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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鸠子与我的爱情喜剧-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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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所以少爷,理由就只有那样吗?你是一个男人,因为不想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所以做出偷窥的举动。没有其他理由,No reason?」
「不,并不是这样。」
「那么请你告诉我,你所谓的理由是什么?」
「嗯——」
鸠子连珠炮似的追问,以及我刻意将对话引导至此的演技,都让我不禁苦笑回答:
「这个嘛……我是没什么能够以逻辑推论或按前因后果叙述的理由。只不过刚才的情形,依照惯例也是『帝王学课程的一环』吧?」
我想真实情况便是那样。
整个事件从头到尾来看,我这个推论应该没错。当鸠子采取超出一般常轨的行动时——这边先不吐槽她其实一直都超出常轨这一点。总之每次多少都会牵涉到帝王学。毕竟要「假设自己随时都在战场上」,是她很爱提的一句话。
话说回来,问题在于在这种场合到底可以学到什么。但那并非我现在要提的事。
「所以我自认也依自己个人的看法,尽可能依照帝王学的教诲采取行动,这么说你同意吗?」
「嗯,那我来问你的核心思想吧。少爷,请你具体告诉我,你的行动到底拥有什么样的意图?」
「这——该怎么说呢……」
我搔着脸颊表示:
「我想保护朋友,但不想与你为敌。所以我刚才的念头,就是打算尽可能以稳健的方式介入你们两人之间……毫不修饰便大剌剌地介入又有点唐突,或者说反而有引发你反感的可能性。所以,就是……我采取了犠牲自我的方式。」
这世上,有一种行为叫作「恼羞成怒」
指的是明明应该被指责的人,反过来强烈抨击对手,借此闪避别人针对自己的责难。换言之,算是一种颠倒是非的秘技,而我这次采取的便是那种技巧的延伸应用。
有人设下陷阱要害人,有人即将被陷阱所害。我两个人都想帮却办不到这一点,但一般正常的劝说感觉又看不到效果。被迫得解决这种状况的我,只好施展一个和现况完全扯不上关系,名为「偷窥行为」的要素,将现场的气氛彻底置换成另一种氛围。
不过说穿了,这个方法的赌博成分很高。让杏奈回过神来这点姑且没问题,但那行为能够牵制鸠子到什么地步,我也没把握。而且不论理由为何,偷窥本身就是不好的行为。无奈问题就在于,我无法当场制造出除此之外的震撼弹啊……总归一句话,我还是不够成熟。
不论如何,结果就是我至少成功让杏奈脱逃了。
剩下的,就只能看鸠子会怎么反应……
「好吧。」
鸠子如此表示。
出乎意料,我这位监督者很干脆地给予我肯定:
「我承认少爷的行动与其方针是符合平和岛帝王学的行为。因此针对你阻碍我一事,我决定不予追究。」
「咦?这样好吗?」
「当然。正如同刚才我所说,少爷的行动比照平和岛帝王学,并没有任何不恰当之处。我看不出少爷有何过失必须接受什么惩罚,因此无罪赦免是个合适的判定。」
「呃——嗯,这样啊。不,你说得对,的确如此。」
「怎么了?为何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该怎么说,毕竟我没见过你那样的反应啊。你跟我说的一般都是『少爷,你根本就还不够成熟』、『少爷,你这样子实在不成体统』或是『你不觉得立刻退出继承人竞赛会比较好吗?』之类的,所以……我有点……不,是相当意外。」
「我的工作又不是专门找你麻烦。」
鸠子依旧一脸漠然地仰望着我:
「传授少爷平和岛的帝王学,将你培养成能够独当一面的候选继承人,这便是我的任务。这点我应该一开始就跟你说过才对。」
「嗯,是啦,你说得没错。」
「我再次重申,这可是我所尊敬的大家主对我的吩咐。大家主要我好好锻练少爷,让少爷能够不辱平和岛之名。对我而言,那句话是我的至高命题,其中不容许我夹带什么私人情感。」
「嗯,确实。的确如你所说的,嗯。」
「话说,欺负少爷也有相当程度的乐趣就是了。」
「果然如此!」
对嘛,我就说一定是这样嘛。
我啊,真的多少有这种感觉。鸠子虽然老是将「这是为了教授帝王学」挂在嘴上,可是欺负我的时候,整个人却有种莫名神采飞扬的感觉。不论怎么看,帝王学都只是一个借口,根本就是在耍着我玩。
