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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六夜侍寝-第43章

小说: 六夜侍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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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屠不负所望,速战速决,还一并收服蛮荒凶兽凿齿、九婴、大风、猰貐、修蛇。

不久,风神禺彊一本子参到帝炤面前,说兀屠里通外敌,身为魔族,纵凶行恶,要求帝炤严惩,否则他将兴兵“清君之侧”。

我听到这儿,啧啧惊叹:“这禺彊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威胁帝炤,不是找死么!”

夭舍苦笑,叹了口气:“莫以为只有人间才有争权夺位勾心斗角。当年昆仑虚虽天下独尊,可诸神各据神山,时有争执摩擦,诸神自存私心,禺彊野心勃勃,敢借机滋事,早有万全之策。”

“那帝炤如何应对?”我追问。

夭舍提起这段往事,感叹极多:“我力劝他息事宁人,暂时冷落魔族新将,别授人以口舌。他也不是胸无大局目光短浅之徒,原是采纳了我的意见,没想到你师尊九凤上神极力反对。”

“师尊?!”我惊讶掩口,“我师尊那德性,什么事都漠不关心,跟览冥简直有得一拼,他以前尽然也是帝炤麾下之臣?”

夭舍点点头:“远古时代神界混战连连,你师尊在朝中向来主张天下一统之说,帝炤对此说极感兴趣,多次与你师尊彻夜长谈。”他顿了顿,又道,“你师尊见解自成一家,他登台讲学,我也去听过,如醍醐灌顶。连览冥都对他的见识赞誉有加。不过,你也知道你师尊,特立独行,不拘世俗观点,凡为我所用者皆可擢拔,所谓英雄不问出身,这一点,帝炤受他影响尤深。帝炤让他主事神官吏治,你师尊却私下向帝炤上疏,提倡重用魔族。”

这还真是我师尊干得出来的事。对他老人家而言,什么神、魔、妖、人,就好像这是卫弋、这是夭舍、这是览冥、这是张三李四王二麻子,代号不同而已,统统一视同仁。

“他主张,妖魔诸鬼生存环境恶劣,若能畜之善之,必感恩戴德,且魔族重义重武,本性极恶,然一旦受驯,必殒生不改其忠,若能纳而为我所用,定为虎豹之师,到时帝炤手握六道强兵,一统天下,消弭种族仇恨和神界混战,建立真正王道盛世指日可待。”

我抱着双臂,不住点头,师尊就是师尊,只听夭舍转述他只言片语,已让我心悦诚服,钦佩不已。

“九凤上神认为此乃天赐良机,帝炤应该借此机会打压众神气焰,并将启用魔族妖族贤才的主张趁机灌输下去……后来,连我都被他感动,帝炤采纳你师尊的建议,以声讨谋逆兴师,与禺彊开战。”

他又深深吐了口气:“现在想来,我们那时还是过于激进,时机并不成熟便急着起事。众神见帝炤重用魔将,个个自危,逐渐有不少神族加入禺彊的阵营,直到据比带兵与禺彊会盟后,战事更加激烈……不久,又出了些乱子。”

我全神贯注聆听。

夭舍继续道:“原化重伤苏醒后,得知神族内战源于帝炤力排众议亲近魔族。他本来是个愚忠的个性,为人顽固守旧些,当时神班之中,一直有进谏帝炤远魔亲神的势力,原化心底单纯,被其利用煽动,逐渐成为其中中流砥柱。后来,战事已经进展得不可开交,且形势大利我们,但原化还是极力反对,血谏朝殿,跟帝炤起了争执,不知为何又变成敦玄与帝炤闹得不可开交。帝炤对原化本来就心存芥蒂,受敦玄相激,一怒之下把原化调离昆仑,远放东海之外,还禁了敦玄的足。”

说到这儿他摇了摇头:“还有件事你可能没听说过,敦玄是天下第一结界师,她……”

我抢过话头:“我知道,五方来去阵,却影无相术。”

