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文学名著电子书 > 正儿八经谈恋爱 >

第20章

正儿八经谈恋爱-第20章

小说: 正儿八经谈恋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什么?”小雨停止了咀嚼,像是吓了一跳的样子。
“我们公司要从你们公司拿机器。”
“噢?是吗?什么时候?签合同了吗?干什么用的?”
“就是那个招标的项目啊,正准备谈呢,不知道能不能成。你那么关心干吗?”
小雨那边没有了声音。
“喂,喂。”
“噢。”小雨好像心不在焉。
“干吗呢?不说话,我以为电话掉了呢。”
“没什么,狗,你会参加合同的谈判吗?”小雨继续问。
“会吧,不过我只把关技术上的事情。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以为你会回来一趟呢。”
“嗯?很想我了?没人陪睡的滋味儿不好受吧?”我的话里充满了下流的意味,全然不顾她正上着班,“要不,你也过来吧,这边机会还是有很多的,你现在也有一些工作经验了。”
那边没有反应。
“小雨,小雨,你今天怎么了?”
“啊,没什么,有同事要找我,先不跟你聊了。”小雨匆匆挂了线,对着断了线的手机,我愕然,这个丫头,搞什么名堂?
我终于在那次谈判会上再一次见到了邢宇,跟上一次比,此人显得越发瘦了,颧骨高凸的脸上,硕大的眼镜片后面是一双白多黑少的眼珠子。不知道是熬夜太多还是性事太频繁,眼睛下拖的两个大而松弛发黑的眼袋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又老了十岁。看到我,他那白多黑少的眼球突然渗出白光灿灿,不知道是眼镜反光,还是眼球反光造成的,这倒真把我吓了一跳,也许他想表达的是一种热情,但在我眼里却好像有说不明的暧昧和淫邪。出于礼貌,我客气地冲他笑笑,捏住了他干枯如鸡爪般的手。他握手的力道还是那么大,以至于在握完之后,我忍不住把手放到背后轻轻甩了两下,以缓解疼痛。
“哈,Jacky啊,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你了。”邢宇豪爽地笑着。
“噢?你们认识?”东兴在一边不解地问。
“当然,你有所不知啊,郭先生的太太是我的雇员,人年轻漂亮,能干的很呢。”邢宇边说,边斜着个鱼鳔似的眼睛冲我眨眨。我突然感觉说不出的恶心,他那样子,不像是我老婆是他的雇员,倒好像是他姘头一样。能干?这个词从他嘴里说出来,想不往歪了想都难。心生厌烦,脸上却还得装出微笑。我这把孙子算是当定了。
“原来找来找去是一家人啊,哈哈,那我们可不就更好说话了?”东兴笑得双肩抖动。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我们就产品型号,产品性能,价钱以及供货方式进行了深入的探讨,你来我往几个回合,最终还是不尽如人意,谈判似乎也到了一个段落,再也无法深入下去。看看天色不早了,东兴起身,说今天就到这里,虽未达成共识,但毕竟有了一些进展。东兴说要请邢宇一同去吃饭和桑拿,同时对我说:“郭子,今天的谈判总结个报告,尽快给我。公司方面一天没有回去,不知道是否会有什么事情。”
言下之意我当然听得出来,不过是不希望我陪同。我识趣儿地撤了出来。我不知道他们会有什么猫腻儿,但东兴总是在关键的时候突然把我甩到一边,让我心理的确有些添堵,这多少看出了他对我的不信任。就在我垂头丧气回到公司的时候,大顺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嗨,没吃呢吧?今儿我有时间了,咱哥俩儿好好聊聊,我请你吃饭,再去打保龄。”
五十九
56。驴子前面那束草
再一次看见大顺,这小子精神状态是不一样了,原来的他,背总是有些微驼,人也一脸菜色,透着苦相,鼻子上的眼镜衬托的酸臭腐朽之味儿更浓。而如今,背似乎也直了,眼镜儿也摘了去,满脸都跟吃了鳖精似的透着活力。连车子都换成了帕萨特,听说已经混到了编辑部副主编的位置。
“呵,你丫抖起来了哈,走道儿都颠儿,悠着点儿啊,别闪了腰。”到底是多年铁瓷的哥们儿,见到他,我浑身立刻放松,什么伪装,面子统统滚一边儿去。
“哈,你呀,老子没钱的时候,你也不帮,老子有钱了,你就开始犯酸,整个一仇富心态。”大顺抓着我的肩膀,狠狠地拍了两下,“走,估计你油腻的也吃不下去了,我们去吃农家菜,旁边就是一保龄球场,吃完再扔扔,我今天谁也没带,就咱俩,好好聊聊。”大顺拽着我上了他的车。
“你那田鸡眼儿呢?”
