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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白马-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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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都没有想到,公綦稠竟然弄来了这么个东西。
    “准备好了,梅山、云山两处,我们都安排人布置好了,只等他们陷进我们的包围圈。”
    “好!”公綦稠一拍垛口,嘴角微挑,笑道:“我还真要看看他皇甫岑有什么三头六臂,能躲得过这样的利器。两台床弩,可是老夫用了好长时间才找的,皇甫岑,你能享受到,也说明你有这个资本。”
    “希律律!”
    日头刚转过正午,卢龙塞的城下便想起一阵阵嘶鸣声,大批的铁骑踩踏着辽东的大地,席卷而来,路旁被卷起的灰尘仿佛飓风一般,铺天盖地席卷而下。
    “敌袭,敌袭!”
    卢龙塞上的警报及时的拉响,守卫的士兵急忙备好手中的弓弩,对准面前的来军。
    公綦稠的拳头死死地拍在垛口之上,冷声沉吟道:“该来的,终究是来了。”
    话音刚落,眼前的灰尘立刻便被压了下去。
    人马闪过,从大汉龙旗下骑马而过一人,双目一瞪,眼神犀利的看向面前的公綦稠,冷笑道:“公綦稠你还认得这是什么吗?”
    皇甫策手指处,正是那杆在昌黎城屹立不倒的大汉龙旗。
    它历经鲜卑、高句丽,这两场血战,依旧飘扬在大汉的上空,从没有,从来没有倒下过。
    “老匹夫,你有气节吗?有的话,就陪俺颜良下来走上几个回合,躲在城上,使些阴谋诡计算什么鸟蛋!”颜良拔出环首刀,借着剑芒之上的冷辉,脸色狰狞的一笑道:“公綦稠老匹夫,某颜良等你好久了。”
    塞下颜良、文丑加有如地狱里的两尊鬼卒一般,伫立在卢龙塞下,不怒自威。就连八百义从也是杀气凛凛,威风不减,神情俱是狰狞的嘲弄。
    没有人在乎卢龙塞这样的绝域天险!
    因为他们心里有皇甫岑。
    “大人,让我去会会他们。”看着塞下狰狞的颜良,方悦觉得卢龙塞的兵都被他们看扁了,心中不忿,挥戟便要下城。
    “方将军,我们没有必要同他们比试。”公綦稠回绝道。
    “大人,我不能让他们瞧扁了咱们卢龙塞的兵。”言罢,方悦跨步而去,他是卢龙塞的兵,是老兵,要不是跟邹靖有矛盾,他也断然不会轻易投靠公綦稠新任的校尉。瞧见颜良如此无视自己,心中怒火越胜,还真是想要会一会这些所谓的昌黎城英雄。
    “方将军!方将军!”连唤数声,方悦已经闪身而出。公綦稠沮丧的皱眉:“唉!”
    城下,皇甫岑双目微合,远远观瞧着昌黎城上的动静。
    他不是没有想过另寻他处,攻破卢龙绝域,可是卢龙塞两侧都是深山,八百人根本就没有机会成功突破此地,这才是天险,大汉东北部的天险。
    “咯吱。咯吱。”
    两扇卢龙塞的大门轻开之后,从里到外闪一队人马,领头的方悦,手持画戟,直指皇甫岑,高声喝道:“让我看看,你们是不是真正的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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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河北刀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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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更奉上。没想到大封推的收藏这么给力,不知道成绩够不够合格,总之在这里要先谢谢大家了,明天依旧三、四更。四十多万字了,简介上师徒决裂、君臣反目的大**也快要来了,十一要好好收拢伏笔,然后带来更好的爽度。
    卢龙塞内。
    “公主,这是从西域运来的胡瓜,您尝尝鲜。”小太监围在阳翟公主刘修的近前,眉角却不停的朝外看去。
    卢龙塞下的征杀之音,越来越盛,小太监又怎能掩盖住。
    没有等阳翟公主刘修开口询问,小太监便不打自招的掩饰道:“公主,这是卢龙塞的那帮兵在操练,没有什么事儿,没事儿!”
    阳翟公主也不搭言,却细心的听着塞下的嘶喊声。
    小太监的汗水却不停地往下流淌,身子发颤,一点都掩饰不住他的紧张。
    对于生死,谁又能不紧张。
    公綦稠让他来哄骗阳翟公主,这又何尝不是杀头大罪。
    听清楚塞下的声音不是操练后,阳翟公主脸色一扳,看着小太监,笑道:“公公莫是忘了本宫昨夜跟你说的话了。”
    “昨夜?”经阳翟公主刘修这么一提醒,小太监才反应过来,神情慌张的抬头看着阳翟公主,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呵。”阳翟公主随即一笑,道:“忘了也没什么,你还是好好的想想,昌黎城人口数万,总会有人把消息透给天子,你当真以为他们能压得住吗?”
    “呃。”
    阳翟公主起身,绕过小太监,笑道:“只怕到时候公公就是他们的替身,东窗事发后,替死就是你的下场,想想士人们跟中常侍们的立场,你还会以为他公綦稠能保你?”