夭舍抱胸点头:“说起来,览冥虽然向来偏安一隅不问世事,但帝炤和他毕竟兄弟一场,偶尔还是走动。帝炤娶了敦玄后,带她去钟山拜访过一次,敦玄和览冥探讨过有无之变的问题,回来就自个儿琢磨着却影无相术……”说到这儿他无奈地苦笑,“如此高深术法,她却只是为了能用来避开帝炤的监控,其实她平日里并不任性胡为,对帝炤也非无情无心,但每每提及帝炤待她的方式,总深恶痛绝。反正,无论如何,倒真被她钻研出了这门奇术。她用过几次,没被帝炤察觉,有些沾沾自喜……”

我忍不住插嘴打断他:“这敦玄有毛病么?昆仑丘那么大还不够她翻天,帝炤宠她是不是跟幽帝宠青鸳那样?要有个像帝炤那样厉害的男人乖乖听我使唤,我睡觉都笑醒,这外头有那么好玩么,真是。”

夭舍哭笑不得:“就你?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师尊算是我认识的神仙中最通情达理的,平时对你态度是严厉些,但什么时候真约束过你。”

“谁说的,他还罚我面壁三年过呢。”我歪着嘴巴小声嘀咕。

夭舍没好气用手指重重敲了我脑门一下:“要你这德性撞帝炤手上,早被他砍掉双手双腿咯!”

我朝他胸口推了一把:“接着说,后来呢?她失踪,就是因为用了却影无相术?”

“恩。她在自己和狴犴身上封印却影无相术,带着它躲来章莪山。那时的我疲于所谓神魔之争,看不得曾经的好友兄弟相残,也从前线引退,独自躲在章莪山里自欺欺人。敦玄来了以后,我们俩只在山中,不问世事。后来……你应该也听说过,不知何时开始传闻敦玄是被禺彊掳走,情令智昏,帝炤方寸大失,许多细枝末节根本不及理顺,就将禺彊逼入死境,以千年寒冰锁穿过琵琶骨,钉在北海海底,日夜受马腹啃噬。因杀戮过重,帝炤一身金鳞渐被血气腐蚀,血浓如墨,变成了一头魔煞凶厉的黑龙。”

我托腮偏头,望着夭舍,继续听他说。

他怅惘一哂:“终于有天,敦玄和我这两只缩头乌龟走出章莪山,却看见……”忆及这段往事,夭舍难抑黯沉哀伤,“看见世间受此之祸……山崩地裂,猛兽食百民,鸷鹰攫老弱,饿殍满地……交相食啖,瘟疫不绝……几近覆灭。”

“所以敦玄悔恨莫及,去钟山找烛龙借天机镜。”我亦唏嘘不止,“那她后来为何自尽?”

夭舍长长吁了口气:“还不是因为帝炤摧毁了天机镜,她知道事情彻底无可挽回,她把人世遭受的灾劫都归罪于自己,痛不欲生……”

“帝炤为何要摧毁天机镜?”我追问,“当时他如果留下天机镜,就算敦玄自尽,他也能阻止惨剧发生,何必闹出后来这许多事端。”

夭舍苦笑:“……是啊,……敦玄想不到的是,先有她以却影无相术躲开帝炤,这次又让帝炤察觉她已经在人间布好五方来去阵……帝炤以为敦玄拿去天机镜,只是铁了心要躲开他。毕竟,他拥有天下至强的力量,又是神界之主,只有天机镜能把她送往他无法掌控的时空……到后来她自毁元神,更是令他深信不疑——她就算死,也要离开他……最后才心碎欲绝,疯痴成魔了罢。”

“世事难料……敦玄在自己身上封印却影无相之术,她投胎以后连帝炤都找不到她。直到青鸳误闯入章莪山……我原以为,或许能藏着她一辈子,没想到帝炤转世循着剑气找槿儿……却把她给找到了。可能真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吧。”

