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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一梦如是-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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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长得美貌,后来被越王选入宫中,送到吴国。

心远当时不明白师父为什么要用“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这样的一句禅语来形容西施,后来在少林寺学艺之时他也曾请教过慧明方丈,但慧明方丈虽然禅悟极深,但对西子却颇多偏见,认为红颜祸水,亡国灭家,也就不愿讲给心远听。直到心远因为祭奠老莫头而喝酒吃肉,被赶出少林寺后,他在骆家做书童之时,他每天诵读诗书,翻阅各家典籍,知道了吴越相争的原委,这才体会到当时师父神木大师说那番话的深刻含义,也深感西子当年在吴国宫墙中的艰辛与不易。当时吴越争霸之时,两国仇深似海,不共戴天。越王勾践秣马厉兵,卧薪尝胆想要灭掉吴国,于是采纳文种的灭吴九术,将范蠡的情人西施送给吴王夫差,希望吴王迷恋美色,荒废朝政,如此吴国渐弱,越国渐强,霸业可成。想那西子身为一介弱女子,在吴王宫中孤身孑立,无依无靠,但为了越国的乡亲父老,宁愿虎穴赴险,舍弃儿女情长,就凭这份胸襟与胆识,将她名列为四大美女之首而享誉千年,也绝不为过。

第4卷 第30节:第十六章 再见白眉(1)

第十六章再见白眉

心远在西子娘娘神像前缅怀往事,神驰千年,一时之间思潮澎湃,难以阻挡。他在正殿中伫立片刻,低头看看香案前的小沙弥,见他仍在熟睡,于是转过侧门,来到后殿,去瞻仰西子娘娘的坐像。

那坐像上的西子侧身婉坐在一丛荷花之中,左手下垂于身后,右臂横置于胸前,转首回顾间,神情凄凄,望眼欲滴,仿佛在期盼着心中最为挂念的那个人来见自己一面,如此她便会心满意足、无怨无悔了。

心远此时心中所想,全是西子娘娘的前身往事,想得入迷之际,不由得慨然长叹,全然忘记自己身在何地,为何而来。

就在他全神贯注之时,却突然听到身后有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施主若非闲情雅致之人,便是热血慷慨之士。深夜造访,招待欠周,还请见谅!”

心远蓦然回首,只见一个白眉老僧静立于侧门旁边,月光莹莹,洒在他的光头上,如同戴月披霜一般,慈祥而神圣。心远心中一动,认出眼前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此间主持,江湖人称“白眉秃鹫”的白眉大师。

心远来到西子庙之时,原本就怀着一丝犹疑与记恨,他心中既担心万一不是西子庙的僧人们害死了师父神木大师,自己就会错怪好人,但又清清楚楚地记得当时神木大师被留在禅房冰冷的地上时候的情景,憎恨他们没有好好照看自己的师父。

此时与白眉主持赫然相见,心远一时犹疑,竟然不知如何是好。顿了一顿,他才躬身行了一礼,说道:“弟子深夜导扰,请大师见谅。”心远知道这白眉老和尚是江湖中非常厉害的一个角色,黑白两道人人都对他惧怕三分,武功之高,决不可等闲视之,当年师父神木大师在世之时都对他礼敬有加,因此当他说话之时,早已运气在身,以防对方暗算偷袭。

白眉主持见心远躬身行礼之际衣带后飘,劲气逼人,知道他对自己严加戒备,不由得心中纳闷,暗想这年轻人为何对自己对此严加防范。既然不明对方来意,他便有意试试心远的功力如何,于是双手合什,念声“阿弥陀佛”,一边同时用内力反冲,迎向心远,一边故作不知,缓缓说道:“施主既然来到敝寺,老衲若不亲自相迎,岂不有失往来之道?若肯赏光一叙,请到老衲禅房中用茶。”

就在白眉主持双手合什之际,心远突然感到一股巨大的无形劲气袭向自己,力道之强劲,比二师兄方静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心中骇然,脸上却丝毫不露怯意,全力用功反冲,一冲之后立马后退一步,说道:“既然大师有请,弟子不便拂逆盛情。”

白眉主持本想试试心远的内力如何,但没想到他一冲一退之间竟然就卸去了自己的全部力道,应变之绝佳,处事之从容,竟是前所未见,不由得心中大为赞赏,感叹江湖之大,人才辈出,就连这年方弱冠的年轻人居然也有这么老练的身手,实在是不多见。他心中赞叹,脸上便也表现了出来,微微一笑,说道:“年轻人果然不同凡响,老衲多年不问江湖事,竟然做了井底之蛙。施主的内力威猛霸道,像是少林内功的底子,但却不限于阳刚,似乎又有一股阴柔内气参杂其中,真是教老衲开眼了。”

第4卷 第31节:第十六章 再见白眉(2)

心远道:“大师客气了。”

