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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天演成神-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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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铺的小女孩耳朵上依旧挂着耳机,只是斜着眼睛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似乎连跟他们说话都懒得说,就又把脸转了过去看向已经有些发黑的车窗外面。
    那黑衣人为首的是个个子不是很高的壮实中年人,小寸头,脸上的横肉看起来很有种古代做卖路买卖的大商人风范。
    黑衣人眉头微微一皱,看了看左右,他身后的四名黑衣人就要动手去拽中铺的那个女孩。
    此时坐在下铺的那几个光着膀子的老爷们有反应了,为首那个白白胖胖的将嘴里的鸡骨头呸的一声吐了出来,嘴上的小胡子撇了撇道:“欺负小孩子算什么本事?”
    为首的黑衣人伸手拦着要上前的四名黑衣人对着坐在下铺的那个白白胖胖的老爷们说道:“出门看天,下雨带伞,无雨也要带帽!兄弟,出门在外少惹闲事。”
    白胖白胖的那老爷们一听乐了,“天是我家天,雨是我家雨,出门不戴帽子老子就是太阳,天下闲事都是我的事。”
    黑衣人眉头一皱,露出慎重的神情道:“兄弟既然不是道上的咱们这里先说声得罪,咱们这也是上头的吩咐,并不会对这位姑娘有什么歹意,请她去了说几句话就回来,要是这位姑娘出了什么事端,王五的这颗脑袋献给兄弟们下酒。”
    丁忧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这些看起来跟黑社会似的家伙们怎么一个个都跟教书匠似的,现在黑社会见面不武斗改文斗了?”
    黑衣人王五姿态放的很低,谁知道那白胖白胖的根本不理会他的言语,而是抬头看了看坐在中铺的女孩道:“小姑娘,你愿意跟他们去么?”
    那女孩看了看王五等人摇了摇头却并未说什么。
    白胖白胖的老爷们呵呵一笑道:“兄弟你也看到了,她不愿意跟你去,你要是这样强行把她带走我们也不好看着不管,没办法谁让就这么巧来的?要是咱们看不见也就罢了。”
    王五脸上的横肉跳了跳,眯了眯眼道:“好。咱们告辞。”说完竟就这样走了。
    丁忧长出口气,打起来不管谁输谁赢最后他肯定要吃亏,现在的他最好是越不引人瞩目越好,哪怕是旁边有人打架也会惊动乘警牵连到他。想到这里他知道现在最迫切的不是吃饭,而是怎样能在火车上神不知鬼不觉的将那一袋子的票据销毁掉,还得不留下任何痕迹,这个问题有些棘手。
    丁忧见那黑衣人走远了,连忙上到自己的铺位上,下铺的那些身上有青蛇纹身的老爷们显然没有时间去理会丁忧,此时酒也不喝了,面色有些凝重的在悄声说着什么。
    丁忧看着一袋子无用的票据发愁,无论是烧还是撕碎了都不可能做的无声无息的将它们泯灭掉,更不可能扔到窗外去,那样无异于在告诉所有人我在这辆火车上,抢匪在这辆火车上。丁忧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已经完全黑透了,想了想他打定主意,下一站无论到哪里他都下车,一是因为自己所处的位置不是很妙,刚才走的那些黑衣人一看就不是善茬,这事情不一定会就这样了解,二是万一乱起来自己的这一袋子银行票据太扎眼,万一露出来到时麻烦就大了,即便当时不会被人拆穿,但是终归是留下了痕迹,自己的长相面貌这些人都看到了后果很难预料。
    正在他想着这些问题就听见下铺传来窃窃私语声,丁忧知道是那几个老爷们的声音,微微皱眉细听却什么也听不到了,“该死,这顺风耳用到的时候就掉链子。”
    正在丁忧看着车窗外期待着快些到站的时候,那几名黑衣人又出现在车厢里。
    这回黑衣人可没有刚才那么客气,而是一句话不说冲过来就开始动手,很显然刚才撤走并不是示弱而是要回去请示上面的意思,现在得了命令也就没什么废话可言了。
    几名光膀子的老爷们也不甘示弱,在狭窄的火车过道中就打了起来,成年人的战争是非常残酷的,仅仅几回合的交手已经满地都是献血了,车厢里太狭窄根本用不上什么高明的招式,双方全都是街头小混混的斗殴方式,你给我一拳我给你一拳,连脚都用不上,比拼的全都是抗击打能力,丁忧在上铺看得惊心动魄,他以前见过的那些斗殴相较起来都是小儿科,虽然他们打架都用家伙甚至动用长刀之类的管制器械,但是和这种斗殴在气势上完全是两码事。双方几乎都是在反复用自己的鲜血涂抹着对方的脸。在混战中丁忧冷不丁看到了黑衣人的衣服中竟然都有枪,这时他才明白在洗脸台前听到的金属摩擦声是什么声音,原来是手枪。再细看才发现那些光膀子的老爷们的裤袋里也是鼓鼓的,此时一看丁忧就从形状上确认了那也是手枪,丁忧心头悚然一惊:“怎么会有这么多带枪的?黑社会现在都这么牛了?警察?便衣?”
