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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梦回-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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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林世然竟在不知不觉中就到了歌曳城,现在刚到未时,离酉时还有两个时辰,可林至清却立刻动身出门。自从上次被赫连灼拉到小巷里,告知了那番话之后,他觉得自己被人盯着的感觉越来越明显,不管他们是什么人派来的,他必须要甩掉他们。
  林至清对歌曳城不熟悉,他先在街道上晃了晃,就往小巷里走,七拐八拐一个时辰后,才感觉不到背后有人盯着他。他松了口气,靠在墙上,看了看四周,他现在自己也很迷糊,这里是哪里啊。
  半个时辰后,他终于来到了葫芦巷巷口,见到了海楼和沙月,两个十来岁的少年。海楼白壮,背靠着树,直接坐在地上,手里拿着小刀在刻东西。沙月黑瘦,坐在树上,日光有些晃眼,林至清看不清他的表情。
  林至清正在想着怎么向他们开口,问他们是否是海楼和沙月,沙月自己就从树上飞了下来,立在他跟前。海楼停下手中的活,看着他们俩。
  “你背着的弓。弩很漂亮。”沙月的声音清丽,神情淡然。
  林至清转头看看,伸手把弓。弩拿到手中,笑着说:“那是自然,这是我最喜欢的先生给我做的,他很擅长这些,还有雕刻。”说完还向海楼那里看了看,海楼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木屑。
  海楼对林至清笑了笑,道:“我家先生对这个也老在行了,而且他还会读书写字呢。我叫海楼,这是沙月,你叫啥名?”
  “林至清。”
  沙月回头与海楼对了一眼,又看了看四周,才对林至清说道:“至清哥,跟我们来吧。”
  林至清又将□□放好,跟着他们走。
  又拐了半柱香的时间,林至清他们才来到林世然藏身的四合院。这是个大杂院,里面大概住了五六户人家,吵吵嚷嚷的,都是一些平常人家。还好林至清的衣着向来朴素,他被领进来并没有引来别人的太大注意,平常这里外来人也频繁,大家伙儿也都习惯了,不会太在意。
  沙月和海楼把林至清领进屋后,就自觉地退出屋外,关上门,替他们守门。
  终于见到了林世然,竟然还有王沁。林至清虽想过他俩可能会在一块,可见到了还是有些惊讶,不过更多的是惊喜。
  。
  “世然叔……王先生……”
  林世然正在擦拭天枢,王沁坐在桌边盯着摊开的书发呆,听到林至清的声音同时都抬起头来。
  林世然立刻就将天枢放入剑鞘,疾步走到林至清跟前,王沁也站起身来。
  “小鹿?哈哈哈,小鹿!阿沁,你快看!是小鹿来了!”林世然一边大笑着一边把林至清拉到王沁跟前。
  王沁也有些激动,细细的看了看林至清的脸,伸手想摸摸他的头,却发现他已经和自己一般高了,只好改为拍拍他的肩,还挺结实。
  “快来给叔好好瞧瞧!这些年我回了林庄好几趟,不是你刚好不在,就是我太急着走,都没能好好看看你。恩,长大了,都长大了,已经有点男子汉的意思了。”
  “才有点?”
  “当然了,就有点男子汉的模样而已,还没有男子汉的气质,等你在外面再混个十年八年的,一定能和你叔叔我一样,气势十足!”
  “林世然,你能少忽悠些吗?小鹿,别听他乱说,越老越爱胡说八道,骗人玩。”
  “嘿,不是,阿沁,我哪里老了?什么叫越来越老,你……”
  “闭嘴。”
  林世然闭嘴了,林至清直接就笑出声来了。
  “你看,在孩子面前都不给我留面子,他都敢笑我了……”林世然小声嘀咕道,王沁不理他,他只好扯扯王沁的衣袖。王沁轻轻拂开,拉着林至清的手,让他坐下,林世然也只好赶紧坐到王沁身边。
  王沁的手布满厚茧,再仔细看看他的眼角,已经有了几丝细纹,的确已经过了十年了。
  “世然叔,你们没有碰到沐隐吗?爷爷让沐隐去找你们,都找了大半个月。”
  “沐隐?”世然摇摇头,又道:“我们没有遇到他,应该是走岔了吧。”
  林至清点点头。
  “这些年你都好吧,我们对你甚少关心,你好像黑了些。”王沁道。
  “应该是这几日为了赶路,晒的。我一直都很好,我还多谢先生送我的弓。弩,非常好使。”
  王沁转头看了林世然一眼,又对林至清道:“其实,这并不是我送你的,是你爹爹给你寻来的。我们在沙月城遇到的,他就托付给我们,让我们带回去给你,就说是我送的。”
  林至清愕然:“这也是爹爹送我的?”
  “也是?”
