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攻略-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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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哦是哦。”虽然已经谈了几千字时间也过去近二十分钟，我也仍未看透何以特长为打架爱好也是打架的克拉夫琴科上校会显得异常健谈，但这对我来说不是坏事，喜欢说话的人才能陪我打发时间并透露信息。
这时我想到梅泽诺夫老爷爷的命令若是另一个模式，上校对待我的态度也许就是另一番模样了。不过学姐的表现决定一切，我没必要担心可能性要小得多的情况发生。
“然后是关于中午时发生的事，监视人员报告发现意图不明的雇佣兵，他之后似乎拦截了龙小姐的车，是这样吗？”
意图不明？大家可真后知后觉的呢，“没错哦，大叔你们的监视人员莫非遍布全城吗？明明佣兵大哥哥已经足够不起眼了。”我希望上校先生话里的内在含义与语序是相符的，即监视人员发现的是H大哥哥、跟踪他之后才追查到学姐这边，并发现我和小高，而非一开始就监视着学姐。

☆、第二十二话：小叶小姐勉強！

上校先生不负我所望地回答：“我们人手不足叶小姐已经明白，所以我们对城市的监控只能做到基本覆盖主要区域的程度，包括几个出入城市的主要干道和几个主要人员流通区域。雇佣兵在机场中现身时已被我们的人发现。想知道我们如何在人手不足却又必须保证每个监测点人员在位的情况下对他进行追踪的吗？”
上校似乎有意吊我胃口，“快告诉我吧！”我表现出好学的姿态。
“在机场发现可疑雇佣兵的第一个监视员首先将被确认为可疑人物的监视照片传送给所有监视员，再口头向所有人汇报描述有关可疑人物尽可能多的特点，以防可疑人物通过换装或化妆脱离监视，最后汇报可疑人物的行动方向。接着附近区域的所有监视员根据图片和语言情报对区域出入口进行侦查识别，当确认目标后重复上一个监视员的步骤，直到确认可疑人物的目的或者可疑人物脱离监视。这是人手不足无法实时跟踪时的必要手段，但对监视人员的专业素质要求极高。”
就这样，上校以通顺的中文向我灌输常识，我想培训班的函授老师大概也会是这种教学风格。难道这也是梅泽诺夫老先生的吩咐？或许露西亚大狗熊在好为人师这方面相比其它民族并没有弱到哪去。当然，更可能的情况是对小叶小姐的士兵专业训练已不知不觉中展开了。克拉夫大叔真是个可怕的人啊。
“呆在固定区域内用望远镜找人可不容易哦，我认为我不太擅长。”
“也许叶小姐更擅于这样找人，”上校指了指坐在监视器前犹如石雕的士兵大叔，“有关雇佣兵的情报可以详细说明一下吗？”
详细说明的工作明明应该交给学姐来完成才符合程序，上校先生直接问我可能是为了将我提供的资料和学姐提供的报告做一个对比，但也可能具有寻找对学姐不利证据的不良居心。但是我可不怕，不论学姐还是小叶在特定时期都会成为一个诚实的人，只要老老实实交待发生事情的详细经过就没问题了，偶尔配上我自己的解说词也许还能获得好感度呢。
我说：“雇佣兵大哥哥拦截学姐的车是因为他想从学姐那里获得一样东西。”
“信号发射器？”
“是的哦。”
“他是如何追踪到信号发射器的呢？”
