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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几度东风吹世换-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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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操一直惋惜蔡府的藏书遗失于战火,希望蔡文姬能够重新整理成册。蔡文姬凭着记忆写出了四百多篇,让才华横溢的曹丞相看得十分满意。曹丕与蔡文姬也是亦师亦友,互相切磋,才女的家如同往日的蔡府,成为新的文化沙龙。钟繇学习蔡邕的笔法,自成书法大家,他又带出卫夫人,卫夫人又带出王羲之,终于集大成于《兰亭集序》,达到书法艺术的巔峰。丁廙写出了《蔡伯喈女赋》,文辞华美,极尽赞扬,想必当年也是沙龙的座上常客。“明六列之尚致,服女史之语言”,“岂偕老之可期,庶尽欢于余年”,蔡文姬和董祀生有一儿一女,女儿长大后也嫁给了司马懿的长子司马师,司马师被后来的晋朝追封为景皇帝。
  “人生几何时,怀忧终年岁”,由于《胡笳十八拍》和《悲愤诗》的影响,蔡文姬的痛苦被文人无限地放大,蔡文姬的幸福被文人无限地缩小,因为后来的文人以为女人的天空除了丈夫就是儿子,其实女人同样渴望出人头地,渴望名扬四海,渴望留取丹心照汗青,她们同样喜欢一种感觉,那就是被别人崇拜,尤其是被懂行的男人崇拜。
  “散朗”才女谢道韫
  〔文/ooooooops〕
  但谈魏晋风度,从鲁迅的《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到余秋雨的《遥远的绝响》,无不拿阮籍嵇康来说事。即使金庸先生笔下的黄药师,也动不动就以“非汤武而薄周孔,越名教而任自然”的嵇康自居。阮籍嵇康固然是风采绝代,谈得太多了也未免让人生厌,而这里要说的千古第一奇MM谢道韫,文才自然直追阮嵇,虽是女子,胸襟风度也丝毫不弱他们,沉着静气更是犹有过之,可惜在中国数千年男人粗暴的话语霸权之下,这位MM平淡而又精彩的一生像一块压缩饼干一样被冷冰冰地夹在《晋书·列女传》中,实在令人觉得不公之至。
  【(一)】
  说起中国数千年来MM的命运,其实一直是相当的悲苦。自古而来,MM最为人所关注的当然是容颜,四大美女个个国色天香,谈论他们的话题千古不绝,但她们的下场一概很惨。如果西施MM真的如传说一样最终能与范蠡携手共游西湖,那是唯一的例外。男人们每论及此,无不感叹红颜薄命,其实他们心里非常清楚,导致薄命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汉武帝的贵妃李夫人是深通此理的。李延年那首著名的佳人歌写的就是这位贵妃,“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光看歌词就可以想象这位李夫人当年的绝世艳光,武帝对她宠爱得也是无以复加。后来贵妃重病卧床,武帝心如火焚,几次去看望她,她却用被子蒙住自己的脸。无论武帝如何苦心相劝,她始终借口未加梳妆不肯相见,终于气得武帝拂袖而去。贵妃的妹妹对此深深不解,问她,“你不是想死前托付兄弟让皇帝照顾吗,为何始终不和他见上一面反而惹得他不高兴?”这位通透世情的贵妃一面叹息,一面说了句让全天下MM寒心了两千多年的话,“夫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爱弛则恩绝。”她因病重而形容憔悴,若让武帝看到,纵使嘴上不说,心中也难免嫌恶,倒不如就此不见,给武帝留一个最后的完美印象。贵妃死后,武帝果然大恸不已,追念起她倾城倾国的容颜,遂擢拔其兄李广利为贰师将军,封海西侯。后来这个李广利将二十万大军,西出玉门关数千里征讨大宛国,获汗血宝马而回,武帝亲自在未央宫设宴接风,恩眷之隆,一时无双。
  MM们当然也有不甘沦为男人摆设的,她们要么在不归的权利之路上浴血搏杀来个母仪天下,要么就在男人们最引以自傲的文学上施展自己的才华。而这两条路通常都是荆棘遍布,权倾一时的女性如吕后,武则天在后世的史书上被污得一塌糊涂;以文采自负兼之自身姿色了得的名妓如柳如是,苏小小,李香君,薛涛,吸引众多才子到底是靠了自己的容貌还是自己的才学固然不免要打个问号,就是真正意义的女文人如李清照,所写的词也只是一味哀苦为主。
