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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庶女生存札记-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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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腼腆一笑,道“听娘子的。”
笙湘看了一眼那男人,又看了谌晴,谌晴的眼光有些躲避,但恳求的神情让笙湘不得不把问题噎进肚里。
“这是把虎娃送回来的好心人。”谌晴拉着笙湘走过去,笙湘只感觉拉着自己的这只手不再是从前那般细滑更多的是粗糙,甚至有茧子。
笙湘笑了笑,“谢谢你。”那男人口很笨,但却可以看出他身上的实在与淳朴。
“好心人进屋坐会儿再离开吧。”谌晴对笙湘说,又转头“去庄上买些菜回来,谢谢好心人。”
那男子笑呵呵的就离开了。
虎娃跑上前去,“我也去,娘亲,我让爹爹给我买糖人。”
谌晴笑道“这么热的天哪来的糖人!”
看谌晴的神情她过得很幸福,有丈夫有孩子,谌晴拉着笙湘进屋,屋里十分简陋,只有一张破木桌子和几把椅子,里屋有一张木床。院子里面是一口大锅。
笙湘坐在椅子上,急切的问道“四妹,你怎会在这里?为何还俗却又不回家?”
谌晴尴尬的笑了笑,便开始娓娓道来。
“刚到静心庵的时候圣心师太说我尘缘未了,不适宜出家,可是我又不愿离开,圣心师太便留我弟子,带发修行。可是没有多久,我便发现我有了那江白年的孩子,孩子的父亲再怎么样孩子是无辜的。我便想把他生下来。”谌晴的记忆一下抽回三年前,最不想想起的记忆。
笙湘继续听,不愿打扰,心中隐隐作痛,“静心庵是那般清净修身的地方,我又怎能让自己留在那里,何况生下孩子更加尘缘未了,我下了狠心,便还了俗,离开静心庵的我没有地方去,更没有脸面回家,就呆在了这安庄。安庄这里民风淳朴,但也很难容下一个怀着孕却没有夫君的女子,我便一直走,没有地方可以停留,谁知碰见了陈虎。初见他他还是个莽撞的农夫,那时很晚我没有东西吃,没有地方住,是他收留了我,之后我也不愿白吃白喝,便学起了做饭,洗衣,他去做农活的时候至少我可以帮帮忙。突然有一天他抱回来了一个孩子,两岁左右,是一个被遗弃的男孩,兴许是家里养不起或者像我一样,所以把孩子丢了,他就是这样善良,收留了我这个拖油瓶又收留了一个孩子。”
谌晴表情淡淡的,以前白皙的皮肤也变得暗黄,却有了比从前更加耀眼的神采。
“有一天不知从哪里来的人,一群男人听说陈虎家有我这么一个怀了孕的女子,便说我不洁,非要把我绑走去浸猪笼,那日陈虎也不在,我又无力反抗,便被绑走。我记得那时自己被装在猪笼里,真的以为就要死掉,水慢慢从笼子外面进入,我都闭上了眼睛,可是我隐约听见有人喊,那是我娘子,是我未婚妻,孩子也是我的。后来我便什么也不知,只知道自己被人从水里捞了出来,并没有死。待我再醒来时,陈虎守在我身边,他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还借了许多钱给我看病,人是没有事了,可是肚子里的孩子没有了。”
笙湘拉起谌晴的手,轻声道“四妹,那你现在?”
“现在我是陈虎的正式妻子,我们拜过堂成过亲了,他那时问我,愿意做他真正的妻子么,我被他的善良淳朴打动,就在庄子人的帮助下与陈虎结了婚,虎娃便是我们的儿子了。”
说着说着谌晴露出幸福的表情,笙湘一看便知那个虽然是穷苦的农民,但他却是个朴实的好人,也真真切切的对谌晴好。
“现在幸福么?”笙湘问,谌晴笑着点了点头,“三嫂希望你不要告诉家里我在这里,我不再想回去,毕竟我是那个家里的罪人,我在这里很好,有丈夫有儿子。”
笙湘实在不忍打破她的幸福,便一口答应了下来,“娘亲。婶婶。”虎娃跑了进来,大喊着,手中还拿着个梨子。陈虎拎着菜跟在后面,“娘子菜买回来了。”陈虎对谌晴笑着,笙湘站起身道“时间不早了,我该回京了。”
谌晴道“真的这么快要走?”笙湘点了点头,见了谌晴也算完成了老太君的心愿,笙湘拉谌晴到一旁,小声说“是祖母要我去静心庵看你的,不想却机缘巧合找到了你,这样祖母也就放心了。”
谌晴眼中含着泪水问道“祖母可好?”
笙湘不语,谌晴便知,可是人有生老病死,无能为力,“谌晴是个不孝女,不能回去见祖母一面,”说着从衣衫里掏出一块玉,道“这玉是祖母给的,你拿回去,便说我平安,然后照顾好祖母。”
笙湘接过玉佩,点了点头,拍拍谌晴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照顾好自己,我会再来的。”
谌晴与陈虎一同带着虎娃送笙湘上马车,“婶婶再见,再来看虎娃。”
笙湘向他们摆了摆手,宋年便架马离开。
夕阳下,余晖斜射在谌晴与陈虎身上,陈虎问道“娘子与好心人很谈了来,倒像是熟悉的人。”
谌晴道“故人又如何,现在有了自己的生活。”
陈虎惊讶地问道“娘子这话何意?”
谌晴笑着说“就是说我很满意和你的生活,以后不想和你分开。”谌晴点起脚尖,吻了陈虎一下,陈虎瞬间脸变红,虎娃从下面挤到两人中间,天真道“娘亲,还有虎娃,虎娃也要亲亲。”

