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界之初-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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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晚宴结束了，我在自己的房中。我房中还有四个人。没错，是侍常她们。
“你们以前是伺候我娘的，后来为什么会跟了‘我’，我想原因你们都知道的。”就是因为以前“我”贪图她们的美色。
我问道：“为什么我要求爹把你们调回去，你们都不愿意呢？”
“是的，以前我们曾多次想回到夫人那里。换作以前的你，我们姐妹肯定会答应调回去，可是现在的你……”侍参道。
我怎么会不明白她们的心意呢！在她们心中，现在的我早已不是以前那个无赖，而是明主。
我故意开玩笑：“我知道了，你们害怕调回去后不能每天都吃到好菜了。不用担心，就算你们被调回去，我还是会每天都请你们来一起吃饭的。”
她们听了我这么说，都看着我，侍睡刚要想说“不是”，可我还是抢先一步。“其实，就算你们不调回去，我还是不用你们伺候，还是要走。”我看着前方忧伤地说道。
“怎么，少爷要走？去哪里？带上我们吧！”反应最激烈的竟然是侍浴。其她人都没留意她，都看着我，等我回应。
我淡淡地说道：“恩，离开家，去丽城。”
侍常问道：“少爷，你去丽城干什么呢？”
“我要去丽城的棋轩山庄。我听说那里是闻名江湖的地方。棋轩山庄不但是一个武学世家，且还是一个围棋世家，闻名全江湖。我真想去见识一下，顺便拜师学棋。”
“少爷要学棋？要学棋也不用去那里，叫人来我们家教你就可以了。”侍睡道。
“不，我想出去见识一下。而且想拜最好的师父。棋轩山庄围棋高手众多，而且每年也招收徒弟，我想去那。现在提前跟你们道个别。”
侍常道：“少爷那么坚决，不如带上我们吧，我们也好照顾你。”
我心想：大家怎么对我这么照顾，以前辉、青都说要照顾我，现在在这里，又有人说要照顾我。我不是弱不禁风的林妹妹，而且在幻界修炼了几年，足可自理，且有少许江湖阅历。一个人走江湖还是可以的。
“我说各位小姐，我是去拜师学艺，不是去游山玩水。怎么能把家里人也带去。况且我不打算叫爹作为推荐人，我要以平民的身份去学艺。”我知道棋轩山庄不是人人都收的，必须有知名人士推荐才行。而且不论贫贱，男女，只要有推荐书，棋轩山庄都收。因此，棋轩山庄所收弟子有公子哥儿，也有平民百姓。侍常她们听我这么说都羞愧地低下头。
我以为她们无话可说了，但侍浴却站出来，振振有辞说道：“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想去棋轩山庄，无非是想见棋轩山庄的庄主欧阳宏远的女儿，欧阳紫嫣。”这下我傻了，我去学棋，怎么会去看欧阳庄主的女儿。
“欧阳紫嫣是谁？”我不解问道。
侍浴怒气冲冲地瞪着我，“你不是已经把棋轩山庄的一切都打听清楚了吗？怎么会不知道欧阳紫嫣？”
我无奈道：“我没打听这些。”真冤。
侍常看我真不知便解释道：“欧阳紫嫣是棋轩山庄庄主欧阳宏远的独生女。江湖上称其‘江湖第一美女’。她方年十七，不但美若天仙，而且天资聪慧，传闻棋艺很高，得到其父‘棋圣’的真传，并且有青出于蓝胜于蓝之兆。武功也不弱。多年来，上门提亲的公子哥儿不尽其数。多年上门学棋的公子也是为睹其芳容。倒在她石榴裙下的男子多不胜数。而上门提亲的公子皆被庄主以其女年纪小为托词而拒于门外。传闻欧阳庄主想招一个样貌非凡、棋艺、武艺不错，又深爱其女的男子为婿。”
“啪，啪，啪。”我佩服地鼓起掌来说道：“侍常，你也太厉害了，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而且对欧阳小姐这么了解。”侍常被我说得不好意思，其她三人都奇怪地看着我。
侍浴又道：“这些都是对欧阳小姐最基本的了解，还有很多我们是不知道的，算什么。看少爷你这样子，怎么好像一点都不知道呀，真不知道你去棋轩山庄干什么的。”
“当然是学棋的，欧阳小姐长得怎么样，我一点也不感兴趣。我只对围棋感兴趣。我去学棋的，又不是去相亲的，干什么要了解欧阳小姐。”我认真地说道。
“这也是天下奇闻，公子们到棋轩山庄学棋都是冲欧阳小姐而来。我们少爷可好了，只冲围棋而来。说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们少爷是呆子呢！”侍参开玩笑到。她们听了我这么说，都不禁失言了，谁会相信，以前她们的少爷是风流成性，现在的少爷对美色一点也不在乎。