  林至清犹豫片刻,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本无名薄书:“这是世然叔上次给我带回来的古医书的摹本,那古书有些年头了,呆在身上不合适,我就自己临了一本。还有一本,那上面的字迹是我爹爹的,我认得。”
  “你怎么认得?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林世然道。
  “爷爷他们搬到了歌曳城之前就将爹爹的东西都留给我了。”
  “原来如此。的确,这□□和那医书都是世禺哥当时给我的。”
  “除了这些东西,那他有没有还说别的什么?”
  林世然摇摇头:“我也有很多问题想问他,可是他根本不给我多问的机会,他能找到我们,可我们却找不着他。不过,有一件事我倒是问了。”
  “是什么事?”
  “赫连灼两岁生辰中紫蓝印头之毒的事。”
  林至清急切地问道:“那我爹爹怎么说?”
  “世禺哥说不是他,他并不知道此事。他当年之所以会出现在赫连府,完全是因为听说二伯父带你来到赫连府,他只是想见你们一面罢了。”
  林至清突然一阵心酸,他爹爹当年的确没有害人,他只是想见自己一面却反被利用罢了。
  林世然拍拍林至清的手,说道:“小鹿,你要相信你爹爹,虽然我们不知道他这些年都在做什么,但我坚信世禺哥不会害人的,他的心可比我善很多。”
  林至清点点头。林世然接着说道:“好了,我们叙旧也差不多了,我们该说点正事了,说完你就同我们用了晚饭再回去。”
  “好。”
  “我们还没进城就听说了苍龙教宋贤和沙雁帮柳无意的事,听说你都帮他们验过尸,我想听听你的说法。”
  林至清很细致地给他们说了一遍,还有自己心中的疑问推论也一并都说了。
  林至清说完,大家都沉默了,过了好一会儿,林至清才问道:“世然叔,你为什么和灼灼有联系?”
  “其实不是我,是阿沁。”
  林至清望向王沁,他竟然觉得王沁眼里满是悲伤。
  “小鹿,我接下来要说的事,可能就是小灼让你联系我们,想要告诉你的事。”
  “……是什么事?”
  王沁将茶杯里的茶一口喝尽了,才道:“有些复杂,你仔细听着。”
  林至清点头。
  “我同小灼有联系,是因为我是他的表舅,他娘亲是我堂姐王采采。我是在小灼出生后不久才知道了,可我知道的时候,我堂姐就已经逝世了。
  而小灼,是在两年前才知道的。他说是他三姐赫连乔乔告诉他的,而赫连乔乔是亲口听到他们家大管家方久同赫连铁鹰说的。所以这两年来,世然陪我隐姓埋名,一路躲躲藏藏,就是为了避开赫连铁鹰,他一直找寻找我的下落。对于我是小灼的表舅,你会不会觉得很吃惊?”
  林至清摇摇头:“并不是很吃惊,其实我早就有想过您同灼灼可能有关系,因为你们长得有些许相似,而且在林庄您对他关爱有加,比对我们都要疼爱一分。况且您还让我送给灼灼一块小马吊坠做生辰礼,那时您并没有见过他。所以我并不奇怪您与他是有关系的。可是赫连堂主要找您,您为何要躲?”
  “你果然从小就很懂事,这么早就察觉出了异样,却一直忍了这么多年不说。”
  “这毕竟是您与灼灼的事,我没有什么立场去问,而且那时还小,也不敢问。”
  王沁握了握手中的空茶杯,缓了缓,声音低哑:“我之所以躲着赫连铁鹰,是因为我堂姐,小灼的娘亲,不是自然病逝的,而是被赫连铁鹰亲手杀死的。”
  “什么!这怎么可能呢?那是灼灼的娘亲,是不是误会了?”
  王沁摇头:“没有误会,是赫连乔乔告诉我的。赫连铁鹰一直把关注放在小灼身上,一时疏忽,不知道赫连乔乔与我有联系,等他有所察觉后,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而赫连乔乔则被赫连铁鹰以她儿子赫连愿为要挟,把他们都软禁在坞城的赫连府,我们也就断了联系。”
  “怎么会……”林至清一阵心寒,他突然想起那夜赫连灼说的那个老猎人与银狐的故事。原来灼灼就是那小狐,而赫连铁鹰就是那老猎人,不,他比老猎人更可怕。
  “是真的吗?千真万确?”
  “是,赫连乔乔有证据,但她现在没办法送到我手里。”
  “赫连乔乔的话可信吗?您真的相信她的话?毕竟我们都没看到证据,空口无凭。”
  王沁盯着林至清,很认真的说到:“信,我为什么不信?赫连铁鹰可是灭我们王氏一族的幕后真凶!”
  林至清此时已经惊到不能言语了,惊愕地望着王沁,不知道怎么接受王沁现在所说的一切。
  王沁不顾林至清,自己接着说道:“我们王家住在八荒谷山脚下的阴离镇,王家是邹家的一个旁支。
  那天是大伯父的六十大宴,家里所有人都到了,除了还在路上赶回来的我。
  一家五十多口人都被杀死,就连留宿的宾客都一同被杀死,最后一把火都王家烧了个精光……你说我怎么会不相信赫连乔乔的话?你说我怎么会相信赫连铁鹰会留下王家的活口?”
