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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果蔬青恋-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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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氏无奈地说道:“娘既这样想,那泥鳅奶奶提这话的时候,干啥不一口回了她?”

张老太太张张嘴,想说啥又说不出来,随手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口茶,咕哝道:“刘家又不是她当家。就她那性子,绵软的很,怕她干啥。”

张槐微笑道:“不就是这个话。主要是泥鳅人不错,要不然,就算没小秀这回事,咱也不能答应。”

张老太太惆怅道:“说是这么说,想到小葱要进那样人家,下面弟妹一大堆,婆婆还不喜欢她,这日子要咋过?”

郑氏跟张槐古怪地对视一眼:这是挑剔了。

嫁闺女总让人不舍,无论选谁,都会觉得对方配不上自家闺女。选媳妇也是一样。

想要找个十全十美的,根本不可能。

张大栓猛一挥胳膊,对张老太太道:“那李敬文,葫芦,咱家板栗,不都是弟妹一大堆?要我说,算计再多都没用,这过日子还得看自个。”

他站起身,走到屋子当中,转身面对三人道:“就说梅子,当年要嫁给长明的时候,长明家那是啥样的?”

不等人回答,他自己接道:“穷的叮当响不说,爹是没出息的,娘是有名好吃懒做还喜欢搬嘴弄舌的。人人都以为梅子嫁错了人。可你们瞧,十几年过去了,他俩过得咋样?”

张老太太不服气地说道:“他们过得好,咱们家过得也不差。我跟菊花就不好了?”

说完,拉着郑氏的手解释道:“我就是怕小葱吃亏!”

张大栓嘿嘿笑道:“你跟菊花亲,那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是菊花会做媳妇。要不然,你再喜欢她也没用。”

张槐点头赞同,对娘说道:“菊花二舅母难缠吧?那会儿,桂叶家还不是看来财表弟人不错,这几门亲戚又都兴旺,才同意这门亲,也就没挑二舅母那人了。谁想到成亲了,桂叶把二舅母拿得死死的。”

张老太太不住点头,说道:“我小葱比她娘还机灵,到哪都不怕。”

张大栓瞪眼道:“怕啥?费心挑个家门口的,知根知底的,不就是想多护着一点么!要是他们敢欺负小葱,我张家就没人了?还有郑家帮着哩!”

那神情架势,好像要马上拉人出去打架一样。

郑氏扑哧一声笑起来:“爹,这是结亲,不是结仇!”

张大栓听了嘿嘿笑。

郑氏幽幽道:“大凡婆媳相处,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像我跟娘这样,处得跟亲母女似的,一百个里头也难找出一个来。所以说,小辈成器才是最要紧的,长辈只要过得去,咱就不要太挑了。”

跟着又笑道:“说起来,梅子婆婆跟二舅母那样的人,连过得去都算不上――反正我是瞧不上的――可偏偏梅子和桂叶都摆弄得妥妥当当的。”

张老太太乐呵呵地说道:“还好,娘不是那样人,不然的话,你当初还不答应嫁槐子了?”

张槐看着妻子微微一笑,知道她说是这么说,其实最看重的还是小辈人品。

小辈人好,家里人难缠些,凭本事也可周旋;小辈人要是不好,家里长辈再好,那也是白忙活。

互相说笑宽慰一番,又议定了让郑老太太出面跟刘家谈这事,父子婆媳才散了。

外间,板栗跟小葱正偷听,待听见里面响动,急忙手拉手,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跑到板栗屋里,才松了口气。

小葱站了半天,手冻得冰凉。

板栗忙让她坐下,出去找了个手炉来塞给她捧着,又从柜子里翻出一件自己的大毛衣裳给她套上,一边低声笑道:“这算是定下了。”

见妹妹不吱声,他忍不住问道:“小葱,你咋挑了泥鳅,没挑敬文哥哩?敬文哥人好忠厚的。嗯,泥鳅要机灵些。”

