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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果蔬青恋-第175章

小说: 果蔬青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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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香儿便去林中王大爷歇脚处换了衣裳鞋袜。然后和众人看虎子和黑娃捡鸭蛋,练“草上飞”。

这事果然有趣的很。想像着很不容易,可虎子和黑娃两脚各踩一根两尺长、半尺宽的木板,在沼泽地里跑得飞快,手上竹竿不住挥动,四下兜鸭蛋,真个如履平地。

他俩腰里根本没系绳索。

潘云见了心惊。问道:“他们练了多久?竟能如此娴熟?”

鲁三道:“有两年吧。踩这板子在软泥上行走,必须提气轻身。日久天长,自然就成习惯了,脚底下轻飘飘的。”

其实,虎子和黑娃如今根本不用踩板子。只是不想张扬,才故意让他们绑上板子的。

赞叹笑闹一阵,提了两篮子鸭蛋去水边洗干净了,众人方才转回寨子。

这晚,香儿舍不得大姐,偏林聪又是男儿打扮,不能把她留在自己房里同睡,只好炒了些南瓜子葵花子和山芋条,然后拉了她坐在厅堂里喝茶闲谈。

偏秦旷经过了傍晚一事,不放心香儿,再者,他见香儿黏着林聪讲谈,心中一动,想着自己也该对西南边关的战事多了解些才好,便也凑了进来。

他不睡,潘云和王管家自然也不去睡;鲁三见这么些人都在这,他当然不能单留下小姐了,于是也陪着。

白果、虎子和黑娃那更是守在香儿身边。

这么一来,林聪和香儿姊妹俩就无法说私密话了,只好东扯西拉地闲聊。

这一聊,就到了三更天。

几场大战都反复说过了,再说就是些军中生活细节,一顿吃多少,早起晚睡的时辰,日常操练什么的。

秦旷就有些熬不住了,想要去睡,却见香儿仍旧兴致勃勃地向林聪问这问那,不禁纳闷极了:“这个林队长是个极平常的人,为何香儿妹妹对他青睐如此?”

他掩口打了个哈欠,引起香儿注意,忙道:“秦哥哥,你困了,赶快去睡吧。你身上有伤,可不能劳神。”

秦旷用力闭了下眼睛,又努力睁开,问道:“香儿妹妹不睡?”

林聪听了生气地想:“睡不睡关你屁事?”

忽然觉得托他照顾香儿不是个好主意。

香儿依旧神采奕奕,眼睛贼亮,对秦旷道:“我喜欢听林大哥说那些打仗的故事。可是他明儿就要走了,我只有这一晚上能听。秦哥哥你不用陪我耗着。”

秦旷听她如此说,就不好意思再呆着了,只得起身去睡,一边走一边腹诽,也没见林队长说些什么惊心动魄的故事,都是些鸡毛蒜皮、东扯西拉的事,怎么香儿妹妹就听不厌呢?

等秦旷他们去后,香儿便打发白果三个孩子也去睡了,鲁三自动退去屋外守候,姐俩才开始低声说悄悄话。

一想到大哥都当了副将军了,香儿就精神抖擞,丝毫不觉困倦,攀着林聪问长问短,又猜测二叔何时能起复,爹娘何时会进京等。

姐俩都很有默契,都不去提小弟玉米。

香荽更是想都不敢想。因为,每一想起他,她就觉得一颗心不断往下沉,忽然间无喜无悲,觉得日月无光,世界都成了灰色的。

于是,玉米就被她尘封在心底。最明显的就是,山谷里各样粮食蔬菜都种,就是不种玉米。

一夜过去,等鸡叫的时候,香儿才打了个哈欠道:“大姐姐,等你回家的时候,我要跟你睡一床。还有,你要教我使剑。”

林聪抱着她小小的身子,满是心疼,嘴里却说不出话来。

说什么呢?

没有她的日子里,香儿不也独自闯了三年么!

别看她一副乖巧的模样,其实她心里早就决定去京城了。她其实是很有主意的,未必会听她这个大姐的。想起这个,她就觉得自己所有叮嘱的话都是那么苍白无力。

早饭后,林聪留下田五带十个老兵,连同虎王寨新招的三十人,命他们听从王管家调遣,然后便率众告辞。

虎王寨门口,林聪看着香儿满是不舍的目光,又见秦旷牵着她的手,跟她并肩站在一块,心中说不出的怪异。

她死盯着他们拉在一起的手,恨不得目光化为腰中宝剑,把那小子的手戳出一个洞,又或者震开他;又暗怪香儿不谨慎,随便就让一个陌生少年牵自己的手。

可惜,那两人毫无所觉,依旧那么大大方方地牵着,倒像他俩才是相依为命的兄妹似的。

秦旷正容肃然对林聪道:“林队长,此去走好。他日凯旋归来,秦旷定会设酒宴相庆。”又低头看了一眼香儿,补充道:“在下会照顾香儿的,请林队长放心。”

他也觉出了香儿和林聪之间不同寻常的默契和情义,是以这么说。

林聪不语,她再想不到,自己会有一天丢下妹妹独自一个人,忍了又忍,才按捺下把香儿抱上马狂奔而去的念头,对军士们一声叱喝,拨转马头,扬鞭而去!

