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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农家女也有春天-第3章

小说: 农家女也有春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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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出来时,已经如废人一般,眼神呆滞惊恐,一条腿的腿骨断了,没有及时医治,已经无法正常行走了,见了我眼里终于有点神采,连滚带爬地扑上来抱着我痛哭。
    我再大的怨恨,在见了他这副模样之后也消了,叹了口气,我令两个下人扶住他,挥了挥手道:“回家罢。”
    但家里的下人只能再次遣散,剩下的财产,已经不足以养活那一大群人了。
    而我经过这一连番的闹腾,也心灰了。
    我带了秦雨荷和我的儿子杜岩,还有我的爹爹和秦之敬一家,只带了几个下人,回到了中原,在一个小郡城住了下来,买了百来亩地、开了几个小店铺度日。
    虽然过得不算清贫,但秦雨荷显然不适应这样的日子,她无尽地怀念着秦家败落之前锦衣玉食、奴婢成群,走到哪里都众星捧月的日子,我无法安慰她,只少往她房里去,尽心教导我的儿子。
    一次因为店铺里的一桩生意,我必须出一趟远门,我细细地向秦雨荷交代了家里要注意的事项,特别是老父身子骨远不如从前,已经不太好了,要她留意些,她一口应了,我虽然不太放心,也选择了相信她。
    可是,一个多月侯,我因为担心家里的情况,提前了回来,先去了父亲的房间里,一推开门,扑面而来的闷热和难闻得屎尿臭味简直将我熏了一个踉跄,房间里一片漆黑,老父的声音苍老沙哑得让我想落泪:“谁呀?”
    我心头的怒气直冲脑门,如要爆发一般,强自压下心头强烈的懊悔、愤怒和心痛,我哑声道:“是我,父亲。”
    屋里静了一静,接着听得父亲微微颤抖的声音:“真儿、真儿……”
    他好久没这样叫我了,我的心如有一只手狠狠地捏着,我扑了上去:“父亲,我在。”
    父亲道:“真儿,回来就好,我还怕……”却顿住了没说。
    我的泪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他是怕还没等到我回来就先去了。
    我安慰了父亲,伺候他睡下,只闻得他的床铺一片浓重的汗酸臭味。
    我皱了皱眉,走道窗前开了窗户,一阵清新的风吹来,我深吸了口气,才发现并不算闷热的天气里,我在这屋里一会,竟然出了一身薄汗。
    转头打量屋子时,我的心一阵阵抽紧抽痛,床前不远的桌子上摆满了盘盘碟碟,里面残余的饭菜发出陈腐的味道,床后的便桶周围污秽一片,老父形容枯槁,被子上一片片的污迹。
    老父大概听得我呼吸变重,叹道:“你别怪你媳妇,她也不易,千万别为了我吵架,只要你们过得好便成。”
    我应了一声,转身便冲了出去,院子外站着忐忑不安的顾伯,我点头冷笑道:“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父亲的吗?”
    顾伯跪了下来:“我对不起少爷、对不起老爷,可是……”
    “可是什么?”我厉声问道。
    “我向少奶奶要老爷的药钱,少奶奶说老爷老是药罐子掉着,家里饭都吃不饱了,还吃什么药,我听不过顶了几句,她便赶了我出去,不许我进老爷的院子,派了她的人名叫珊姐的来伺候,说不许我告诉你……”
    我没有听完,往我的房里疾步行去,大力推开门,秦雨荷正坐在梳妆桌前催着丫头快快妆扮。
    她转头看是我,忙满脸笑容地迎了上来,手里还握着一盒不及放下的胭脂:“爷回来了?”
    我冷冷地看着她精致的妆容:“回来得早了,你还来不及装扮罢?”
    她怔了一怔,我扬手给了她一巴掌。她怎么能这样对待我的父亲?若我迟几天回来,她是不是要害死我的父亲好省些医药钱?还是派人将我父亲的房间打扫得干干净净、整整洁洁的让我以为她将我父亲照顾得好好的?
    她怎么能这样?怎么能这样?
    她惊吓一声摔倒在地上,手中的胭脂盒砸得碎了,胭脂洒落一地,殷红如血。
    她哭了起来,爬起来一头撞向我:“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忘本的白眼狼……如今秦家败落了就忘了我秦家的恩了……赔我一百两银子一盒的胭脂……”
    我不顾她歇斯底里的哭骂声,转身走了出去,吩咐下人:“少奶奶无权再使家里的银子,一应要什么,都要我应了才能买,不许她出院子,将珊姐卖了……”
    这家还是我在当的,下人们恭恭敬敬地应了,我大步走了出去,再也不愿回这个院子。
    可老父已经灯尽油枯,一病没了。
    他回光返照时拉着我的手,说了一句:“对不起。”
    他只说了这三个字,我却知道他的意思,他是悔当初为了依靠秦家的权势,配合秦家让我退了和晓妍的亲事。
    如果我娶得是她,一切将不同的罢,我想我和她在一起会幸福的。
    可是,没有如果。
    我不敢想起她,想起她时,心会痛,很痛。
    我一直住在外院里教导着我的儿子,虽然没有纳妾,但和秦雨荷再无夫妻之实。
    一日我的贴身小厮买了一壶酒回来,笑嘻嘻地道:“番外来的红葡萄酒,特地买了孝敬爷的。”
    我怔了一怔,有些恍惚,搁下写字的笔,拿了酒壶在手中,看着橙红透亮的酒液,想起年少时光,清冷的晨光下,晓妍歪着头微笑,说要酿了葡萄酒给我喝。
    物是人非。
    我定了定神,问道:“番外来的?以前怎么不知道?”
