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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白马-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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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行人看热闹,苏泽都这么说,就更不用提,那些兵又多差。这些郡国兵很久都没有操练了。三河之地都是这样,就更不用说中原了。
    “对了,伯喈先生来没有?”皇甫岑关心着蔡邕,他毕竟年迈,不同他人,怎能受得了这车马劳累,故此问道。
    “来了。”刘纬台抢道。
    “嗯?”皇甫岑发现刘纬台有些异常,不明,接着问:“伯喈先生现在何处?”
    “那不在马车上跟一个老道士在哪里先聊呢吗?”苏泽俨然很看不惯口中的那个老道士。
    “老道士?”皇甫岑心中一颤,现在他一听见“道”这个字,就心有余悸,暗自祈祷,可千万别是太平道的那些人。
    “别听他胡说,人家分明道德是高深的老方士。”刘纬台不满的瞪了眼苏泽。
    刘纬台这么一解释,皇甫岑心中更加没底,别说不是老道士,就是,可要是从刘纬台的嘴里说出来,这事情还能有真?
    皇甫岑赶紧的走到马队的车后,也没有顾一旁众人怪异的目光,恭敬的问道:“可是伯喈先生?”
    “公矩兄,先请。”蔡邕没有理会皇甫岑,反倒是对车内一人拱手相让。
    皇甫岑一怔,却不敢大意,急忙命人搬过来东西,垫在脚下。
    马车之内那人也不客气,率先走了下来,抬眼瞧了瞧皇甫岑,道:“这可就是赫赫威名,远垂辽东的白马都尉。”说话之人,穿着不似常人,一身道袍,长髯飘散于胸,泛白的头发扎在一起,整个人看起来满是有几分仙风道骨般,未语先笑,举止之间却能见他周身上下尽是数不尽的流光溢彩。
    皇甫岑嘴巴张得大大的,眼前这个人超凡脱俗到了极点。
    未等皇甫岑反应过来,已经从车上下来的蔡邕轻咳几声。
    皇甫岑这才想起自己忘了失礼,两忙拱拱手,道:“正是在下。”
    “嗯。”老道士没有开口,上下打量皇甫岑,似乎在盘算着什么,许久都没有答案的摇了摇头,然后转头看向蔡邕道:“看来我要在这安邑城叨扰些时日了。”
    他说完,蔡邕喜悦点头道:“公矩方士能多呆上一段时间,那是最好不过。”
    皇甫岑惊异的耸了耸肩,然后问向蔡邕道:“伯喈先生,这位是?”
    “怎么了,娃娃,不是你去礼辟老夫的吗?”拂尘一旦,老道士略有一丝不悦的说道。
    “呃。”皇甫岑怔了怔。
    蔡邕一笑,这个皇甫岑竟然连人家都没见过,便去礼辟人家,这不是胡闹吗?当下也沉声不语,也不给皇甫岑解围。
    “恕我眼拙,真是没见到过……”
    “老夫有个名讳,襄楷!”
    未等皇甫岑有何反应,这河东郡安邑城的大街上顿时了起来。
    襄楷何人?襄楷字公矩,平原隰阴人也。好学博古,善天文阴阳之术。乃是桓灵二帝期间,最负盛名的乡间方士,而且他早在延熹九年就曾说过于吉、张角之事,事实上也按照他所说,黄巾确实对大汉造成毁灭性的打击。几乎襄楷说过的事情都被言中了。所以朝廷上下,乃至乡野村夫,没有人不认识襄楷的。可以说,他的名声要高过同他一般的郑玄、荀爽等这些儒家大贤,他名声广泛,连山野村夫也喜欢听襄楷授业讲课,可以说他就是半个神仙。
    而且他在天文方面,也绝对算得上汉末专家。他被皇甫岑礼辟来,但皇甫岑却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能把襄楷请来,要知道天子刘宏、太傅陈蕃这些人礼辟过襄楷,襄楷都没有问一问,却没想到今日竟然能相见。
    “仲岚,你还在想什么呢?”蔡邕道。
    “哦。哦。哦。”连叹三声,有些反常的皇甫岑让开道路,说道:“公矩先生请。”
    “嗯。”襄楷同蔡邕两人在前交谈的赶往太守府邸。
    皇甫岑急忙招过狄清,唤道:“还不快去给两位先生准备房间。”
    “哦。”地处塞外的狄清虽然不知道襄楷的名声,却见安邑城的百姓只因为瞧见襄楷就这么大反应,就已经知道这事情究竟有多么严重,不敢耽搁的往太守府邸送信去。
    “好你个刘纬台,你跟我说说,这个公矩先生是怎么回事?”皇甫岑骤然反应过来,抓住刘纬台的衣袖,问道。
    “我们同公矩先生纯属巧遇。”刘纬台也少了往日的油腔滑调。
    “巧遇?”皇甫岑眉头一皱,似乎并不太相信的问道:“你为什么没有跟我说清楚?”
    “那是因为他拜了人家襄楷先生为师,可不吱吱呜呜吗?”
