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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白马-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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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赔什么不是!”刘备怒气哄哄的骂道:“你说这怎么办?”说着盯着皇甫岑。
    “呃。”皇甫岑一怔,刘备也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啊,怎么会对眼前的小事,揪着不放!
    刘备见皇甫岑不答话,怒气更胜,质问道:“我们都听着老师的命令原地不动,你这倒是可好,自己逞能,带着两千人就敢来攻打广平。”
    “这。”皇甫岑这才明白,原来刘备恼怒的是这件事情,但事情败露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如果要不是狄清带我来广平,我还找不到你呢!”说着刘备把手中的信笺扔到皇甫岑的怀中,怒道:“看看吧,事情闹到这个地步,二哥,你要多少负上一定责任。”
    “责任?”皇甫岑结果信笺,扫了几眼,这是半日前从魏郡传过来的最新消息。
    “老师本来不该同左丰发生这么大冲突的,当日我同大哥都已经赶到了,偏偏未见你的踪迹,他左丰借故勒索,老师是何等人,怎能行贿阉佞,你看眼下这倒好了,他左丰回去定然进献谗言,老师可就要遭殃了!”
    看完信笺,在听完刘备的一席话,皇甫岑的哑口无言,同刘备解释什么自己为什么消失,来此围困广平城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左丰诬陷卢植的事情再一次发生了,而且自己又无能为力的阻止他的发生。
    “这件事是二哥你惹出来的,你回去解决吧!”刘备似乎觉得自己方才说话有些过重,又再言道:“当然了,二哥急于平定蛾贼的心情我都理解,可是老师的事情你总要考虑一下吧,我不明白,老师拖垮蛾贼的策略很妥当,你又为什么急于来此?总不会是怕人抢功吧?”
    “废话,你看大人像那样的人吗!”戏志才虽然理解刘备的误会,却见不得皇甫岑受冤,驳回了刘备一句,然后看着皇甫岑问道:“眼下怎么办?”
    “对呀,这广平城是不取了?”张飞还处在半懂不懂的情况下。
    皇甫岑回身瞧着广平城,心中犹如打翻五味瓶,滋味百般,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即便眼下联合演戏,拿下广平城,日后解释是一回事,可卢植也没准要被捉拿归案,依旧救不了卢植。想了想,皇甫岑大惊失色,错愕的张着大口,回身瞧着广平城,低喃道:“来人……拖延……左丰,原来如此!”
    “什么?”众人齐声问道。
    刘备也瞧着皇甫岑,他总觉得皇甫岑办事绝对没有那么简单,皇甫岑办事一向谨慎稳妥!
    “城内换了主将,不是张梁,是张婕儿!不行,我要回魏郡!”言尽,皇甫岑飞身上马,也不顾身后众人率先离去。
    关羽、黄忠、张飞、刘备、狄清几个人同时看着戏志才,希望能听的准确一些,戏志才也是恍然大悟的说道:“广平城迟迟没有动静,是因为他们知道朝廷必定派人前来为难卢师,而临阵换帅乃是兵家大忌,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听完戏志才的解释,众人纷纷点头,这才明白过来。问道:“咱们怎们办?”
    “还能怎么办,咱们回军!”戏志才拍马前行,心中暗自叹了叹,心道:“还好,早先有徐晃和张颌安排进了广平城,否则日后破这广平城难矣!”
    ……
    广平城上。
    张婕儿同张梁早在城上观察着城下的一举一动。
    “侄儿,他们走了。”张梁从一侧走了出来,拍着面前的墙跺,笑道:“没想到,打了这么多年的仗,竟然没有你一个小小计策好使,看来我真的老了。”
    “不是叔父老了。”张婕儿笑笑道:“是汉庭内部已经昏聩腐朽至极,很多东西都已经糜烂到了骨子里,就算是没有我在,也会有人在洛阳办成此事!”
    “是啊!大汉统治了四百年,腐朽了四百年,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推翻这座大山,建立一个新的国度。”
    “大同世界?”张婕儿沉思回味了一下,这四个字皇甫岑和张角在身旁不知道都提过了多少次,而每一次他们的答案都不同,有些人总是看不到最后的危机,“如果不是大同世界,那么百年之后,我们会不会也是这个样子?”
    “你说什么呢?”张梁略带责备的语气道:“这怎么可能!”
    “三叔忘记了‘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
    “呸!”张梁吐了口唾沫,然后转移话题道:“翻来覆去都是这句话,他皇甫岑真是个灾星!我看这卢植说不定要因此丢了性命!”
    “如果要丢了性命那还好!”张婕儿忧虑道:“如果卢植真要出了什么事,他皇甫岑也决然不会这么束手就擒,迟早是要反朝廷的!”
    “哦?”张梁喜欢听张婕儿说话,她的分析总是能那么到位,眼下张婕儿这番分析就很让他同意,点头问道:“如果没有,会怎么样?”