“我做激光矫正了,不需要了。”大顺一甩手。
“行啊,老来俏啊,没把你搞瞎。”
“啧,你又损我,我倒是也不想,这不现在有点儿名气了,我那经纪人非要包装我,就让我做了去,你还别说,真差点儿瞎了。做得时候,非让俺看一红点儿,看着看着,俺就走神了,也不知道到底看没看着那儿,接着就闻到一股烧猪皮的味道,我就跟旁边那助手胡侃,他说那味道正常,说干这个的味道比他刚出道儿的时候那工作味道强多了,我就问他你N年前是干啥的啊,人家瞥我一眼,没表情地告诉我,‘焊电路板的’,我当时惊得差点儿没从手术台上滚下来。”
“哈哈,还好是焊电路板的,不是废品处理厂的,否则非得把你眼珠子给卸下来不可。”我大笑着。
“刚做完那两个星期,贼难受,不敢开车,看东西都两个影儿,后来才慢慢好点儿,你怎么样?听说跟蓓蓓混得不错。”
“又听谁瞎扯?”
“还用谁啊,老同学间都传遍了。我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啊,你这条件也不错,怎么不找一十七八的啊?”
“没影儿的事儿,别胡说。我们不过是合作伙伴。”我低头笑笑,不想多描。
“你小子,认真了吧?你可甭瞒我,我们一起滚这么多年,你一撅屁股,我都能知道是啥味儿的屎。”
“你知道什么啊,好好给我开车吧。”我顺手给了他一瓜瓢。
这顿农家饭倒真素,据说是一点儿荤油都没有,但生意还特别火。看来人民的生活水平真是提高了,现在管吃糠咽菜叫时尚。
“你那34C呢?”席间,我不失时机地揶揄着他。
“哈,还记得那碴呢?吹了,吹了,早吹了。”
“呵,牛了哈,现在脚踩几只船呢?”
“啊,呸,我告儿你,就一只,我这个人最大优点就是专一,每个时间段就一个女人,等这段感情结束了,再去找下一个。”
“什么鬼论调,你别那么感觉良好,还等这个结束了。我告诉你,什么叫恋爱高手?真正的恋爱高手是将恋爱永远进行在开始阶段。”
“哟,哟,哥哥高明啊。”大顺冲我竖着大拇指,“我现在是对婚姻失去信心了,还是独来独往的好。其实男人,即使结了婚,不过是想要那么一点点惊喜,一点点意外,一点点色彩,和一点点心动罢了,否则这日子那么平淡枯燥,有什么意思?玩儿得好,女人不知道,也就不构成伤害,玩儿得不好,鸡飞蛋打,就跟我似的,算了,干脆就不再结婚了,太麻烦,伤脑筋啊。对了,郭子,你跟我说实话,你丫别走我老路啊,你对蓓蓓到底动心了没?”
我接过大顺递过来的烟,点上火,猛吸了一口,吐出烟圈儿,看着烟圈儿中忽明忽暗的烟头,半天没说话。
“哥们儿,悠着点儿吧,婚外恋就怕认真,伤神伤情啊。”
“哪儿能啊?没这么严重,什么都没发生呢,恋个屁呀。走吧,打球去。”
大顺显然是这家保龄球馆的常客,服务员一看见他,就亲切地叫他“叶哥”,乍听这称呼,愣了我半天,后来才明白,原来是他叶寻欢的网名。看来名气真的是好使,这家球馆给他打了五折,打了几局,直到手脚发软,我们才走出门。
时间已经很晚了。我上了大顺那辆帕萨特,我们说说笑笑倒也不嫌憋闷,却没想一个不留神,大顺的车成功地Kiss了前车的屁股。
“坏了,坏了。”大顺边说边把车开到路边,开门下去了。
靠在车座椅上,我看着前面的车子里出来了两个女士,大顺抹着头发,甩着手,叉着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而那两个时髦女郎时不时掩嘴惊呼,伸手拥抱的,那样子不像是被撞了,倒像是被星探发现了似的。一会儿,看见大顺乐呵呵地跑到车子后备箱里翻东西,很快手中多了两本书又跑了回去。
我心下已经明白了,这名气真是太厉害了,真是能带来极大的经济效益。
“不用赔了。”大顺满头大汗地重新坐回我车里,两眼全是笑意:“撞了俩我的粉丝,两本签了名的书就摆平了。”
“呵呵,厉害啊,您那狗刨的两笔字儿也能当钞票用了。”
看着大顺的成功,我的确有一些酸酸的感觉,想来自己年纪也不小了,混得却有点儿不爽气,也许对于我来说,这成功永远是挂在驴子前面的那束草吧……
六十
57。成功女人的背后
跟星宇公司你来我往拉大锯似的又扯了两次,价钱终于像天平计数器似的平在了一个地方,东兴爽快地跟邢宇签了购买合同。我们需要5台全新最新版本机型,款子先打一半,等收到货物后,再付剩下的另一半。我问过东兴,为什么坚持用星宇的货源。基于对市场的了解,星宇公司并不具有特别的价格优势。东兴没给我理想的解释。他只是说星宇有一些背景,可以在进出口的关税上有些得天独厚的条件。再深,他便不谈了。而这个问题也如鱼刺一样鲠在我心里,有些不舒服,以至于和东兴的隔阂也越来越大。
