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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护花剑-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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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李飞虹已可看到追踪来的一共有三个人,但此时夜色已深,他藏身之处和三人少说也有七八丈远,看不清三人面貌。

只听其中一人道:“总座,咱们追了几十里,怎么不见老贼婆的影子?”

李飞虹听出这人的口音极熟,正是天南庄的副总领队荀吉。

接着另一个清朗声说道:“老贼婆已中了姑老太一记‘阴极掌’,武功再高也逃不出百里以外!”

李飞虹暗道:“他是总管公孙轩,不知还有一个是什么人?”

荀吉又道:“但再过去,就是玉皇殿了!”

“唔!”公孙轩口中唔了一声道:“老贼婆朝这条路逃来,就是想到玉皇殿去的了,咱们……”

他这句话,已有追不到人,打算退走的借口。

玉皇殿有各大门派的人在那里,他们三个人自然人手不足,不是人家的对手了。

但他话还没说完,突听第三个人口中咦道:“总座,副总领队快瞧,这地上有一滩鲜血!”

这人的声音李飞虹没听见过,但从他口气中可以听出来,这人大概只是天南庄的一名武士,但心中却暗暗的叫了声:“糟了,他们发现老婆婆吐出来的这一滩血,难保不怀疑老婆婆临时躲进树林里来了!”

就在此时,突觉一只炙热的手掌一下按在自己背后“灵台穴”上,耳中同时传来黑衣老妇低沉的声音说道:“快在地上捡三颗小石子,扣在掌心,他们如果扑进林来,你只要抬手摊掌,记着,先拢五指,在摊掌之时,五指迅速弹开,掌心前送,前送之时,心中要凝神想着先发中间,然后手掌向右而左,次序不可乱了,动作愈快愈好。”

李飞虹只觉在她说话之时,已有一股极大内力由“灵台穴”涌向右肩,顺臂而下,源源不绝,聚到掌心。一时不敢怠慢,立即从地上捡了三颗小石子,紧握掌心。

这时公孙轩听了那武士的话,走近那滩鲜血,俯身查看了一下,嘿然道:“那老贼婆伤势极重,吐出这滩鲜血,人必昏死过去,就算她及时醒转,也走不出百丈……”目光一掠右首树林,接着左手一挥,嘿然道:“这里只有这片树林子,咱们进去搜!”

“搜”字出口,三道人影疾如飞鸟,品字形朝林中飞扑而入。

这时也正是李飞虹捡起三颗石子,紧握掌心之际,耳中听到黑衣老妇低喝一声:

“发!”

李飞虹虽然不相信这样毫无准头的发出三颗小石子,能够伤得了像公孙轩、荀吉这样的高手?

但黑衣老妇既然这样说了,自己就姑且照着她说的去做,黑衣老妇“发”字堪堪出口,他立即把紧握三颗石子的右手一抬,五指用力向四周弹开,掌心微突,心中默念着先发中间一颗,然后掌心迅速向右而左!

说也奇怪,就在他掌心微突之际,凝聚在掌心的一股内力突然暴发,透掌而出,三颗石子依次向外电射弹出!

就在李飞虹感到石子向外自动弹出之际,耳中也同时听到三声凄厉的惊呼,宛如野兽中了矢一般,带着惊叫往林外飞纵出去。

只听黑衣者妇呷呷尖笑道:“你们三个鼠辈听着,老婆子看在你们是后生小辈份上,只各取尔等一只左眼,以示薄惩,回去给我转告姬七娘,她的‘阴极掌’也不过如此,三个月后,老婆子自会向她讨回这笔帐的,你们给我滚吧!”

李飞虹听得不禁大感惊异,从自己掌心发出去的三颗小石子,取了三人各一只左眼,那不是说这一下已经把三人的左眼打瞎了?自己还以为三颗石子没有准头,她居然算得如此准确,这是什么手法?竞有这般神奇?这黑衣老妇又会是谁呢?

只听数丈外传来公孙轩一声咬牙切齿的厉笑道:“好,公孙轩会把你的话传到的,在下学艺不精,损失了一只左眼又算得了什么?你教训得好,总有一天,公孙轩也许会向你加倍要回来的。”

黑衣老妇没有作声。

李飞虹急忙回头看去,只见黑衣老妇坐在自己身后,双目紧闭,胸口起伏,脸上几乎不见一丝血色,心中不禁大吃一惊,差幸公孙轩三人已经远去,不然后果就不堪设想,迅即转过身去,低声叫道:“老婆婆,你怎么了?”

黑衣老妇纳了口气,叹息道:“老婆子不行了,我连接了姬七娘三掌,她第三掌才使出‘阴极掌’来,老婆子低估了她,才会上了她的大当,也赔上了老命……”

李飞虹道:“老婆婆已经服下伤药,再多静养些时间,就会慢慢康复的。”

黑衣老妇惨笑道:“中了阴极掌,一身阳气,悉被阴极之气所化,除非有练九阳神功的人以至大至刚的纯阳之气,把我体内所中的极阴之气炼去,才能得救,而且这人功力要胜过姬七娘才成,普天之下练九阳神功的人已绝无仅有,再要这人功力能胜过姬七娘,简直不可遇更不可求了!”