虽然不舍,心中却并不太伤感。

因为,这一趟来,她看到了张家的希望。

就如同昨夜姊妹俩畅谈通宵后,今晨拉开屋门,迎着东方渐露的曙光,那从山峦背后迸射出的灿烂红霞,染红了半边天际,耀花了她们的眼,照亮了她们的心,只觉整个世界都充满了希望和喜悦,蓬勃的朝气在心底泛滥!

张家,挨过了黑夜,如同那清晨的曙光,如同初升的红日,慢慢腾空而起!

带着这样的心情,她疾奔到昨日军马停驻处,那三百人已经整装待发,打头的李敬文迎上前来,面上略带急色,她不自觉地展颜一笑。

李敬文见她神色非比寻常,不禁一愣,眼神闪了闪,似乎在问“啥事这么高兴”。

林聪看见他这熟悉的表情,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敬文哥早就认出她了,她还在跟他打哑谜,两个熟悉的人装模作样地故作才相识,实在无味的很。

这么想着,加上她心情实在好,急于寻人分享,便催马上前,在马背上探身靠近他,低声笑道:“我见到香荽了。”

说完,不待细看李敬文的反应,扬起手臂高声喝道:“出发!”

率先纵马而去。

李敬文顿时像被施了定身咒似的,痴傻呆愣在原地。

“呼啦啦”大队人动身上路的声音惊醒了他,加上随从在一旁催他,这才惊醒过来,心里的欢喜就跟水泡似的,一个劲地往上冒头。

第289章 永远等你!


也难怪李敬文这样,林聪不仅向他坦承自己就是小葱,还告诉他她见到了香荽,这实在令他激动难耐。

看着在前面纵马疾驰的林聪,他再也压制不住飞扬的心情,兴奋地往马屁股上猛抽了一鞭,大喝一声“驾”,直追过去。

两人恣意逍遥,顺便放纵自己的情怀,无声大笑,可苦了后面跟随的军士和大夫们了,一个个跑得跟老黄牛似的,呼噜直喘气儿!

李敬文回头看了看,暗自埋怨道:“你们急什么?慢慢走就是了。这么跟着撵,一点眼色都不懂。”

他想找个机会单独跟林队长倾心详谈呢,当然不希望这么多尾巴跟来了!

林聪跑了一程,意识到这样不妥,就放慢马步,并四下打量周围景致。忽见路旁一条小溪淌过,溪水甚为清澈,便跳下马背,走到小溪边去洗手,一边等候众人。

一阵马蹄响,李敬文也赶上来了。

林聪转过头,只见马上那人头戴灰色方巾,身穿一件半新的银灰长袍,嘴角含笑,望着自己不说话。

四目相对,彼此心中都跟明镜似的。

只因从前年少,不曾表露,如今久别重逢,又不必再当什么“林队长”“李县令”,自然另有一番心情。林聪更是对李敬文的心意一目了然,在他灼灼目光下,忽觉脸发烧起来,不敢再看,遂垂下眼睑低头弄水。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林聪面前的溪水中映出一片阴影,恰似乌云当头罩落,——是李敬文来到近前。伴随着些许温热的气息靠近。

她不禁心跳加速,忍不住头低得更很了。

看着水面不停晃动的两张不成型面孔,林聪忽然醒悟过来,有些想笑:自己眼下可是男人装扮。这样忸怩成个什么样子?

想毕,急忙回头看向李敬文,说不定他就忍不住在笑呢!

李敬文确实在笑,不过不是她想的那样憋着笑。而是淡淡的含笑,仿佛心底的喜欢太满了,以至于装不下,溢出面颊上来了。

他在林聪身边蹲下身子。洗了把手,不知跟她说什么好。其实他觉得这样什么都不说,也很好。

不过。总不能干愣着。于是,他想了想,侧过脸去问道:“林兄弟,既然见了……为何不带上她?”

林聪咳嗽一声,道:“是这样的……”

她将昨日的事大略说了一遍,又说自己原本是准备将香荽带上交给他照顾的,可是香荽自己不乐意。没办法,只得任她去了。

李敬文听呆了,好一会才道:“你们……姐妹还真是像!”

又安慰道:“那个……很快就会好的。”

林聪恢复了紊乱的心绪,大大方方地抬头看着他脸,笑着用力点头道:“嗯!”

李敬文见她心情很好,也高兴,先回头看看来路,见大队人马还没跟上来,遂低声问道:“板栗可好?”

林聪自小与他相熟,如今两人又捅破了那层纸,她心情又极好,便放松下来,对他眨眨眼,调皮地说道:“你猜猜看?”

李敬文更高兴了,故意仰脸看看天,思索了一会,才道:“是不是升为将军了?是那个黎章?”

林聪明知他早猜着了,也不点破,笑着点头。

李敬文故意道:“唉!真嫉妒哩!”