    “真的?”皇甫岑暗喜,这刘纬台素来就有卜算这方面的特长,如果跟着襄楷,未尝不会在这封建的古代混出一条出路。
    “呵呵。”刘纬台二十几岁大男的,竟然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走,回太守府,我给你们接风。”皇甫岑顿时忘了在裴府碰见的事情,喜悦道。
    在后看着全程的戏志才和程昱拉过皇甫岑,问道:“大人何时礼辟的襄楷先生?”显然,他们也被眼前襄楷的到来感到十分诧异。
    襄楷到来,可比蔡邕和郑玄这二位来此有用多了,当初礼辟蔡邕和郑玄的目的,就是借用皇甫岑同两人的关系,开坛授业,感化河东之民,进而慢慢解开太平道的虚假之处,却不曾想,这方士襄楷也来了。
    他是方士,对百姓来说,自然还是方士最能让他们信服。
    “不是你们说的,要找我师叔和伯喈先生的吗?”皇甫岑故作不明的笑道。
    “可是那是蔡邕和郑玄经学大贤,大人你也没有说襄楷会来啊?”两人惊道。
    “呵呵。”皇甫岑只笑不语,现在看到安邑城内百姓的反应,皇甫岑就知道这襄楷要比几个做学问的大儒好上许多,且不说这襄楷赢得这些人口碑,更难能可贵的是他能看出太平道的阴谋,这样的人来破解太平道似乎更有可信性。
    见到皇甫岑的笑意更浓,戏志才扁扁嘴,喝口酒,然后笑道:“如果我猜的没错,仲岚这次应该是下了血本,礼辟之人不会就这么几个吧?”
    “还有?”一贯冷静的程昱侧头看向皇甫岑,难怪当然皇甫岑要信誓旦旦的说,在河东要扫除太平道的影响。
    “能在这些百姓中盛名已久的人,除却襄楷,还能剩下谁?”
    “神医——华佗?”
    听见华佗的名字,这下连身后的白马义从都睁大眼睛瞠目结舌。
    皇甫岑摇摇头,没有给他们答案,快步上前,追着襄楷和蔡邕的脚步。
    只有下程昱站在那里傻傻地呃问道:“这,这,有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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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宦官来信
    蔡邕和襄楷的到来更加大了皇甫岑的决心,同时对掌控辽东局势的信心也与日俱增。
    而且七百多白马义从的到来,更加重了皇甫岑整合河东的决心,这几百人可当几千人使,既是发生突变,两军交战,皇甫岑也有十足的把握彻底的消灭对手。
    辽东就是辽东,河东就是河东。
    可是白马义从无论走到哪里他都是白马义从,响当当的白马义从。
    皇甫岑要整合盐田,并没有同襄楷、蔡邕等人说,反倒是次日一到。等关羽赶过来后,接过关羽的信笺,叫来卫觊,几人扫过,确定这些名单无误后,皇甫岑便要带领白马义从出兵。
    “虽然眼下我们已经彻底掌握物证,但想要把背后所有人一网打尽,还需三思。”卫觊扫过这些名单后,大吃一惊,显然他也没有预料到事情竟然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糟糕,这些人的势力竟然这么庞大,京畿重地,所有人都参与进来了。而单凭皇甫岑手上这些物证,对他们根本造不成威胁。
    “是啊!仅凭这点物证,似乎还有欠缺。”程昱转头看着皇甫岑,他觉得眼下还是有些冒失。
    一直没有说话的关羽扫了眼皇甫岑,然后佯装若无其事,却又冰冷的说道:“事情我已办妥,你敢不敢办,这个关某没有心思知道。”言语之外,尽是对皇甫岑的质疑。
    “要不我们在等等。”卫觊看了看皇甫岑,征求道。
    皇甫岑没有开口,双目一直微闭,微扬脸庞,感觉着面前这温暖的阳光,夏日临近,正是河东晒盐的好时机。
    “或许。”程昱扫了扫皇甫岑,见皇甫岑没有动,知道这个时候的皇甫岑一定在做着最艰难的决定,只要迈出这一步,或许就对整个局势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也从此踏上了一条不归路,对抗士人、豪强、宦官的不归路,这条路艰险无比。可是他是皇甫岑的谋士,就是心腹,所以他还要提醒道:“我们可以等等裴茂。”
    如果这条路上志同道合的伙伴多了起来,他们还会有信心坚持下去,可是……
    他们都在等,看看河东裴氏究竟能不能相助,看看裴茂敢不敢把一生压在皇甫岑的身上。在这之前,有戏志才,有程昱,也有沮授,还有颜良、文丑,现在多了关羽、卫觊,和八百白马义从,他们从踏上辽东的战场时起,便注定了荣辱与共。他们就是赫赫威名的白马义从。
    “大人。大人。”就在所有人都选择沉默的时候,狄清从外疾驰而来,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喜悦,他面带紧张,又喘着粗气的喊道:“大人,大人,裴郡丞来了,裴郡丞来了。”
    “什么!”
