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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人神-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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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丫鬟杏儿身子娇俏,心里十分明白得蒙少爷宠幸,如果能珠胎暗结的话,那就能摆脱奴婢的身份,跃然上一个台阶,富贵可待。机会难得,她自也是使出浑身解数,非常卖力地翘起身子逢迎。
  端是桌子咿呀,娇声喘息,噼噼啪啪,楚三郎借火泄劲,要弄一出代表作出来。
  近乎小半个时辰,这才云散雨收。
  楚三郎刚做过一场好事,浑身大汗漓淋,站起身来,也不穿裤子,便吩咐另外的丫鬟准备浴盆热水。这时候那杏儿几乎被弄成一团烂泥,但她知道少爷从不留女在房中过夜,有这个规矩,便识趣地告退出去,要躺回自己床上好生休息才行。
  很快,浴盆热水都已准备妥当。楚三郎坐进去,不用动手,两边自有倩丽丫鬟帮忙洗刷。
  “哼,明天踏青,可要想个好玩的点子先狠狠折辱那叶君生一番,然后再革除他的秀才功名,弄来当个马夫耍耍……”
  革除叶君生的秀才功名,倒也不简单,就看顾学政那边的立场反应。如果他一力要保人。就有些棘手。不过对此楚三郎一点都不担心。在他的盘算中,正是要拉顾学政下水,如此楚知州才好介入。
  叶君生?
  小虾米而已,不值得,也不需要大费周章去对付。轻轻松松一脚踩下去,估计就扁了,任你再有骨气,那就直接把骨头都敲断,看你如何还硬得起身。什么“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都是浮云。
  他楚三郎也不一定非要打败你叶君生,不能折服那就直接一刀杀了吧,何其干脆利索?真没必要去弄那些虚的。
  “只是,明天踏青该怎样去羞辱这厮?一巴掌打飞满嘴牙齿?随便使个绊子让他掉进粪坑……不好。都不新鲜,不够爽呀!”
  脑海盘旋着一些念头,始终没有定夺,甚有些恼意。身子在两名丫鬟的抚弄之下,慢慢又有了激情,于是左右逢源,也不脱衣衫,就将两女弄进宽敞的浴盆之中,来个三人戏水。
  那两名丫鬟早有这门心思,刚才知道杏儿被宠幸了。心里已不平衡。眼下见把少爷的兴致弄了起来,赶紧各施手段来争宠。
  一时之间,又是莺莺燕燕,大战三百回合,各种旖旎,不足为外人道也。
  这一场,足足弄了半个时辰才偃旗息鼓。楚三郎尽兴而起,擦干身子,觉得连御三女,久经大战。居然有些疲乏,就直接躺上床上睡觉。
  丫鬟们收拾了东西,吹熄灯火,赶紧关门退出去。
  夜,悄然而至。这一夜月黑风高,有些险恶。
  不知过了多久。楚三郎从昏睡中醒来,只觉得口干舌燥,甚是干渴,便叫唤起来。不料一向百叫百灵的丫鬟们,竟无一人应声。
  房中一片黑暗,阴阴沉沉的,连掌灯的人都没有。
  “这些贱婢都死光了吗?该死的!”
  久叫不应,楚三郎暴躁不已,口渴得厉害,唯有准备自己直接起身来点灯。手脚摆动之间,顿时觉得有些不妥,黏黏的,骤然摸在手里,有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意味。
  “什么东西?”
  他凛然一惊,下意识地多抓几把,发现似乎整张大床之上都充满这种黏黏的液体,反过来在鼻端处一嗅,腥味扑鼻,仿佛是血——
  “来人,快来人啊!”
  楚三郎心中莫名地惊慌,好像黑暗中有一双手紧紧地按压住了身子,竟挣扎不起。
  幸而这时候,门外传来了丫鬟的应声,咿呀一响,推开门来。今晚负责守夜的服侍丫鬟挑着一盏灯笼走进,娇声问道:“少爷,什么事?”