  至于宋后那些列女传变成“烈”女传中的节妇贞女们,有因为过河时被男人搀了一下就把自己胳膊砍断的,有剜自己身上的肉做麻辣火锅孝敬公婆的,也有丈夫去世后把自己活活饿死的,这些MM让人惊诧莫名,实在不知该作何评论才好。
  其实MM们大可不必气苦,也不必因娇艳的容颜如朝露般易逝而叹息,因为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美丽无疑是可以穿越时空的。千古奇MM谢道韫正是如此,她就像一颗绝世明珠,无论积淀了多厚的历史尘埃,却仍不须丝毫拂拭,风采也自能淡淡地施放出来。
  【(二)】
  谢道韫身出名门,系东晋安西将军谢奕之女。王谢世家,在魏晋南北朝那是响当当的字号。即使在门阀林立的东晋,王谢两门也自视极高,婚嫁除了入宫攀龙附凤以外,都只在两族之内进行。他们两家在晋朝消亡之后仍是风光不减,直到梁武帝时大枭雄侯景向两族求婚被拒绝遂视此为平生恨事,最后造反时顺便将王谢两族彻底诛绝。王谢的数代风流到此嘎然而止,只留下刘禹锡的一首《题乌衣巷》,“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让后人怀咏。
  谢道韫还是个小MM的时候就相当了得。一次叔父谢安问她,“《毛诗》中何句最佳?”谢道韫答道,“诗经三百篇,莫若《大雅·嵩高篇》云,吉甫作颂,穆如清风。仲山甫永怀,以慰其心。”谢安大赞其雅人深致。不要小看这一赞,谢安何等样人,不说他在淝水之战中的镇定气度,也不说他权谋机变的高超政治手段或者是一心只想归隐的澹泊心态,只说后世的诗仙李太白向来眼高于顶,有着天子呼来不上来的狂气,然而他生平唯一服膺的人就是这个东山不出的谢安石。其时天下号称名士的何止千万,能得谢安一赞几乎可以藉此荣耀终身。
  另一则故事就更经典了,一次冬日谢氏家族聚会,正赶上大雪鹅毛般片片落下,谢安于温酒赏雪之余,雅兴大发,问在座的谢氏后辈,飘飘大雪何所似?谢道韫的堂哥谢明接口:“撒盐空中差可拟。”(这位老兄空中撒盐何故,难道想人工降雪?:))谢道韫马上微哂道:“未若柳絮因风起。”简单一句,谢道韫的诗情才气相比她堂哥何啻宵壤!谢安大声称善,夸奖道韫敏慧过人。
  等到谢道韫年长的时候,自然嫁入了门当户对的王家。这不能不说是她一生悲剧之根源。男怕进错行,女怕嫁错郎,古今皆然,睿智如谢MM也终于不免。一次道韫回家探亲,怏怏不乐的神态到底让他叔父谢安看在眼里。谢安很奇怪,问她道,“王家名门世族,王凝之(谢道韫的丈夫)也算是青年才俊,何以不快至此?”道韫怅然道:“一门叔父,有阿大中郎。我的兄弟中也有‘封胡羯末’四大才子,王郎相比你们天上地下啊。”谢安长长叹了一口气,再也无话可说。
  这是谢道韫在数说本门的英才。道韫的父亲,安西将军谢奕本身是个风流了得的才士,那个留下千古名言“既不能流芳后世,不足复遗臭万载”的枭雄桓温,对谢奕极其欣赏,尊称其为方外司马。谢奕向来潇洒不羁,曾有一次席间追着桓温喝酒,桓温不胜酒力,躲到自己内室,不料喝高了的谢奕不依不饶,追他一直追到内室,在桓温夫人惊诧已极的目光下逼着桓温把酒喝完,结果自己先醉倒在他们家的床上睡了整整一天。一门叔父中阿大指谢安,何等人物就不多说了。中郎指西中朗将谢万,手握重兵,威震一方,他一直刻意模仿谢安的风度,只是心胸始终不及。在谢道韫的(堂)兄弟中,有封胡羯末四大才子:封是谢万的儿子谢韶的小名,曾任车骑司马。胡是谢朗的小名,做官曾至东阳太守。羯就更了不得,他就是谢道韫的亲哥哥谢玄,史上著名的淝水之战中的主帅,把骄狂不可一世的大秦天王苻坚的百万人马打得落花流水,当真有再造社稷之功。末是谢川,也颇有文才,只是早夭。
  谢道韫拿谢氏一门彦秀作比,其实她夫家王家人才之胜,丝毫不下谢家。谢道韫的公公是第一大书法家王羲之,他和谢安交谊甚厚,也相互仰慕的紧。王羲之的书法古今独步,《兰亭集序》,《丧乱帖》都是千古流传的书法极品,当然他远不只是书法家这么简单,当时朝中王羲之和谢安号称一时瑜亮,只是王羲之向淡之心比谢安更胜,早早地归隐了。王徽之是谢道韫的小叔,王羲之的第三子,向来卓荦不羁。他当桓温的参军的时候,终日只是喝酒胡混,桓温的弟弟桓冲实在看不过眼,问他,“你到底是负责什么的?”,徽之答道,“管马”,桓冲问,“你到底管几匹马?”,徽之曰,“不知马,何由知数”,桓冲又问,“你的马死了几只?”,徽之对道,“未知生,焉知死!”,气得桓冲几乎倒仰。