白眉主持道:“不必谦虚。”袍袖一拂,道了声“请随我到前面用茶”,当先向前殿方向走去。

经过前殿的时候,心远看到那个小沙弥此时仍在沉睡。白眉主持并没有叫醒他,而是直接往方丈禅房走去。心远心中虽然有所顾忌,但他生性胆大,从不示弱,心想纵然你房中已然布下了天罗地网,此番也要去一探究竟,看看到底有没有什么蹊跷,说不定能找出一些当年的蛛丝马迹。

西子庙此时仍是一片寂静,白眉主持领着心远进入禅房后,转过身来轻轻地将门掩上,然后才点燃一盏青灯。灯光照耀之下,室中一片昏黄。心远早在踏入房门之前就已经游目四顾,观察室中情形。此时青灯照亮整个屋子,屋里的每个角落都没逃过他的眼睛。但见室中靠墙有一张床榻,□□有一张放置油灯和经书的矮脚小桌,此外除了地上铺着的一个蒲团,再无其他物品。心远仔细想了一想,依稀觉得室中摆设和七年前一样,毫无差别。

白眉主持在床榻上盘腿而坐,左手举了举,对心远说道:“施主请坐。”

心远看看室中再无其他椅凳等之类的东西可坐,于是只好双腿收起,学着白眉主持的样子坐在小桌的另一边。

白眉主持等他坐定之后,才缓缓说道:“施主深夜光临,敝寺没有事先准备。本当召唤弟子为施主奉上新茶,但夜深人静,弟子们早已熟睡,此时召唤,颇费周章。施主若是不嫌弃,这里有隔夜的凉茶,请施主品尝。”说着话,拿起两个原本口杯朝下的茶盅,斟满了两杯,自己先拿起一杯来,说道:“请!“

心远心中犹豫,忆及当日师父神木大师中毒而死的惨状,心想自己一个人在深夜冒昧前来,无人知晓,若不幸中了这老和尚的暗算,死了也没人知道。但若是不喝,自己势必被对方小觑,如此示弱于人前,必然与他的性格不符。他心念如电,正当束手无策之时,却突然发现白眉主持的茶杯中冒出丝丝热气来。心远心中一动,略一思考,已然明白这白眉老和尚又是在考量自己的武功。想到这一点,心远突然灵机一动,运起内力将一杯茶水化为冰块,微微一笑,放在了桌上。

白眉主持会意地点一点头,说道:“不知施主如何称呼?”

心远淡淡地说道:“弟子心远,不知大师可曾听说过?”

白眉主持拿着杯子的手突然一抖,有一小半茶水从杯中洒了出来。但见他眼中突然精光大盛,一闪即逝,接着便恢复了平静。这一切都没能逃过心远的眼睛,他有意将自己的名字说给对方听,就是想看看对方会作出何种反应。

白眉主持假装喝水来掩饰刚才的失态,顿了一顿,说道:“嗯,施主的名字颇有禅意。不知心远施主此时光临敝寺,有何见教?”

第4卷 第32节:第十七章 李府(1)

第十七章李府

当心远道出自己的名字之时,白眉主持若是表现出知晓之态,心远便会不起疑虑。但他竟然不记得自己,这让心远更增怀疑。虽然已经时隔多年,这白眉老和尚说不定也年纪老迈,记忆力有所衰退,可是自己当年不离师父身边,常伴左右,白眉主持曾与师父多次同桌用膳,促膝详谈,也曾多次听到过师父召唤自己的名字,即便他此时想不起当年的那个小和尚叫什么,但此时此景,一旦听到“心远”两个字,即便不能全部想起,但也总能有所回忆。若非心中有事,当他听到“心远”二字之时,为何竟然手指一颤,将茶水洒了出来?又若非事出有因,他又何必掩饰自己的窘态?这件事疑点重重,心远有意一探究竟,继续试探于他,于是淡淡地一笑,说道:“弟子在很小之时就听师父讲起过西子娘娘生前之事,当时不大明了。后来读了些书,这才有所了解,心怀仰慕。此次从北方南下,是慕名而来。深夜叨扰,有麻烦宝刹之处,还请大师海涵!”

白眉主持道:“心远施主客气了。敝寺供奉西子娘娘,原本就为招纳四方香客,远播福德。何况我佛门广开,从不拒人于千里之外。施主此时而来,当见其心之诚,敝寺但觉招待不周,唯恐怠慢了贵人,又哪里敢言麻烦之词?施主真是见笑了。”

心远见他这番措辞严谨,应对得当,看不出什么破绽,忽然想起一事,便问道:“弟子在后殿瞻仰西子娘娘神像,唯恐夜深人静,打扰了庙里的师父们休息,是以举动十分小心,并未发出任何的声响,不知大师是如何知道弟子在后殿的?大师在不知不觉间便能靠近弟子十步之内,而弟子竟然毫无察觉,真是惭愧难当!”