    “不知道,也许对我们的攻势会很猛,也许会消极怠工!”张婕儿说道:“卢植秉性倔强,他对大汉忠心可鉴,不能希望看到皇甫岑对朝廷有所不满的表现,即便被押送回朝,我想他也会想法设法的让他的三个弟子留在北地。”
    张梁点点头,道:“这么说去了卢植,留下的却是他三个如狼如虎的弟子!真不知道是祸还是福?”
    “自然是福!”张婕儿笑道:“朝廷决然不会让皇甫岑为主将,必定再派人来,他们内部分歧很大,到时候,就是咱们反击一举击溃他们的机会!”
    “嗯。”张梁点点头,笑道:“可恨婕儿不是男儿身,如果……唉!”
    “三叔,谁说女儿不能建功立业,都是你们这帮人的眼光有差异,才会让无数个巾帼默默无名!”
    “对。对。对。”张梁示弱的一拍张婕儿的肩膀,笑道:“说错话了,走,三叔请你吃饭。”
    “好!”
    张梁脚步慢了一步,盯着张婕儿的背景,慢慢念叨:“皇甫岑带出的一个丫头都这么厉害,他皇甫岑会猜不到这样的结果,要是猜到,就没有后手?这会不会又是个骗局?”
    '  '
第二十五章 押送回京
    “不好了,不好了。(。pAosHU8。c_泡&;&;吧)”魏郡城守门的小兵急匆匆跑进卢植的厅房,急促的回道:“卢大人,朝廷又派人来了。”
    “真的?”公孙瓒上前一把抓住那小兵的衣襟,紧张的问道:“你没有看错?”
    “没有,绝对没有,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几日前离去的左丰,左公公。”
    “不好!”宗员忙看向卢植脸色几度变了变,然后急匆匆的跑向城外去迎接。
    公孙瓒一手松开通报小兵,回身看向卢植问道:“老师现在怎么办?”
    卢植仰面朝天,思考了一下,并没有说什么。
    “要不,老师你先躲一躲!”
    “躲?”卢植凄惨一笑,道:“躲得了初一能躲得了十五?更何况,如果出了问题,岂不是要祸及妻女!”
    公孙瓒四下徘徊,努力的想能用什么来解决眼前的问题,却一点答案都想不到,高叹一声:“唉!”
    “左公公,稍候,卢大人出城招募军粮,眼下不在。”宗员一路陪同,一路给卢植找着其他理由。
    左丰也不瞧宗员,半张红肿的脸上全都是愤怒的情绪。因为来过一次,所以他知道卢植住在哪里,又能在哪里找得到卢植的住所,所以刚到魏郡,并没有用人引导,他就寻到此处,并不时的给宗员脸色。他现在手持圣旨,就是为了要报卢植羞辱之事。
    “咳咳。”听见门外急促的脚步声,卢植坦然自若的一挑门帘,从房门之内走了出来,目光凝视自己面前的左丰,问道:“有事?”
    “有事?嘿嘿。”左丰阴冷的一笑,然后讥笑道:“卢大人恐怕忘了接圣旨?”
    “不是我卢子干忘了,而是有些人忘了做臣子的本分。”卢植的音调一扬,顿时高出几个音阶,扭头再也不瞧左丰。
    公孙瓒在后急忙触碰卢植的衣襟,又不时的从衣袖之中向左丰示好。
    左丰阴冷的一笑,并不理会公孙瓒的示好,心中暗骂,卢植好倔,这回定然让你吃尽苦头。眉毛扬了扬,也不废话,从一旁接过圣旨,高高举起。
    卢植同公孙瓒、宗员等人见到圣旨,不敢抗命,纷纷跪倒近前,口中称颂。
    “……即日挤压卢植回京,由持节,东中郎将,董卓暂代军事。钦此!”
    “陛下万岁万万岁。”卢植高举手臂,然后在左丰的嘲讽声中,深深叩头,接过圣旨。
    左丰冷笑的看完卢植的表演,然后冲着朝廷内派来的侍卫们,挥了挥手。立刻便有侍卫上前按住卢植的手臂,便要缉拿入囚车。
    “老师!”公孙瓒脸色巨变,把手紧紧地放在剑把之上,怒视着面前的左丰,却深深知道,如果出手是同谋反。
    “带走。”衣袖一甩,左丰也不作停留,带着人要走。
    “哎!”宗员见事情已无回旋的余地,上前几步,安慰卢植道:“大人稍安勿躁,朝廷诸公必然会还卢大人一个公道。”
    卢植并没有太多的表情流露,就仿佛眼下的事情与他无关一般,瞧着宗员和公孙瓒说道:“伯珪,宗大人,望你们助东中郎将全力剿匪,不可因私废公!”其实这句话,卢植本想对自己的几个徒弟说的,却没有瞧见皇甫岑和刘备的身影。
    “时间紧迫,咱们没时间耽搁。”左丰阴阳怪气的推开公孙瓒递送过来的银子。
    望着被压入囚车,匆匆离去的卢植,公孙瓒猛拍大腿,急速跨上战马,向北而去,前方早传信报,说刘备同皇甫岑已经带兵赶回北地,距离魏郡已经不远,这种情况下,公孙瓒自认为没有皇甫岑能办得好,毕竟皇甫岑的手段极其不同寻常,更重要的是他皇甫岑是天子心腹,惹出事端,可以平息!