侍睡又不可思议地问道：“你究竟是不是我们少爷呀？”
我道：“如果我说我不是，你们会信吗？好了，不要说了，我决定去棋轩山庄学棋，你们别劝了。如果你们还是不相信我真的是为了学棋，我也没办法。我明天就去跟爹娘说。”信，她们当然相信。现在的少爷无论说什么，她们都相信。我说去学棋，那一定是去学棋。如果是以前的少爷，打死她们，她们也不信少爷去棋轩山庄只是为了学棋。她们见我这么坚决又无话可说，只希望明天我爹娘能说服我。
这天夜里，我没法睡着，就像几年前与师傅和师兄弟姐妹们告别前一晚的心情一样。侍常她们也睡不着，心有所想。


第二十二章
“孩儿给爹和娘请安。”我一早就来跟爹娘问好。
“河儿怎么不睡晚一点，这么早起来？”娘笑道。
“我已习惯早起，睡不晚。”
“早起也好，整天睡得昏天暗地，也太不像样。”爹道。
吃过早饭，我便开口：“爹。”侍常她们知道是什么事，不禁伤心起来。
“有事吗？”爹问道。
“爹，我想去丽城的棋轩山庄学棋。爹说过我可以为自己求一件事的。我要求的就是这件事。”
“这，这……”爹傻了，他万万想不到我会求这件事。只见娘在爹耳边说了几句话。
爹便笑道：“河儿长大了，也该娶亲了。”我听了一头雾水，这爹说什么呢，莫名其妙。
“爹，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还是你娘明白你呀。你一定想娶‘江湖第一美女’欧阳紫嫣为妻吧！不错，好眼光。换作以前，爹一定不会答应的。一来怕你辜负人家欧阳小姐，二来你名声又不好，就算爹去提亲，欧阳庄主也不会答应的。”什么跟什么呀，怎么又把我跟欧阳紫嫣拉上关系呀。
我忙解释道：“不是的爹，我不是为了欧阳小姐才去棋轩山庄，也不是想娶亲，我是真心实意想去棋轩山庄学棋的。爹娘，你们相信我。”
爹与娘相视了一会儿，爹又道：“你不是想娶亲，而是真的想学棋？”我像小鸡吃米一样猛点头。
“你要学棋也不用去那么远，我请人到家里教就可以了。”爹道。
“不，爹我想用最好的环境学棋，得到最好的棋师教棋；也很想出去见见世面；长长见识，更想与外面的人交朋友，交一些志同道合，而不是交整天吃喝玩乐的朋友。爹，您就答应我吧！”我哀求道。
爹娘看我如此真诚，便道：“好吧，明天你就带上我给你的推荐书和侍常她们，以及两名家丁出发吧。”
“爹，我说的是我一人前去，不打算带上任何人。而且想请爹叫另外一个人写荐书。我不想以楚家少爷身份去学棋，而是想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去学棋。”
“不带侍常她们谁照顾你起居饮食。不带家丁，万一有人欺负你怎么办。不以楚家少爷名义，反以普通人的身份去，那么会受到不好待遇，会吃大亏的。“爹担心地说道。
“爹，我能自己照顾自己，你不信，问问侍常她们。近日来，吃饭、睡觉、洗澡、穿衣等生活起居我都是我一个人做的，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爹看向侍常她们。虽然不愿意，但她们还是得点头，这是事实，无可否认。
我又道：“至于爹您怕我会被欺负，不用担心。这段时间我一有空还练上几招功夫可旁身。并且我以平民的身份去，盗贼又不会打我的主意。而我在山庄不会惹到不必要的麻烦，那么也不会被欺负。”的确，我说我练了些武功，侍常她们不知道一点也不奇怪，而且她们也不怀疑我这些天曾炼武。因为我常叫他们做自己的事，除去吃饭时我们五个聚在一起外，其余时间我们都各做各的事。我在做什么，只有我知道，她们不知道。
“还有我以平民身份，却不用爹推荐是为了留下自己本名，那里的人也不会认识我，他们只认识爹。如果以爹名义推荐我，我又用自己本名，那么他们一定会知道我的身份。而我用平民身份也为了大家平等看待我，我不希望高人一等。我是去拜师学艺的，不是去享受的，不吃苦，怎么能学到东西呢？”
爹的话被我一一辩回去，一时也说不上话来。我又道：“爹、娘，你们相信我吧，我一个人可以照顾好自己的。如果我真有什么事，我会第一时间给爹娘写信的。”
爹、娘无奈。“好吧，爹答应你，爹相信你。你长大了，爹该放开你，让你飞向蓝天。”娘也含泪点点头。我听了满是感动，把头埋进爹娘怀中。周围的人看了，又是感动，又是悲伤。