白眉主持“呵呵”一笑,说道:“子夜有贵客光降敝寺,来到老衲房前,老衲原本盼望着能与贵客一叙,但想必缘分未到,未能立刻相见。”说着话,颇有深意地看了心远一眼,接着说道:“老衲唯恐怠慢了贵客,所以才起身相迎。”

心远知道这白眉老和尚话中之意是说当自己刚来之时就已经被他发现,不由得脸上微微一红,说道:“大师内力深厚,耳力如神,倒是弟子鲁莽了,打扰了清修。”

白眉又是微微一笑,这一笑之中却是充满了自诩的神情,说道:“施主过奖了,老衲所听到的,也只不过是施主的衣襟带风之声,略有所闻而已,实属侥幸,呵呵。”

心远和白眉主持就这样一问一答到天亮,其间两人虽然也谈论了半个时辰的佛法大义,但之后所言及的尽是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而且相互之间提防戒备,顾虑之心重重。心远不明白为什么当年师父口中那个耿直好斗的白眉秃鹫此时竟然变得如此善于伪装、便于言辞,虽然他疑虑大盛,可却探查不出任何蛛丝马迹。心远心中渐渐开始变得烦乱起来,知道再待下去也是徒劳,于是起身别过白眉,出了西子庙往东,到绍兴“烟雨楼”对面的客栈寻找文正和乔儿去了。

第5卷 第33节:第十七章 李府(2)

心远一夜未眠,加上前一天的旅途劳顿,一回到客栈倒头便睡,直到晌午时分饥肠辘辘之时方才醒了过来。  心远醒来后到隔壁房间去找文正,却发现屋子里面没有人。他又去找乔儿,但乔儿也不在房中。心远腹中饥饿难忍,也不去管他们兄妹二人去了哪里溜达,自己径直到“烟雨楼”里面要了一桌菜、一坛酒,自斟自饮。

正饮间,楼上上来了一高一矮两个穿着黑衣、身背长剑的年青人,他们在心远的对面坐了下来,跟店小二要了一桌酒菜后就开始低声讨论起什么来。心远扫了他们两人一眼,看出两个人都会武功,但却又不高,似乎和乔儿差不多,比起文正来就差了些。

心远离他们只有两步远的距离,只听见其中一个人小声说道:“洞主传令让你今晚将李家的小姐带回到望月洞中去,以此作为要挟,让李家在三天之内准备好洞主急用的五十万两银子。”

心远听到他们谈及五十万两银子的巨款时,心中一动,暗忖这李家跟这洞主到底是何种恩怨,竟然牵涉到如此巨额的一笔钱财。只听得另一个人说道:“这事小蝶已经告诉我了,我今晚就去办。你在山下接应,万一有人追来,就靠你为我断后了,免得我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心远听了一阵,知道他们两个正在商量着一件绑架勒索之事,受害者当是他们所说的“李家”的一位小姐,至于这个幕后主使之人“洞主”,心远却不知道是个什么人,只觉得听起来似乎很有些神秘。他左右无事,又不知道文正和乔儿去了哪里,心想不如就跟着这两个从“望月洞”来的人去看看,说不定会有些什么意外的收获。

当望月洞的属下走了之后,心远付清了饭钱,然后才不慌不忙地下楼,远远地跟在了后面。只见他们七转八转,绕过了好几条街道,在一幢大宅对面停了下来。心远心想这大概就是他们口中所指的“李家”了。这时候只见他们低头商量了一下,个子稍高的人便转过墙角走了,只留下另一个人继续监视。心远继续往前走了几步,这才看清那巨宅的门前匾额上写着大大的“李府”两个字,金碧辉煌,十分有气派,寻思这李家果然是个大户,只看这大门就知道不是一般的人家。

过了一会儿,天上下起雨来,街上行走的路人急着避雨,都急急忙忙跑回各自的家中去,一时之间只听见雨声淅淅沥沥拍打着屋瓦和地面的声音。心远这才想起原来自己方才没注意到,今天的天气阴暗,竟然没有太阳,怪不得突然会下起雨来。

那留在李府门前监视的望月洞属下似乎也没料到这时候竟然会下起雨来,匆忙间躲进旁边的一家酒馆中去。心远见他进了酒馆,于是也跟了进去,在附近的一张桌子旁边坐下来,看看天色尚早,距离天黑还有一个多时辰,于是要了十斤女儿红,一边喝酒一边等待。

雨一直下到二更还没有停,那个望月洞的属下脸上时不时地露出焦急的神情来,亟盼着雨停下来。但心远却毫不着急,他的耐心本来就不错,再加上此地有酒,而且他十分喜欢下雨的天气,在这雨声淅沥、美酒在唇的时刻,他又怎么会感到着急?等到酒馆即将关门的时候,就只剩下心远和那个望月洞的属下还没有离开。

亥时过半,望月洞的属下终于开始行动了。心远看着他纵身进入李府,便也跟着跳上屋顶。上了屋顶之后,心远才发现李府之大,足足有骆家的三四倍,光是庭院就有七八个之多,房屋上百,这么大规模的巨宅,心远当真还是第一次见到。

原来这李府是绍兴地方上富甲一方的巨商,专门经营马匹和珠宝生意,在各地开的分号就有几十家之多。再加上李氏一族中有人在朝中为官,有官府的荫庇,李家在整个吴越地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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