    小厮笑嘻嘻道:“是广湖御史任以安大人奉上的方子,说这西番盛产葡萄的地方酿出的酒才好,皇上将方子给了西番,换回了西番好多的特产和通商的便利,圣心大悦,不但赏了任大人,还将他的夫人封为了诰命一品夫人,所谓夫贵妻荣呢……”
    他这边说着,我的心钝痛起来,却也欣慰,她很幸福罢。
    我拿起酒壶,灌了一大口酒,小厮忙住了口说道:“爷,我拿杯子去。”
    我已经喝了好几口酒,其实,她第一次酿的葡萄酒我去她家时悄悄地喝过,真是又酸又涩,我还暗笑她一定是不好意思拿给我喝,才告诉我没酿成的。
    可如今,我知道这酒肯定并不酸涩,为何我却只品尝到满嘴酸涩呢?
    那天,我喝醉了,一个新买的丫头进来给我送醒酒汤,我也斜着醉眼看她,她温温婉婉地微笑着,动作轻柔,我脑袋一热,拉住她的手:“晓妍,别走,别走……”
    待我醒来时,我怀里拥着那丫头躺在床上,我竟要了她的身子。
    我纳了她为妾,留她在身边伺候。旁人都说我专宠她,其实,我并不是专宠她,是她身上有种温婉的气质,和晓妍极像。
    我怀念的,不过是晓妍罢了。
    可我纳妾,让秦雨荷受不了了,她极尽恶毒地咒骂我,咒骂我的妾,甚至一次,我听到她对我的儿子说:“你爹和那个贱人都践踏你的母亲,你要恨他们,你要恨整个世界,如果那个贱人生了小弟弟,你爹爹就不会喜欢你了,你不能让她生下小弟弟,你要杀死她。”
    我猛地冲进院子,拉了我儿子出来,他才多大,只有八岁而已,我不能让这个疯妇将我的儿子养成一个只知道仇恨的人。
    从此,我再也不许我的儿子去见秦雨荷,我对他说其实秦雨荷不是他的母亲,他的母亲是我的另一个妾,可是得病死了,所以他才一直叫秦雨荷母亲,而秦雨荷不喜欢他,要教坏了他。
    我的儿子很难过,但我更不愿意让他生活在仇恨中。
    他再没去见过秦雨荷,他出生不久秦家就败落了,秦雨荷沉浸在自己的痛苦里,对他并不上心,因此一直以来他和她并不亲,和我更亲一些,他宁愿相信我。
    我的妾对他很好,我相信凭我的耐心,能让他走出阴影,感觉到温暖的。
    我的儿子没有让我失望,虽然资质平庸,却也孝顺懂事,沉稳平和。
    我的日子过得很平静。一天晚上,我梦见我十四岁那年,十岁的晓妍和我在河边看着放养在河里的鸭子,晓妍用手撩着水珠,“咯咯”地笑着,笑容明艳,我微笑着看着她,阳光下,洒起的水珠闪闪发亮。突然,天上下起了雨,晓妍跳起来摘了两片水芋荷叶,一人一片顶在头上,一边并肩奔跑着,一边相视而笑。
    我从梦中醒了过来,却发现自己泪流满脸。
    我侧了侧身,微笑着闭上眼睛,入睡吧,让我再在梦里见到她。
    ________________
    文里打酱油的虎子的番外,亲们有兴趣看不?
