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FBOYS同人)如果时光不搁浅-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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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是夏季，但夜晚冰冷的温度丝毫不比初秋逊色。
　　　　“阿嚏！”洛夏响亮地献给空气中一个喷嚏，她身上还穿着刚下车是单薄的外套，而暖和的户外衣被她遗忘在营地了。
　　　　“外套呢？出来散步也不知道多穿点。”王源叹了口气，脱下外衣披在她肩旁。
　　　　厚重宽大的棉衣压在洛夏的身上好像一床鸭绒被，王源却全然不在意这些，只是伸手给她拉上拉链。于是洛夏浑身上下就被裹得密不透风，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王源，我还没像千金小姐那么娇贵，吹吹风没事的。”洛夏挣扎着想要把这副累赘卸掉。
　　　　“不行，穿着。”王源似命令般将眼睛一瞪，洛夏也只好作罢。
　　　　转过主道，鹅卵石铺成的土路便窄了许多。原本并排的队形就变成了洛夏在前面一蹦一跳的乱窜，王源在身后无奈地跟着，那神情分明就是在脸上写了几个大字“此人已疯，请绕行。”
　　　　湿漉漉的空气仿佛吸走了万物的声音，洛夏在寂静中是安分不住的，她找着些话题有一搭没一搭的絮叨，王源就在身后附和地“嗯”几声。
　　　　“我们的生活中时常缺少认真地聆听者。”五年后洛夏站在一堆媒体面前总结出这样一句话。
　　　　“王源？”洛夏见身后没了声音，恐慌地回头。
　　　　无人无声。
　　　　她将手缩进袖口，拖移着脚步溜过光滑的鹅卵石，期望能寻到王源的身影。
　　　　月光微凉，泼在路旁的小湖泊上反射出阵阵涟漪。
　　　　“王源！”洛夏在蜿蜒的窄径上加快了脚步，一定能找到的。她是路痴，却不知哪里来的自信。
　　　　蹴尔，身旁的树瑟缩地摇坠，倾落了满地的残叶。洛夏木地回头，缓缓扭转的脖颈僵硬起来。黑影攒动着直至她眼前，贴得很近。
　　　　本能让洛夏拼命的尖叫，脚步后跌被一块岩石绊倒。刹那间，她控制不住的身子直愣愣地向湖中仰去。水花四溅。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下沉，刺骨的水一点点地渗入她的棉衣，外套，体肤，侵蚀着意识的悸动。像是刻在身上的刀口，以缓慢的，折磨人的方式，放尽全身的血液，夺取残存的温暖。
　　　　谁也不能预知未来。
　　　　　

