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代人类的奋斗史-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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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一见到那个拿着灵器的人族，就想杀之后快，好像他们之前有过什么因果牵扯。如果不是那只白玉吞天鼠在他大意的时候咬住了阿花命脉，他必把那个人族撕成一片一片的。
哼，人族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第二十三章
“站住，你们是何人？”几个身抹黑泥的壮汉迅速把易水和符团团围住，他们手中都握有磨得尖锐的石矛，直直的对着易水和符的要害。
“岐水部？”易水有些迟疑。
“不是”符下意识的摸向背后，易水抓住他的手，叹了口气，“你忘了冰棍被抢走了吗？”在那两个成了精的植物面前，他们简直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易水按下心中的怨念，向围着他们的人笑道，“我们同你们一样是女娲娘娘所造的人类，我叫易水，他是符。我们在这里迷了路，并没有要冒犯的意思，请见谅。”
其中一人咧嘴笑道：“我也觉得你不像那些人，哈哈，你们要不要去我们那里，我们村就在前面。”他说完就让一个人先回去了，说是要和他们这一队的首领汇报情况。
易水眨了眨眼睛，一个村子，而且是一个管理有度的村子？
“带我们去吧！”符出声道，他拍了拍易水，像是在安抚她。
易水没有开口说话，只因她又为突来的痛楚疼晕了过去。
符背着在昏迷中还浑身颤抖的易水，脸上是显而易见的担忧，还有些焦躁。那个与他们说活的汉子拉着易水的胳膊腿看了看，搓着手也跟着急了：“我们要快点，这是那片沼泽里的俐虫，先前就有族人被它们吸干了，还会有无数个飞虫从尸身里面钻出来……快跟我来，你们都快点，初，你跑得最快，快去告诉族长，把救人的东西都准备好。”
“禁，族长说不许带外人回去。”一人呐呐地道。
禁漫不在乎的摆摆手：“你们都是一群木头样，族长只是怕让那些会乱抢东西的人进了我们村子，他们又不是这样的。好了好了，到时候族长要罚就罚我好了，总不能看着这个女人送死吧，何况我们那里女人那么少。”他的最后一句说得十分轻，可符的耳朵何其灵敏，目光闪动了一下，符背着易水离了禁几米远。
“可是……”禁周围的人还是一脸担心，可也不知道如何去反驳禁的话，于是一路纠结着，他们到了一面矮小但上面插满尖刺的土墙边。
符不会像易水一样关心人类社会发展状况，他目不斜视的跟着禁一路畅通的到达了一个土屋，这个屋子比周围所有草木搭起的棚子好了不少，而且整理得十分干净。弯腰走进屋里，里面是一个白发白须紧闭双目的老者，他看起来黑黑瘦瘦，褶皱打了满脸。而他身后站着一个木着一张脸的青年，他也不说话，只是紧紧的盯着走进来的符，就像是戒备着什么危险生物。
“你可以救水水？”符盯着老者，声音里带着紧张。
老者睁开眼睛，打量着符，口中含含糊糊道：“看不透，看不透啊，你还是人吗？”
老者身后的青年突然挡在了老者身前，手中是磨得锋利的骨刀，做出随时准备攻击的姿势。禁在一边也感受到了符身上迸发出的杀气，赶紧去拉老者：“族长，他女人快死了，你救救她吧，是那个俐虫。”
老者抬了抬眼皮，扫了易水一眼，有气无力地说道：“荚，回来吧。至于这女娃，放在火上去烤，没死就得救了。”
“可是族长，上次阿联不是用水灌的吗？”虽然也被折腾了个半死，但总比烧死了好，禁看了看浑身散发着恐怖气息的符，把下面的话吞了回去。
符再没看老者一眼，就要背着易水离开，这时那老者又开口了：“这女娃身体里可不止有俐虫，要是不按我说的做，她一定过不了今晚。”
“你不许骗我！”符在原地站了良久，才哑着嗓子道。
老者脸上皱纹牵动着，嘿嘿笑了笑：“我骗你又有何好处，看在同族的份上，我也得救她。不过……你身上怕也不好过吧，沼鱼的毒虽不致命，可一般人也是忍不住那种痛法的。”
禁瞪大眼睛，围着符转了一圈：“你中了沼鱼的毒，居然还能到处乱跑，你真是厉害。”
禁用手指在符的手臂上戳了戳，才发现这人僵硬得厉害，皮肤上有一层薄汗，再仔细看，那张脸也显得苍白了一些。如此一来，禁也知道族长没有骗他，不禁对眼前的男子敬佩万分。
“不用担心，钻到这女娃身体里的东西虽然是要害她，可遇到了火，又会去救她，只要小心一些，这女娃最多受点罪就没事了。”老者颤微微地站起来，他身边的荚连忙扶住了他，“咳，跟我来吧，现在日头正好，要救人就趁着现在吧。”