“要说肯定的情报我就没有啦，但是我猜测他是根据一台平板电脑似的工具的指示，才能找到学姐携带的信号发射器，我认为就是它追踪了信号发射器与核弹起爆器连接时所散射的信号。”我说，想了想又补充，“而且学姐说过她在某处见过那样的平板设备。”在继续深入之前我便适时停住。
“龙小姐也见过的设备？”上校不解地说，“我想我知道这可能是怎么回事了，但这不合理。”
“克拉夫大叔指得是提供起爆器和发射器的公司吗？”
“看来龙小姐已经把更为详细的情况告诉了你，博得龙小姐的信任是个了不起的成就。”上校说。
“因为信任是个简单的东西嘛，克拉夫大叔认为是怎样一回事？”
“提供起爆器和发射器的公司我们都知道是谁，他们的产品在独特性上无与伦比，只要没有接触过真正的设备，光凭想象是很难破解它们并追踪到信号的。所以提供这个追踪用平板设备的人极可能就是同一家公司的人。”
“大叔觉得这位合作者不会背叛吗？”
“中午的爆炸成功是个证明，”他说，“而且，如果他们意在阻止引爆，雇佣兵在拦截龙小姐的同时，还必须摧毁附近所有通信基站并直捣梅泽诺夫先生的大本营以防止信号通过基站和卫星群传递给起爆器，这是个简单的道理。”
这点我早就明白了。
上校又说道：“我个人而言，对梅泽诺夫先生的这位合作者所代表的泥轰势力并没有特别的感想，但既然梅泽诺夫先生没有排斥他们，我也就相信他的判断。”
“所以委托雇佣兵的人不会是梅泽诺夫老爷爷的泥轰合作者了？”
“我不知道。”
因为要想清楚的确非常麻烦。
“那就放着他不管咯？对了，如果委托方还知道梅泽诺夫老爷爷的后续计划继续委托他骚扰学姐怎么办？”
“不必担心他了，监视人报告说，他正在机场里等候班机，似乎要直接飞去别的地方，我们的人在后天天亮之前会一直保持监视的。我更好奇的是他为什么没有直接杀掉你们三个把发射器抢走？”
“哎呀，因为是什么样的人就决定人会怎样去行事啦，佣兵大哥哥对待无知和无辜的人可是非常宽容的。”
“哦？这样的作风让我想到一个人，而且几乎肯定是他。”
“？”
“代号H，一个若干年之前出现在佣兵界自诩救世主的亚裔男人，”上校说，“我对他只有耳闻并没有打过交道，不过世界范围内关于他的传奇传闻在这两年以来越发频繁出现，如果不是佣兵界的炒作，那只能说明他是个有本事的人，而且他的特点是在行动时通常只有他一个人，外加不太喜欢杀人。”
“还有咩？”
上校看着我的眼睛眯了一眯，并不对我对佣兵大哥哥感兴趣感到意外。“他的真实姓名、来历一概不知，总之没有更多情报。”
“听他亲口告诉我，他在此前有一个任务失败的记录，克拉夫大叔有相关情报吗？”
“我对佣兵界的关注只在个人能力方面，其余的并不了解。”上校说，“以后有很多机会调查这个人。”
我稍稍失望地点头。
“从代号H把你和高小姐当做无辜的人，却将龙小姐当做无知的人这一点来判断，”上校继续推断，“他的委托人要么没有关于我们的具体情报，要么有意对佣兵隐瞒信息，不论是哪一种事实，都说明实际情况超出想象的麻烦，我认为这一切应该交给梅泽诺夫先生判断。”
对于事件核心之外的人而言，实际情况的确不是仅仅凭借推理就能窥见大概的，若没有获得相关线索，再多推理也不过只是杂志解题活动似的业余爱好罢了。但我此时却感到对事件全貌已摸出了一个模糊的轮廓，我觉得这事可能听起来十分复杂，但实际上相当简单。
“也许只是梅泽诺夫老爷爷的那位盟友开得玩笑呢。”我开玩笑地说。
“不要开玩笑了，不过我也说过叶小姐也不必对此忧虑。”
“好吧。”
“监视人还报告说龙小姐为叶小姐挡下一发子弹，小腿受了些创伤，不过发泄了怒气的佣兵在之后又为龙小姐做了伤口处理。”
“没错哦。”
“作为同僚我也许该去看望龙小姐。”

