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剑同人之天生银瞳-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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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反正你们都是棋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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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不打算写悲剧了——真的吗？——但已经为悲剧想好的题目却不想放弃，所以就用在这里了。
一百一十二、血色的回忆
“棋子？”
蕾尼的话让所有人都是一楞，然而，她却没有给众人思考和提问的时间。下一句，她就把问题转移到了薇安的身上：
“她们之前的那些话，你都听到了吧？”
这话让众人又紧张起来——薇安现在的这种情况可以说是糟糕之至，即使大家知道她并不是那种特别拘泥于人类的身份的人，但现在这种生命没有保证，还要*吃内脏维持的情况，她能够接受吗？
“你们似乎是为我准备了一个崭新的食谱呢！”薇安苦笑着，随即很理解地说道，“放心，这点儿事情，我还承受的起。”
“那么，你就告诉她们组织为什么会提前为你准备那么多‘粮食’吧！”看到薇安的洒脱，蕾尼不禁“哼”了一声，吐出颇为毒辣的言语，“反正，那些事情，你也知道吧！而且，你似乎也吃过了……”
薇安的脸色悠的变得有些发白，但她的反应也仅止于此。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薇安沉声对好奇地看着自己米里雅她们解释道：“所谓的‘贤者之石’，是一种名叫‘冥河之水’的炼金术制品的精炼物，而‘冥河之水’，就是我们进行血肉融合时所必须的催化剂。而它的主要原料，是，是内脏！人类的内脏！”
薇安的话就像一计力量十足的重锤，直接锤到了众人的头上。过了好半天，米里雅才有些吞吞吐吐地问道：“你是说，我们，我们成为战士，本身就是建立在——牺牲了无数生命的基础上的吗？”
“是的。”作出肯定回答的却是拉花娜。很明显，她早就知道这些事情，为了不让刚刚知道的米里雅她们想的太多，她直接转移了话题，“不过，我说必须攻下史达夫，最主要的原因却并不是这个。”
“是为了自保，对吗？”蕾尼冷冷地道。
“可以这么说。”拉花娜点头承认，“我们这么多人的背叛，组织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但是，组织现在的力量也因为我们的背叛以及连续几场战乱而衰弱到了极点……”
“正是攻击组织最好的时机，是吗？”米里雅作出了总结，“可是，组织的力量，可不只是表面上那些战士的。”
“我知道。”拉花娜依旧很冷静，“可我们这里不是也有两个深渊者吗？”
她看了看妮娜和薇安。
“可是……”嘉拉迪雅很不放心地想要说些什么，却立刻被薇安拦了下来。
“没关系的，短时间的话，我还是可以支撑的。”她这么说道，“不过，拉花娜，你真的确定提亚博士能治好我和迪妮莎吗？”
“提亚博士？”对于薇安突然提起这么一个陌生的人名，大家都很好奇。
“我不知道。”拉花娜略有些惊讶地看了薇安一眼，又接着道，“但是，根据我的了解，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人能解决你们的问题的话，那也只能是提亚那个家伙了——毕竟，让你们复活的就是他。”
“看来攻击史达夫的理由越来越充分了嘛！”蕾尼看了一眼因为夹在她和以前的战友中间而显得很痛苦的芙罗拉，突然说出了让所有人吃惊的话，“要不要加上我一个？”
“你？”拉花娜对于蕾尼的提议也很吃惊，“你不是……”
“评议会并不是组织的一部分。”蕾尼直接打断了拉花娜的话，“更何况，现在的评议会已经分崩离析了。”
“分崩离析？”蕾尼的话让对评议会了解较深的薇安有些吃惊，“怎么回事？”
“十二家族已经消失了一半了。”蕾尼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尤其是一直统领着评议会的四大家族——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家都已经不存在了。”
“不存在？”拉花娜对评议会也有一些了解，“为什么？你自己不就是那其中的朱雀吗？”
“特拉瑟家族一直承袭着‘朱雀’的称号，负责统帅评议会的武力，也是评议会中唯一接受半妖改造的家族。然而，在十年前，特拉瑟家族就已经被灭门了，剩下的，也只有我一个人而已。”
说话之间，蕾尼的眼睛显得有些湿润。她不由得又想起了十年前那个血色的夜晚——
特拉瑟家族是负责统帅评议会武力的家族，但与之相应的，她们在评议会的十二家族中是没有表决权的——这不仅仅是为了防范特拉瑟家族凭借武力掌握权力，更主要的，却是在于，特拉瑟家族的历任家主，都不是人类。
特拉瑟家族是一个有先天心脏病史的家族，家族的血脉维系的一直很困难，为了将血脉传递下去，他们会从每代的直系女性成员中选出一人，接受组织的改造，一方面是为了统领“圆桌战士”，另一方面，也是作为传承血脉的最后一道保险——毕竟，经过改造之后，是绝对不会有心脏病的问题的。