Chapter　29

　　　　睁眼已裹着厚毯子窝在帐篷里，头胀得生痛，记忆里依稀存有着昨夜掉进水里的念想。洛夏不自觉的发抖。
　　　　“醒了。”王俊凯端着一碗粥走进，满眼都是诉不尽的笑意。
　　　　“那个……我昨晚是怎么回来的？”
　　　　“你说呢？王源的衣服现在还没干呢。”
　　　　洛夏眨着眼羞愧地低头，却发觉自己穿得衣服已经被换了，下意识的喃喃“谁帮我换的衣服？”
　　　　王俊凯附下身把粥端给她，蚊子般轻小的声音就钻到他的耳朵里。
　　　　他哭笑不得“你希望是谁？”
　　　　洛夏的脸又一次红了，她把头埋在粥的醇香中掩饰着，另一只手指着外面，朝王俊凯吼“出去！找你的哲菲一边玩去。”
　　　　“哲菲在帮你晾湿透的衣服呢。”王俊凯意味深长的目光让洛夏有些无地自容。
　　　　“对，本小姐就是掉进水里怎么样！你想嘲笑就笑吧！不用憋着，伤身体！”洛夏气不打一处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为什么你看见王源就往水里蹦？他有那么吓人么？”
　　　　“鬼知道昨晚那个黑影是王源！”洛夏将喝完粥的空碗往小桌上一放，陶瓷敲击木板的巨大声音让洛夏的起床气烟消云散。
　　　　不过这到让洛夏感觉很爽，若不是仗着身体欠佳的病人称号，她哪敢和王俊凯这样说话，放在平常，没被他劈头盖脸的讽刺一顿已经谢天谢地了。
　　　　“王源的帐篷在你对面。我的任务完成，走了。”王俊凯并没有接过她的话茬，只是转身掀开帘子，出去了。
　　　　“任务？”洛夏抓着蓬松的发丝想不明白。
　　　　“把老鼠药掺在粥里喂你喝下去的任务。”洛夏听见王俊凯的声音在帐篷外面回荡，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
　　　　早晨的宁静就被王俊凯的这一嗓子彻底的打破了。
　　　　洛夏蹙起眉绝望地倒在软踏踏的被褥上，这下丢人丢大发了。
　　　　王俊凯，算你狠。
　　　　
　　　　待洛夏披起外套，踏上靴子朝王源的帐篷里钻的时候，太阳早就正挂在空中准时的工作了。
　　　　她别过头，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嘟囔着野外阳光太过刺眼。
　　　　待洛夏披起外套，踏上靴子朝王源的帐篷里钻的时候，太阳早就正挂在空中准时的工作了。
　　　　她别过头，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嘟囔着野外阳光太过刺眼。
　　　　“就不能晚一点吗？毕竟我想等高中毕业。”
　　　　“抱歉，以你的情况高三是最佳时期，一方面不用受到学习压力可以集中训练。另一方面毕竟你还是个明星，不能耽误事业的发展，优先录取为佳。”
　　　　“还有多长时间？”
　　　　“最好半年内来报道。”
　　　　“好。”
　　　　王源刚挂下电话，便瞅见洛夏在一旁站着。她明静的眸子中闪着揉碎了一池的星光，那疑惑，那依恋是王源此刻最不想看到的。
　　　　“什么多长时间？”洛夏睁大眼睛，认真的问。
　　　　“没事。”王源始终注视着渐渐暗下去的屏幕不忍抬头。“你还好吧？昨晚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往水里跳？”王源遮遮掩掩的扯开话题，他害怕自己心软。
　　　　“昨晚我还以为你是个刺客……”洛夏半开着玩笑，丝毫没有对王源支吾话语的怀疑。
　　　　我是多么希望你继续追问下去。那是大学毕业的王源，他对着眼前陌生而熟悉的少女，懊悔。
　　　　其实有时候，在岔路口错过是上帝安排好的计划，我们并不能改变什么。能做的只有在缘分未尽时彼此遇见，然后说一声，好久不见。
　　　　　