    “扑通”一声,小太监再也坚持不住,双腿一软,跪倒在阳翟公主的面前,拽住阳翟公主的衣襟,哭道:“公主救我,公主救我,我什么都说,我什么都说。”
    “呵。”阳翟翩下身子,看着眼前的小太监,轻声道:“本宫现在不需要了,因为本宫什么都知道了。”
    “公主。公主。”小太监连爬带滚,凑到近前,手上死死地抓住阳翟公主的围裙,哭道:“公主救我!有什么能让奴才办的,奴才一定办到。”
    阳翟公主故作怜悯的起身,道:“那你告诉本宫,辽东诸将如今被关押在哪里?”
    “这。”
    “这是最后的机会,你不说本宫也不勉强,以后也别来找本宫。”一甩长袖,阳翟公主作势欲走。
    “我说。我说。”
    ……
    “呸!”轻吐了一口痰,颜良看了看身旁的文丑,笑道:“兄弟,这仗咱们谁来?”
    文丑耸耸肩,无所谓道:“颜良大哥如果有心,那就让给你,他还没有让我文丑扬起兴致。”
    两人交谈声音不大,却也被面前的方悦听个真切。闻此,怒火中烧,面前这两尊大汉真是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还在**裸地嘲弄着。自己怎么说也是在卢龙塞纵横数年,却不想今天却在这里被人**的嘲弄。
    就像是挑捡货物一般,你推我让,根本就没有把自己放在心里。
    “该死的,你们一起来吧!”画戟高举,身上的甲胄随之抛弃在一旁,双腿**,马匹急速向前。
    方悦扑面而来,颜良左手挥舞刀鞘,遮挡住正前方的画戟,人伏在马背上,内息灌入马体,使战马奔跑的速度飙至顶点,右手稳稳的抓住环首刀,目光锁定在方悦的身体要害之处。
    方悦也不敢大意,紧盯着快到近前的颜良,虽两人距离很近,但马速却没有半分的减弱,尤其是颜良右手握着的环首刀很松,却没有变形掉落,来人定是用刀好手!
    ……颜良?莫非就是河北刀王,颜良?
    见到武力超强的对手,方悦不由得一阵兴奋,挥起方天画戟对着颜良的由上而下的劈下。戟如流星,划空而至,破空之声哧哧作响。
    “来的好!”颜良高喝一声,却没有急着出刀。本以为方悦是员羸弱不堪的庸将,却不想此人用戟的手段很高。
    “他还没有出刀!到现在他还没有出刀!”方悦喃喃自语,他不明白颜良真的有自信当自己画戟劈到他的头上时,他在躲吗?
    话音刚落,猛觉一股强大的杀气从对面逼来!然后方悦就看到了那炽烈、昂扬、狂野的刀光!像碎裂星辰一般从阵中炸开,那股强大的杀意直奔方悦。
    “来的好!”方悦低叹一声,收回画戟,两人的兵刃交戈了。
    “轰!”
    一声巨响,两人终于交锋。一个回合,颜良胸前甲胄破损不堪,而方悦嘴角亦有血丝溢出。
    颜良整个人的战意彻底释放,左手刀鞘激射天空,双手合握长刀,从马背上跃起,当空劈下,河北刀王,刀势无双!
    方悦怎敢大意,抽手挥戟。
    “铛!铛!铛!”
    空间无限,刀意无限,杀意无限,画戟劈飞长刀,方悦大喜,乘势要取颜良人头,不料,那被劈飞的竟然是长刀刀意之上的杀气,剥开之后,从天而降的却是一片刀意,河北刀王的刀意!这就是河北刀王的长刀,方才击飞的只是刀鞘。
    “君知守得云开见月明否?”颜良大笑一声,长刀再次劈下。
    一连数道刀光,刀刀似火。
    方悦大惊失色,双腿一**,战马受力不匀,跪倒在地,一个侧滚,想要躲过这连绵不绝的刀势。可是,他终究是落了颜良的下乘。一道刀光划过,方悦尸首两分,死在当场。
    一声长嘶,方悦战死!
    卢龙塞上的守军一时间怔怔地无话可说,谁都没有想到眼前的大汉竟然两合杀了守城大将方悦,再怎么说方悦也是卢龙塞久经战阵的宿将,竟然惨死于此。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震惊的不知说些什么。
    “快,快。”就连公綦稠也淡定不住,连忙冲着身旁这些守军吼道:“快去放弩——放弩!射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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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天降奇兵
    看到评区里很多意见,不能一一回复了,十一也深有感触,经常会出现很多不合时宜的词汇,不过十一会好好接受,然后尽量改正。十一有个毛病,写过的文,从来都不会在看一遍,挑一下错别字。只会在过一段时间后,才会翻开自己的看看。这个毛病估计改不了了,修改过多时常会打断我写作的感觉和节奏。只有在一遍过稿的时候,尽量严谨。
    “不好!有床弩!”
    皇甫岑瞧见公綦稠狠狠地落下手臂,心中咯噔一声,床弩的威力在于射程、穿透力,即便自己身后这些人是轻骑,也绝对不会轻而易举的逃脱掉。
    “床弩?”