    “驾驾!”
    皇甫岑的手臂狠狠落下,同刘备两人跑在最前方,落下身后的白马义从有百步之远。
    “驾驾!”
    他们还未入城,便瞧见从对面疾驰而来的公孙瓒,两人勒马,喊道:“大哥。”
    公孙瓒脸色一喜,不过又变了变道:“老二,老三,随我来,老师有难,朝廷羁押他回京述职!”
    “啊!”
    两人一惊,不敢耽搁,急忙跟随公孙瓒向着城下跑去。
    左丰押送卢植的囚车毕竟速度缓慢,顷刻之间便被皇甫岑、公孙瓒、刘备三人追上。
    瞧见头发披散,身上褴褛的卢植,皇甫岑的眼仁都红了,心下加紧手中的马鞭落下的速度,顿时跑到车队的近前,怒声骂道:“停下!”
    “呃。”端坐马上的左丰眉毛一沉,脸色变了变,瞧着面前的皇甫岑,然后冷笑问道:“你是谁,不知道这是朝廷的囚车?”
    “让开!”皇甫岑拔出腰下佩剑,砍断一旁阻拦自己护卫的兵刃,脸色阴沉的怒吼道:“我管你们是谁?今天,子干先生谁也不能带走!”
    “哎呦!”端坐马上的左丰一怔,笑道:“好猖狂的家伙!”
    此时瞧见面前拔剑而立的皇甫岑,卢植脸色几度转变,阴沉的低吼道:“仲岚还不放下兵刃,成何体统!”
    听见卢植的斥责,皇甫岑紧张的回馈一声道:“老师!”
    “仲岚?”左丰眉毛一挑,脸色骤变,然后看着皇甫岑,问道:“你是河东太守——皇甫岑?”
    “怎么?”皇甫岑瞪了一眼左丰,语气之中带着几分威胁说道:“难不成,你还想把我押送回京?”
    “咳咳。”听见皇甫岑的讥讽,左丰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的解释道:“此乃朝廷之意,与我无关!”
    “与你无关?”皇甫岑心下生怒,回来之时,就已经听刘备把事情说清楚,这一切都是自己身后的这个太监搞的鬼,如果没有他,卢植决然不会这么快就被人陷害,刚刚放回剑鞘的宝剑,寒光一闪,顿时横向侧后方的左丰。“那你说此事,跟谁有关?”
    “这。这。”左丰瞧见皇甫岑身后追来的公孙瓒、刘备,急忙求救道:“公孙将军,你看!”
    瞧见激进的皇甫岑,刘备脸色骤变,大叹一声不好,却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动作,便被公孙瓒一把拉住。
    公孙瓒摇摇头,两人扭过头去,却佯装看不见,默不作声。
    “仲岚!”就要在皇甫岑发怒之际,囚车之中传来卢植的一声巨吼。
    “老师!”快速撇掉手中的宝剑,皇甫岑急忙跳下马来,跑到卢植近前,喊道:“老师!”
    “逆徒!”卢植脸色骤变,斥责道:“大汉律法,你反倒无视,你眼中还有没有当今天子,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师?”
    “老师!”
    “你给我回去!”卢植明白皇甫岑的心情,但是他不能同皇甫岑一样放纵自己的情绪,如果自己要是那样,北地的汉军在东中郎将董卓没有到来之前便会彻底的乱了起来,而河北黄巾的势力也将再一次的蓬勃壮大。而公孙瓒、皇甫岑、刘备,三人对于平定太平道的乱事有很大的作用,要强于很多不熟悉河北内事的朝廷中人。
    “老师!”皇甫岑不觉得自己被斥责有多委屈,因为卢植心中担忧他都很清楚,他只是心中不平。
    “你。”卢植扫了眼地下的皇甫岑,最后默认的点头道:“你过来,我有话要说!”
    听见卢植召唤自己,皇甫岑靠到近前,问向卢植道:“老师!”
    扫了眼他人,卢植压低声音道:“我这离去,恐蛾贼会拼命反扑,你们师兄弟三人切不可草率迎敌,你上进前,我与你说。”
    “好。”皇甫岑靠近。
    “我命人制造的攻城利器尚有一段时日才能完成,广平、广宗两地城厚高深,蛾贼在外同我军交战必定不是对手,大局转变,势必死守两地,如要破城,关键还是在于这些破城利器!”
    皇甫岑点点头,卢植不止一次跟自己提过此事,这件事情就连公孙瓒、刘备、宗员都不清楚。
    “我走之后,恐人心慌乱,你去地接手此事。”说着卢植把自己的信物交到皇甫岑的手中,然后提高嗓门,刻意让周围人听见道:“记住,要协同东中郎将平乱重任,切不可因为私事而忘国事!”
    皇甫岑双目含泪接过卢植手中的玉佩,一时心中百般滋味,他不清楚自己还能不能见到什么,但是他清楚,自己一旦选择放弃,必定会让卢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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