Chapter　30

　　　　“洛夏！”这是领队老师的声音，洛夏咬着下嘴唇，终是不想出去挨批。
　　　　“我陪你。”王源知道她的小动作代表着紧张不安。迅速的起身让白衬衫扬起一弯干净的弧度，清瘦的身躯被微薄的衣料包裹着冲进冷风中。
　　　　世界呈现盲目的幸福。
　　　　领队老师依旧在絮叨的讲着野外安全的重要性，可惜洛夏半点都没有听进去。她盯着凉风里摇曳不定的树枝，目光涣散。身边有王源，果然踏实多了。
　　　　“好了，以后不许独自出行，你俩收拾收拾上车吧。”大概是老师说累了，便不再追究下去。
　　　　王源清咳的声音让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洛夏醒了过来。
　　　　“你不打算感谢一下我吗？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厚重的鼻音在空气中扩散。
　　　　王源凑近，气息散在洛夏唇旁，混合着青草的香气悠然，眉宇间隐去了平日的玩劣，剩下恳澈的真挚。
　　　　初阳缩短了他们的影子。
　　　　“我去给你拿衣服。”洛夏扭过头钻进帐篷里，脸上死撑着冷静的神情，而嘴角却顽固地上扬。
　　　　很多事情都变了，包括王源的这一个吻。它带着认真与不知名的悲伤逐步地向洛夏的心靠近，最终占据了一切。
　　　　但这又能改变什么？
　　　　离别时更多的伤痛？
　　　　洛夏蹲在水塘边发呆，被骗到这个破地方也够倒霉的。她几分钟前还在畅想着老师口中所说的那个垂钓圣地有多么风趣优美，没想到只是个小水塘。
　　　　她望着里面少的可怜的鱼，暗自里叹惜自己的美好幻想就这么破灭了。
　　　　“鱼越少就越能考验同学们意志力！机会难得，大家一定要抓住啊！”洛夏耳畔传入老师慷慨激昂的鼓励。她不屑。
　　　　王源靠在杏树旁，看着洛夏千变万化的表情噗哧一笑。
　　　　“傻瓜。”他宠溺地嘟哝。
　　　　手机在口袋里不停地振动，许久后安静下来，清脆的水滴声响起。
　　　　新信息。
　　　　通知书寄到，我帮你收下了。一行字赫然出现在手机屏幕上，那是千玺发来的。
　　　　王源握着手机的手开始冒汗，这种感觉他从来没有体验过。像是枕边卧着的一只老虎，它一动不动地凝望你，但不吃掉你。
　　　　半晌，他缓慢地输入：好，别告诉洛夏。
　　　　王源闭上眼睛，泪水硬是被藏了回去。洛总，你有时候做的真的太绝情了。
　　　　手机嗡嗡地振动，他点开，泪水又涌上了眼眶。
　　　　瞒不住的。这是千玺一字一顿的回复。
　　　　怅然若失。
　　　　“王源儿！来陪我钓鱼！”洛夏冲着杏树角嚷嚷。
　　　　时间仓促令世事措手不及。
　　　　王源弯下身，双臂环绕着洛夏，握紧她的双手。摆幅摇晃的鱼钩稳定下来，沉入池中，波澜起伏漾起诉不尽心情。
　　　　洛夏别扭的在王源怀中动来动去，试图挣脱他的束缚。
　　　　“别动。”王源的话语一落，她便安静许多，故作镇定的望着鱼竿。
　　　　王源的脸庞贴在洛夏的秀发间，不顾她有多么尴尬，始终保持这个姿势不动。
　　　　“松手吧。”洛夏握住鱼竿的手心沁满了汗渍，越亲近的距离越让她心跳加速。
　　　　“不。”王源固执蛮横的脾气都诠释在这一个字上。
　　　　不，我是害怕松手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我真的不知道我还能陪伴在你身边照顾你多久。王源垂下眼帘，遮住了未盈眶的泪。
　　　　“你松手，我给你看样东西。”洛夏开始讲条件，她觉得自己的脸再红下去就和猪肝没什么区别了。
　　　　“什么？”
　　　　“你拿着手机站到那棵树旁边”
　　　　王源斟酌着松开了手，退到不远处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手机嗡嗡地振动，他掏出来，挑眉，笑了。
　　　　弹出的聊天框里只有四个大字：你被耍了。
　　　　这个游戏是洛夏百玩不腻的，而每次王源都被她以各种理由给骗了。
　　　　他昂头，洛夏在小凳上安然自若的坐着，明媚骄傲的眸子一弯，促起些傻气，她的目光聚集在手机上，一刻不离的专注。
　　　　王源你知道喜欢一个人的好处在哪儿吗？
　　　　就是他对你的一切都像是礼物。连聊天的时候看到“正在输入中”都觉得是暗藏的惊喜。洛夏盯着暗下去的屏幕，等待回复。
　　　　你死定了。
　　　　洛夏重复这四个字，转头，她爱的少年正向她奔来。
　　　　　