易水昏昏沉沉中，只觉得很热，热得像被抛在了喷发的火山口，火热的岩浆就在她身边涌动着。就算是意识模糊，易水也感觉到高温的火舌不断在皮肤上舔食，带着身体里不多的水份，一种自己在慢慢变得干瘪的感觉让人有一种死亡逼近的窒息感。
虽然是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易水也不算太珍惜如今的生命，永别了曾经在乎的一切，活着也不过是活着。可是人类总是有一种求生的本能，总是希望能多看一眼这个世界，易水自然也是如此。
易水也是个俗人，在颓废激昂时可以抛却生命，却忍受不了现在这种生不如死的折磨。
眼前又闪过那展翅而翔的大鹏，那火红的颜色，会让人联想到火焰，却不会觉得灼痛，只愿也如他一样，张扬肆意的活在这浩瀚洪荒。
如果能有力量就好了，如果能飞翔就好了……
易水从昏迷中醒来，重新接收到神经系统传达的信息后，就只感觉得到痛，痛得她恨不得从此不再醒过来才好。然后她觉得热，一种从身体深处散发出来的热量，让她有一种自己已经被烤熟的错觉。
捂着脑袋，易水总觉得自己望了什么，比如她的心跳好像因为什么情绪在急速的跳动一样。
“水水，喝水。”符小心的把易水扶起来，用一个泥土烧成的碗盛了水，递到易水嘴边。
易水发现她的身体虽然觉得痛，大片大片都是痛感，被符轻轻一碰也像针扎了一样，可她身上没有明显的伤口，只是皮肤红通通的，就如同熟透的大虾，这真不是个美好的比喻。不过此时她也没心思去注意这些，她扶着碗，大口大口的咽着水，一碗喝完还觉得不够。于是符又出去给她找水，如此近十碗才让易水止住了渴求。
慢慢出一口气，易水用手捂住了嘴，以勉已经灌到喉咙处的水又吐出来。她现在已经后悔了，她应该安安份份地呆在自己的窝里，不该心血来潮的往外跑，如今不但丢了那个好宝贝，自己也被折腾得很惨。
“……啊，啊！”看着符，易水想开口说话，结果发出的都是破碎的音节，嗓子干得像被人腌制过。易水惊慌地抓住符的手，急切的指着自己的嗓子，努力的想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觅踪说你过几天才能说话，现在不要开口。”符捂住易水的嘴，另一只手安抚地拍拍她的头，“要听话。”
觅踪？
“这里的族长，这里是火云部。”
火云部，易水扶着脑袋，脑子里昏昏的，疼痛也会吸引大部分注意力，这让她很难去思考某件事情。
于是，易水就靠着符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半夜，易水是被生理原因逼醒的，在黑夜中，易水红着一张脸，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肚子里正在翻江倒海，易水努力的提着臀，四处张望了一下，外面还有火光，可照不进低矮的草棚。
“水水，有什么事，是不是饿了？”符的声音传来，然后一双有力的手扶住了易水的后背。易水吓了一跳，差点就失禁，脸烧得更加厉害。
“我……我要上侧所！”易水声音有如蚊蚁。
符和易水生活在一起，自然明白易水所说的意思，他抱起易水，钻出草棚。
易水把脸埋进符的怀里，从缝隙里可以看到不远处有一个火堆，周边隐隐绰绰的还有些人影。
“符，你带我去哪？”
符只是往一边走了几步，就把易水放了下来，易水用手探了探，是一堵墙，从手感上看，是泥土混合了一些杂草之类。
“这里不会有人来，我帮你守着。”符很贴心地道。
易水的肚子又是一阵乱叫，她赶忙蹲在哪，摸摸光光的屁股，有些欲哭无泪，显然有人在她昏睡时给她换过衣服了，在外面必然是没有她自制的内衣裤的。
一阵乱响之后，易水揉着肚子，觉得舒服多了，一直在难受的身体也舒爽了不少。闻着绕在鼻尖难闻的味道，易水突然淡定了下来，还有什么能更丢脸的。
“呃……”
“水水，怎么了？”
“……侧纸！”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有东西塞进了手里，易水捏着手里的树叶子，抬头看了看无月的夜空，突然好想哭一场。
第二十四章
那一晚之后，易水的身体就基本恢复正常，只是脸色苍白，有些失血。而无帛从那时开始就一直紧闭双目，对外界没有一点反应，连呼吸都探不出来。如果不是他的身体一直柔软如昔，又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大，易水真当他已经死了。
说来，这个在族中被嫌弃的小白鼠，居然能让那样厉害的精怪对他无能为力，救了他们的性命，当真是让人刮目相看。易水寻思着，这个无帛也许是他们一族中的异种，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本事。