她口气微顿,接道:“老婆子身边三颗火灵丹,虽是昔年火灵圣母独门疗伤灵药,也只能暂时护住元气,压制伤势,因为老婆子算准老妖妇决不肯轻易放过我,必会派人跟踪追来,老婆子当然也不肯让我死后遗体被人侮辱,才要你替我喂伤药的。”

李飞虹道:“晚辈看老婆婆伤势好像好多了。”

黑衣老妇道:“老婆子方才不是说过吗,这只是暂时压制伤势而已,药力消失,老婆子也得撒手尘宇了……哦,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这句“小姑娘”,叫得李飞虹脸上不禁一热,说道:“晚辈李飞虹。”

她告诉她的依然只是化名,因为她不知道黑衣老妇究竟是什么来历,知人知面不知心,她自然不肯说出自己的身份来。

黑衣老妇没有多问,只是说道:“你盘膝坐好。”

李飞虹迟疑道:“老婆婆有什么吩咐吗?”

黑衣老妇黯然道:“老婆子练了七十年功,再过半个时辰,药力消失,阴伤复发,一身功力均将随我而逝,岂不可惜?目前,我仗着火灵丹药力,暂时可把阴极之气逼住,大概有四五十年功力,可以转加到你身上……”

李飞虹没想到和她萍水相遇,她竟然肯把功力转加给自己,连忙摇手道:“老婆婆,火灵丹药力既然还有半个时辰,你老还来得及赶回家去……”

黑衣老妇道:“来不及了,如果半途上伤发而死,平白消失了数十年功力,岂不可惜?

转给了你,老婆子等于有一半以上的功力还活着,岂不是好?你毋庸多说,时间不多,快盘膝坐好。”

李飞虹只得依言盘膝坐好。

黑衣老妇道:“从现在起,你要凝神一志,顺着老婆子输入的真气,缓缓运气,纵使浑身灼热难耐,内腑胀痛等状,都要竭立忍耐!”

李飞虹道:“晚辈省得。”

黑衣老妇话声一落,一只右掌已经缓缓按上李飞虹的背心“灵台穴“。

李飞虹但觉一股巨大的热流,从她掌心传入自己体内,这股热流源源不绝,有如黄河决口,滚滚而来!

一时那敢怠慢,立即依言澄心净虑,缓缓吸气,顺着引导热流,流向十二经络。先前只觉这股真气十分炙热,但过了一会,进入体内的真气愈聚愈多,流通全身,顿时感到无比灼热,连五脏六腑都有被蒸沸之感,越来越无法忍受。

她紧记着黑衣老妇叮嘱的话,咬紧牙关,忍不住也要忍,一意澄心净志,把一切无法忍受的痛苦置之度外。

这样足足过了一顿饭的时光,全身衣衫已被汗水湿透,黑衣老妇按在背心上的手,终于缓缓离开!

不,她身子一歪,侧身往地上倒下。

李飞虹急忙转过身去,问道:“老婆婆,你是不是伤势复发了?”

黑衣老妇虚弱的闭着双目,喘息道:“老婆子……不要紧,你……初得我五十年功力,不可大意……还要调一会息,老婆子……还有话要和你说……”

李飞虹这一转身,发现自己确实感到头重脚轻,好像身上穿了百斤又重又厚的衣衫,有臃肿累赘之感,这就依言坐下,调息行功。

这样足足又过了顿饭光景,才稍稍觉得舒畅了些,她心中挂念着黑衣老妇,急忙又转过身去,说道:“老婆婆,晚辈运功完了,你老好些了吧?”

黑衣老妇身子倚着大树,似在打盹,听到她的话,双目微睁,虚弱的道:“你运完功,最多也只能稍微舒畅一些,我输入你体内的五十年功力,一时之间,是无法为你所用的,你过来,老婆子传你内功心法,你要用功勤练,大概有三个月时间,才可以完全收为已用……”

李飞虹心头一阵感动,扑的跪倒在地,连连叩头道:“老婆婆,晚辈可以叫你师父吗?”

“好,乖孩子,快起来。”

黑衣老妇脸上流露出一丝安慰的喜悦之色,说道:“可惜咱们师徒时间这么短暂,为师的时间不多,你仔细记住才好!”

说完,就把内功口诀传给了李飞虹,其中较为深奥之处,又逐句加以解释。

李飞虹本人聪明,自然一听就懂,牢牢记住,等她讲解完毕,就道:“师父,你说了许多话,快休息一会吧!”

黑衣老扫问道:“你都记住了?”

李飞虹点头道:“徒儿都记住了。”

黑衣老妇点头道:“那就好了。”

李飞虹道:“师父,你老人家的名号还没告诉徒儿呢!”

