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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白马-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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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呀,大人,我们闻喜县的人没有孬种,不就是洪水吗,我们相信大人那句人定胜天!”
    “对呀,大人,听说你们人手不够,我们就是不能下料、夯土,但是我们却可以干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土不干,我们用火烤,你们晚上忙,我们举火把,我们也可以给大家伙做吃的,我们能干的事情多了去。”
    “大人,你放心你在,河东在,你在,我们也在。”
    ……
    皇甫岑欣慰的点点头,日久见人心,眼前这些贫苦的百姓只要你为他们做一点事情,他们就绝不会亏待你,他们才是河东真正的支柱,自己的信心也是来自这里,点点头,高举手臂,扬手道:“诸位,诸位,你们听我说,你们的心意我心领了。”
    “心领不行!”有精明的百姓听出皇甫岑要拒绝,纷纷打断他的话语,开口道:“此事不能拒绝,大人如果不答应,我们就一直站在这里,哪也不去。”
    “大人,你就别推辞了,这工程巨大,我们恐怕也完成不了,还是听他们的吧。”王沈一旁进言道。
    戏志才也开着玩笑说道:“是啊,仲岚能有给咱们挑担子的也好,人都不是牛,都会累,工程不能停歇,人总是要歇一下的。”
    最后考虑到皇甫岑那句话,工程不歇,人总要歇息,点头道:“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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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一诏不回
    皇甫岑刚刚答应,便见从外又疾驰而来一匹快马。泡**吧(。paoShu8。)
    戏志才瞧了瞧皇甫岑,支开众人,又让王沈去负责眼下治水的攻城,追着皇甫岑的脚步,跟到近前,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那快马正是来自河东府的小吏。见到皇甫岑上气不接下气伏在地上。
    皇甫岑和戏志才架起此人,拍着他的胸腔,问道:“河东府又出事了?”
    那小吏急忙摇头道:“不是。”
    “那是何事?”
    喘息了一刻,那小吏才急道:“大人,天子亲临河东。”
    “乖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等河东即将发洪水的时候来,他这……不对,你……你……说……什么?”戏志才意识到自己的臭嘴惹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本以为是个寻常的上司来了,却没想到来人竟然会是当今天子。
    “亲临河东?”皇甫岑一怔,没有戏志才那么惊慌,平静一下心境,然后问道:“什么时候来?”
    “什么时候来?”那小吏哀叹急道:“陛下已经到达安邑城了。”
    “什么!”皇甫岑和戏志才的下巴差一点就掉到地上,瞠目结舌的看着身旁门下小吏,问道:“你说什么,陛下已经到达安邑城,我们怎么事先没有半点消息?”
    那小吏为难的摇摇头,低语道:“我这也是从安邑城出来给大人送消息的。”
    “安邑城内还有谁?”戏志才问道。
    “没有他人了,只有大儒郑康成在,就连襄楷老先生也率领人去治理河水去了。”那小吏憋不住笑的说道:“天子来安邑城却没有见到一人,还以为安邑城出了什么事故,要是不见郑康成,估摸着就要派兵寻找大人了。”
    “你说的是真的?”戏志才确认问道。
    “真的。”
    “糟糕,陛下亲临,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回去一趟,眼下,咱们怎么办?”戏志才看着皇甫策问道。
    “眼下这种情况,咱们怎么回去。”皇甫岑回身瞧了瞧转身离去的众人忧心忡忡的说道:“闻喜县这段工程要重新来过,时间紧迫,我怎么可能有时间去面圣呢!更何况……”
    戏志才摇头不语,此时他心中另有想法,此事绝对不会这么凑巧,一定是有人暗中摆布,难道又是那群士人,还是一直并未翻脸的十常侍。
    “更何况,这闻喜县好不容易举全县之民倾力而为,如果我现在走了,恐怕会使人心大降,士气跌落,好不容易激起他们的兴致,如果咱们工期延误,洪水将至,这闻喜县怎们办,这河东郡怎么办?”皇甫岑一甩衣袖,拒绝道:“此时无论如何都不能回去,我想陛下也会体谅我的难处。”
    “陛下体谅大人的难处,可是必定有人不会体谅大人,说不定还要借此时机大参特参大人你。”戏志才忧心道:“大人君子好交,小人难防!”
    “什么都不要说了,我意已决。”皇甫岑对着门下小吏说道:“你就说我治水不得回,几日后回去面圣,让郑康成好生安排陛下。”
    “可是。”小吏为难的缩了缩脖子,这话说不好,恐怕是要掉脑袋的。
    “让你说你就说,对了,不要把这个消息透漏给各处官吏,绝对不能打断他们治水的工期,如果陛下还有什么话,还是圣旨,直接送往我闻喜县来。”皇甫岑思考了一下说道。
    “是。”小吏为难的点了点头。
    小吏匆匆离去,便又回往河东府。
    他方离去,便有人靠到近前,询问何事,皇甫岑含糊其辞的掩饰过去,同戏志才两人达成默契绝口不提的看着面前工程,指挥着大家往下面下料、夯土。
    ……
    去往河东的探马并不是一匹,乃是十匹快马连环探,所以兵不用那小吏一人来回跑,只是用了连环马,最后交到天子刘宏手里的时候,也不过才过了半日,当然传话的小吏却换了个人,不是方才的门下小吏,却是另一人。
    天子刘宏没有进城,进城,城内也没有人,反倒是停留在新筑的六艺社,问着郑康成一些问题。
    “郑大家,这学社为何要叫六艺,难道是孔子先生礼、乐、射、御、、数?”