林聪“扑哧”一声笑起来,问道:“你中了进士,还不满足?”又道:“你家敬武不也是一样。长明叔和婶子高兴坏了吧?”

李敬文点头道:“我爹和我娘天天开心的不得了。”

说着,忽然看着她微笑起来,神情有些莫名的味道。

原来,他想起娘说“儿子,你一定要把小葱找回来,再娶回家给娘当儿媳妇。”的话,再看看眼前人,心里就又是欢喜又有些羞涩,又见林聪疑惑地看他,便笑着低下头去。

林聪只觉他神情异常,似乎脸也红了,倒不好追问的,便转过话题问道:“怎就把你安排到西南来了呢?”

才问完,忽想起那天他才说过,他和泥鳅是自己请旨要来西南的,八成是为了自己和哥哥,不禁感激地说道:“我忘了你说过的。”

李敬文摇摇头,看着她轻声道:“我那年不是说,中了秀才要请你们吃饭么。这一拖就是三年,我心里惦记着这事呢。”

林聪又笑起来,道:“如今吃的是进士的喜酒了。恐怕还得等些日子,我们驻扎在眉山里面,平常轻易不得出来呢。”

李敬文急忙问道:“你们驻的地方离丰县多远?”

林聪道:“有小两百里路呢。”

李敬文就皱眉道:“那么远?那我要是想去看你们,可不是麻烦?”

林聪笑道:“你是地方父母官,岂能轻易离开治地?只好等仗打完了,我们再去瞧你了。或者,我们可以借运粮草之便前去。”想想又摇头道:“还是不行。粮草有专人运送呢!”

李敬文听这话的意思,竟是到了西南,到了丰县,也不得轻易和她相见,更不要说常见了,不禁着急起来。

林聪见他着急难舍的样子,心中一跳,不敢深想,忙道:“你将丰县治理好,军需能足额供给,便是帮了大忙了。”

李敬文心中一惊:他可不就是因为这个来的么!

才见了她,竟然色欲熏心,只顾想着会面的事,若是因此误了大事,那时有何面目见她?

这么一想,心中愧疚,脸上发烧,低声道:“是我糊涂了。”

正说着,嘈杂的人声传来,大队人马赶到了。

林聪便迎上前,歉意地安抚那些大夫,又命就地歇息,稍后再赶路。

此后一路晓行夜宿,虽是翻山越岭、穿城过寨。甚为辛苦,然伴在林聪身边,李敬文只觉得无事不遂心,无景不悦目。只盼这行程一路下去,走不到头才好,如此他便能与林聪多聚些时日了。

然而,进入岷州境地不久。他们还是到了分路的时候。

恰在此时,他们又遇见一路赶往眉山前线的军队,本是驻扎在丰县耕种的,如今应顾涧将军军令。前往边关集结。

林聪心中一惊,只怕局势有变,忙不迭地跟李敬文告辞。喝命众军加快行程。几年来。她已经惯了这种令行禁止的军旅生活,一旦进入状态,根本无暇产生太多的离情别绪。

可是李敬文不同,他初次见识到这一切,见她陡然转变气势,成为杀伐决断的将领,就要奔赴疆场。而此去吉凶未卜,不禁心中五味杂陈。

这不反了么!

寻常出征,都是女子倚门送夫,或母亲送子,可到了他这里,竟然是男送女!

就算万般不舍和不放心,他也不能流泪,更无法安慰,只能整肃官帽袍服,直视着她的眼睛,轻声而坚定地说道:“我永远等你!”

永远等你!

若你不能回来,我将永远停在丰县,常伴你在西南!

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林聪心如重锤敲击——他终究还是说出来了!

永远有多远?

眼窝一热,不忍再跟他对视,拨转马头就走。

无法应承,也不能应承,谁知将来会怎样呢?

可是,心中是幸福和感激的,因为有那样一个人守望着自己,便是死了,此生也没有白活。

************

林聪到了眉山县,又得知一新讯息:七里滩驻扎的军队中有人生了不明病症,顾将军正召集县城的大夫往眉山去呢,还特地派人在城里等候她,命她回来后急速赶往七里滩。

林聪心里“咯噔”一下,生出一种不祥预感。

她忙将周菡的家信交给一个军士,嘱咐他送去周家,亲交到周父手上,然后率领那些新军和大夫赶去眉山七里滩。

那个军士带着周菡的信,赶了几十里路,送到周家所在的小镇——牛头镇。

敲开周家的门,一个老管家出来接见了他,道明来意,那管家却说老爷出门去了。

军士急了,忙问什么时候回来。

管家道,这可没个准儿的,因为老爷走的时候,把一应家事都安排妥了,还把夫人和小少爷都送到大女婿家去住,看样子要好久才能回来。

那军士就傻眼了:林队长千叮咛万嘱咐,要他亲手把这信交给周姑娘的父亲,如今可怎么好?

就算他是一个普通军士,也不能在外延宕不归。于是,他只好把信交给管家,也是千叮咛万嘱咐,告诉他等他家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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