小葱有些迷糊,不知如何回答。

她真的没比过,也没有特别喜欢泥鳅。

只是,当她要选李敬文的时候,心里却放不下泥鳅;而她决定选泥鳅的时候,虽然对敬文哥有些歉意,却没有放不下。

于是,她就遵从自己内心的感觉了。

板栗见妹妹沉默,也有些惆怅,伏在椅子背上不语。

日子过得真快,这就到了嫁娶的年纪了。可是,真的要帮妹妹定亲,他却不舍起来。

静坐了好一会,板栗才催促道:“睡去吧!看凉了脚。”

他亲自将妹妹送进后院,才回屋歇下。

**********

原本十分简单的事,总会因为一些意外,变得复杂起来。

刘家跟张家正忙着议亲,却不料泥鳅的外祖周家凭空杀了出来。

原来,刘家虽然一直有跟张家结亲的意思,泥鳅娘却不大乐意,可又不敢违了公婆和男人的意思。

这回泥鳅被人打了,还跟小葱有关,泥鳅娘就趁机对刘三顺说,小葱跟泥鳅不太合适,不如帮泥鳅定自己娘家侄女秋儿。

刘三顺忙着查儿子被打的事,既没应承,也没回绝,只不耐烦地说这事往后再说。

泥鳅娘以为跟张家的亲事肯定不能成了,就跟娘家提了结亲的想法。

周家是巴不得亲上加亲的,自然热乎乎地应下了,合家老小都当这门亲做成了。

就这样,两下里弄岔了,各人忙各人的。

等泥鳅奶奶请了郑老太太上门详谈定亲事项的时候,周家也得了消息。

泥鳅外婆问明情由,气得倒仰,哪里肯依,气冲冲地赶到刘家来责问。

到了这,却见郑老太太四平八稳地坐在正房堂屋里,正和亲家说笑哩,于是就把怒火转到她的头上去了。

腊月里,冷风跟刀子似的刮人,老婆子站在刘家那不算宽敞的院子中间,对着上房拍手跺脚大骂。

那声音羏创榘敫龃濉?

“死婆娘!你外孙女儿嫁不出去了,要往刘家送?头两年闹着要给啥侍郎的儿子做小妾,这回又惹来什么霸王,害得泥鳅被人打了一顿,你说,你那外孙女儿可有一会空闲的?她要是个好的,能这样被人说?”

她也是气狠了,上来就把小葱往死里作践。

第106章 平地起风波
郑老太太还不知两头说亲的事,被突如其来的一番话给砸晕了。

不过她很快就反应过来,“啪”地一拍桌子,把盖在腿上的小棉毯一掀,一阵风似的就往外面冲去,边走还边捋袄袖子。

那情形,竟是腿脚利索的很,根本不像个五十多岁的老婆子。

泥鳅奶奶吓坏了,想要拉住她,一把没拽住,差点栽个跟头。

要是旁的事,还能宽容些,可是周婆子这么作践小葱,郑老太太岂能容忍?

再一想当年她们母女欺负菊花的事,真是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上前就用大耳刮子抽人。

泥鳅外婆正抖擞精神,等着她出来对骂呢,她回骂的词儿都想好了。

谁知这老婆子不管不顾,上来就抽人。

她一个不留心,就被抽了一耳光。

当下气得红了眼睛,也不骂了,扑上去揪住郑老太太衣襟就厮打起来。

两人扭作一团,就在冻得冷硬的地面上翻滚,下人们也不敢上前拉。

郑老太太那身蓝底富贵团花的缎子长袄立时就沾满了灰尘,又被冷硬的地面一刮,毛躁得不成个样子,头上的金镶玉扁钗也被扯掉了。

泥鳅外婆身上也不好多少,那紫红绸袄也花了,头发也乱了,鞋子也掉了。

刘大胖子跟儿子刘三顺气晕了头,再也顾不得男女之嫌,强把二人分开,拉进屋去,又把大门“嘭”地一声关上了,又让人把院子门也关上了,挡住了一众闻风赶来瞧热闹的邻里乡亲。