    “草民哪敢称什么大家。”郑玄欠欠身子,谦逊道:“此名乃是仲岚亲题,取意六艺,多是因为仲岚见儒家六艺已有落寞,觉得时下学问多有偏差,大家都放在经学之道,却望乎还有其他五样同被孔子重视的学问。当然了,我河东这六艺并非是孔子六艺。”
    “都有哪六艺?”
    “《格物》、《左传》、《术数》、《公羊》、《医道》、《方术》。”
    “哦?”天子刘宏的脚步一顿,手指微微掐着树叶,低声道:“仲岚,不负所托啊!”
    郑玄装作未闻的,自顾介绍道:“每七天一轮回,皆有各类学术出类拔萃者讲习。”
    “为什么是七天?不是六天?”
    “这有一日是用来消化思考休息,而且这六艺也并非固定,比如仲岚自己就曾经过《兵学》,鸿都门法大家师宜官也讲过《小篆》,东观卢子干也曾在此讲过《春秋》。”
    “还真是天下名士齐聚。”天子刘宏羡慕道:“朕当年办鸿都门都没这么风光,能请来这么多高贤名隐,他皇甫岑不愧是朕的霍骠骑,有他打前锋,这仗稳赢。”
    “呵呵。”郑玄赔笑。
    “对了,这些住所都是仲岚专门弄的?”天子刘宏问道。
    “嗯。”郑玄解释道:“很多都是远道而来的学子,留下来听课,腰中盘缠不足,仲岚见大家窘迫,故从自己的年俸中拿出来的。”
    “他一个两千石的官能够吗?”天子刘宏微微皱眉,低语道:“这开坛讲学竟然如此耗费花销,我是不是要拨一点钱财。”
    “康成代替仲岚写过陛下。”未等天子刘宏首肯,郑玄已然跪倒谢恩。
    难得见郑玄耍一回滑,占了点小便宜,天子刘宏也不便拒绝,点点头冲着身旁记录的史官点头。
    皇帝出行,身旁总是要跟着史官,记录着他的一举一动。
    两人交谈中,便听到门外一阵慌乱声,甚至还有许多文武百官大声的辱骂。
    “出了什么事情?”天子刘宏转身问道,刚有点的好心情都被这些人破坏了。
    有个小官员背后不知被谁推了一下,举手道:“禀陛下,前方快马来报,河东太守不肯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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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二奏蛊惑
    “陛下,河东太守不肯回。”即刻便有小吏高声说道。
    “什么?”天子刘宏一个疏忽从石阶上踩空,身子一个斜栽,差点便摔倒在地,神情错愕的瞪着面前的官员,问道:“你再说一遍。”
    “是。是。”那官员心知天子刘宏脾气,从来都不容许他人违逆的皇帝,自己这么一说,恐怕殃及鱼池。但又不敢不说,结巴道:“陛下。那……那……河东太守皇甫岑不肯回城!”说完,连头都不敢抬,脖子似乎都要陷入身体里。
    “碰”的一声巨响,天子刘宏刚刚站稳的身子,怒气未消,脚下踹在一旁的桌子上,骂道:“废物,一群废物。连个河东太守都给朕请不回来,要你何用。”说完,作势便要拔腰下佩剑,斩了面前的小吏。
    “扑通!”那小吏不敢顶撞,双腿发软跪倒在天子刘宏的面前,怯懦的言语不清。
    “陛下,剑下留人。”郑玄心急,听到这消息的他,心中也是突兀的一颤,心知眼前天子不知河东内情,开口进言道:“陛下,河东太守皇甫岑北上闻喜县治水,皆是事出有因啊!”