    双方虽然都带着枪,但都十分的谨慎,并不拿枪出来,甚至连落在手边上的酒瓶子都不理会,就是那样你一拳我一拳貌似愚蠢的打着,丁忧渐渐看得明白了,双方有意压制自己不去动用器械哪怕是酒瓶之类的东西,大概是为了将事态保持在最小范围,毕竟按汉唐法典来说一旦斗殴中用了器械那么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空手斗殴基本上不用拘留,即便是带到了警察局警察也就是象征性的劝解一下就算完事,要是动用了器械最保守都是要拘留十五天,这点常识丁忧还是有的。此时丁忧才知道什么叫做斗殴,真正的斗殴,这是一种完全不凭大脑热度决定的打斗,在斗殴过程中双方完全是理智的,和街头小混混脑袋一热一动起手来就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往脑袋往脸上肚子上踢的那种斗殴不知道要高了几个层次,如果不是经常在打斗中滚爬的人根本不会有这种争斗方式。
    “成人的世界果然不是什么游乐园。“丁忧暗暗想着,同时眼睛四处打量想要找个机会下去然后有多远跑多远,但是下面完全是一团混乱,十几个人球在底下滚来滚去,列车的车窗都被敲碎了一块,上面全是血迹,丁忧看得直眨眼睛。
    那个女孩显然也被这样的场景吓得有些失措,耳朵上还是挂着那耳机,脸上全是说不出震惊的表情,完全没有了刚才清冷神态。
    争斗来的快结束的也快,黑衣人比光膀子的老爷们多一个人,打斗起来占了些便宜,几个管闲事的老爷们此时已经都被撂倒在地上了,为首那个白胖白胖的小胡子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脑袋上大概被敲了一个洞,鲜血不停的往外淌,不过他却没事人似的坐在地上一手捂着脑袋,呼呼喘气瞪着眼睛看着这群黑衣人,显然暂时已经没有了战斗力。
    黑衣人也好不到哪去,能站起来的也只有那个为首的矮壮的王五了,他脸上同样很难看,腮帮子肿了一大块,额头发紫一鼓一鼓的涨着,脑袋上的短寸头不知道那里破了,总之整个脑袋似乎到处都在流血,那车窗玻璃就是他勇猛的用脑袋撞碎的。
    “蓝小姐跟我走吧,少爷在等着您。”黑衣人说话依旧客气,不管是不是装的,但是落在丁忧眼里就是怪诞的产生了这帮黑衣人很有素质的想法。
    那中铺的小姑娘脸色有些发白,大概是被眼前的鲜血吓到了,一时有些失神。
    女孩虽然不情愿但还是顺从的从铺位上下了下去,刚才的一幕显然将女孩吓到了,此时的她根本生不起一丝一毫的反抗意志。
    丁忧在上铺冷眼旁观着,正期盼着他们快点走,冷不丁的随着让人牙酸的一声金属嘶鸣在他身下响起,他的身子一空整个人从上铺滚下来砸在中铺的扶手上然后狠狠地摔在地上,在极静的车厢中显得格外的响亮。
    原来上铺的支架在刚才的打斗中不知怎么被打折了一根,只有靠里的一根支架承托着的上铺的重量,几十斤重的票据加上丁忧这个一百三十多斤的大活人,坚持了一段时间后就被生生压折,所以有了丁忧从上铺滚下来的一幕。
    这段落发生的太过夸张,太过戏剧化,无论是黑衣人还是光膀子的老爷们们包括那个有些清秀的女孩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丁忧狠狠地摔在地上,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一点没有防备的他就那样用自己的嘴唇亲吻了钢板制成的地面。
    原本被丁忧抱得紧紧地包不受控制的在地上打了个滚弹到了黑衣人的脚下。
    顾不上鼻子里面喷出来的鲜血爬起来四处张望寻找的丁忧心中咯噔一下。
    黑衣人静静地看着丁忧,许久,也可能只是一瞬间,黑衣人弯腰将丁忧的包拎了起来,丁忧的心脏不争气的怦怦跳动起来,他甚至感觉到快速流动的鲜血已经在冲往自己的脑门,脸上发麻发涨,一双眼睛紧紧随着黑衣人手中拎着的包移动着,要是黑衣人有任何想要打开包裹的举动的话,丁忧绝对会在第一时间去和黑衣人拼命。
第九章 新生
    旅行包并没有被打开而是被一身黑衣的王五一抛摔到了丁忧的面前。
    “学生吧?好好读书,不要学大人们打打杀杀的。”王五就像是社会课老师似的丢了这么一句话就带着那个女孩离开了。
    女孩离开时看了丁忧一眼,表情有些木然,似乎还没有从惊吓中缓过来。
    丁忧那里有管闲事的那份心思,抱起自己的背包象征性的擦了擦鼻血退出了老远。
    随着躺在地上的黑衣人一个接一个的离开,车厢中慢慢的嘈杂起来,其它铺位的乘客刚才被吓坏了,现在缓过神来开始议论起来。
