向钰儿的肩胛,钰儿灵巧一躲,腰背后仰,银鞭擦面拂过,甚是惊险,我这才想起,钰儿好像稍稍会些武功,虽然不知从何处习得。下一刻,银鞭却向自己有生命一般,一个弧度,顺着钰儿又绕了起来。
    “哐当——”
    凤胤手中的湛泸散着幽蓝的光芒,地上,银鞭断成了两截。
    雪隐站在钰儿的身边,浑身的毛发根根竖起,仿佛知晓如临大敌一般,目光炯炯,凶残无比。眼前的人,便是当时伤害伤了雪隐之人。
    “居然连雪狮也救活了,看来,老夫真是小看你们了!”毒王忽然收了滞留在钰儿身上的目光,斜眯着眼睛,“印堂微青,气血不顺,看来,我的珍藏至宝在你这,我说小娃娃怎么不死!”
    几乎同时,我想起了,凤胤曾经将钰儿的毒渡到自己身上,虽然毫无预计的醒来,可是,谁能保证不会毫无预计的睡去?所谓至宝,难道是——
    “啧啧,奇怪了,真是太怪了……”毒王兀自掐着自己的指节,似乎是在算着什么,“凤胤皇子不如随老夫一道回去,不然,恐怕也就三五天的命限了……虽说总是要死,但是让我研究一下药理,兴许我一高兴,便能给你们大家一个好看的死法。”
    此话一出,我傻了,我爹也一愣,只有凤胤,目不改色,依旧淡然。“不劳毒王费心,人各有命,生死天定,何况,今日谁胜谁败尚未可知吧!”
    “毒王,我们不是来灭隐国的么?”
    一个蒙面的墨士忽然开口询问,只见毒王衣袖一挥,那人下一个便面泛紫光,阖眼而亡。速度之快,几乎衣袖从未动过。
    “墨国果然是要亡啊,墨绝那老东西没有教你们要服从命令么?既然这样,那不服从命令的就都去下面见他好了……”说完,毒王厉声长笑,狂放不羁。
    天幕下,是有翠绿的竹叶发着莎莎的声响,杀气却聚拢得越来越快了。
    “既然你不愿意活着回去,那么,我就只能带个死人回去了。纵然没有太多意思,但是,我的‘燕子霞’也不该如此不济……”毒王全然漠视了我们的存在。
    都说,炼药之人会成痴成狂,譬如现下的毒王,耿耿于怀只是自己引以为傲的毒药竟然被人破解了,而全然不再提攻打隐国,是福?是祸?
    那该是怎样的毒,让毒王自豪的毒,也是让凤胤必定丧命的毒?
    竹叶飘然飞落,眸光所到之处,长剑已出,袭向毒王的,是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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