  王沁说得真切悲痛,如果他不紧绷着,林至清觉得他都可能失声痛哭,林世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紧紧地握着他的手。
  “他为什么会这么做……赫连铁鹰为什么这么做……”
  “为什么?应该只有赫连铁鹰他自己知道了吧,王家人除了我,已经都是死人了,谁还知道为什么?我查这个幕后真凶就查了整整十八年才查出来。堂姐是怎么逃出来的,我不知道;她又是怎么为赫连铁鹰生下小灼的,我也不知道……”
  “那您是怎么知道灼灼的?”
  “王家出事后我一直在查探,想揪出凶手,也想找找看,有没有和我一样幸免于难的王家人。可赫连铁鹰知道遗漏了一个我后,就派人对我四处追捕,进行追杀。我哪斗得过那些凶徒呀,没多久就他们被逮到了,被砍成重伤,多亏了你爹爹及时出手,救了我,你可还记得?”
  “我只记得爹爹说您病了,要和我们一起回家,让我爷爷给您治病。”
  “对,他的确是这么和你说的,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在受伤之前刚好查到邹家的一个弟子从坞城回来,还带了一封书信,那封信就是我堂姐王采采写的。上边写着,王家命案发生的时候,她被小厮护着,藏了起来,并且从大火里逃了出来,逃难时遇到了赫连铁鹰,被他所救,也顺理成章的嫁给了他,还孕有一子,刚刚出生,还没来起名字。”
  “就只有这些?”
  “对,就只有这些,你是不是也觉得这信不对劲?”
  “好像少了些什么,这信也太简短,好像很多细节都被抹去似的……”
  “你说的没错,这封信太简单了。可我当时却被这消息冲昏了头脑,一心想着快些赶到坞城,想与他们团聚,将王家灭门之事一同去查探,就没有细想这信有问题。然后我刚上路不久就出事了,差点就送了命。还好他们都不知道你爹爹是什么人,之后我藏在林庄也没有被查到。
  其实,我伤势好了之后就想着下山,是林二老爷,你爷爷拦住了我,劝我在仔细想想这事情,再决定走不走。
  我就认真的想了想,才发觉这信有问题。为何堂姐早些不将信送来?为何这信如此简单?她找到人特意送信回来就为了说这几句话?对灭门一事好像都忘了。
  小鹿,你刚刚也觉得这信不对劲,那你现在再想想,它为何不对劲?”
  林至清想了一会儿,道:“有两种情形,其一,灼灼的娘亲在寄这封信之前还寄过其他的信,可那些信却没有送到收信人手中,而灼灼娘亲却认为那些信都寄出了,而且很有可能她还收到了‘回信’,所以先生得到的这封信才如此简单;
  其二,这封信就是灼灼娘亲唯一寄来的信,可半路上被人掉包了,她原来的信里可能写的东西极有可能触及到当年的灭门之事,赫连铁鹰必须拦下。可是,他还知道您还活着,于是他将计就计,想通过这封信将您引出来,除之后快。”
  “没错,我当时也是这般想的,而且不久后我得知堂姐病逝了,就更能肯定就该是你刚刚说的第二种情形。
  阴离,月为阴,火为离,月火为炙。灼,炙也。当年林二老爷告诉我那孩子叫赫连灼时,我就断定了那是我堂姐的孩子,我没想到赫连铁鹰竟然会留下这个孩子。”
  “因为他需要一个继承人,继承他‘霸业’的继承人……”
  “是啊,老天怎么就这么不睁眼呢……赫连铁鹰他百般算计找上了林家,误打误撞地将小灼送到林庄。万幸,小灼没有随了赫连铁鹰的性子,同我们生活了六年,也懂得了明辨是非,知善恶美丑。”
  “灼灼是不是都知道了……”林至清很担心地问到。
  “灭门之事是我来歌曳之前才查清的,而杀害小灼娘亲之事,是在这之前就从赫连乔乔那里得知的。当时我也是半信半疑,直到查清灭门之事,我才确定,也才告诉小灼这件事。但灭门之事还来不及说,太复杂,必须当面说才能说得清楚,而且我们又被赫连铁鹰派来的杀手们追得紧,一时也顾不上说,就先想着逃命。
  现在到了歌曳,小灼被赫连铁鹰看得紧,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和他会面。你来了刚好,赫连铁鹰应该还没察觉到你已经与我们联系上,到时候你找机会与小灼说清楚,好好计划。”
  “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做,需要我做什么?对了,其实我一直被人盯着,灼灼曾跟我说是赫连铁鹰的眼线,我刚刚花了足足两个时辰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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