徽之留下千古佳话的是这样一段故事:一天徽之望着皎洁无边的月色,一边喝酒一边吟咏左思的《招隐诗》,登时忆起老朋友戴逵。只是戴逵的家相隔甚远,也顾不得了,马上划着小船往戴逵家中奔去,谁知终于在夜半赶到了他的家门口,徽之又转身回去了,旁人问他什么原因,他只留下掷地有声的八个大字“乘兴而行,兴尽而反”。徽之的弟弟王献之,少有盛名,风流为一时之冠。谢安对他相当看好,认为王谢的后辈中人以他为第一,提拔他作长史。王羲之也非常喜欢这个儿子,小时候练字的时候王羲之就猛地从背后抽他的笔,他每次都能稳稳不动,他就知道这个儿子不仅继承了自己的衣钵,其后必有大成。后来王献之的书法固然是不亚其父,他能在墙上写方丈大字的绝技,连他父亲也不禁叹服。王献之尽心朝政,殚精竭虑,年纪不大就累成重病,徽之和他一向兄弟情深,得知消息后找到巫师情愿自己一死以延长弟弟的生命,巫师摇头苦笑,你自己也命不久长,还顾得了别人?王献之很快病死,徽之奔丧,却一滴眼泪也不流,只是在灵前弹琴以慰弟弟在天之灵,谁知哀伤得老是弹不出调子,一怒之下他把琴摔得粉碎,大喝道,“呜呼子敬,人琴俱亡”(子敬是王献之的字)。不久他自己因悲伤过度,呕血身亡。徽之和献之的兄弟情谊,比起一起饿死首阳山的伯夷叔齐只怕毫不逊色。
  只是谢道韫的丈夫王凝之相比以上这些隽秀人物就失色得多了。当然作为王羲之的次子,他家学渊源,甚工草隶,又先后出任江州刺史、左将军、会稽内史,实非庸才,但同时他是一个狂热的五斗米教教徒,整天只会对着天师的牌位焚香祷告,估计没心思和谢MM花前月下,恩爱缠缱,谈诗论文就更不用提了,难怪道韫闷闷不乐。不过在王家阴冷沉闷的漫长岁月里,也有偶尔阳光明媚的日子。
  他的小叔王献之作为一代才士之冠,经常召集文苑中顶尖的人物来家里清谈。所谓清谈,大抵类似于今天的“国际大专辩论会”之类的东西,总有一人开题,一些人补充,一些人辩驳,最后来个总结陈词。魏晋时代的人对清谈的狂热是今人不可想象的,但凡数人聚到一处,总是要高谈阔论一番。(古风已矣,今天GG们聚在一起时不是搓麻将就是狂打CSJ。)王献之诚然是才杰出众,但有时候高手实在太多,集中火力攻他一个,他也免不了舌头打结,这时候一直在旁屋倾听的谢道韫就差丫鬟悄悄递给他一张纸条,上书“欲为小郎解围”。于是王献之暗暗称奇之余,叫人垂下一方青帘,谢道韫在帘后接着他们的话题侃侃而谈,不到一柱香的功夫,在座客人无不面红耳赤,理屈词穷,再也说不出话来。
  谢道韫这一精彩的表演,让我想到了金大侠《倚天屠龙记》中紫衫龙王MM手执长剑在光明顶冰湖上划了个圈儿,紫衣飘飘,肤白胜雪,登时倾倒了无数明教英雄的情形。不过紫衫龙王到底是虚构,谢道韫却是真实的历史人物,想来当时在座的江东才子们除了对她的谈吐佩服得五体投地之外,对这个青帘背后的窈窕身影也是一见倾心吧。个人一直以为谢MM一生最大的悲哀就是嫁错了人,但并没进错门,隐隐觉得她和王献之才是真正一对,可能他们的年龄按当时的观点不大般配,只是这在奇事层出不穷的魏晋也根本算不了什么。王献之一生婚姻也相当不顺,早年娶的是出身另一个名门郗昙的女儿郗氏,青梅竹马,感情深笃,后来出于家族的政治原因被迫离婚另娶了新安公主,等到他临死的时候家人问他此生还有何心事未了,他说,“不觉余事,惟忆与郗家离婚”,就凭这一句话也足算是一个情深义重的好儿郎。
  【(三)】
  谢道韫在王家平淡地过了数十年,此时东晋王朝也快走到了它的尽头。先是三大强藩王恭、殷仲堪和桓温的小儿子桓玄联手清君侧,朝廷花了天大的工夫才策反名将刘牢之,暂时盖住了这场叛乱。谁知道另一场大祸突然扑面而来,那就是晋末著名的孙恩卢循起义。起义是正统教科书的说法,其实就是邪教叛乱。当时的中央政府太过幼稚,看到五斗米道教的势力逐渐坐大,以为随便诱杀了教主孙泰便没事了,结果惹出一场滔天巨祸。孙泰的侄儿孙恩纠集教众从舟山岛起兵,一路直扑会稽而来。
  孙恩的这场暴动,和历史上的黄巾起义,黄巢等大有不同,那些起事都是有明确的政治目的,而孙恩根本就是在死中求活,唯其如此,才更加惨酷。每到一处,他们先是放火烧光民房,然后用刀剑胁迫老百姓入伙,又不让他们带着小孩走,逼着妇女把婴儿往海里面扔。孙恩也知道自己这般胡闹未必活得长,所以干脆分外疯狂,杀人当真连踩死只蚂蚁都不如。每次屠杀之前,孙恩倒是向将死的人喊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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