就如同小说中穿越异世中的主角模式，随便捡到一个小动物就会是圣兽神兽之类。
易水摸了摸自己的脸，露出一个因疼痛扭曲的笑容，原来，她的人品也不是太差嘛，还是有一些穿越者的良好待遇的。
又在草垫上躺了两天，易水就如何也不肯沾床一下了。趁着符跟着这个部落的人出去找狩猎，易水揉着躺到僵硬的腰，就想要奔去找这里的族长，反正族长觅踪的住处只要形容一次就没有找不到的。
此时正好是正午，日头烈得有些异常，整个聚居区里没有多少人在外面乱走。易水走过一片四处乱搭的草棚里，觉得有些背脊发凉，那些草棚里时不时晃过一双眼睛，好像都在看着她一样，让人浑身不自在。
“水水，你没事了吧，要不要来我家渴汤！”禁笑容满面的和易水打招呼，他手里正提着一条一米多长的银色大鱼，正在奋力地扭动着。
易水迟疑了一下，她现在已经不太适应这种阳光开朗的人了，新生的人类都比较……木讷，唯三比较特别的又都不是这种性情，这时居然让远离喧嚣人群，宅了几个月的易水觉得有些不知所措。
“不用了，我想去找你们的族长。”易水干巴巴地道。
禁拉住易水的手，很热情地说道：“先去我家把鱼放着，我再带你过去吧，不然荚会不让你进去的。”
“荚，为什么？”
“荚当族长是天神一样，不许我们有任何冒犯，靠得近点都不行。族长是很厉害啦，可也是族长啊，怎么能不让见呢。”
“你们族长……真的很厉害吗？”易水试探着问。
“那当然了，当初我们被水冲到这里，就是族长教我们生存下来的。你看看，那些屋子、武器，都是族长想出来的……”
禁拉着易水，炫耀似的讲了一路族长的好处，其中透露出来的信息让易水开始怀疑，这会不会又是一个穿越者。
禁的住处刚好路过了一个泥土屋，易水立刻看了过去，可惜禁握得太紧，她还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就被拉走了。
“水水，你觉得这里怎么样？”禁有些得意的指着自己的小屋给易水看，他的屋子虽然也是草木搭成，可明显比别人要高大宽敞一些，从留出的出门看进去，里面也堆积了不少的食物，难勉让人得意。
听禁也叫她水水，易水觉得十分别扭，看到还被他抓在手中的手，忙缩了回来：“叫我易水吧！”想了想又回了一句，“不然我就走了。”
禁鼓了下脸颊，他那张娃娃脸做出这个动作，显得很是孩子气：“我明明听那家伙就是这样叫你的，水水水水水水，为什么不能这样叫，让我也叫你水水吧。”
易水故作不屑的看了一眼他的草棚，当做没听到他的话：“我和符住的山洞比这个不知要好多少，这里能躲雨，能用火吗？”
禁泄气的回答：“不能”
“你快把鱼放好，我们去见觅踪族长。”
说着，易水抬头看了看天色，就这么一会的时间，天上渐渐乌云密布，黑沉沉的似是压在头顶处，仿佛随时会降下瓢泼大雨。不过根据易水观察得来的经验，凡是这种景象一般是不会有雨的，每隔二十来天都会有一次，然后自己消散。
“水水，看着那边。”禁突然说道，他指着南方，有些兴奋，“听族人说，在这个时候看着那里，有人能看见天上落下的长河，不知道和易水一起能不能看到，我都守了好多次啦。”
“……”易水不知道做什么反应，信或是不信，她也看向南方，只看到她心心念念的河流汹涌流淌，放眼过去一望无际，看不到她的彼岸。且她距离火云部落，不足千米，“那条河，叫什么？”
“族长说叫通天河，还说只要得了机缘，就能看到河水通天的奇景。”禁一脸的神往。
“通天河？！”易水摇头失笑，也同禁一样瞪大眼睛，希望一睹那样的景象。可惜直到乌云散去，阳光刺痛了眼睛，两人还是什么异常状况都没有看到。
易水揉着见风流泪的眼角，怀疑地问：“这里真的有通天之水，不是你们人云亦云吧。”
禁像被踩了尾巴一样跳了起来：“族长从来没错过，他说河中岛上有神仙，我就真的见过了，这次只是我们机缘不够，怎么能说族长错了。”
易水心中一跳，然后扑通扑通越来越响，她深吸一口气，问道：“你是说神仙，那些得道修行之士。”
“我看到一个人站在空中，身上穿的和我们不一样。”禁在身上比划了一下，大概是袍服的样子，“他就那样一招手，那大水就都被收回去了，不知多少人被救出来，我也是这样得救的，那样的人不是神仙是什么。”
易水出神的望了一会通天河，然后拉起禁就向泥屋跑去。
知道有大能就近在咫尺，易水怦然心动，是问洪荒走一糟，谁不想有移山倒海、瞬息千里之能，最不济也可以活得长长久久，尽览已成传说的历史。不甘于弱小人类的心情不知在什么时候深扎在心底，此时念头一起，易水无论如何也忍耐不住，不愿再耽搁一点时间。
易水拉着禁跑到了泥屋门口，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