Chapter　31

　　　　结束了野炊也相当于结束了的假期。当洛夏迷迷糊糊地坐在久违的座位上时，她就意识到真正的魔鬼复习时间已经到来了。
　　　　第一名这个称号带给她太多太多的压力，她曾问过王源怎么办。
　　　　“顺其自然啊。”王源手向后撑着，懒散的长腿半曲着在操场上回答了她的问题。光线将他精致的面容分成两半，鼻际上方藏在树荫下，尖翘的下巴就暴露在曦微的空气中。
　　　　洛夏一想起王源的这句话就干脆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觉。数学老师念叨的一个个公式就好像催眠曲一样，让她的眼皮更加打颤。
　　　　顺其自然呗，反正我要考不好就怪你，王源。
　　　　数学啊，数学。
　　　　再念起这句话时洛夏已经坐在了考场里，监考老师正不务正业地啃着手里的鸡爪子，以“我没吃早饭”为由搪塞了一整个教室里的考生。
　　　　洛夏在彻底放弃最后一道大题的证明过程后，开始思考人生。
　　　　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个问题。
　　　　这句话影响了她的整天的考试，以至于语文作文的最后一句话她就潇洒的挥笔写上了。
　　　　起身，交卷，逃离。
　　　　在别人看来这是学霸炫耀成绩的做法，可他们从未想过每天逼着自己多做几道数学题，然后五点起床背50个单词是怎样的感受。
　　　　Loser。
　　　　从一开始就妄想不努力就能成功的人，到最后只是Loser。
　　　　洛夏将手机开机，页面上弹出一条短信。
　　　　——考完试到楼下披萨店集合。
　　　　——谁请？
　　　　——我。
　　　　——ok就等你这一句话了。
　　　　洛夏满意地咂咂嘴，能宰王俊凯一顿大餐的机会可不多啊。
　　　　But　does　everything　go　well　？
　　　　Not　yet。
　　　　洛夏走进包间以后才发现自己竟是最后一个到的，其他人都来齐了，笔直地坐着，气氛压抑。
　　　　“对不起啊，我来晚了。”洛夏以为是自己迟到的缘故才导致这一场冷战。
　　　　然而，她错了。
　　　　“洛夏，我要跟你讲一件事情。”余墨墨唰地昂起头，直视洛夏的眼神灼灼逼人。
　　　　“墨墨，这里没有你什么事，别瞎掺和。”千玺攥住余墨墨的手，向她使眼色。
　　　　“怎么就没我事了！”余墨墨不爽的言语在压制中更加激烈。
　　　　“墨墨，来吃点这个。”李哲菲猛地往她嘴里塞食物，夸张的幅度碰撒了手边的一杯红酒。
　　　　殷红的液体侵入白色的桌布中，渲染出一抹恶劣扎眼的浮躁感在空气中蔓延。它撞击着每个人心中紧锁的牢笼，不知何时牢笼中的恶魔会被放出，情绪会崩溃。
　　　　“你们都在干些什么，我来是请你们吃饭的，明天好让我安心返校。都给我消停的吃。”王俊凯扶起高脚杯，重新倒上一杯新酒。醇厚的液体滑过玻璃，显出猖狂的暗紫色，就像是血浆。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好像有事瞒着我？”洛夏用刀细细切着盘子里的牛排，粒粒分开却一口也不吃，滋滋的油珠便渐渐冷下去。
　　　　安静是最慎人的回答。
　　　　“说话啊！”洛夏眼角已是通红，高涨间刀叉全都掉到了地毯上，悄无声息。
　　　　众目睽睽下，王源端着切好的牛排起身，走到对面的洛夏身边，轻放“吃吧，等会凉了。”
　　　　“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你们都不告诉我？”洛夏的语气几乎是哀求，她拽着王源的衣袖，持续着僵局。
　　　　“没事。”王源握住她的双手，温柔的话语流入她的耳边。他揽过她的双肩，紧紧地拥抱着，好像任何事都能重归平静。
　　　　“你不要丢下我。”洛夏靠在王源宽松的卫衣中憨憨地说，知觉告诉她一切世事不会平静。
　　　　“嗯。”王源应声。
　　　　的确，找个理由或是借口，谁都可以先走。
　　　　更何况王源。
　　　　　

Chapter　32

　　　　感伤的季节，所有对白都显得荒唐。
　　　　洛夏捧着刚分发下来的试卷一遍又一遍的合分，果然少算了。她对着惨白的天花板吐出一口气，就说自己的成绩应该不会跌到这种地步。
　　　　高中的每场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