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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农家女也有春天-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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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偶遇
    一百二十、偶遇
    经过这一番波折。晓妍却对这个程公子产生了一点敬佩之情,不是因为他的酿酒技术,而是他豁然的品质。
    他在永宁城内,也算是个有盛名的成名人物,却肯在听了晓妍的话后,承认了自个的错处,可见不是个心胸狭隘之人。
    在他认可了晓妍后,几个人围坐在桌前,晓妍提出了自己的问题:一是葡萄酒虽然经过改进虽然已经很好,也开始挣钱,但始终色泽和味道都未达到好酒的水准;二是储藏不久。她心里已经有粗略的想法,但她倒想先听听程公子的建议,因此,说完后,就默不作声了。
    程公子点点头道:“确有此问题,我亦想过。葡萄酒乃果酒的一种,除了酿制法子之外,还讲究气候、果子的成色等等,永宁气候温而潮,葡萄也大多是野果,因此我猜测永宁并非葡萄酒的最佳产地。就算酝酿方法极好,也达不到极致;至于储藏,酒都是越陈越香,想来葡萄酒也是这般,但葡萄酒酒度不高,较之水酒,其储藏亦更难,放在仓库里虽然两边皆种有蔓藤,但到了夏季,天气益发暖热,亦易变质,在下提议在仓库下挖地窖,更能起到降温保存之效,但若地窖闷热,只会适得其反,定得做好通风才行。”
    一番话说下来,晓妍惊喜地看着他,方晓他并非浪得虚名,喜得拍桌道:“所言极是。”
    程公子看着她因欢喜而张扬的动作,喝了一口茶,微微一笑。
    当下商量了酒窖的挖掘,但葡萄的问题,却让晓妍犯了愁,她一个女子,不可能到千里之外寻找好的葡萄酒产地,只定下了日后寻了好的葡萄品种,培育葡萄。这些都不是一蹴而就的。
    待程公子告辞而去,方贵擦了擦额头的细汗,心里感叹着天气益发热了,难道今年的夏天会来得早些吗?一边问晓妍:“你怎知道你说出了那些话后,程公子会留下?”
    晓妍侧头调皮地对他一笑:“我会算啊。”
    见小西也在旁边满眼好奇地等着她的答案,哈哈一笑道:“其实,我并没有把握这激将法有用。但是,你曾经和我说过,程公子的祖父曾在朝廷官至丞相,虽然久不为官,但朝堂上仍有一些他的门生,因此程家依然是有权有势的人家,这样的人家,可会允许自己的子孙沦为酿酒师?”
    晓妍顿了顿:“对,不会,可他却成为了酿酒师,而且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因此他定是个不受世俗所致之人,却确有称得上‘酒痴’。这样一个人,却岂会恼我所说的那几句话?但我提出的问题却恰恰投了他‘酒痴’所好。”
    ——————————
    暂时放下了一件心事。晓妍开心地拉了小西去逛街,小西在赎身回家后,极少出门,也无心打扮自己,但女人许是骨子里都有购物狂的因子,逛了一段路后,便放下了心事,兴高采烈地随着晓妍四处采购着。
    经过“瑞泰”当铺行时,晓妍脚步不由得慢上了一慢,这是任家的产业,当初,任以安就是在此处发现她抵押到当铺的玉佩,任茗才会买了她为婢的吧?
    谁知道这一看,她惊异地睁大了眼睛,她竟在店里看到了任茗的身影。
    在一愣之下,她本能地想躲起来,往隔壁的一间布店里转了进去,却不知道在躲什么,对着热情地招呼着自己买布的掌柜,只得随口应了,装模作样地看着布料,心里却乱成了一团:任茗在此处,那任以安应该也在吧?
    他来这里做什么?
    小西也跟了进来,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转眼却被五颜六色的布匹吸引了注意力。
    晓妍躲在悬挂的布匹后,假装翻看着放在案上的布匹,从布匹的缝隙中偷偷地往外张望,过了不久,只见当铺掌柜正陪在一个人身边边走边说着什么。而他身边的人正是任以安。
    晓妍心一跳,有一瞬间的失神,为什么她才会到永宁十几天,他就后脚随了来?难道是为了她吗?
    原以为要尘封的一段过往,一段方萌芽就被掐灭的情感,因为他的出现,好像小火苗一般,蓬的一下在她心里点亮。
    她心里充满了酸甜苦辣,有几分疑惑、几分甜蜜、几分惶晒。
    她想从布店里出去,唤住他,可脚下却好像钉在地上一般,身子微软,惶惶恐恐的犹豫着。
    默默地看着任以安步伐从容地走出当铺,、,有几个人牵了马过来,提拔的身姿翻身上马,带着任茗等几个随从打马离开。
    布店的伙计看了她半响,连介绍了好几匹布给她,她都只嘴里“嗯嗯哎哎”的应着,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儿,再细看,发现她一直在侧头看着店外,并不像是要买布料的样子。不由得不耐烦起来:“小姐,你若不买请挪挪位儿。”
    喊了两声,晓妍才似乎惊醒一般回过神来,转头一看她身后有两个妇人正想看她身前的一匹布,可是被她挡住了,忙点头道了歉,让开了位置。
    小西也发觉了她的不对劲,凑了过来轻声问道:“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晓妍回头冲她笑了笑:“没什么。”
    小西手上已经拿了几块扯好的布:“你没挑中喜欢的布料吗?”四处看了看,拿了一匹布,往晓妍身上比划了一下:“这个不错,扯几尺罢?”