马车上红袖问“为何四小姐不与我们一道回家?”
“她有自己的生活,回去不要说我们在这里见过四小姐,就说是在静心庵中,宋年那里必定不会瞒着夫君,所以就要看你怎么跟宋年说了。”
红袖脸一红,绿绸调笑道“这还害羞了呢,只要小姐一句话,你们俩成亲是早晚的事。”
红袖上前打了绿绸下,“叫你多嘴。”
马车里一片欢笑声。
有时候幸福也是自己珍惜的,侯府也好,乡村也罢,只要是自己要的,怎样都好。
笙湘也曾想过,若是一个平常人家的女子多好,嫁一个平常的人,过一段平常的日子,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回到谌府笙湘第一件事便是赶往太君处。
还没到门口便听见了太君的咳嗽声,笙湘赶紧走进去,拿起一杯水,到太君床边,“祖母喝水。”
太君接过水,抿了一小口,道“刚回来?也不去歇歇,这几天你累坏了。”短短两句话,却说了几遍才说清。
笙湘把茶杯放在桌上,复尔道“这不是赶紧来看看祖母,孙媳儿心中担心。”
笙湘从衣袖中掏出谌晴的玉,放入太君手中,太君只觉得冰凉,拿起一看,却这般熟悉,拿着玉的手不停的颤抖,老泪纵横道“你见到晴儿了?”
笙湘点头,“四妹过得很好,祖母不必担心,四妹叫我把这玉佩交给您,说自己不孝,不能回来陪您,就当自己是这玉佩可以一直陪着您。”
太君叹气“这孩子还是孝顺的。”
笙湘又陪了太君一会儿,太君渐渐熟睡便把被子盖好,太君的手一直紧紧握着那枚玉。