「总之,少爷似乎搞懂一些了。」
「搞懂一些?搞懂什么?」
「平和岛帝王学的精髓。当然,距离你完全融会贯通还有一条很长的路要走。所幸你至少能避掉在这个时点惨遭淘汰的命运。看得出来,少爷的意识在这几个礼拜间有了相当大的转变。」
「是吗?真开心能听你这么说。」
「这样很自然,因为我二十四小时都跟在你身边,专门为你授课。」
「嗯,是啊,怎么说都还是你的功劳……话说回来,鸠子……」
「什么事?」
「我觉得这样实在太过夸张,我还是得点醒你一下才行。」
「是。」
「嗯,仔细思考一下,我要说的事情还满普通正常的。就是这里是澡堂,你那边是女汤,而看过杏奈先前慌不择路跑出去的行为,我想你应该能够了解。」
「你讲话很兜圈子。有什么想说的就请清楚明白地表达。」
「这……那我就应你的要求,直接说清楚讲明白了。鸠子,你打算用那模样站在那里多久啊?」
没错。
大家或许会以为,我们现在仿佛是在日常生活中的极平凡场景,做着极一般的打扮,进行上述的对话。实际上,鸠子现在是一丝不挂的状态,而那模样一直映在不远处的我的视野之中。
哎呀,由于鸠子始终保持着平静,看起来似乎没有任何异常之处。但就常识来说,这样子颇怪的吧。
「嗯。」
然而听我这么说完,鸠子还是没有任何动摇。
她低头仔细看了一番身上只覆着泡沫和水蒸气的自己,一脸了然地点了头:
「我的身材还是一如往常地完美,没有任何瑕疵,我自己看了都会不禁翩然陶醉。拥有这样的身材,我的裸体可说是拿到哪里都不丢人吧?」
「……呃,你说得当然没错。但好歹你现在被我这个男人随心所欲地看着耶,我觉得你可以有一些不同的反应,不是吗?」
「我就算被少爷看到,也不会觉得怎么样就是了。」
「呃……」
鸠子直截了当地说出那么一句冲击性发言。
那是我和她重逢以来,她说的话中,让我最有感觉的一句话。绝对是无庸置疑的第一名……我这里指的当然是负面感觉。呜呜……我真的要沮丧了。
「虽然这么说,但感觉绝对不会不好。」
「……?不会不好?你指的是?」,
「我说的是少爷的反应。你如此看着我的裸体,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慌张、焦虑,至少表面上是泰然自若,这一点十分值得赞赏。」
「喔,我很开心听到你这么说。」
获得她这样的评价,我原先沮丧的心情也多少振奋了,但我才刚闪过这念头——
「但是,你主动放弃看我裸体的机会这点则需要扣分。既然有这个机会,你应该要在情况许可下,尽可能长时间地用一种要将我全身上下都看遍的眼神,好好观察我的裸体才对。可以说,只有具备那样的贪婪与无耻,才有资格当平和岛的继承人……但少爷刚才却发表『你打算用那模样站在那里多久啊』这样的懦弱言论,实在可惜。你不能那样无欲,要再狼吞虎咽一点,更肉食性才对。」
鸠子对我做出明确的要求。
因为没有长时间观看对方的裸体而挨骂,让人颇有一种新鲜感。
「好吧,我在此认定你已经通过第一阶段。」
此时——
鸠子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以我平和岛鸠子之名,认定少爷拥有最低限度的资格,可以对外自称平和岛的候选继承人。自本日起,课程将进入第二阶段。」
「喔喔~这真让人真开心耶。」
「不过在那之前,我有个问题要问少爷。」
「问题?什么问题?」
「少爷当初为什么会愿意成为平和岛财团的候选继承人?」
鸠子如此询问,在光明正大展露一丝不挂模样的状态下,以一贯冷淡的眼神询问
——不,她此刻的双眼比平常多了一点感情的热度。
「请你告诉我,你之所以想坐上平和岛财团当家主的位子,所图到底为何?毕竟这个位子除了对政经两界拥有莫大的影响力,同时也充满相对应的困难与苦难。」
原来如此,她总算问了——我做好严阵以待的准备。
鸠子问了她理所当然不知道,就连外公也没听我说过,但照正常来说,原本应该「一开始就要问我的问题」。她会在此刻终于问到这件事,或许是因为我获得她的认可,让她觉得我至少拥有如此一问的价值吧。
不过,这问题很难回答耶。
这让我觉得,她口头上虽说我们要进入第二阶段,却在这里设下至今难度最高的一道关卡。
更重要的是,我并没有足够的自信,能够好好说明自己为什么会愿意成为候选继承人的理由。
何况现在这个时机点也有不是很好。以我们现在这种伪罗密欧与茱丽叶的姿势,彼此什么都没穿的状态下交谈的内容来说,主题也太过严肃。让人有种不管说什么,听起来都会像笑话的感觉。这世界上应该还存在着更好的TPO(注:指Time、Place和Occasion,时机、地点与场合)吧?……可是如果我以此为由要求延后回答,似乎百分之百会造成鸠子的不悦。
嗯——伤脑筋。