    晓妍心不在此。焉焉地点头应了,扯好布料出了门,想了想,咬了咬牙转身进了当铺里:“掌柜的,你可知刚才那位公子要往哪里去?”
    掌柜抬头看了她一眼:“哪个公子?……你问这个做甚?”
    晓妍赔笑道:“我头几月在这当了玉佩,是被这公子买了去,如今我想买回来,想打听下他往哪里去了。”
    掌柜的又垂下眼帘:“姑娘是认错人了罢?他是咱店里的大当家,平日里住在都城,今日是来巡视店铺、查账来了,才到了一两天,哪就买了你的玉佩了?”
    晓妍心一下灰了下来,原来他只是来巡视店铺而已,自己却想了那许多,还特地来打听,退出店铺,她慢慢地沿街走着,心里有些懊恼自己的自作多情。
    小西也看出了她从刚才起就一直不妥,试探地问了几句,晓妍心不在焉地含糊应了,突然响到,若任以安真是来寻她的,到了永宁先到自己的当铺看看也是可能的,而真正的目的,肯定不会告诉掌柜的,而酒坊至今是以方贵的名义经营的,他应该并不知道,若他真来寻她,应该会寻往她家里去才对……可是,她现在还在城里……
    转头冲小西一笑:“我们下午就回家去罢?”
    小西愕然:“可我们才来……”
    晓妍笑道:“若你喜欢,下次再带你来吧。”
    方贵也对晓妍急着回去有点惊异,但还是什么也没有说,便雇了车送了晓妍回去。
    可是,回到家里后,心里揣着一团小火苗等了几天,却依然没有见任以安露脸,等得心中的那一团小火苗冷了、熄了。
    晓妍苦笑起来。她只是曾经作为他奴婢的一个卑微女子,他那样的家世,又岂会容他娶她?
    可是,自己竟会莫名地期待、莫名地盼望着他的出现。
    她,若是可以理智一些,若是可以决断一些,应该会更好的罢?
    她眺望着远方,慢慢地深吸了一口气,再慢慢地吐出,见自己心里的最后一丝不切实的幻想摒弃,默默地对自己说,她再不去想虚无的感情,而是,尽快让家里强势起来罢。
一百二十一、战事
    一百二十一、战事
    日月如梭,从春到夏,从夏到冬,转眼就过了一年多,晓妍的酒坊在稳步经营着,渐渐的酒坊的收益已经增多,加上一家人的勤劳,积蓄也越来越多,只是佟家也曾经经过了贫寒,养成了节俭的习惯,虽在表面上一切如旧,但到底手里有钱,底气也更足了。
    这一年多来,晓妍在家乡和永宁城之间来往穿梭,与“酒痴”程易之也日渐熟识。
    相处日久,程易之对她的偏见益发淡了,他本不是受世俗约束之人,渐渐地便不以晓妍是个女子为憾,引为朋友,当然,这种交往放在现代是寻常,放在古代,却都是暗中进行的。
    此时,方贵在城里开了一家酒楼,名唤“长歌楼”,只因取名时,晓妍恰好想到李白的诗句“长歌吟松风”。
    晓妍将大部分的时间都放在研究菜式上,她绞尽脑汁地回想着前世吃过的那些菜肴和小吃,虽然时隔久远,她竟还是想起了一些,程易之不但在酒上造诣不浅,只要关乎吃喝玩乐的,他似乎无一不精,晓妍口述或者描绘的那些美食,引起了他极大的兴趣,在他和晓妍的通力合作下,竟也整出了好几样美味的菜肴和小吃。
    虽然不足以造成轰动效益,但还是让方贵的酒楼红火了一把,比如如今夏季时分,从现代转化来的冷饮类小吃,就让方贵的酒楼宾客盈门。
    而晓妍也终于研制出了让鸡蛋保存得更久的方法,就是制作成皮蛋。
    酒楼里的皮蛋瘦肉粥也是一道招牌粥点。
    酒坊里制作出来的葡萄酒也按口感色泽分了几等,但一等的酒却是并不摆出去卖的,而是只供应了酒楼,这也让酒坊和酒楼有一种互惠互利的联系。
    晓妍日益喜欢这种安宁的日子,充实而自在,虽然乡下依然有些流言蜚语,但她内心安宁,对她也就没什么影响了。
    只是赵银环并不这么想,她生怕这些流言影响了晓妍的婚事,且晓妍的年龄也日益大了,已经快十七岁了,她背着晓妍悄悄地打听着那些有适婚子弟的人家,一心要为晓妍寻个好夫婿。
    在听闻程易之与晓妍相熟后,甚至刻意地探听了程易之的家世为人,当得知程易之已经娶妻后,只得作罢。
    在晓妍拒了几次婚后,一日在酒坊后院的葡萄架下,程易之半躺在摇椅上,惬意地眯着眼扇着扇子,半真半假地笑嘻嘻对晓妍道,若是晓妍过了十八岁还未婚,就变成老姑娘了,他是不介意收了她的,程家还养得起她。
    那时晓妍正拿了本书在手中看着,毫不客气地拍了他一书。
    那日里正登了酒坊的门,要求加赋税。
    方贵恭顺地应了下来,悄悄塞了点碎银给里正,这些寻常的打点是少不了的,问道:“这几年国泰民安的,为何突然就要加赋税?”