寒门小户
一、乐极生悲
    雪已经停了,整个世界粉雕玉琢的,一片雪白。宽大的路面上行人稀少,刺骨的寒风吹过来,从衣领的缝隙转了就去,让人浑身一冷,不由得打个哆嗦。
    佟妍的心情一点也没有受到这寒冷的天气影响,她鹅蛋型的脸庞细嫩白皙,两团淡淡的红晕,嘴角蓄着微笑,双眼明亮有神,闪着快乐的光芒,小小的鼻尖被寒风吹得有点微红。头上戴着一顶大红色绒线帽,乌黑的长发披肩,身上是一件雪白的笔挺合身的新款薄羽绒服,一点也不显得臃肿,手上带着一双大红色手套,脚下是一双红色中筒雪地靴,红色的帽子、手套、靴子衬着身上的白色羽绒服,整个人精神奕奕。看似随意简单,而实际却是精心的打扮和搭配。
    她是A市某大的大二学生,父亲是南方某县的检察长,母亲是该县教育局副局长,哥哥是A市某大的一位年轻助教。家境算不上大富大贵,却也殷实富足。她今年二十岁,一切都显得那么顺利,在家里是父母、哥哥手中的宝,在学校是老师的宠儿,同学眼中的公主。
    她的世界快乐而单纯。顺利地在富足的环境中长大,顺利地升入全国名校之一,顺利地夺取了系花的称号,据说直逼校花之位。今天又凭一曲古筝表演顺利地拿下了学校文艺汇演的一等奖。
    今天还有件令她欣喜的事。她喜欢的那个男生终于第一次约会她了。她从入读某大就喜欢上了那个男生,而直到今天,那骄傲的校草终于向她表示了好感。
    一曲悠扬的铃声响起,她从包包里摸出漂亮的黑莓手机:“喂,清扬,你已经到了吗?嗯,我在路上,就快到了。”挂了手机,她觉得自己快乐得要飞起来,在雪地里跳了两下,扬着手上的包,扬头冲着人行道上的积雪的树顶高声喊道:“我好高兴。”
    路上的行人诧异看着她,见了那青春洋溢的笑脸,如被她的快乐感染一样,也冲着她微笑着。
    可是,乐极生悲,路上突然飞过一辆摩托,摩托后座上的那个戴着全盔的男人突然伸手抓向她手里扬起的包。——飞车党?她还未反应过来,一股巨大的拉力拉得她一个踉跄,向路上的一棵绿化树撞了上去。
    她倒在地上,眼前一片淡淡的血雾,耳边最后听到的,是路人的惊叫,车辆倾倒的撞击声,最后看到的,是树上“噗噗”掉下的淡红雪粒,覆在脸上一片冰冷。
    爸、妈、哥……她想喊,却什么也喊不出来,慢慢闭上了眼睛。
二、初到异世
    虚空中一丝意识,佟妍觉得头一抽一抽地痛着,难受得很。她不安地动了一下,呻吟了一声,慢慢睁开眼睛。
    房间里光线有些昏暗,映入眼睛的是蓝底碎白花的帐顶。佟妍心里惊疑不定,头隐隐的有些痛,身子发软,动一动都困难,她只能转动着眼珠打量四周。黑呼呼的天花板,好像竟是——木板整的阁楼顶,只是有些年头了,所以显得黑黑的。间隔的粗房梁,还有看起来样式比她很久很久以前跟随父母旅游到乡下见过一次还要老的老式梳妆台,模糊的铜镜,褐黑色的衣柜,简陋、破旧……一旁的椅子上搭着一件衣服,是……古装?!旁边还有一只竹篾编的小箩,装着针线、碎布、顶针、小剪,还有一双未做完的小布鞋。看样子是2、3岁小孩穿的。
    她越看越惶恐,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这里的一切都那么古怪?竟好像电视里的古代场景?
    突然想起她昏迷前的事情,她被飞车党抢包,撞在树上,然后……
    她吓了一大跳,难道,这里是阴间?
    她本来是不相信鬼神的,但现在这样的景象,实在是太诡异了。
    她转眼看向自己躺着的床,也是简单的一付木架床,漆着的红色油漆掉落了许多,暗淡无光,样子也有些破旧。身上盖着的是她从未见过的旧式棉被,又硬又沉。
    她觉得自己快要疯掉了,为什么昏迷了一次,醒来世界变成了这样?她忍不住大叫起来:“啊……”可声音一出口,她顿住了。这不是自己那一把清脆甜润的声音,而像是一个2、3岁女孩的娇柔童音。
    她用力地推开身上的被子,伸出自己的双手。啊?!这手为什么这么小,哪是自己的手?竟是一个2、3岁孩子的手。
    她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双手,手指短短的,根根滚圆,手背关节处是小小的一个个微陷的旋窝。很可爱的一双小手。可她顾不得可爱不可爱。她全身颤抖着,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谁来告诉她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她听到有脚步声,门轻响一声,房间里光线一亮,有人走了进来。
    她又期待又惊恐地看向门口,一个人影走了过来,看着她睁开眼睛,惊喜地冲外面叫道:“虎子他爹,囡囡醒了。”
    她愣愣地盯着那床前满脸喜悦的妇女,她二十八、九岁岁左右的样子,梳着电视里才能看到的盘发,有些儿乱,五官不算很漂亮,但有几分清丽,倒挺耐看,可是脸色不白皙,有些黄黄的,而且也不细嫩。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那喜悦却是真实的,像要溢出来一样。
    这是门外急促的一阵声响,进来的不止“虎子他爹”一人,还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
    那“虎子他爹”几个健步冲到床前,眼里也是溢满的喜悦:“囡囡、囡囡。”他脸盘偏黑,相貌不算出挑,可也算周正,浓眉、明亮的眼睛、偏厚的嘴唇。可他身上穿的,也是古装。上身是灰灰的粗布料,打了几个补丁,在衣服一侧用带子系住,又扎了一条颜色稍微浅些的腰带,洗得有些发白,但还算干净,下身是一条同色粗布裤子。鞋子……被床沿挡住了,看不到,但应该不会是皮鞋的吧?
    那男孩也一脸兴奋地看着她,好像她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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