要在明知会被当笑话的情况下认真陈述吗?还是——
「……啊唔?」
此时——
一个意想不到的第三者怪叫了一声。
那便是先前整个人的存在彻底被遭到遗忘的,我们的班导——上连雀千寻老师。
「我、我刚刚在做什么……啊,我想起来了。我在澡堂让人帮我刷背,结果不知不觉间变得浑然忘我。嘿嘿,真是太不小心了……呃,啊唔!」
「啊,千寻老师,你好呀。」
「现在不是问好的场合吧?隼人同学!你在做什么?」
「呃,在做什么喔,我现在正不受克制地偷窥中。」
「偷窥……这种事怎么能够那样一脸平静地回答啊?偷窥是十分不对的行为耶!」
「嗯,也是,老师说得对。不过该怎么说,我会这么做其实说来话长……」
「偷窥还有什么说来话长?不管怎么说,偷窥都是不对的,是十分需要反省的行为!小学生这么做就算了,你都已经是高中生了,竟然——呀啊啊!仔细思考一下,老师现在也是全身赤露!好丢脸!等一下,鸠子同学,你的表情怎么那样平静啊?而且我现在才发现凤同学不见了!」
……嗯,大概就是这样。
情节发展成出人意料的养眼画面大放送,在这里划下一个句点。情况发展成这样,也很难再继续回答鸠子的问题了。
当然在那之后,我还是回答了鸠子向我提出的质问——不只如此,最后还因为让人完全预料不到的事态发展,落得一脸目瞪口呆的下场。不过这些事情就留待故事发展到之后再讲吧。现在的首要之务,是安抚此刻陷入惊慌状态的千寻老师。


☆、第五章 她是我的女仆兼妹妹兼青梅竹马兼魔鬼教官兼同班同学兼学生会会长兼×××

本文来自 轻小说文库(//。wenku8。cn)嗯,来聊点往事吧。
聊点我之前几乎没提到的,我孩提时代的故事。
在此先声明,我会尽可能简明扼要地带过那故事。一方面我想优先讲刚才暂且卖个关子,发生在澡堂之后的事情。更重要的是对我而言,所谓「往事」不管配上什么言词修饰,都很难归类为愉快的回忆。
以上便是背景提要。
现在进入正题——
*
首先我想澄清一下,我绝对不讨厌我的母亲。
我母亲确实是很自由奔放,有时甚至夸张到破天荒,或者是支离破碎的地步。而且总是以自我为中心,我行我素,惹麻烦对她而言就像呼吸一般的自然——仿佛就是一团活生生的暴风雨。
但她永远都是一副无止境的开朗模样,从不意志消沉。拥有财团血统的同时又像杂草一般坚韧,是个遇到什么事都能够释放出耀眼生命力的人——只看优点的话,她简直就和生父平和岛源一郎如出一辙,是个不辱平和岛继子这名字的人。
实际上,家母是个过分才华洋溢的人物。这一点不只能从我和她十六年来的母子相处看出,听说当年外公也对她寄予厚望。她没什么念书便考上大学,并以第一名的优秀成绩毕业的事实,至今仍证据确凿地留存着。
但总归来说,家母都太过有个性了。这是优点,也是缺点。
对于继承家业这种大家族的观念,被她视为毫无价值的概念。有如一瓶已经喝完的保特瓶的瓶盖一般。她潇洒地坚持着她的座右铭:「开心且好笑地活着,但一定要自己决定怎么活」。至今,她仍以任何人都无法模仿的速度,奔驰在独属于她一人的人生轨道上。
无法喜欢,却也无法讨厌。
没办法尊敬,却得保持敬意。
要请大家事先理解,我母亲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被这样的母亲带离平和岛家后,我们的生活变得十分诡谲。
平和岛继子这个人不喜欢名为「定居」的文化。
她的个性本来就是三分钟热度,又充满无法在同一个地方定居的行动力和活力,或许又是因为她的血液中夹杂着蒙古人之类的游牧民族血统。总之我母亲就像蒲公英花一般轻飘飘地到处飘飞,活动范围还不局限于日本,而是世界各国。
时而飘向让人汗如雨下的热带雨林国家。
时而飞去连骨头也为之冻结的极寒之国。
时而跑到干燥无比,皮肤皲裂的砂漠之国。
她到过有着千年文化底蕴的优雅国度,却也曾造访于贫困中苟延残喘,仿佛没有明天的国家;甚至住过毫无特色,让人觉得缺少眼睛鼻子的国家。
全程——都带着我。
我的感想只有一句:「好歹想一下,会不会造成对方的困扰好吗?」对于六岁之前几乎可算是在温室长大的我而言,,那些彻底艰苦的日子,在某种意义上已经算是斯巴达教育了。甚至可说是某种刑罚、拷问。被平和岛继子这个台风翻弄于股掌间的一片枯叶,指的就是我。
哎呀,那段日子真的是很辛苦啊。
当时的我有如不停翻转点数的骰子。在如此变化环境中活过的每一天,都让我累得气喘吁吁。
老实说,我其实不太愿意回想这段回忆。不过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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