  这骨节眼功夫,楚三郎也无暇去追究她的失责,嘴里大叫:“快拿灯来照照看。”
  丫鬟不明所以,挑高灯笼走近,灯光一照之下,登时脸色都吓得苍白,情不自禁发出一声尖叫——
  借着一瞬间的灯火,楚三郎也看得清清楚楚,自己所睡的足足可以并排躺五六个人的大床之上,此刻猩红如泼,黏糊糊的,流淌着恶心的血液,随手一摸,满手都有……
  大床,变成了血床。而他先前就睡在这血床之上,一身衣衫都被沾染得猩红可怖。
  “这是?”
  饶是楚三郎胆大,此刻也不禁肝胆欲裂,他睁大了眼睛看,正看到摆放在床尾的一尊事物,毛发俱全,双耳尖尖,面目甚长,竟是一尊马首,一对马眼,同样睁得大大的,仿佛要与楚三郎对视。
  只看一眼,楚三郎便认出来了,这个被斩首的马头,正是他最为心爱的汗血宝马的头;是那花了三千贯买的,别人出五千贯都舍不得卖的汗血宝马的头;是那掉了一根鬃毛都要痛打健仆的宝马的头!
  现在,这一尊头颅就端端正正地摆放在自家床尾之上,死不瞑目地摆着那里。
  刹那之间,似乎有一把锋锐的尖刀刺入楚三郎的心房,他大叫一声——这一声与丫鬟的尖叫不过相差几秒时间。
  噗!
  却是丫鬟手里的灯笼被惊吓得掉落在地,摔灭了。
  黑暗,再度覆满房间…
  
第一百五十四章:踏青
      (今天小孩摔跤,撞到鼻子,流了好些血,去医院忙活了一天,故而更新倦怠了,明后两天补回,抱歉!)
  丫鬟以及楚三郎先后发出的尖叫声,在静寂的夜晚里异常刺耳,不多久整个知州府的人都被惊动,纷纷奔赴而来,探看究竟。
  当诸人抢入房间,挑起灯笼,望见大床上的境况,无不骇然色变。尤其当见清楚端端正正摆放在床尾的那尊马头时,更是毛骨悚然,只觉得一道寒气从尾椎骨飙起,直直地冒到脑门之上——
  这些人当中,不乏出生入死过的侍卫,但饶是斩过人头杀过人的他们,此情此景看在眼内,都凛然而惊悚。
  ——斩下千金难买的宝马之头,安置于床上,此等状况,简直闻所未闻。在视觉上的冲击力不可抑止,远比战场杀敌来得更加惨烈可怖,仿佛整个房间都充满了一股鬼魅的意味。
  “发生了什么事?”
  披着外袍的楚知州迈步而来,一干人急忙让开路径给他走入,皆不敢吭声。他们也不过刚赶来一会而已,究竟发生何事,也不甚清楚。至于当事人的楚三郎和丫鬟,丫鬟已吓得晕迷在地上,而楚三郎的神情,两眼发直,都快瞪成一对死鱼眼,浑然没有焦距地睁着眼睛,似乎被吓傻了。
  “三郎,这是……左右还不快扶少爷下去休息?另外,速请王大夫来给少爷诊治。”
  楚知州毕竟稳重,将房中情形扫一眼后。立刻发现楚三郎有些不对劲,赶紧吩咐人去扶他。
  左右得令,扶起楚三郎换到另一边的厢房中休息。
  见到汗血宝马的头颅摆于床尾上,楚知州眼角狂跳,慢慢变得铁青:这是示威吗?
  是谁?
  谁有这般大的胆子?
  反了,这是要反了!
  怒气刹那间便压过心中的惊疑,一掌拍在身边一张木桌上。哗啦,桌子上摆放的杯碟被震落在地,摔得粉碎:
  “来人。即可清理侦查现场!”