    里正应道:“咱这里是太平了,边疆可不太平,西北将有战事,”冲北一拱手接着道:“圣上乃爱民如子的好皇上,听闻近些年来北疆蛮族常扰我边境,将我边境当成了他们的打谷场,弄得民不聊生,圣上大怒,任命虎将沈安之大人为帅,任泰之大人为将,率大军攻打北疆蛮族。”
    晓妍正在院子里纳凉,本只当做一件时事新闻听着,心里还在担心着赋税会不会逐渐加重,还有虎子和方贵都正当壮年,会不会在战事吃紧时被抓壮丁,听到“任泰之”时,她猛地站了起来,往店堂里冲出去。
    任泰之,泰之。
    任茗曾告诉她,任以安,字泰之。
    ————————家里的网络出问题了,只在外面码了这一点字就要回家,所以,先发了,别怪我。
    这本书是被我写残了,羞愧啊。因为写了十几万字时彻底改了大纲,但后来写着时发现改大纲后很多细节出问题。
一百二十二、
    一百二十二、
    当从里正处得到证实。任以安果然去了北疆征战,晓妍呆了半响,心里乱纷纷的,只觉得一阵阵的揪心。
    突然想起他以前和她讲过的那些往事,细细回想起来,他出门在外时,竟有大半的时间是在北疆的,原来,是早就料到有一场征战,还是皇上早有安排,儿任以安是皇上手下的密探呢?
    她并不常见任以安动武,而他平日虽然冷淡,却儒雅俊逸,再想不到他会有为将的一天,可回想她从那两位男子的手下偷出,狂奔在雪地上时,任以安那流星般的两箭,一气呵成、干净利落,也不觉得奇怪了。
    但她终究只是个没权势的平头百姓,甚至连北疆阵势消息也只能从消息灵通的两世旁人中打听。
    程易之原对当日见她竟是痴了一般,对她的反应很是惊奇。晓妍告诉他,只是因为曾经在任以安手下为奴,而任以安对她有恩,所以她才如此关心时,虽未说什么,眼里却有些意味深长的滋味,深深地看了晓妍几眼,停了一会方问道:“只是有恩么?”
    晓妍低低地“嗯”了一声,对上程易之探究的清澈目光时,却不由得有些不自然地移开了眼光。
    程易之也不为难她,只低头轻轻摇头一笑,复半躺在摇椅上,顺手拿起身边的酒壶喝上一口,嘴里惬意地叹了口气。
    不过,此后,程易之替晓妍打听起消息来,还是不余余力的,倒比外头流传的消息更快些,也比外头经过许多人口述传达的消息要准确些。
    晓妍在经营生意的当儿,更喜欢的是看书,但如果她又多了一样奢好,就是喜欢坐在长歌楼的酒楼靠窗的隔间里,听着酒楼的食客谈论着西北战事,谈论着任将军的取得的一个又一个的胜利。
    一次一个食客说得兴起,一拍桌子道:“话说,那些蛮族都惊了,任将军一个中原将领。进了他们的领土上,竟如他们自个一般,地山形地貌了然于心,昔日蛮族奸诈,依凭地势气候,让我天朝将士吃了不少,如今是遇上克星了,哈哈……”
    晓妍记起在别院的那一个晚上,任以安说起在北疆差点葬身雪原之事,对地势山形的熟悉,可不是凭空得来的,而是拿命换了回来的。
    晚上,她在酒坊后院摆了一张桌子,每晚在桌前跪拜祈福。
    她并不信鬼神,可她祈祷时的姿态竟虔诚至极。
    方贵在旁看着,明白她的心思,心里有淡淡的酸涩,可一日随着家人去上香时,却大手笔地捐了一笔香油钱,只为西北将士祈福,小琴惊诧地在旁追问。他却不愿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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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火的夕阳西沉,给天下镀上了一层红色,远处的田野满眼的翠绿浓茂。
    晓妍刚将菜地里的菜浇上水,擦了把汗,往家里行去,虽然生意要打理,可家也是她软弱时的依靠。
    这几日来,她突然觉得心慌慌的,一直心神不宁,便从城里跑回了家,默默地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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