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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贾敏的红楼生活-第122章

小说: 贾敏的红楼生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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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凤姐的窘迫的神态,贾敏叹了一口气道:“算了,本不关你的事,我在这里和你有什么辨的。这事就这么按下了,看在老太太的面子上,我不想再提了。”将丢在一边的礼单又拿起来,道:“东西我都收下了,回去帮我谢谢老太太,让她这么大的年纪还为我们这些做小辈的操心,是我们的不是。改日我这边安排妥了,过府去探望她老人家。”
之所以这么容易就罢手,是因为贾敏的目的并不是王夫人,而是整个贾府。相比善于做表面功夫,养气功夫却不到家,稍一刺激就破功,脸上人面具就掉下来的王夫人,贾府里真正难对付的是老奸巨猾的贾母。且不说贾母从重孙子媳妇做起到现在的老封君,六十多年的风风雨雨她什么没经过,什么没见过,单她是贾敏的母亲这一身份就是一个难以跨越的障碍。不过幸好,满府里稍微明白一点儿的就贾母一人,拖后腿的倒是一群,否则贾敏的打算未必能成功。当然,若是府里多几个明白人,贾府也不至于最后沦落到那个地步!
凤姐没想到这次上门话还没说上几句,贾敏这边就轻描淡写的将事情揭了过去,虽然意外事情这么容易就了结了,但是她以为贾敏不想和娘家关系闹得太僵,拿乔够了,觉得差不多了就找了个台阶下台。所以也没深想,笑着恭维贾敏:“我就知道姑母最大度不过了。两边乃是实大实的亲戚,总不能就此生分了。老话说,这舌头还有碰到牙齿的时候,纵使有些不愉快,气上几天也就过去了,哪还能一直记着?”贾敏笑笑不答,将话题扯开。深觉此行圆满,凤姐在用完午饭,吃过寿面之后,稍微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准备带三春离去。惜春舍得不离开,直道要在林家多住几日。对此凤姐无可无不可,将目光转向贾敏。贾敏自然是一口答应,于是凤姐带着迎春和探春回府,惜春在林家住了下来。
自搬家后,贾敏和贾家打了几天擂台,正事一点儿没干。如今事情解决了,贾敏开始开库查账。因为天气渐暖,再等几天,土建工程就可以动工了。林家需要建的地方可真不少,除了原本就在建造的藏书楼,还有宅院这边的改建,温泉庄子,原本建藏书楼而后因为违制而停工,弄得半拉胡片的那块地也要收拾出来。知道贾敏家要建房子,柳氏推荐了一班泥瓦匠过来,贾琏又送了一班过府,加上藏书楼里那边原有的,一共三个班子同时开工,幸好,贾敏早早的就把材料准备好了,否则若是工匠齐备,材料却不足,岂不延误工时。