在等待到货期间,我们没有停止我自己产品的生产和销售,蓓蓓依然每周会过来三次帮我一下,但是也仅限于帮,她尽可能地避免单独与我相处的尴尬场面,当公司实验室或者车间最后一个工作人员欲离开的时候,蓓蓓也总是礼貌地起身跟我告辞。我突然觉得有些沮丧,毕竟自己心里面还是期待着一种说不出的浪漫和心动。我十分清楚蓓蓓是对我有感觉的,她的有意躲避,不过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方法。蓓蓓是我的生意伙伴,在很久以前上的企业管理的第一节课上,那个能调侃风趣的老师就告诫我们,办公室恋情是极为危险的游戏。我们笑了,但也诚心地同意这个观点。尽管回想起那个车子抛锚的雨夜发生的事情,我的心依然会一阵阵发紧、温暖,但是,我却不敢去贸然进攻,也许正如自己所说,我是“色狼”,但我不是“变态”。又或者,自己毕竟还是怕拒绝,在未觉得时机成熟的时候,还是会按兵不动。
我自认我并未处心积虑地勾引蓓蓓,那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就连那种心底被勾起的征服欲也是那么自然而然地滋生和成长。那天,看着蓓蓓随着最后一个工作人员的消失也一并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中,我心中有一些小小的失落。但很快,这失落就被自己用膨胀的金钱欲给排挤到一边儿了。重新坐在案头,翻看一些技术资料,构思一些产品细节,我几乎没有听到那阵穿过公司空旷大厅的脚步声。直到鼻子里闻到那十分熟悉的身体和头发上散发的馨香,我才抬起头来。蓓蓓,静静地站在对面,她的眼睛像隔了一层雾似的看着我。我慌乱地站起身,我没想到,在离去20分钟后,她会再度折回来,然后悄悄地落在我面前……
“你怎么来了?”我有些惊喜。
“我忘了把些重要材料交给你。”蓓蓓低头从手袋里拎出一叠东西,“这是客户对产品特性的需求报告。”
她慢慢走过来,把东西放到我桌子上,看了我一眼:“好了,我不打扰你了。”看到我傻站在那里的样子,她动了动嘴唇,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在转过身离开的一刹那,我听到她轻轻叹了口气,“唉,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容易忘事儿,也许年纪真大了吧。”
听到这个,我想也没想,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蓓蓓,你等一下。”
我到她正面:“一直没有机会跟你说,如果我有什么地方冒犯了你,或者让你觉得不舒服,请你原谅。”
“你冒犯我?什么地方?”蓓蓓吃惊地瞪圆了眼睛。
这一问,倒弄得我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语塞了半天,不知道说什么。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也不是小孩子,有什么冒不冒犯。”蓓蓓边说边低下头去。
“你在躲我?”我进攻的本性不由自主地露了出来,咄咄逼人地说。
“我有吗?我不是经常来找你吗?”蓓蓓眼睛看着别处。
“是吗?”我笑了,“蓓蓓,眼睛里流露出来的东西不容易造假。你的躲闪就在你的眼睛。”
蓓蓓听后,定定的眼神终于落在我的脸上,足有两分钟,我听到她悠悠地说了句:“郭子,有些事情,糊涂一些的好,唉,我经历过一次婚姻,很多感受你不清楚的。”
“洗耳恭听。”我倒是真愿意听听蓓蓓的故事,我也知道当一个女人愿意把她的童年,少年,以及过去的伤痛讲给男人听的时候,她正是在慢慢卸下那道心理防线。
“说什么?”蓓蓓苦笑了一下,“婚姻一直就是女人心里的一个梦,从跟那个男人结合以后,就开始了,一直到破灭。男人在婚外恋里,面对情人或者别的女人的时候,不会有任何罪恶感,只有在见到自己老婆的时候才会有那么点儿可怜的内疚,但那不是罪恶感,他甚至会认为对任何一个女人都是真爱,因为这份真,他不应该受到任何惩罚。甚至还可以振振有词。”
“你离婚是因为你老公的背叛?”我似乎猜出了一些。
“是,但也不完全,”蓓蓓垂下眼帘,“我老公原来跟我在一个实验室,后来下海,发了点儿小财,整个人跟变了一样,我几乎牺牲了我的一切来成就他,可他变得越来越暴躁,越来越市侩,越来越俗不可耐,变得就跟沈东兴一样。我几乎看不到一点善良的东西。”
“男人在商业上当然需要一些逢场作戏。”我终于知道她为什么那么看不惯东兴了。
“我知道,我也忍了,我甚至无视于他去找小姐,找情人。可是他只会变本加厉地伤害我,他以为我在纵容他,直到有一天,我无意撞见了他和另外一个人在床上。”
“他的相好?”我已经明白了,的确是个太老太俗的段子
“不,”蓓蓓慢慢抬起头来,一字一缓地顿顿地说,“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男——人。”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听着蓓蓓的故事跟听戏似的。
“他是同志?”
蓓蓓流着泪摇了摇头:“他如果是就好了,他不是,他不过什么都想试。这对我是一种侮辱,你知道吗?或许我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