☆、第二十三话：大危机だ！

“是这样吗，”我说，“克拉夫大叔果真是个很好的人呢。”
“但现在是特殊时期，问候只能延后到计划完成之后了，”上校先生说，“而且我得提前向叶小姐说一声抱歉。”
“诶？”我有不祥的预感。
“也许要委屈你在这里待一天，包括今晚和明天。”
“然后呢？”
“随同我们一起撤离这个区域，然后我会负责把你带回露西亚，到梅泽诺夫先生面前，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高小姐也迟早会跟随龙小姐来见梅泽诺夫先生的。”
“但是这里好简陋啊，”我说，“我会睡不着的哦。”
“所以要委屈你一天了。”
明明收到了我的两张好人卡，克拉夫大叔却一点情面都不讲，活该缺乏少女爱，总之气死我啦！
但是表面上的小叶小姐只是个嘟哝嘴巴鼓着一口气噗噗不满的任性少女——实际上也差不多。到底该怎么办呢？
“啊呜呜——不能让我回去学姐身边吗？和学姐分开两个小时以上已经让我躁动不已了哦，而且我认为小高一个人照顾受伤的学姐还是很不方便的。”
“照顾人是个基本技能，我相信高小姐的能力足够胜任。”
要是我刚刚把小高描述得普通一些，克拉夫大叔会让我回去吗？回顾历史这种行为意义不大，还是不要胡思乱想了。
“如果大叔这次把小高也抓过来的话，学姐在这期间岂不是要带伤生活了吗，而且在设定完密码后更要一个人逃离，超不方便啊。”
“那样的话即使人手不足我也会派一个人去接应龙小姐，至于同意还是不同意，在于龙小姐自己，不过根据她以往性格，多半会不同意吧。”克拉夫大叔无奈地说。
话说到这里我觉得我仍看不透梅泽诺夫老爷爷和克拉夫琴科上校对于学姐抱有的是十足的信任还是不经意间的防备。
但我清清楚楚地意识到，学姐的计划里如果缺一个小叶，那么学姐极难如同她对我和小高所说的那样还有一个切实可行的备用计划可以执行。
首要考虑的问题是，我不认为小高可以做到在一天内熟练掌握拆除起爆器的方法，所谓隔行如隔山也适用于天赋领域，有音乐天分的人即使勤学苦练颠锅掌勺配料放盐也未必能成为合格的画家，如果小高的潜力只在于打架或战场指挥等对抗型天赋，即使她像我说的那样在其它领域同样拥有不错的天分，但在电子方面的理解与掌握速度上也不可能达到我的一半。其实从学姐的态度上我已认定小高的天分与我有极大差异，所以如果学姐认为我能在一天内达到掌握起爆器特点并安全拆除它的程度，那么小高必定要耗费两天以上才有可能做到相同的事、甚至也许和普通人一样需要数年的学习。
综合以上考虑，我想小高绝不是代替小叶执行同一个计划的最佳人选。而存在其它人选的可能性我认为更加渺茫，在一天内寻觅到这样的人的概率无疑和每个学姐都令人憧憬一样让人绝望，更何况还要让找到的人在更短的时间内学会操作起爆器。
即使学姐还没有开始教学，我明白这个泥轰公司出品的电子器件无疑使用的基本理论与架构都迥异于如今社会普及的电子产品，想要快速掌握它需要的不仅是基本常识更重要的仍然是天分。
那么学姐是否有考虑过我不答应帮忙或无法帮忙的情况？她确实提到使用小高可以执行一个更加麻烦的计划，这个麻烦的计划的麻烦之处在哪我已有了一个大概的猜测，而且即便这个计划能够成形我也不认为它的成功率能达到使用小叶的计划的一半。
备用计划的关键在于学姐是否在关键时刻有移动迹象——既是在梅泽诺夫的眼中学姐在最后一刻是否有异常位移的迹象。
怎么回事呢？我是这样想的，梅泽诺夫必然拥有一个方法来随时监控学姐在地图上的位置，所以学姐采用的计划里才有小叶的位置，让我代替学姐在空挡期间拆除起爆器又不至于让梅泽诺夫察觉到学姐的位置发生可疑变化而生疑。然后嘛，后续计划里学姐如何干掉梅泽诺夫老爷爷自有她的考虑，目前我情报不足无法推断，但大概会用卫星上的聚变炸弹对梅泽诺夫可能出现的地点进行饱和轰炸，而梅泽诺夫出现的准确地点也许只有在他拿起信号发射器的那一刻才能毫无疑问地确认。
我须要从头梳理一下思路，首先学姐之所以采用她告知我的计划必然是因为这个计划成功率最高，并且给予梅泽诺夫的死法是学姐最为期望的一种，其中小叶是不可或缺的一员，小高是意外加入的辅助因素，但同样具有极高重要性。
然后是备用计划的可能模式，如果由于各种意外因素我不能参与到计划中去，在拆除起爆器这一主要环节上就必须由学姐亲自执行，这时小高仍起到极为重要的辅助作用，至于具体作用内容就看学姐如何安排了，我不下判断。但我唯一能肯定的是，备用计划里消除梅泽诺夫疑虑这一步对学姐而言极其艰难，甚至是将成功率拉低的直接因素。
在我的想法里，梅泽诺夫老先生掌握学姐的方位的方法无外乎两种，其一是在学姐的高端笔记本中安置发信器，附加条件是学姐在与梅泽诺夫联络时必须使用这台电脑，但梅泽诺夫老先生想必十分清楚属下的能力多么强，所以这一方法对学姐起到的定位作用不可预期。无论是梅泽诺夫为了监控学姐或反过来学姐为了向梅泽诺夫表忠心他们都不可能采用这种方法。
那么只有第二种方法可以使用了，这种方法即简单又粗暴：信号发射追踪器安在学姐身体内。而且我认为学姐必定会欣然接受这样的安排，另外，虽然暂无证明，我猜追踪器若不被安在学姐脑内便只能是心脏附近。
于是这就涉及到学姐计划的关键点——骗过梅泽诺夫的眼睛，学姐唯一可以采取的方法就是对自己动手术，将追踪器取出来留在家中，然后在与梅泽诺夫联络时一边闲聊一边拆除起爆器。
备用计划的危险性还用得着考虑吗，我绝不可能让学姐采取这样的计划，而单凭小高的话，她也许无法阻止学姐的决心。所以此刻我最为迫切的事便是联络学姐。接着，一个让上校先生主动放我回家，却又尽量不惹来疑心的方案在我脑内逐渐生成。

☆、第二十四话：解除危机的方法

虽然有些急迫感，其实我却没有必有主动向上校先生提出联络学姐的请求，因为我知道小高在这之前必定会联络学姐并报告我被抓走的情况，所以学姐将会主动联络这个基地，此时基地中适合与学姐商谈的应该就是军衔颇高的安全负责人克拉夫琴科上校。
不过为了在上校先生眼中保持我的角色设定的完善，我对他说：“可以让我给学姐打电话聊天吗？有视频就更好啦，我可以让学姐来证明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