三玉在家中日子过得极其悠哉,或读书,或写字,或品茶论食,或赏画弹琴,以至描鸾刺凤,拆字猜枚,游园逛景……过的好不快活。这日黛玉正在房里逗弄着松狮犬玩,霁玉拎着细竹吊铜钩的鸟笼子从外面进来,道:“我给姐姐带东西来了。前几日我和同学出去玩,路过花鸟市,进去见识了一番。定了一只给姐姐玩,今个老板派活计给送过来了。”说着揭开罩在笼子上的锦布,一只形体娇小玲珑鹦鹉露了出来。红色的鹰勾小嘴,身上背亮丽的翠色的羽毛覆盖,尾羽华丽修长,看上去煞是可爱。
“这鹦鹉可聪明了,还会说话呢!”霁玉让从腰下的荷包中摸出几粒瓜子仁,用手指捏着,上下逗弄着,随着他手的高高低低,那鹦鹉的脑袋也跟着起起伏伏,乌溜溜的小眼睛跟着咕噜噜转,看上去分外逗人。逗弄了好大一会儿,在它不耐烦之前,霁玉将手中的瓜子仁抛进鸟笼,那鹦鹉一下子衔住了,呱唧呱唧的咽了,脆生生的说了声,“你好,万事如意!”在霁玉的逗弄下而后又表演了诸如“长命百岁!”“松寿延年!”之类的吉祥话。见黛玉欢喜的模样,霁玉将鸟笼递给一旁的舒眉,笑嘻嘻的道:“就挂在廊檐下,平日姐姐无事的时候正好拿它解解闷。”
黛玉笑着向霁玉道谢,霁玉笑嘻嘻的道:“可不独这事姐姐要谢我,还有一事,姐姐也要姐姐谢我才是。”黛玉听了,奇道:“还有何事我要谢你?”卖了个关子,霁玉才用只有黛玉和他;两人听见的声音,悄声道:“二舅舅望子成龙,对二表哥要求极严,整二表哥读书,偏二表哥最厌这些。我前一阵子时常过府向二舅舅请教功课,和二舅舅商讨学问,我可比二表哥还小两岁呢,书却念得二表哥还好,因此二舅舅考校二表哥文章,见二表哥答不上来,如何不气,二表哥少不得要被二舅舅教训一番。二舅母将宝二哥当作眼珠子一般疼宠,见二表哥屡屡被二舅舅责备,还不心疼死。”
将其行径告诉黛玉后,霁玉恨声道:“哼,当日二舅母为长不尊,竟然那般说姐姐。她身为长辈,我不好对她不敬。由此度彼,让她也尝尝心尖子受苦的滋味。读书乃是正道,二舅舅教训二表哥教训的是,就是二舅母也说不是什么来。看着二表哥受责,不知道二舅母心中是何感觉?我也算给姐姐报仇了。”黛玉听了,摇头道:“你个促狭鬼,竟然想出这样的主意来。只是这又是何必?二表哥何其无辜,何必把他牵进来。须知‘与人为善’方是君子所为。”
霁玉不满的反驳道:“二姐姐这话好没道理。二表哥无辜,大姐姐你们又有什么过错,难道不是无辜的吗?只因为二舅母和母亲的一点旧时恩怨,二舅母奈何不得母亲,竟然找到你们的头上?若非母亲急智,大姐姐你们的一辈子差点就毁在二舅母的手中。那个时候,二舅母怎么不想想你们是无辜的?二舅母贬损他人儿女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自己的儿女若是被人如此作践,她心里又该是何等滋味?这与君子不君子毫无干系,我只是想让二舅母明白她的儿女在她心中是心肝宝贝,她舍不得她们受一点儿委屈,别人家的儿女也一样。”黛玉想到当日王夫人说出那话时,众目睽睽之下当时她的窘态,那种难堪的心情,叹道:“或许你说的有道理。只是恐怕你的心思白费,二舅母是不会体会到这一点的。……”跟着忽然想起来什么,狐疑的看了霁玉几眼,道:“都这个时辰了,你怎么还在家里?还跑到我这里磨牙,怎么没去学里?”霁玉笑着在窗前黛玉常坐的一张椅子上坐下,道:“昨日散学的时候,我和先生告了一天假,今日不用去学里。……”黛玉一听,赶忙问道:“可是身子不舒服?”上下打量了霁玉一番,看他慵懒闲适的模样,哪有半点不适的模样,黛玉怒道:“你不学好,竟然逃学,我告诉母亲去!”