    闻听此言,所有人的神情一震,他们都没有想到,就在他们手上证据不足之时,裴茂竟然来了,这个时候来,他裴茂还会有其他的目的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狄清跑过的那道门上,有了裴茂,这人证物证俱全,他们谁也不能抗拒这种诱惑。而且河东府上下铁板一块,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在河东府翻起什么样的风浪。
    就在众人瞩目下,裴茂身着孝服,目光坚定的朝着皇甫岑走来。
    本是喜悦的众人又一下子便被裴茂的这身衣服带入了方才的紧张。
    只有皇甫岑睁开双眸,深吸一口气,走向迎面而来的裴茂。
    “走吧!”裴茂出人意料的只说了短短两个字,对身旁众人的目光理都未理。
    “丧服?”戏志才靠近,然后手掌重重地排在裴茂的肩膀上,侧身问道:“裴郡丞是给令弟戴孝,还是给我们戴孝?”
    裴茂双目之中有着不明的意思,然后却看着皇甫岑,然后定声说道:“你说,我该给谁戴?”
    他语气冰冷,低沉,阴森,但绝对没有任何犹豫或颤抖,整个人的样子就是一柄露锋的剑芒。
    “好!”终于开口的皇甫岑,长袖挥舞,冲着自己身后的白马义从,喝道:“咱们以死明志,不破盐监,誓死不回!”
    “吼吼!”
    “吼吼!”
    “吼吼!”
    一声令下,身旁响应者云从,身旁之人已经感觉到了这股不屈之志,这趟河东之行谁也不能阻挡。
    安邑城内的百姓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们听到这股震破安邑城的声音后,所有人都停止,目光转向声音穿透处。
    就在大门内,缓缓走出一队人马,不是常见的河东郡国兵,却是昨日才来的白马义从,走在最前头的就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一个人。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去?”城内百姓相互问道。
    “嘘!”一老者冲着身旁的年轻人说道:“小声点,没看见吗,那都是白马义从,可是在辽东杀退十二万鲜卑的勇士。”
    “那走在最前头的是……”
    “当然就是咱们的新任太守,白马都尉——皇甫岑!”另一个识得几个字的人插言道。
    “咱们河东郡的新太守来了?”消息闭塞的小百姓开口道。
    “白马都尉杀人如麻,死在他手下的人不计其数,也不知道这一回他们出动这么多人要干嘛?”那个识字人自言自语的问道。
    “唉,咱关心那个干嘛?”最先开口的老者撇撇嘴,道:“能干嘛,当官的都一个样,不欺负咱们就不错了,我看这就是给咱们下马威看。”
    那识字人不以为意,摇摇头,道:“如果给咱们好看,那他为什么不声不响的来了咱们河东郡,以往的哪任太守给过咱们好脸色,这个白马都尉不太一样。”
    “嗯,你说的也是,咱们跟着瞧瞧去。”百姓们相互问道。
    以往,这种事情,他们自然不敢掺和。可是今天他们每试探一步,都看不到这些当差的生气,同以往确实有些不同。
    ……
    身后颜良和狄清想驱赶这些围观的百姓,最后却被皇甫岑制止了。皇甫岑自有打算,这些人都是河东百姓,要重拾河东百姓的民心就是从一点一滴做起的,今天就算是有很多人阻拦,也绝对不能阻挡自己的脚步。
    自己的信心是天子刘宏给的,而河东百姓的信心,只有自己能给他们。
    “挺胸抬头,就像两年前,咱们在昌黎城挺直腰板,杀了檀石槐,生死结义一般。”看着经常是那副诙谐样子的酒鬼戏志才,皇甫岑今日却一反常态的冲着他说,不,是命令。
    “呵呵。”戏志才笑了笑,指着皇甫岑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把手放了下来,扳了扳有些不自然的姿势,跟在皇甫岑的身后朝着盐监走去。
    安邑城的百姓不知道皇甫岑要干什么,只有他身后的白马义从知道。
    可是这些百姓却被皇甫岑这番样子带动了起来,然后他们彼此相视,最后目光聚焦在皇甫岑的身上,脚下不自然的开始跟着皇甫岑。
    慢慢地,本是几百人的队伍,一下子汇聚了上万的人流,他们没有拥挤,却学着白马义从这些士兵一样,很有节奏的向前走去。
    站在皇甫岑身后的戏志才冲着程昱、卫觊、裴茂、颜良、关羽几个人点了点头,看起来今天这件事情想平息也平息不了了。这也许会很麻烦,可是戏志才却不这么认为,他认为这反而是一个机会。上一次,在昌黎城,杀檀石槐,借助群众的力量。但辽东同河东不同,辽东那里的人他们有野性,天生就不恐惧死亡,只是被压抑了太久而已。可是中原的汉人,大多数都是善良、温顺的百姓,他们只会辛辛苦苦的劳作,只要不把他们逼上绝路,他们是不会反抗的。只要让他们看到希望,他们就不会冲动,不会造反。这么说,不是说汉人懦弱,只是他们知道和平是多么难得。
    而,希望,就在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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