  “虎狼卫何在?”
  “诺!”
  立刻跪下八名精悍汉子,单膝跪地,听从楚知州的吩咐。
  “查。给我彻底查,哪怕将冀州城翻过来,也要查个水落石出!”
  “诺!”
  虎狼卫的回复干净利索,迅速转身,四散消失在黑夜之中,端是行动迅捷,绝不拖泥带水。要知道楚知州这是动了真怒,在冀州,一场暴风雨已不可避免发生。
  楚知州拂袖走出门外,站在庭院中举首望天色。见云层叠叠,闭月遮星,很是晦暗。他莫名地想到其他的事情上,不禁一声长叹。顿一顿,赶紧到厢房中看往楚三郎:
  “王大夫。三郎他如何了?”
  这王大夫乃是养于府上的一名郎中,医术不俗,等如是深得信任的家庭医生之类存在。
  王大夫脸色有些凝重,道:“大人,公子似乎颇受惊吓,吓得不轻……”
  听其支支吾吾。楚知州喝道:“有话直说。”
  王大夫连忙跪拜在地:“依老夫诊断,公子他似乎被吓得怔忡了,魂神甚不安妥呀!”
  “什么?”
  楚知州正恻然间,猛听到房中传来楚三郎惶恐的大叫:“不要过来,你们都不要过来……”
  乒乓大作,却是摔烂瓷器的响动。
  “王大夫,可有药治?”
  楚知州狠狠一跺脚,急声问道。
  王大夫忙回答:“大人放心,小人自会全力以赴,治好公子的。”
  “治不好三郎,那你就提头来见吧。”
  楚知州一甩袖子,直接下了死命令。
  还跪在地上的王大夫一听,近年来当上家医养得心宽体胖的身子不禁一颤,冷汗顿时流淌出来,一声不敢吭,头颅几乎垂落到了地面上。
  夜,更深沉了。
  这一夜所发生的事,注定会改变许多……
  ……
  第二天是个艳阳天,气候清朗,一大清早鸟语花香。
  叶君生的心情就像这天气一样,非常明净舒服!
  叶君眉很早就做好早餐,两兄妹吃罢,略作收拾,出门之际,黄超之来了。
  “君生,你真要去踏青?”
  “呵呵,天气这么好,为何不去?”
  “只是……”黄超之犹自忧心忡忡。
  叶君生笑道:“因噎废食,始终不是正道。人总不能因为怕这怕那,而整天不敢出门口。”
  见劝不了他,黄超之只得作罢,陪伴着,一起出城。
  因为叶君生得罪了楚衙内,观尘书院中的生员们,许多对于叶君生都有些避而远之的态度,生怕走得近些,会被祸及池鱼,招致楚衙内的怒火,那就得不偿失了。
  这些表现,叶君生自然一一看在眼内,非常淡然:患难见真情,借此一事看清楚同窗们的嘴脸,不失为一种收获。
  但书院之中,也是有一些风骨凛然的生员,不为所动,依然愿意与叶君生交好。其中一人刘姓,字“天辰”,同样为书院廪生,欣赏叶君生的诗词,一向多有来往,眼下对楚三郎的狠话,不以为意。远远见到叶君生等人来到,便热情地迎上来,一番寒暄。
  今日天气清新,来鸭知湾踏青的人群不少,三三两两,其中观尘书院属于一支大队伍了。一大群书生,儒衫文士巾,衣带洒脱,不少人手中都把持着装门面的洒金纸扇,时不时“啪”的一下打开,轻轻摇几摇,端是斯文风情,尽览无余。不过眼光活泼的,都骨碌碌转,不住窥伺侧边上惜月书院的女子生员,想要找个风姿绰约的对象,随时上演一场“才子后花园会佳人”的好戏。
  莫说男的,女学员们同样不是省油的灯,明眸偷偷,瞄见俊秀的男子,也不禁有些骚动——
  如今正是春天,春天恰多情!
