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影阑珊-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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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他曾经说过：我可以答应你，但我是为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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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失去过。
只是，明明失去得那么彻底，却又偏偏找不出让自己绝望的理由。
第七十七章 真正目的
【大家缓过来缓过来……只是个番外，剧透一下而已，都是还未发生的事情，大家不要搞混了……我们继续回归正文……】
“梓笙，为一剑之仇，酿成如此惨重的后果，这不是你会做的事阿……”看着璃锦和殷彩的背影，殷彩却有些心神不宁：“你是不是，还有其他目的？”
莫衷看向纪梓笙，他刚刚也亲眼看见梁渊将璃枫带来，而璃枫，此时就在后院……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纪梓笙刚刚什么也没有说。
纪梓笙冷笑一声：“我不知道梁渊为什么会突然这样大张旗鼓地来这里，但是，既然来了，总不能错过这难得的机会。殷彩，就算你放弃仇恨了，但是，看见那个人死去，你还是会开心的，对不对？”
殷彩沉默了，他，会吗？大概，不会吧……因为璃佐，会伤心阿……
璃佐微微错愕，纪梓笙的意思是，他要，杀皇上？
“为什么……”璃佐轻声问道。
纪梓笙还是冷笑：“殷彩，难道你还没有告诉璃佐，我出现在他面前，以及让他把我当成你的替身带进这像牢笼般的宫里，都是为了这一刻，为了报仇，你难道，没有说么？”纪梓笙完全不去理会身旁莫衷吃惊的神情，看着璃佐的目光越来越冰冷：“也是阿，你当然不会说，你会怕璃佐伤心，我忘记这一点了。”
“梓笙……”殷彩知道这不是纪梓笙想说的，纪梓笙不会这样说的……
“彩儿，陪我去父皇寝宫，可好？”璃佐不想再看纪梓笙了，那双深渊般乌黑的眸子，几乎要把他吞噬。
殷彩只好点头：“莫衷，照顾好梓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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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锦和连城丝毫不敢懈怠，他们反应得不够快，说不定，璃枫已经……
眼看三皇子殿近在眼前，璃锦却突然退下来。
“怎么不走了？”连城也跟着停下，对璃锦投去一个疑问的目光。
璃锦也对连城投去一个疑问的眼神：“你觉得，以梁渊的为人，会为了已经过去这么久的事，发起这么大面积的战争吗？就算是月清让他来的，那么你觉得，梁渊会大张旗鼓地，只为还枫儿那一剑吗？”
连城默然，确实不会。如果是为了还璃枫的那一剑，何必这样大费周章。而且，最主要的是，没有经过纪梓笙的允许就去找璃枫，那可不是梁渊的作风。
“那么，你的意思是，梁渊在我们之前，已经去找过纪梓笙了？”连城挑眉问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方才纪梓笙为什么什么也不说，还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找璃枫？
璃锦的神情有些凝重，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梁渊会去哪里……
正在踌躇该不该回纪梓笙那儿时，便看见连月清从三皇子殿内走出来¨锦和连城都各怀心事¨锦也许是想不到，他认为的那个温柔而善良的连月清为了仇恨可以不顾一切。而连城，也许只是单纯的失落罢了。
连城看了看璃锦，示意自己不想说话，璃锦也不勉强他，转脸去看连月清：“月清，枫儿还在不在这儿？”
连月清却是有些着急的样子，对着两人连连摇头：“被人带去四皇子殿下那儿了，我好不容易挣脱绳索，正打算去找你们……”
“不是你让他们来的么？他们还不信你不成？”连城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