入夜,笙湘和谌曦已经熟睡,却被外面的灯火声吵醒,谌曦披上外衣便往出走,示意笙湘先等等。
回来的时候谌曦一脸凝重,道“祖母去世了。”
笙湘一怔,果然心中最后的牵挂已经没有了,便可以无所求的离开这个世界。
笙湘梳妆好与谌曦一同赶到太君的抱厦。太君慈祥的脸早已没了血色,听婆子说她是睡过去的。
谌太太哭着看太君,上前握住太君的手,突然发现太君手中握着什么,却怎么也掰不开,只好作罢。
“想着那是母亲极为珍贵的东西吧,就让她带走把。”易北侯道,谌太太点了点头,只有笙湘知道那是块玉,今天交给她的玉,像谌晴一般陪着她的玉。
婆子拿着一封信走来,交给了易北侯,说道“这是太君病中叫先生写的,是财产的分配,让老奴在她死后交给您。”
易北侯接过,并没有打开,也相信那婆子说的话,那婆子随老太君一同嫁入谌府多年,连易北侯都很尊敬她,她一生未嫁一直留在太君身边,“那妈妈就留在谌府养老吧。”
婆子点了点头,道“还有一个请求,就是请侯爷让老奴留在这抱厦吧,也有个念想。”
易北侯点了点头,“好。这样也好,全听妈妈的。”
哭的哭,跪的跪,喊得喊,可是真正悲伤的人流不出半滴眼泪。
生命有时就是如此脆弱,来的难,却去的容易,太君这一离开,让整个谌府都蒙上了悲伤。
众人在抱厦里跪着哭着,真心与否谁也不知,笙湘只是心中默念阿弥陀佛,祝祖母一路走好。





、遗产

作者有话要说:顾二太太是自作自受。双双只能这样说。
笙诗也算苦尽甘来了。

谌府里里外外都是刺眼的白色。浓厚的悲伤气息笙湘不知经历了多少次;却依旧没有像其他人那般显得麻木,因为这是她在乎的人。
太君算是她嫁来谌府第一个真正意义上接受笙湘的人,她维护笙湘,宠爱笙湘;教导笙湘;关怀笙湘;这样的一位长辈离笙湘而去;心中滋味可想而知。
守丧结束之后便是分配太君遗产的时候;笙湘对此没什么想法;太君的遗产必定不会少;但是自己宁愿人活着也不愿人走了来瓜分遗产。
庶出理应是得不到多少遗产的;但是苏二还是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毕竟家里孩子少,总会分到一点,太君就是再不喜欢自己也不至于一分不给留。
易北侯打开那封好的信封,看了一遍,道“母亲将这些年攒的钱留给了曦儿那房。”
苏二不屑的笑了一下,这些年能攒几个钱,最丰厚的其实是太君的嫁妆。
易北侯继续说道“母亲的嫁妆本是要全数留给晴儿的,如今晴儿不需要了,母亲把它全部转给笙湘。”
笙湘一怔,嫁妆可不少,怎会全给他们呢,谌太太不提什么意见毕竟那是自己儿子,给了就给了,若是分给了别的房她才会不开心。
易北侯补充“母亲特意强调,是给笙湘一人,而不是三房。”这句话更是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全数给了孙媳妇儿,儿子孙子一点没有,难不成这太君病糊涂了?
苏二提出疑问“为什么是给三弟妹?若是给了三房儿媳都不会提什么异议,可是给了三弟妹…”
谌太太也有些不满,怎么这太君如此偏心,要给了媳妇儿呢,但却也没说什么,又不会把笙湘休走,到头来还不是自己的子孙后代继承遗产,倒也没说什么。
易北侯道“这是母亲的遗愿,谁也不能改变,既然要给笙湘,那就给笙湘。”
笙湘很想开口说不要,可是家里的人虎视眈眈的样子真是让自己不敢冒这个风险,先收下,大不了以后送去谌晴那里,也算圆了太君的遗愿。
谌曦道“二嫂这话说的不对了,祖母喜欢笙湘是众所周知的,况且笙湘在祖母最后的日子里一直陪着祖母。”
苏二笑道“谁知给太君灌了什么迷魂汤。”
话刚一出,谌二爷便斥道“你以为你是谁,什么话都敢说?还不回房去。”谌二爷知道自己肯定的不到太君的遗产也从未奢求过,反倒是这个妻子,一天到晚的给自己惹麻烦,要是惹急了嫡母,分家时什么都得不到也是可能的。
苏二不再吭声,转身便离开。
笙湘很奇怪苏二的态度,以前她必定会跟谌二爷在这样的场合吵起来,如今倒是学乖了,很是听话。