    “嗯?”天子怒火收敛,缓了缓脸色,瞧着冲着自己使眼色的阳安长公主,耐着性子问道:“朕来之前,却是从未听说皇甫岑治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陛下。”未等郑玄开口,阳球唯恐事露,急忙上前禀告道:“此事却是属下的命令。”
    “嗯?”天子刘宏瞧着面前的阳球,不明所以。
    天子刘宏没有什么反应,不过,在场的几个人却表情不一,阳安长公主神色忧虑的盯着阳球,太监张让则是恍然大悟瞪向阳球和袁隗。
    “陛下,河东护堤经久失修,臣知晓陛下南下,唯恐出现水患,故派人通知河东太守整修一下河东水利。”阳球又言道:“当然,陛下臣也曾司空大人说过此事,司空大人也应允了。可是,没有想到这河东太守竟然此次兴师动众!”言外之意,绝不是他一人注意,也不是他有意刁难。
    “哦。”天子刘宏怅然若失的回应了一声。
    不过阳安长公主却偷偷给阳翟公主一个眼色,两位公主并不认为这事这么简单。
    就连太监张让也不太相信的盯着面前跪倒的阳球。
    “陛下,不过臣没有想到,河东太守皇甫岑竟然如此劳民伤财,竟然动员全郡军民去治理水患。并停止了河东多项政务,属下虽有罪责,可是河东太守渎职之错,臣不想包庇。”阳球义正言辞,一丝脸红的意思都没有。
    郑玄虽然对河东内政所知甚少,也曾听过不少小道消息,说这阳球同皇甫岑不对付,总是想法设法来陷害皇甫岑,曾连发三封信件催促皇甫岑治水,眼下却把这件事情轻描淡写的说过,脸又不红面不赤,还一副义正言辞,大义灭亲,心中就怒火越盛,可是他身无官职能同天子刘宏交谈就已经很得天子赏识了,而他又是皇甫岑的师叔,有着数不清的瓜葛,加上他大儒身份自恃清高,一时间百口莫辩,连连摇手,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司徒袁隗生生打断。
    瞧见郑玄要开口解释,司徒袁隗暗道不好,急忙上前,抢先开口道:“陛下,臣以为河东太守只为治水,停止郡内各项公务多有不妥,但念其一片忠心,此事却也可不必计较。”
    袁隗说完,身旁众人不解的看着袁隗。阳球却有些明了的点点头,这才开始,一保三参的好戏,才能彻底的击垮对手。
    郑玄想要说得话,听到袁隗辩解,却也生生咽了回去。
    但是,天子刘宏心中却升起一丝对皇甫岑的不满。
    “但是……臣以为,河东太守明知陛下亲临河东,他竟然不来接驾,这多有犯上之罪,陛下,臣等恭请陛下治皇甫岑欺君罔上之罪。”一旁立刻便有士人一系的官员帮衬的参奏。
    “臣也以为如是。”许训出列附和。他许家在河东的盐利全被皇甫岑收了,自然对皇甫岑心生埋怨,瞧见众人数落着皇甫岑的过失,忍不住落井下石的说道。
    “臣等……”
    “行了!”天子刘宏挥手,现在的他心境极为不平,本来他是相信皇甫岑的,可是眼下,这河东上下就如同瘫痪了一般,连皇甫岑呢的人影都见不到,让他在百官面前丢面子。他都不知道该怎么下台,处罚不处罚都两难,加上这群惹人厌恶的士人附和不断,他的耳边满是嗡嗡之声。
    往常这个时候,十常侍之中定然会有人出来给天子找台阶,可是今天却都无一例外的哑火,没有人开口说话。
    阳安长公主瞧着有口难言的郑玄,心知郑玄定然虽然知晓河东诸事,但估计也不清楚具体政务,开口问道:“小吏,你口口声声说见到河东太守皇甫岑不肯回城,本宫想问你,你可曾说是陛下口谕诏令皇甫岑回城的吗?”
    “呃。”小吏一怔,回头看了看探马,见他摇头,脸色尴尬的回道:“禀公主。”
    “费什么话!”刘宏目光都能放出火来直视面前的人,再次问道:“有还是没有?”
    “没有。”那小吏不敢隐瞒,一摇头否定道。
    “哼!”闻此,天子刘宏鼻子轻哼一声,满意的一笑,道:“河东太守虽然知道朕来此,却不知道朕的目的,没有口谕,他怎敢耽误司隶校尉治水的命令,我看咱们也别强人所难了,河东太守是个好太守,就让他继续治水吧!”
    “可是陛下亲临,哪有本地官员不出面的道理,这河东护堤自然有人治理,河东府下那么多门吏,怎么就单单他皇甫岑腾不出手来!陛下,臣等有本要奏!”
    “陛下,臣也要奏。”
    “河东太守蛊惑人心,煽动河东全郡百姓治水,有失他太守身份,陛下需要招致河东太守入前,责罪!”
    “陛下,臣也以为如是。”
    “行了。行了。”天子刘宏不耐的一挥手,吼道:“你们都以为如是,那你们谁去请?”
    司隶校尉阳球神色不卑不吭,浑然不惧天子刘宏的怒火,道:“臣等无权,皆是为陛下着想,只要陛下一道圣旨,即便是口谕也能招致河东太守抵回。”
    “你。”天子刘宏怒指阳球,气不打一处来。
    “陛下。”阳安长公主为缓和气氛,开口道:“陛下,臣以为该要下一道圣旨。”随即冲着天子刘宏点点头,暗示道,只要皇甫岑能来,这一切的污蔑自然消散。
    “好!”天子刘宏狠了狠心,令道:“去给河东太守皇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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