霁玉赶忙起身拦住了黛玉,道:“我告假之前已经告知母亲,她同意了。”对上黛玉圆溜溜的充满怀疑,摆明不相信霁玉所言的眼神,霁玉赶忙解释:“二姐姐,今天可是三月三,上巳节。你不是忘了吧?”霁玉这么一提,黛玉一下子想起,今天是女儿节。霁玉跟着道:“前阵子母亲事务繁忙,也把此事忘了。等想起来的时候,光禄寺大夫卢大人之妻已和母亲说定今日上门拜访。母亲不好推却,所以特命我和大哥哥向学里告假一日,带你和大姐姐、三妹妹去郊外踏青。你若是不想去,那就算了。”
“谁说我不想去?”黛玉听了,急急的驳道。不说往年在江南的这日,贾敏带着她们出外游湖赏春,好不乐哉。就是平日里贾敏有暇,也不把她们拘在屋里,常常带她们出外游玩,因此扬州城及附近的景致都被贾敏带着她们逛遍了。自进京以来,因为住在贾府多有不便,贾敏需要操心的事物繁多,黛玉也不好烦扰贾敏。而后又入了冬,天气寒冷,黛玉多有不适,万物萧条的北方外面又没什么好景致,所以黛玉只能闷在房里。闷在家中这么长时间,她早就闷坏了,如今能够有机会出去玩,哪有不去之理?
霁玉看见黛玉着急的模样,笑道:“既然这样,姐姐还不敢快收拾起来。大姐姐和三妹妹那边我已经打发人告诉去了,这会子我估计差不多该收拾完了。大哥哥在外面也该把出门的事物打点好了。可就等你了。”
正说着,釉玉和漱玉叽叽喳喳的带着丫头婆子们就过来了。黛玉见她俩准备好了,忙命舒眉展颜赶快收拾东西。正收拾间,惜春过来了,见屋里这般忙乱,好奇的问道:“林二姐姐,你们这是要做什么?”霁玉看见惜春拍了一下脑袋,竟然将她给忘了,赶紧出门,招呼跟着他一起过来的秦筝,“你去二门,找个小厮告诉大爷一声,就说原本预备的一辆马车不够,四表妹也在,还得一辆。”秦筝答应着,出去传话。
清玉和霁玉两人带着釉玉、黛玉、漱玉和惜春如何到郊外踏春和贾敏如何在家招待卢夫人略去不提。只说贾敏送走了卢夫人,回房落座,歇息尚未到一盏茶的功夫,初晴从外面进来道:“太太,外面来了一位老太太,说是太太的婶子,太太见还是不见?”
“我的婶子?”贾敏疑惑的重复着。旋即反应过来,来的应该是贾家的人。进京后,她按照礼节一份不差的将礼物送到了跟随在荣宁两府在京安居的八房人家,长辈还在的几家,更是亲自上门。可是这几房人家,过后真心上门拜访的并不多,反而巴结奉承,上门哭穷借当头的倒不少,弄得贾敏烦不胜烦。
只是人来了,也不好挡在外面不见,不然落个富贵了,眼里没有亲戚的名头,贾敏只能捏着鼻子见客。因为不待见,所以搬家时,贾敏除了宁荣两府外的其余的几房一概没请。不过能让她称婶子的只有现在还在的贾代儒和贾代修这两位和她父亲贾代善一辈的人物的妻子。按照她们的辈分,和两家的行事作风,无事是不可能上门来的。
反应过来后,贾敏一面起身往外走,一面问道:“人现在在哪?”晚晴笑着回道:“我让人把人迎到花厅去了。”贾敏来到花厅,只见一位穿着苍青色暗花连云纹缎子的夹袄,秋香色的坎肩,赭黄棉绫裙的老妇人焦灼不安的坐在椅子上。老妇人头上虽然簪着几样细细的金银首饰,不过和身上的衣裳过时许久的花样一样,样式陈旧,而且似乎长久不曾清洗翻新,看上去也不鲜亮。面容干瘦,眉心几道深深的沟痕。贾敏认出她是贾代儒的妻子。贾代儒之妻坐在椅子上不住的探头往门外看,见贾敏过来,面上焦灼色神色才好略有舒展。贾敏进屋给她请安,贾代儒之妻忙起身扶起贾敏,贾敏又让了一番,扶她坐下,又亲给她捧了茶果,才在她对面捡了张椅子坐下,含笑道:“六婶这一向可好?六叔身子可还好?……”
略叙了几句寒温,说了几句闲话,贾代儒之妻叹气道:“今儿我是腆着老脸来求姑太太的,求姑太太援援手儿,救我孙儿一命。……”说着话,泪就流了出来,她拿出帕子抹着泪道:“姑太太是知道的,我和我们老爷膝下就只有一子,偏早早去了,若不是有瑞哥儿在,我儿去的那日我也就跟了去。好不容易把瑞哥儿拉扯大,不等他娶妻生子,又生了病。虽各处请医疗治,无药不吃,奈何皆不见效。好不容易得了一个‘独参汤’的方子,吃下去倒是颇有效验。”