  其中许多的目光都落在叶君生身上去,一双双眼睛,不少都是第一次见到叶君生,只是听到介绍才知道是他。眼下一看,英姿挺拔,眉清目秀,端是越来越中意,暗中流口水的亦有之。
  然而当“叶君生得罪了楚三郎,楚三郎放言要叶君生为之做马夫”的小道消息传扬出去后,佳人们的热情顿时烟消云散。心思玲珑者甚至已判定:从此以后,叶君生前途尽毁矣!
  楚三郎何许人也?
  得罪他,摆明便是自毁前程。只要楚三郎随便动些手脚,叶君生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等情形之下嫁给他?岂不是自讨苦吃?
  人情冷暖,往往便是一念之间!
  不过叶君生倒不在意,如果被一大群女学员,叽叽喳喳的,那才不胜其烦。现在却乐得清静,可以安心陪伴妹妹放风筝。
  今天出来,叶君眉也做了些伪装,在脸上抹了点东西,藉此掩饰住倾国之颜,并不如何引人注目。
  黄超之见到,以为叶君生终于是听见了一点建议,起码懂得让妹妹扮丑些了,但其实只是叶君眉自个的主意罢了。
  随着时辰推进,踏青的人越来越多,很自由地各寻乐趣。女子们大多都是放风筝,荡秋千;男生员许多的都去观风花雪月,吟诗作对,另有一部分弄好场子去踢蹴鞠。
  在天华朝,人们比较推崇谦谦君子的温文尔雅,蹴鞠早一失最初发明流行时的对抗性,而逐渐沦为纯属“表演性的竞技”了,等闲都不设球门的。正所谓“脚头十万踢,解数千百般”。追求技巧性,就是用头、肩、背、胸、膝、腿等部位不断地耍球,能使球终日不坠者,就算高手高手高高手。
  这般演化,从叶君生的角度看来,就不像足球,更接近踢毽子这一类的性质,并无多少乐趣。
  话说回来,若真是足球比赛,他可以使出“大力金刚腿”来射门,但现在的踢法,他也不会,故而没有下场去凑热闹。
  过不多时,李逸风黄元启等人来到,瞧二老满脸春风的,一扫前些日子的颓废观感,截然不同。
  “君生,你且过来。”
  李逸风叫过叶君生。
  叶君生上前见过,作礼,问道:“李公今日心情仿佛大好。”
  李逸风笑道:“岂能不好?”压低声音,将早上刚听到的关于楚三郎宝马被砍断头,安置于床尾的事,悄声说了。
  叶君生一听,讶然道:“有这等事?谁人如此大胆妄为,做出此事来。”
  李逸风冷笑:“这楚知州新上任,大刀阔斧,又任由侄子纵马伤人,蛮横之极,得罪的人不知凡几,自然有逼反之事。”
  叶君生恍然地点点头。
  在李逸风看来,楚三郎这是典型的多行不义,终于遭到了报应,心里当然大感痛快,不禁瞧多了叶君生几眼,眼眸掠过古怪之色。
  叶君生微笑道:“李公何故看我?”
  李逸风撸着胡子,叹道:“昨日君生所言,一朝成真,莫非冥冥中都有注定?”
  叶君生慨然道:“学生读圣贤书,深信聪明正直者为神,不畏奸邪。”
  李逸风朗然大笑:“君生此言甚得吾心,昨夜之事,当浮一大白,惜乎只斩马头,不斩人头!”
  当着叶君生的面,他说出这话,已等同心腹看待,并无多少忌讳了。得意痛快之下,拉着叶君生就地开席,喝酒。RQ
  
第一百五十五章:赠字
      “惜乎只斩马头,不斩人头!”
  喝酒之时,李逸风犹自呐呐,让边上的黄元启赶紧给摁住,免得传扬出去,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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