这晚，侍常她们帮我收拾东西，我也特别带好爹请他的好友给我的推荐书。爹的好友成伯父在江湖上是有名的人物。没错，他是个江湖中人，是成家堡堡主，威望高，武功也了得。他听了我的主张也深感佩服。爹的交友层面非常广，在官道、商道、江湖都有人认识，都受到他们景仰。“我家”做很多生意，什么都有，真是富可敌国。楚少爷的性子也是这样养出来的。所谓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侍常她们的眼光中、语言中，尽是不舍。这晚我们在一起说了很多道别的话，侍睡还带头哭呢，其她人也跟着哭起来。我何长舍得她们，我这一走或许是永别了，我可能再也没有机会回来了。没办法，我在这的主要任务是学棋，学成了，也要马上回去，再进行下一个训练，刻不容缓。三大界的人们都等着我和辉拯救呢！当然，这些我都不可能跟她们说，也不能说。我只说我去学棋，她们都这样了，如果我说一去不复回，那她们定不让我走。
“好了，你们别哭了。我只是去学棋，又不是去死。”我柔声道。我不说还好，她们一听到“死”字哭得更凶。
侍睡边哭边道：“少爷，不要说死，我们不许你死。我们舍不得你。”
我安慰道：“好，不说死，不说死，你们不要哭了，好不好？”
我又忧伤说道：“你们别哭了，你们哭得我也伤心起来了。说真的，我也舍不得你们，我们会再见的，一定会。其实，这段期间我并没把你们看作是我的丫鬟，我早已把你们看作是一家人。”她们听到我说的，慢慢地止住了哭声。
侍常感激说道：“一家人？少爷你把我们看作是一家人？谢谢你少爷，你对我们真好。”其她三人听了，也点点头。我也满是感激。
就这样，一晚在我们不舍之中过去了。
翌日，我牵着马，与家人们站在城门道别。“爹、娘，你们要好好保重身体呀。特别是爹您呀，不要太操劳了。”爹娘点点头。
我又道：“陈总管，家里的事务也要劳烦你为娘分担一下。”
“我会的。少爷不用担心。”陈总管道。
我又看向侍常她们：“以后请你们帮我好好照顾我爹和娘了。”她们留着泪点了点头。我又想起了，这些日子都受爹娘照顾，吃喝不愁。虽然他们不是我亲生父母，可待我就如亲生父母般好。我觉得无以为报，便跪了下来，向爹娘磕了三个响头。一开始，娘想伸手拉我，但爹向她摇了摇头。我磕完头，便立刻上马，驰马离开，头也不回。我怕，我怕我回头，我的泪水被他们看见。身后又传来声音：“少爷，一路顺风。”渐渐，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在我耳边。


第二十三章
在一个充满迷雾一般的房间里。桌上放着一张棋桌和两个棋盒，旁边墙上挂着一幅两个人在下棋的画，还闻到房中一阵阵香气，有一书柜和一书桌，这都是上等木材做的。书柜上的书多得让人看得眼花缭乱。各种各类的书都有，其中有关围棋的书特别多。整个房间给人一种朴素而又不通俗的感觉，细细一闻，还会闻到一古女儿般的发出的香气。没错，这是女子的闺房。虽然摆设有些像公子的房间，但只要人们闻到房中的女儿香，便毫不置疑了。
“今天是我们山庄一年一度招弟子的日子吧！”房中传出天籁之音，听得让人陶醉。声音如此，也不难猜测声音的主人一定是一个绝色佳人。
又有另外一道声音：“是的小姐，我想今年一定又有很多为小姐而来的公子呢！”不难听出，这道声音与前者根本没法比，是那么的平凡，而且还能听出带有一丝笑意。
“小丹，你怎么这么肯定他们为我而来。”
被称为小丹的女子笑着说道：“我就能肯定他们是为小姐而来的，说是来学棋，其意在小姐。想我们小姐美若天仙，天女下凡……”
小丹还想说下去，可那小姐早就不想听了，便道：“无论怎么样，今年我也要去看看山庄招学生的场面是怎样的。”
“不行小姐，你这样一出去，不天下大乱才奇怪呢。”
“不用担心，我自有办法，谁也不会认出我的。”小姐自信地说道，而后对着小丹笑了笑。
终于到了，这里就是棋轩山庄。我停住脚，抬头一看。好大呀，好气派呀。我家也算够气派，没想到棋轩山庄会比“我家”还要雄伟。也难怪的，以说“我家”那种模式，很少有人家会有，而棋轩山庄不但是个家，且每年都要招收弟子，每人学艺三年。每个弟子不论贫富，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房间。可想而之，要多大的地方才可“藏”这么多人呢。
我又看看眼下，来棋轩山庄的人不少呢，这里早已人生人海。有男有女，有贫有富。在我看着这番景象出神时，传来一吵闹之声：“你怎么走路的，撞到本少爷了。”
“对不起，我没注意到，抱歉。”又有一女声，这女声相当动听，令人陶醉其中。
我缓缓地走到吵闹的地方，站在人群中，看看什么事。只见一穿着上等丝绸土黄色衣服，手拿一折扇的公子正怒目对着一个脸上有红胎记疤的女子。这让我想起《无头东宫》里被换了一张丑脸的云娘。我看到那女子没有丝毫畏惧。淡淡地看着被撞的公子。我心下觉得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