可是,这事显然没完,从刘家院子里传出“咚咚”闷响。好像有人在捶桌子,因有墙壁屋顶隔着,声音沉闷,嗡嗡的,听不真切。

这更让外面的人心痒痒的,互相嘀咕询问。猜测发生了啥事,让郑婆子跟周婆子在大冬天里干架起来。

就有那耳朵尖的人,绘声绘色地将泥鳅外婆先前骂的话学了一遍。

听得众人目瞪口呆,直觉要出大事了:谁家闺女被人这样骂,那还不找人拼命?

屋里。郑老太太看着不顾亲家拉扯,还在往小葱头上泼脏水的周婆子,知道这门亲怕是做不成了。

她掸了掸身上灰尘。冷笑着坐下,闲闲地说道:“我小葱好不好,不是你骂两句就算数的。如今刘家老小都晓得要跟张家结亲,谁晓得周家这回事?你女婿晓得?还是你亲家晓得?不都是你闺女自个的主意么!刘胖子,你来说,是不是这么回事?”

刘胖子气得眼前发黑:今儿无论如何说,这两家都得罪了,还是往死里得罪的那种。

泥鳅外婆被戳了痛处。跳脚又是一阵骂。

郑老太太站起身,指着周婆子鼻子回骂道:“你家秋儿好,那也要刘家要才成哩!没人要。还不要脸,上杆子往上贴。刘胖子,你两口子说一声。只要说不跟张家结亲,我马上就走。咱可不像人家,脸皮比城墙还厚,明明刘家没结亲的意思,还上门来骂。丢人死了!”

刘大胖子脸皮抖动:这两人骂得都不留一丝情面,最后倒霉却是刘家,左右都不是人。

见亲家还要回骂,他板脸对儿媳吼道:“拉你娘回屋去!吵出来好光彩么?”

刘三顺不顾丈母挣扎叫喊,跟媳妇把她推搡进东屋去了。

周婆子被强按坐在椅子上,对女婿“呸”了一声,恶狠狠地说道:“三顺,你就跟着外人作践你媳妇,是不是?作践我家秋儿,是不是?你今儿就跟老娘说清楚,到底跟谁结亲?”

刘三顺一肚子火,那犟脾气也上来了,红着眼睛对丈母喊道:“这事本来两下里说岔了,好好说也不是不能解开的。叫你往院子这么一站,把小葱一顿骂,我们家算是完了,泥鳅算是完了,还能跟谁结亲?跟张家的亲事不能成,娘以为我们就敢娶秋儿了?做梦!”

说完,狠狠地瞪了媳妇一眼,摔门出去了。

周婆子大怒,指着门抖手对泥鳅娘道:“这是什么话?咋就不敢娶秋儿了?张家就这么厉害,就敢仗势欺人?”

泥鳅娘满脸是泪,吞声道:“娘!你甭说了。是公公和他爹先去张家求亲的。娘今儿真的不该骂小葱,有啥话不能好好说哩?”

周婆子大怒,觉得闺女太窝囊,对着她劈头盖脑就是一顿骂,骂得泥鳅娘失声痛哭起来。

厅堂里,郑老太太不顾刘大胖子两口子拦阻,摆手道:“闹了这一出,眼下还有啥好说的?我也不敢做主了,得跟张家说说去。这事要瞒着,回头我非得被大栓两口子骂死不可。还有我女婿和闺女、我儿子,嗳哟,老婆子受不了了。”

她再不肯坐了,带着丫头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外面闹成这样,东厢的泥鳅自然听见了,顿时不顾病痛,就要爬起来往外边去。

学堂里已经放年假了,锦鲤在这照顾哥哥。

小女娃虽然才十一岁,却很有眼力劲儿,她不让哥哥起来,说出去了更添乱。

泥鳅怒道:“我去跟外婆说,是我要求娶小葱的。”

锦鲤急忙冲他摆手道:“哥哥千万别这么说。回头外婆一生气,又说小葱姐姐跟你私定了终身,你这不是害得她更被人说么?”