    几名光膀子的老爷们们此时也一个个的从地上爬起来,摇头晃脑的一个个惨兮兮的,一旁的列车员看得很是解气,不是牛么?不是不让喝酒非喝么?活该。
    不久乘警赶了过来略微询问了下那几个光膀子的老爷们就离开了,事情就像是没有发生过一般。
    一切恢复如常,除了被厚棉被堵住的裂开车窗。
    丁忧的铺位现在还在随着火车咣当着,好在车上闲置的铺位还有不少,随便找了个中铺丁忧将包丢上去后就坐在窗口等着下站到达。之所以将包丢上去就是不想引人注意,毕竟老抱着一个几十斤的重包看起来就很有问题。
    几个小时后火车终于缓缓到站,丁忧松了口气,拽起自己的旅行包就下了火车,这里是个大站,站牌上写着申阳站,这里丁忧知道,是北方的大城市,也是北方大辽省省会之一,很古老的城市了还做过帝王古都,他以前老板的美容技巧就是在这个城市中学到的。
    火车渐渐远去,丁忧狠狠地吸了口外面清冷新鲜的空气,身上放松下来,现在剩下的问题对他来说就是怎么样将这个包裹处理掉了,完后就是一个崭新的人生在等着他,自从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和原来不一样了之后丁忧对于未来的生活有着莫大的期望和信心,以前的他是从没有这种感觉的,就像是面对成千的古代武士时手中突然多了一把枪,还是三十六管每分钟发射一百万发子弹的金属风暴一般。有别于常人的身体更像是赌博中开了作弊码一样,虽然丁忧暂时还没有想好要用这上天赐予的新的身体做些什么,银行是不能再抢了,这种工作技术含量太高丁忧认为自己完全不能胜任,要是再抢回来一袋子票据的话,老天不收他他都觉得自己应该跳楼自杀主动向老天爷报道才对得起自己,此时他的脑中只有两个年头——挣钱、**。挣钱么当人是为了给母亲换一个最好的骨灰盒,**么……大家应该理解一个二十岁的处男内心中那种火烧火燎的燥热吧!
    对于包中的银行票据丁忧已经想到了最好的办法,找个地方一把火烧掉,最好是烧得连渣都不剩,就在丁忧边走边想究竟到那里去烧的时候很不巧的碰到了那伙黑衣人,他们也在这里下了车。
    黑衣人簇拥着一名坐在轮椅上的年轻男子,男子很瘦弱,脸上浮现着一股不健康的灰白气,头发有些枯干,双颊深陷,眼睛也是塌陷的,腿上盖着厚厚的被子,时不时的轻轻咳嗽着,显然病的不轻,男子身边便是那个姓蓝的女孩,一脸木然的缓缓前行。女孩旁边的那个矮壮黑衣人明显看到了丁忧,丁忧一抬头刚好和他的目光对上,丁忧心中一紧连忙挪开目光压慢脚步,那女孩大概也看到了丁忧,当然也许没看到。
    这样的交错着,黑衣人渐渐消失在站台,他们走了贵宾捷径,而丁忧必须排队出站台。
    “该死的有钱人!我也要向他们一样!”松了口气的丁忧如是想着。
    ……
    ……
    三天过去了,要案1024至今一点头绪都没有,要案调查科已经高度紧张起来,离上头限定的破案时间只剩下四天了,由不得这帮自认为是警界精英的高傲家伙们不着急,不过似乎他们的头头这次并不怎么上心,脸上写满了闲得无聊这四个字。不过并没有人会去当面问他为什么这么闲,案子还破不破。他们的头头虽然年轻但是脾气很不好,不好到整个警界都出名的地步,这样的脾气还能混到今天的位子全汉唐国可能只有他一个。
    野葛懒散的挠了挠脑袋,微微打了个呵欠,看着一众手下紧张的在查找着线索和各种各样的蛛丝马迹,他很乐于打击一下这些自认为高傲不凡的家伙们,这个想法是从六处回来后才产生的,和六处的胡雯比起来这些在努力寻找蛛丝马迹的家伙简直就是一群玩过家家的孩童,不论是从照片上得出的分析还是后来他们去下水道现场实地考察,胡雯的头脑就像是计算机一般清楚地勾画出劫案发生当天的每一幕,听着她一步步的分析推敲,让野葛产生了一种感觉,胡雯不像是在破案更像是在演绎一场艺术剧,她的思维就像是小提琴家手中的琴弦,充满了弹性,奏出来的全是每妙,比她的长相还要美妙!最后胡雯得出结论,这个劫犯不是人。听到这个结论时野葛松了口气,因为这意味着这个案子从这一刻起就不用他要案侦查科来管了,六处正式接手了,说实话他没什么把握去破这种不是人做的案子,因为他哥哥的关系他隐约接触过几个类似的案子,这种不是人的生物做的案子他的手下倒并不是不能破,但是一定会有死伤,手下这帮家伙虽然无能了点,但是他没有任何理由让他们为了这种不应该插手的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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