说到这儿,夭舍却似想起什么事,仔细端倪我半晌,我被他看得毛骨悚然,瞪道:“有屁快放。”

“……你有没有想过,你和槿儿……”

我沉默。

他凑得更近:“因为上古时代就认识你,所以虽然疑点重重,我倒真不敢笃定你是她。可你这次既然能回到七千八百年前,那千万年前我认识那个……”他眉头皱紧,“恰好你也不记得以前的事情。”

我撇嘴笑了笑:“你管我是谁,无论槿儿还是卫弋,不都是你好朋友。”

他闻言星目半眯,噙笑不语,须臾之后,摇头浅笑出声。

不知不觉和夭舍聊到半夜,我惦记着师尊想去看看,起身告辞,孰料刚从后门出来,就瞅到那岿然不动的熟悉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我撇嘴笑了笑:“你管我是谁,无论槿儿还是卫弋,不都是你好朋友。”卫弋对夭舍还是放得开的,她唯独放不开的就是在览冥面前

这就叫越是在乎,越放不下,就越看不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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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坦白从宽

不知不觉和夭舍聊到半夜,我惦记着师尊想去看看,起身告辞,孰料刚从后门出来,就瞅到那岿然不动的熟悉背影。

见他转过身来,我没来由有些小紧张,脸上晒出尴尬的笑意,打了个哈哈,缩头就要从他身边跳过。

他长臂一展,截住我的去路。

我慌乱道:“我想去看看师尊的伤势。”

“他在静养,不宜打扰。”他口气鲜有的生硬,不容商量。

“那我站门外值夜。”我搬出没心没肺的招牌表情,却迎上“商尘宏”冷凝的森森凤目。

“女魃已在他身边护法,人多嘈杂,不利于他疗伤。”

“我又不会闹他,我……”

“卫弋!”

他沉声打断我的微薄抗议,火热手掌扼着我肩膀,冷眸中寒刃栉立,薄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

他豁然转身,步履稳重,手掌与我十指相交,拉着我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我挣脱不得,只好亦步亦趋跟着他进了昙宫的一间空置厢房。

进去后,他终于松开手,背对着我立在一室当央。

我贴门靠着,垂头看地板。

“我……”

“我……”

不知过了多久,我俩异口同声,我急忙转口:“你先说。”

他回过头来,凝着一汪幽潭,眸中秋意飒飒,声音轻如浮尘:“……见到我了么?”

我像只鹌鹑一样盯着自己脚尖,点点头。

“……告诉我,你是卫弋了么?”

我的手绞在背后,脚尖磋着地板,漫不经心:“嗯。”

闻言,他的笑带着丝凉意:“那为何回来后故意躲着我?”

“没有啊,这不师尊受伤了,我很担心嘛。”

他迫前一步,我没来由后脚跨出门槛,实在觉得这样子窝囊透顶,讪笑着僵住身躯,又把那祸事的脚给收回来。

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办时,他已经两步跨到我跟前,单手掩过门扉,头缓缓压下来。于我眼里,却似一座铁塔倾来,抑得窒息,却又似几百只跳蚤在心脏上突来突去。

薄唇贴着我的鼻尖停住,温润热气如丝绸滑过,熨得我两颊发烫,没来由紧张起来,我匆匆抬眼,不意与他四目相对。

澄湖中花雨翩跹,暖玉生烟,似深沉,似怜惜,又似许多脉脉难尽,分辨不清的丝麻,结成密密麻麻的网,使我陷沦难飞。

不知是不是一时色迷心窍,我竟自发自主地踮起脚尖,微凉双唇甫贴上他灼热的呼吸,便没来由软了身子,千万乱麻蔓延滋生,把我心脏扼得又酸又涨。

他任我啄了两啄,却在我想退开时往前一覆,占断胭脂玉润。

他扣着我的后脑勺,把我压在门板上,重重地吻,裹砸纠缠着我的舌头不肯放开。以往相拥而吻,不是我贪婪他口津,就是他迫我受纳,这是第一次,嘴里搅弄,嘴角溢出的,根本分辨不出是谁的津液,亦无人得闲分辨。