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贾代儒之妻道:“当年分家时,家里虽然得了些产业,奈何因为瑞哥儿的父母已经花了大半,我家老爷又不善经营,每年倒赔出去许多,如今家里不过是靠着老爷在学中的那点束修度日罢了,哪里吃的起?老爷到那边府里去寻,只得了几钱渣末,哪里能用得?我们实在是无法可想了,只好求到姑太太这里,……”
听贾代儒之妻一说,贾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原来是“凤姐毒设相思局”这一段公案。贾敏拦下贾代儒之妻的话头,说道:“六婶这是哪的话,什么求不求的,都是实在的亲戚,瑞哥儿还得喊我一声姑妈呢。六婶的来意我已知道了,救命要紧。”说罢,便吩咐临江,“你去库里取几根整参来,若是有散的,也一并拿过来。”临江忙应了一声,出去了。
贾代儒之妻哪里想到事情竟然这么容易,感激的又哭了起来,抹着泪,道:“姑太太不知道,瑞哥儿这一病,我们两口子的命也跟着去了一半。当年瑞哥儿的父亲去了,若非有个瑞哥儿,老爷和我哪还有什么活路?如今他若是有个好歹,我们老俩口一把年纪,哪还经得起再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打击?……等将来瑞哥儿好了,我一定带他过来谢过姑太太的救命之恩,给姑太太磕头……”
贾敏笑了一笑,道:“六婶这话可见外了,瑞哥儿喊我一声姑妈,他是我侄儿,难道我这个做姑妈的还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不好?磕头不磕头的这话就别说了,没的折杀我。以后若有什么事,六婶不拘打发什么人过来说一声就是了。都是实在的亲戚,不用这么客气。只是瑞哥儿年纪轻轻怎么就病得这么严重?请过来的大夫可说了什么病症?如何就病到这般地步了呢?”
贾代儒之妻叹了口气,半晌才道:“这话真是说不得。原是瑞哥儿不学好,去年冬天一夜不着家,被我家老爷抓住了还撒谎骗人。我家老爷生怕他走上他父亲的老路,素日里管他管的甚严。如今见他这般行事,发狠打了一顿,不许他吃饭,又命他跪在院中读书,还要补出十天的工课才罢。……后来,不知怎么就病了?大夫来看无数回,诸如肉桂、附子、鳖甲、麦冬、玉竹等药吃了有几十斤下去,只是不见好。……”
贾敏听着听着,出了神。在古代,家族的庶子,再有天分,也多数是攀附嫡枝,或是被压制,能够出头的寥寥无几。贾代儒和贾政的性格相似,都是读书将性子读腐了,性子迂腐不堪。只是贾代儒没有贾政幸运,有个蒙帝宠的父亲,在临死的时候还给他求下个官来。不过贾代儒虽然读书将性子读腐了,可是书读得不错,凭一己之力考了个秀才的功名。只可惜后面再考就不能了,不知道贾代善使了什么手段,取消了贾代儒下场的资格。
无奈的贾代善把希望寄托在儿子上。他儿子倒也争气,年纪轻轻就考中了廪生,将贾代儒欢喜坏了。可惜后来和两府子弟来往,被引诱的在外吃酒赌钱,嫖娼宿妓,不仅误了学业,更是被人蒙骗的将家业输了一大半去,最后更是丢了性命。到了贾瑞这里,贾代儒吸取教训,对贾瑞严加管束,不许他多走一步,教出的贾瑞又呆又傻。
他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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