“因为，我告诉梁渊，四皇子殿下快被皇上折磨至死，可是，梁渊也看见了，纪梓笙分明毫发无伤……”连月清不禁低下头来：“而且，璃枫被带走时，对我呼救了，梁渊以为我和他是一伙的……”
“以为？难道不是么。”连城冷冷道。他对连月清简直是失望透顶。利用他也就算了，竟然连无关的人都要牵扯进来，实在，不可原谅……
“行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璃锦微微皱眉：“月清，拜托你一件事。现在去四皇子殿，不要让纪梓笙冲动，枫儿他心思不坏的，不需要偿命。”
如果说是要还璃枫一剑的话，璃枫想必是必死无疑的吧。当初璃枫刺伤纪梓笙的时候，纪梓笙分明是无法活下去的，他只是有必须完成的使命，才能撑到现在罢了。
连月清点点头，不敢再看连城，匆忙离去了。
璃锦恰连城的手不禁握紧了些。他知道要杀皇上的人并不止一两个，他也知道这一天总是会来的。但是，他身为一个皇子，尽管知道他的父亲做过多少错事，他也不能对此放任不管。“城儿，去父皇寝宫。”
连城沉默了一会儿。终是点了点头『渊去皇上寝宫了么，要杀皇上么？让自己保护一个恨之入骨的人，实在是很难阿……
第七十八章 复杂感情
璃佐和殷彩赶到皇上寝宫时，律苍雪正站在门外，看见殷彩的时候还是不禁怔了怔〗年来，她还是没有熟悉这张和纪梓笙如此相像的脸。尽管两人的性格相差不小，可是她依旧不习惯。看见他身旁的璃佐，不禁皱了皱眉。为了不想让纪梓笙忘记自己，当初竟求他身着红衣，现在想来，可实在是笑话≯前这个人，这个信誓旦旦说爱纪梓笙的人，原来不过是将纪梓笙当个替身。
“律姑娘，梁渊可在？”门关得严实，就这么进去也未免太过放肆，璃佐只好问问一旁的律苍雪，她一个人站在这儿，总归是有理由的。
律苍雪的思绪被自己扰乱，竟是对璃佐有了些反感：“梁渊让我在这儿等你们，他说，你们四人，都能猜到他要做什么。”话音落下，不禁看了看远处，分明是空无一人：“敢问，大皇子殿下和连公子在何处？”
殷彩的心有些沉，看见眼前这副情景，他不知道自己该是喜是悲。“他们，去找璃枫殿下了。”
“找璃枫？”律苍雪有些错愕，心说莫非梓笙没有告诉他们璃枫在四皇子殿么。
“还请律姑娘告诉在下，靖涵王爷，可否在此处？”璃佐见律苍雪迟迟不回答，知道她是有意拖延时间，这大概，也是梁渊的意思吧。
律苍雪也不隐瞒，“是，在里面。”律苍雪不会武功，自然知道要拦住他们，是不可能的。她看了看殷彩，终是沉默无言，伸手给他们推开了门。
她能说什么呢，当初殷彩伤成那样她也是看在眼里的，若说不感动，才是假话。她也一直认为，殷彩得到璃佐的爱是理所应当，只不过，她爱纪梓笙，一直以来都未曾变过，既然这样，她又怎会不心疼？
璃佐和殷彩立刻朝里走去，隐隐约约还能看见那抹蓝色的身影，他拿着剑，但是什么也没有做。只是那样站着，让看见的人不禁凉意袭入骨子里。
“墨钦，他还好吧。”
“他很好，若不是他，你早就死了。”
璃佐和殷彩不禁都愣住了，他们说的是，连城的父亲，可是为什么梁渊会知道？
殷彩从进来到现在身体一直都是僵硬的，或许是对这里，抑或是说，或许他对有皇上在的地方，都会莫名的恐惧吧，因为那个人带给了他太多噩梦。
“你们两个，都进来吧。”皇上的声音传来¨佐握紧了殷彩的手，像是在说：有我在，不用怕。殷彩点点头，和他一起朝里走去。
璃佐不知该如何面对皇上，毕竟那一角自己刺的……没有璃锦在，不禁少了一半的自信与锐气。“父皇。”他轻松唤道，但是什么也没有做。
殷彩只是别过脸去，他能说什么呢，连跪下行礼，皇上也许也会认为是脏了他的视线吧。
“朕的四皇子，竟想杀了朕，呵呵，可惜，他找错了人。”皇上冷笑道，眼里是隐藏了很久的冰冷的杀气。
璃佐暗道不好，莫非，这梁渊也有问题？他不是纪梓笙的朋友么，从小到大都认识的才对¨佐沉默着，等皇上继续说下去，只是皇上也沉默了。
梁渊转过脸来对他笑笑：“不要心里想我背叛了谁，我没有。”
“佐儿。”璃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璃佐回过头去，璃锦和连城却站在原地，璃锦的脸色很难看，可是连城在微笑，笑得那么惨淡，那么强¨佐隐隐觉得又有事情要发生了，他害怕这种感觉，总觉得下一刻便会天崩地裂。他突然想起，律苍雪还站在门外，而且他和殷彩进来时，律苍雪也问过璃锦和连城的下落。
是律苍雪说了什么吧，可是，究竟是说了什么，会让璃佐感觉空气如此压抑。
“都出去吧。”皇上看了看璃锦，唇角的冷笑不禁收敛起来。
梁渊和门外的律苍雪一起去找纪梓笙了，璃佐和殷彩本想跟去的，可是璃锦拦住了：“月清在，枫儿不会有事的。”
“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还是，律姑娘说了什么？”璃佐小心翼翼的问道，他在等，等连城或是璃锦说：没有，什么事也没有。