宣读完遗嘱以后大家就都纷纷离开,笙湘与大奶奶一同出来,问道“这次回来发现二嫂有些变化。”
大奶奶笑道“弟妹你才发觉,虽然还是那么讨厌可是却收敛了很多。二弟妹啊,不能有孕,已经诊断出来了。再不学乖些,像从前那般横行霸道,恐怕是要被休回外家了。”
无所出是大忌,谌二爷完全可以因为这个理由休了苏二,不怪现在的苏二也硬气不起来。
人生就是这样变幻无常,离开前苏二还压制着二爷,一年之间却反了过来。
谌二爷也算是好人了,不管苏二怎么样毕竟是自己的结发妻子,并没有想过要休了她。人要懂得珍惜,珍惜每一分感情,因为它不知在什么时候就会消失。

笙湘回来便赶上了许多事,虽觉得身心疲惫,却还是想回顾家看看,不管自己在那里的十五年过得是否开心,但总归自己还姓顾。
笙湘在去定远侯府之前,先去了二房的住处,如今笙思失宠关进冷宫,想这二房不会过的多好。
马车穿过繁华的街道笙湘来到接近城郊的一所小宅。
门前无人清扫,不再是贤妃得宠时那般风光,连门口的两个小狮子都不知去了哪里,匾额上写着两个落满灰尘的大字,顾府。
门口已不再有小厮看守,笙湘自然直接叩门,门慢慢的打开,“谁啊?”不耐烦的声音传来。
门缝轻轻打开,里面的人一看,便道“笙湘。”
笙湘微微笑道“二叔。”这个曾经是自己父亲的男人不仅被罢了官,如今竟沦落到自己为自己看门,想必只靠着几处田庄的帐生活下去吧。
顾二老爷打开门,尴尬的笑了,脸上多了许多皱纹,笑起来的像是一条条沟壑。鬓角微微便白,头发也不复从前乌黑。
笙湘带着小厮走进府里,里面只有几个小板凳,连石凳都不见,院落中间放着一把大扫,看来刚刚顾二老爷在打扫院落。
笙湘笑了笑“这是给叔叔和婶婶带的礼物。”说罢让小厮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忽然一个女声传来“谁啊?”
笙湘往门口一看,那张脸并不熟悉,可是她手中牵着个半大的孩子,便晓得是顾二老爷的妾室。
“是大房的笙湘。”大房,自己曾经也是二房的人。
那女子笑着走上前,看起来确实比二太太年轻的多,但也是半老徐娘,只不过她走路的方式和动作让笙湘不能接受,毕竟是受过训练的大家闺秀,看着这烟花女子的行为举止总会有些不适应。
笙湘点了点头,只是奇怪,二太太向来强势,如今怎么让妾室满府溜达,自己却不见人,难道败落了规矩就可以废了么?
“婶婶在哪里?”笙湘问道。
顾二老爷有些犹豫道,“在后面锁着的小院里。”笙湘并未注意锁着二字,道“我去瞧瞧婶婶。”
顾二老爷道“还是别了,你婶婶她失心疯了。”
笙湘身子僵在原地,始终反应不过来失心疯三字的含义,怪不得妾室登堂入室,原来是顾二太太不再有心去管,甚至变成一个连自己都管不明白的人了。
“我还是去看看吧。”笙湘只是想看看,看一眼,毕竟是养自己长大的嫡母,并不是一丝感情都没有。
顾二老爷边走边说“贤妃被打入冷宫的消息传来你婶婶便精神不济,最后失心疯,整天胡言乱语,抱着个枕头叫笙思,我怕她出事所以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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