我渐渐露出女相,且隐约有种领悟,或许动情相交,和双修还是有所区别的。

我的脸滚烫,眯眼仰头,任他沿着我脖项胸口一路吮吻,不料腹上一冰,什么东西滑落出来,碰得我肌肤发瑟,又滚落地上。

察觉热吻骤止,我缓缓睁眼,却见他弯下腰去,从地上拾起个物什。

闪烁着殷血萦绕赤红光芒的一枚相思扣。

他抱着我腰肢,低睨掌心的相思扣,须臾后,轻轻把它搁在我半露双峰之间,薄唇抵着相思扣辗转地吻。

冰冰的玉扣和热热的呼气弄得我两胸又涨又痛。

“找回来了,就别再弄丢。”他横抱我搁置在床榻,斜坐弦侧,依旧把冰冷的玉扣平放在我胸口当央,唇厮/磨我发梢耳垂,细语轻言。

气血骤然上冲脑门,我原憋着满腹话语呼之欲出,各种纠结彷徨,此时却自暴自弃:

不管了,修完这次再说!

思及此,我主动环上他脖子,与他又亲又咬半晌,才边喘息边贴着他下巴道:“……我觉得我灵法暂时够用了……”

“嗯?”他颇有些不解。

我涨红脸瞪着他软绵绵道:“我就想跟你**巫山,你不要逼我搬转调息……真的好难受……”

他啼笑皆非,不怀好意地盯着我,配上商尘宏那张桃花粉面,怎么看怎么不习惯!

我嗔怒着推他一把:“又没旁人,赶快变回来,这样子丑死了。”

他依言化出本相,青锋浓眉浸润墨色,狭长凤尾荣华闪烁,朗目回转间,万人断肠。我竟从未发现,冰山融雪,却是这般绿叶醉桃,流光溢彩!

我被他看得晕晕乎乎,难以把持,双臂从衣裳里滑出,扑进他怀里,一起纠缠着就势在床上滚了两圈,匍匐跨/坐其上,搂着他又咬了会儿嘴皮,才懒懒直起身子,抬股缓纳怒龙,以鹤交颈姿上下飞舞。

他靠垫箕坐,双掌托臀,助我扔举,不过百回合,我已经被他烫得如翻米酒,忽然周身虚软,再无力气,酸得头皮发麻,倒在他身上兀自抽/搐丢/泄。

他双臂环紧我腰身,紧抵玉/宫外嫩/滑赤珠,不再枉动,只一遍遍细细地吻我脸颊。

我自个儿舒服完就想从他身上爬起来,力气恢复挪抬俏臀,却被他摁着肩膀压了下去。

刚跌趴他胸口,便被铁臂上下扼住背腰,他低沉的嗓音如醇酒般沙哑诱人:“心眼怎地如此坏?”

我翻脸不认人,厚颜无耻嘟嘴:“我亏不起的哦。”

闻言,他低笑连连,抵着我额头鼻尖转磨,眼角眉梢化不开的浓情,忽而挺腰一侧,抱着我对转,怒龙深陷,极坚极炽,直刺昆冈。内里被它使劲拉扯,我兴奋得双眼乱花缭舞,啼叫不止,不由自主随他摇摆,小丢大丢不断,浓稠的醴液被他堵塞着不得流溢,痛麻难当,忍不住抓挠着他,哀颤讨饶。

他光润的肌肤上渐渐溢出细密汗珠,舔在口里微咸。

我抓得凶了,他干脆一掌握住我双手,捧到唇前一根一根地吮,情动之极,不住低喃着我的名字。

不知道到底交接多久,我虚汗淋漓,舌冰目旸。将要死去时,终于听得他一声压抑低吼。

好歹和他交/合多次,我哪里不知道他那玄阳之精的厉害,不必缱绻动情时被浇上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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