黑衣老妇颤巍巍的伸手入怀,取出一个绒布小袋,一面喘息道:“李……飞虹,还不……跪下,双手接……过去……”

李飞虹不知这绒布小袋里是什么东西?但师父说得如此郑重,不觉双膝一屈跪了下去,双手接过绒布小包,口中叫道:“师父……”

黑衣老妇颤声道:“为师……把它交给你……了……”

话声未落,坐着的人突然起了一阵颤抖,张张口,还想说话,但却说不出来!

李飞虹看出她情形不对,不觉哭出声来:“师父……”

就在此时,突觉身后疾风飒然,一个凝重的声音叫道:“门主……你老……”

他话未说完,急着喝道:“你们还不快上去,伺候门主?”

接着一阵香风,从左右两边(李飞虹跪在黑衣老妇身前)翩然闪出四个一身青衣的少女,朝黑衣老妇奔了上去,有的替她揉胸,有的替她捶背,莺声燕语的道:“门主,你老没事吧?”

李飞虹也在此时迅即站了起来,回头看去,只见自己身后站着一个宝塔般的人影,这人身穿一件长仅及膝宽大长衫,秃顶苍须,身材高大,一身俱是肥肉的胖子。

四目乍接,两人几乎是同时间问出一句话来:“你是什么人?”

这个宝塔形胖子目光一下落到李飞虹手里拿着的绒布小袋上,不觉神色微变,沉喝道:

“你手中拿的何物?”

李飞虹看他说话没一点礼貌,心中不禁有气,哼道:“这是我师父交给我的,我也不知道究是何物?与你又有什么相干?”

宝塔形胖子突然发出破竹般的大笑道:“你不知道,我倒知道,说,你师父是谁?”

李飞虹还未回答,只听一个青衣少女叫道:“副总监,门主醒过来了!”

宝塔形胖子口中噢了一声,急忙转身朝黑衣老妇拱手道:“属下逢天游见过门主,你老……”

李飞虹也急忙扑到黑衣老妇身前,叫道:“师父,你老人家好些了吗?”

黑衣老妇眨了下无神的眼睛,有气无力的道:“逢……副……总监……她……她是我……新收……徒儿……继……承……咳!咳……”

一阵猛烈的咳呛,随着喷出一口鲜血,一颗头软软的垂了下来。

逢天游大吃一惊,急忙一步跨了上去,伸出手指搭了搭黑衣老妇的脉腕,黯然道:“门主已经去世了!”

李飞虹想到黑衣老妇和自己素不相识,却输给自己五十年功力,还传自己内功心法,可谓师恩浩荡,一时泪水不禁夺眶而出,叫了声:“师父……”竟自放声大哭。

逢天游伸出一只蒲扇大的手掌,拍拍李飞虹肩头,说道:“老门主已经吩咐要你继承门主,你就应该节哀顺变,担当大任才是。”

那知右手堪堪拍在李飞虹的肩头,突觉一股大力震得手掌弹了起来,心头不由蓦然一震,忖道:“这年轻人好精纯的内功!”

李飞虹拭着泪水,转身问道:“你叫师父门主,她老人家是什么门主?”

逢天游是花字门的副总监,一身功力已是江湖一流高手,原先还以为李飞虹新任本门门主,有意露一手给自己瞧瞧的,此时眼看李飞虹好像什么都不知道,那么他方才肩头的反弹之力,只是自生反应而已!他目光望着李飞虹,说道:“老门主把花字金令传给你,难道没和你说什么吗?”

他这一注视,才发现李飞虹原来是易钗而弁的女子,心中暗暗哦了一声,忖道:“花字门门主一向都是女的,自己还以为老门主怎么会把门主传给一个小伙子的。”

“没有。”李飞虹道:“方才师父要我跪下,双手接过这个小袋子,只说了句:‘为师把它交给你了’,就昏了过去,以后你们就赶来了。”

逢天游道:“姑娘原来还没看过袋里是什么了,那你不妨取出来看看。”

李飞虹依言打开绒布袋袋口,从里面取出一块用金线穿着的盾形紫金牌,这金牌四周雕刻着极细的花纹,正中间有一个古篆“华”字。(华,即古体花字)她只看了一眼,忍不住问道:“逢前辈,这金牌作什么用的?”

她这声“逢前辈”叫得逢天游极为受用,含笑抱抱拳道:“门主这前辈两字,属下万不敢当,至于这面金牌,乃是本门掌门金牌,见牌如见门主,代表本门至高无上的权力,老门主临终把金牌交给姑娘,姑娘今后就是本门门主了。”

李飞虹沉吟道:“这个……”

逢天游不待她说下去,就接着道:“这是老门主的意旨,据属下看,老门主已把本门护身真气也传给门主了。”

李飞虹道:“这怎么会呢?我只是在这里遇上师父,刚拜她老人家为师,前后不过半个时辰师父既是贵门门主,在贵门中一定有不少资深的人,怎么要我继任门主?

而且我对贵门的事,一点也不知道。”

逢天游笑道:“属下说过,这是老门主的意旨,她老人家既然收你为徒,又把金令交给姑娘,姑娘就是本门门主,推也推不掉的了。”说到这里,口气一顿,又道:“不知门主可否把刚才遇上老门主的经过,说给属下听听?”

李飞虹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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