泥鳅张大嘴巴,愣愣地看着妹妹,气得胸膛不住起伏。

他一个没撑住,往后仰倒在床上,震动伤处,疼得“嗳哟”一声,眉头紧蹙。

锦鲤急忙问道:“咋了,咋了?可是摔疼了?”

泥鳅不答,反而呆呆地望着床顶,伤心地问道:“为啥外婆要那么骂小葱,还骂得这么难听?她老人家往常不是和气的很么?”

听见有人这么骂小葱,他第一个念头就是要把这人往死里打,随后又辩出是外婆的声音,立时如坠冰窟。

锦鲤叹了口气,苦着脸道:“这我咋晓得哩?听说他们老辈儿有些不痛快,就是你被人贩子拐了那回结下的仇。”

见哥哥难受,小女娃坐在床边发愁:闹成这样,可咋办哟!

且说张家,张老太太得知此事,一蹦三尺高,让人喊回张大栓,老两口杀气腾腾地奔周家去了。

郑氏没去,她正抚慰闺女呢!

小葱断然决定:不结这门亲了。

不但如此,连之前挑的那些人,她都一概不应承。

张家大姑娘跟她娘郑氏菊花当年一样,发下誓愿:眼下不说亲,等五年再说。

“小草,姑娘去哪了?”

郑氏一转眼不见了小葱,到处找不着,急得慌了神。

小草茫然摇头,她虽是大姑娘的丫头,可张家的姑娘少爷们却是不喜下人随身紧跟的,尤其是在自家的时候,出门还要好一些。

张家顿时乱了起来。

板栗葫芦下学后得了信儿,羏匆ブ芗艺胰怂阏耍痪司饲嗄纠棺x耍盟潜鹛砺遥嫡馐伦杂谐け渤雒妗?

板栗无法,忽然想起妹妹,这时候不知咋样了,便慌忙跟夫子告了假,匆匆回家来了。

听说妹妹不见了,他心里咯噔一下,问明各处都找过后,静心想了一会,对娘嘀咕了两句,然后就往祠堂去了。

进入暗室,下到幽深的地下溶洞,果然听得一阵嘤嘤哭声从前面传来,顺着声音望去,只见得一团隐隐绰绰的白影儿。

小葱坐在冰冷的石块上,将头埋在双膝间,呜呜地哭着。哭声在幽暗的溶洞内回荡、缠绵,激起清空的回音,说不出的凄清忧伤。

板栗提着一只灯笼过来,先高声叫“小葱”,以免吓了她,然后才慢慢地靠近。

见妹妹坐在冷石头上哭,板栗急忙上前责备道:“你咋这么傻哩?就算躲着哭,也得找个舒坦的地方,不然把自个弄病了,白让人高兴。”

说完,就要拉她起身。

小葱却任性起来,赖坐在地上不动。

她就想撒泼放肆一回,不成么?

天天那么懂事,还不是被人糟践、被人骂,连帮人治伤都能治出一堆闲话来!

如今躲在地底下哭也不成了?

这么想着,那泪珠儿越发滚个不停,呜咽声也大了起来。

板栗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没法子,便把外面穿的袍子脱了下来,折叠着厚厚的一层,垫在一块平坦的石头上,抱妹妹坐了上去,自己也挨着她坐下。

听着妹妹不住抽噎,他想要安慰,却不知如何安慰;想要大骂泥鳅,又不干泥鳅的事;想要骂泥鳅外婆,又觉得骂这样一个乡下老婆子一点意思都没有,便是现在去打死她,妹妹这气也是受过了,只怕还会闹得更大,更招人说。

况且,提起她,妹妹听了也难受。

“不嫁了又能咋地?爱娶谁……就娶谁!”

小葱觉得光哭还发泄不够,忍不住就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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