但是，连城却淡淡的说：“我要走了。”
璃佐不明白连城的意思。他和璃锦，明明好不容易才重新在一起的。
璃锦沉默着，没有任何挽留的话语。因为他觉得，自己好像没有能够去挽留的立场。
没有等到自己要的答案，璃佐还是有些失落的。“去哪里？”
“找我父亲。”
第七十九章 陌生情绪
璃枫被带去四皇子殿时，心里其实是很平静的，至少，他不害怕。就像世人常说的一样，早有预感的事，何必去害怕。
璃枫既然是一个皇子，是一个将军，那么他又怎会不懂敢作敢当的道理？他刺伤了纪梓笙，他承认，他曾经想让纪梓笙去死，他也承认，不过那只是因为璃佐罢了，他对纪梓笙的敌意只是嫉妒，从此之外再无其他。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璃佐喜欢的是殷彩，璃枫对纪梓笙的恨意便像微风拂过一样消失不见。但是他也没有勇气去恨殷彩，他以前不在乎这些，以为只要杀了纪梓笙，璃佐就是自己的，心在不在无所谓，只要璃佐在自己身边就足够了，现在他才明白，在身边有什么用呢，他不是自己的，他的心里装着别人，这样折磨自己又折磨他，实在是毫无意义。
他不恨纪梓笙，也不恨殷彩，因为他怕璃佐会恨他。只要还能保存往常那样的兄弟情，他也满足了。他只是怕，璃佐会连那么一点点感情也不留给他。
璃枫看着眼前这个人，突然觉得好陌生，往日的纪梓笙，眉眼之间总是淡淡的情绪，不悲不喜的，和连城很像，但是现在，冰冷得让人不敢随意直视。
也许现在才是真实的纪梓笙吧，璃枫这样想，因为往日的纪梓笙，黑色的眸子里是像深渊一般空洞的，而现在，是恨意∏很真实的恨意。
“为了还我这一剑，召集这么多人，是想毁了这个皇宫么？”璃枫被纪梓笙居高临下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不禁别过脸去不再看他，绳子很禁，勒得手臂生疼生疼的，疼痛到麻木，麻木到疼痛，一直一直。
纪梓笙冷笑道：“为了你？呵呵，原来璃枫殿下，竟是这样自作多情么？”纪梓笙抽出剑，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哥哥。”莫衷握住他拿剑的手，有些惊恐地摇摇头。就连要杀皇上这件事，莫衷也是极力反对的，尽管皇上害得他们家破人亡，他也从未有过报仇的想法。他知道伪装成另一个人的样子是很难的，纪梓笙就是纪梓笙，他不是殷彩，长得再像也不是。
只是现在，莫衷却消纪梓笙真的就是殷彩，至少，殷彩的性格是平淡的，温柔的。而真实的纪梓笙，是冰冷的，无情的。
“莫衷，别怕，我没有做错什么♀是他欠我的，我只是还给他。”纪梓笙的眼神放柔了些，对于莫衷，他的关心却是从未变过，对他来说，莫衷是他唯一的亲人，不论如何他都不会让莫衷受到伤害，一点也不会。
“殿下！”连月清不知何时进了殿堂，伸手夺过纪梓笙手里的剑，确认璃枫没有受伤才轻舒口气。“你，没事吧……”
璃枫微笑着摇摇头，他觉得自己看开了很多事，不那么累了，不那么执着了，终于可以发自内心的微笑了。
“谁让你来的。”纪梓笙狠狠瞪向她‖月清虽是有些意外，但却并不害怕。直起身子笑了笑：“璃锦殿下和哥哥让我来的¨枫的命，不是殿下说要就能拿走的，还请四皇子殿下先问过璃锦殿下的意思。”
“如果我说，不呢？”纪梓笙挑眉问道，连月清刚刚的话，分明是在嘲讽纪梓笙，他要是听不出来，那才真是笑话。
连月清看了看璃枫，笑道：“月清不敢多说什么，只不过，四皇子殿下莫非是忘了璃枫殿下是三皇子？这以下犯上的罪名，背起来可不好受。”纪梓笙正想开口说些什么，连月清又继续打断他：“哦，对了，您是五皇子才对。”
“你怎么知道的？”纪梓笙微微错愕，但也只是一瞬，冰冷的表情很快便重现在他脸上：“不管你怎么知道的，那都不重要了，总之，他的命，我要定了！”
“你，要不了。”连月清冷笑一声，手中的剑被扔去殿外。纪梓笙不禁也认真起来：“想动手？好阿，我陪你。”
璃枫最初是有些的的，毕竟连月清只是个女子，但是他后来终于想起，连家一世武将，女子又如何？姓连，还会弱不成？
莫衷却是冷汗都流出来了，生怕会出什么事。
“都住手！”璃佐不知何时站在了两人中间，抓住两人的手轻声喝道。“月清，是让你来救枫儿的，何必动手？”
连月清这才缓过神来，是阿，她为什么要动手……转眼看了看身后的璃枫，她不禁被自己的想法震惊了，莫非，她是为了璃枫才动怒的不成？可是，为什么……
璃枫此时也在看着她，眼神里是她没有见过的情绪。
第八十章 真实自我
殷彩和梁渊随后也跟上来，看见眼前这副场景不禁大吃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