    勒住缰绳的白马义从纷纷抬头凝视,脸上纷纷扬起一丝不自然。床弩的威力,不言而喻,对他们将是无比沉重的打击!
    “该死的,没想到公綦稠老家伙竟然弄来这种东西。”皇甫岑驱马向前,吼道:“现在回去是不可能了,咱们也逃不了床弩的射程,我皇甫岑愧对大家,只有拼了!”
    “拼了!”
    “拼了!”
    白马义从凝声把目光全部都聚集在皇甫岑的身上,然后他们握紧手中的兵刃,对准面前的卢龙塞,他们要血拼到底。
    “这么拼,也不是办法啊!”
    颜良沮丧的看了看身旁的文丑,虽然他能杀了方悦,却不能处理对面的守军,这卢龙塞才是真正的天险。
    “哈哈。哈哈。”看着塞下神色慌张的白马义从,公綦稠本是担忧的脸孔挥之不见,剩下的却是那一张兴奋的表情,他手臂轻抬,肆意的嘲讽着塞下的皇甫岑,没有了往日的身为士人的风度,剩下的全都是他的张狂!“皇甫岑,你不是英雄吗?你不是八百人破十万吗?你不是在昌黎城下用尽两千人打退十二万鲜卑吗?那就让我看看,你今天能不能创造奇迹?”
    “你以为你在涿县是替天下后辈申冤吗?错!你那是在自夸自大,目无尊长!”
    “你以为你在蔡府是替天下武人诉苦吗?错!你那是在颠倒黑白,破坏伦理!”
    “你以为你在太学是替天下寒士不平吗?错!你那是在乱我大汉,坏我儒家!”
    “就连昌黎城下你好战喜功,是英雄吗?是英雄吗?错!大错特错,你是在祸乱江山,穷兵黩武!”
    公綦稠在昌黎城上衣衫凌乱,发髻松散,这个天下不只有皇甫岑会癫狂,他公綦稠也会,而且说起道理来他公綦稠自认为没有错,后辈、武人、寒士有他们的立场,可是士人也有他们的坚持、立场、原则,就连气节这两个字都是士人身上的,大汉不能忘记,也不能弃之不顾!
    公綦稠这番猖狂怒骂,八百义从虽然没有听进去,可是皇甫岑却被他这番话语痛骂的失神。
    公綦稠说的没有错,你站在后辈人的立场,又怎能知道前辈们所承受的苦难;你站在武人的立场,又怎能知道文人们所要付出的辛苦;你站在寒士的立场,又怎能知道士人也有各自的为难。即便昌黎城下这场大战,利弊谁能说得清楚,仗是打赢了,可是大汉真的就安宁了吗?可能会是无穷无尽的侵扰,甚至可以说是他把天子刘宏再一次带到了穷兵黩武的境地,天下乱,乱在自己不在他人。
    “大人,咱们先撤啊,床弩射程太远,我们恐怕逃不出。”颜良抓住皇甫岑的马缰,催马而去。
    不过,他们却瞧见皇甫岑呆呆地坐在马上一句话都不说。
    听见塞下颜良的吼叫,公綦稠嘴角微扬,收敛方才的狂态,盯着皇甫岑笑道:“想攻城?可以呀!那就要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冲过这绝壁卢龙塞。”
    言此,公綦稠阴沉的笑意越加明显,耸了耸肩,双臂张开,再次吼道:“全军听令,乱箭——射!”
    一字未出,所有人都闭上了双眼。
    “完了,完了,这下子全都完了!”颜良恼丧的盯着塞上猖狂的公綦稠,双臂上扬,拥有无尽的臂力,却杀不了面前这个可恶的公綦稠。
    “乱箭——射!”
    话音未落半句,云楼、梅楼两处顿时响起一片杀声,所有张弓拔弩将士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什么声音?”
    公綦稠一怔,慌忙的转身望去。
    他失望了,因为云楼和梅楼之上出现了两个他不愿意看到的身影。
    公孙瓒和刘备。
    “是长史和司马大人!”文丑罕见的嘴角一挑。
    “真的是长史和司马大人呀!”这种绝境逢生的感觉,让颜良忘乎所以,浑然没有方才斩杀方悦那副杀气凛凛的样子,幸福的像个孩子。
    “真的是啊。”怔怔地皇甫岑都不禁傻傻地自言自语。
    “哦~~~~哦~~~~哦!”
    身后八百义从多是乌丸人,不太会汉话的他们用着单调的词汇描述着他们的兴奋,眼前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就像是让他们等待了许久的胜利。
    同昌黎城下,十二万鲜卑大败而归一样!
    “还愣着干什么,射死那两个该死的家伙!”公綦稠疯了一般的拽过身旁的佩剑,**的挥向刘备。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前倾斜,嘴里头还不住的呼喊,“杀了他们,杀光他们!”
    守军的目光一时间都被公孙瓒和刘备吸引了过去。
    公孙瓒和刘备各自为战挥舞着手中的兵刃,疯狂的收割着那角楼之上的弓弩手的性命,塞下可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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