然而，到了最近的几代，特拉瑟家族的人却越来越讨厌这种将女儿放到祭坛上的行为，他们曾经多次对评议会提出过不再接受改造的要求，但都被驳回了——虽然由于统帅武力，特拉瑟家族拥有极大的权力，但在真正的主人面前，他们也只是猎犬罢了。现在的猎犬想要不干了，就意味着要再找一条，可是，却没有人愿意由人沦为狗。
于是，在多次抗议无效之后，特拉瑟家族想出了一个变相的办法——作为创始的十二家族之一，特拉瑟家族也有着自己独有的技术——他们擅长于人体组织的再造。将再造的技术发挥到极至，特拉瑟家族用一个刚刚死去的家族成员的血创造了一个全新的女孩，并将她交给一个旁系的老人抚养，希望到时候能将她作为代替的祭品。
没有人喜欢这个被复制出来的祭品，因为看到她就好象是看到了家族最耻辱的一面一样，除了蕾尼。因为，那个创造了这个女孩的血液，来自蕾尼最喜欢的姐姐，本来应该成为祭品，却心脏病发作而死去的姐姐。
蕾尼很喜欢那个女孩，经常去看她，这让家族里的人颇有微词。然而，也是同样的原因，让她在那场灭门的惨祸中幸存了下来。
那天，，天气很冷，飘着鹅毛大雪。她高高兴兴地从女孩住的地方回来，看到的却是一幅惨绝人寰的景象——
流淌的鲜血染红了地面，本来洁白的雪地变成了鲜艳的红色，就连天空中的雪似乎也被映衬得变了颜色，红色的雪花，正慢慢地飘落。
蕾尼哭喊着寻找活下来的人，但是，没有。所有的人都死了，内脏被啃食——是妖魔！
她无助地跪在血色的地上痛哭着，知道嘶哑的嗓子再也发不出声音，直到通红的眼中再也流不出泪水。这时，她看到了一头旺盛的青色头发。
那是刚刚继承“青龙”称号的雷西特。
“要复仇的话，就跟我走吧！”
雷西特对当时的蕾尼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她便跟上了这个有些奇怪的人。
在雷西特的帮助下，蕾尼作为特拉瑟家族的幸存者加入了评议会，承袭了“朱雀”的称号，也接受了妖气的改造——命运转了一大圈，似乎是又回到了起点。
雷西特并没有直接告诉蕾尼真相，但经过调查，蕾尼却知道了一些事情——特拉瑟家族之所以被灭门的时候，没有提前收到消息，也没有得到评议会的支援，是因为评议会早就知道了特拉瑟家族那个人造人计划——他们是故意放任特拉瑟家族被灭门的——不驯服的猎犬，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蕾尼拿这个事情质问了雷西特，雷西特没有否认。他告诉蕾尼，这是评议会全体的决定，他当时并没有阻止。
“如果你想因为帮凶而放过主谋的话，就直接杀了我好了。”雷西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脏。
蕾尼最终没有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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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内容其实应该是写在关于芙罗拉的番外中的，不过为了让故事完整一些，我就干脆用在这里了。
一百一十三、组织的覆灭
对史达夫的攻击出乎意料的顺利。她们很容易地出现在史达夫的附近，却完全没有被发现——这其实多亏了那个让人看不透的蕾尼，她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大量的秘药，这让一行人的行动完全无法被组织现在的“眼”察觉——至于组织在世俗中的常规情报网，则早就随着评议会的崩溃而解体了。
虽然互相对立，但组织的力量很大程度上是依存于评议会的——这是蕾尼给出的解释——十二家族从圣都获得合法的权力，却又利用组织维护他们的权力；而组织虽然想要脱离十二家族联合的评议会的掌控，却又不得不依*十二家族所掌握的技术和人脉来维持自身的存在——组织和评议会就是这么一种奇怪的相互依存而又相互对立的关系。
现在，由于雷西特的行动和他自身的死亡，十二家族联合的评议会已经完全分崩离析了——各个家族的武力都几乎损失怠尽，更是有一半以上的家族彻底从大陆上消失了——组织植根于评议会的很多力量和就此消失了。起码，那张庞大的常规情报网的瓦解，对薇安她们这次的行动来说，意义决不低于秘药。
而且，最近组织受到的打击还不只这些。不知为什么，最近大陆上的妖魔变得异常的活跃起来。如果说以前横行的它们是在暴动的话，那现在已经可以被称为革命了——这样大的变化之下，已经失去了小半常规战力的组织显得更加的捉襟见肘，剩下的战士们也不得不更加忙碌起来。
然而，这还不是最大的问题。
最大的问题是，妖魔中出现了一部分相当厉害的存在，战斗力直追个位数战士。在这些妖魔的攻击下，不少的下位战士战死了。组织的情况变得更加的雪上加霜。
这是高等妖魔。无论是组织还是薇安她们，都很快做出了这样的判断。但蕾尼却又泄露了一个只有评议会和组织的高层才知道的秘密——
高等妖魔是有他们自己的组织的。
无论是当年特拉瑟的家族被灭族，还是前段时间佩雷洛斯城所发生的战斗，背后都可以看到那个高等妖魔组织的影子。这个组织，名曰“假面舞会”，创始人正是当年那个被组织围攻而死的妖魔王。
很明显，“假面舞会”是来复仇的。
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隔了几百年才再次活跃起来，但来者不善却是谁都可以看出来的——薇安也想起了那个曾经和她交过两次手的兰斯洛特。虽然一副潦倒大叔的和善模样，但是其深渊者的实力却让人心惊——“假面舞会”同样拥有深渊级的战力，而且，估计也不只有一个吧？
在这种风雨飘摇的情况下，组织的大树虽然还未倒下，但猢狲却已经四散奔逃了——这也难怪，即使掌握着非人的半妖战士，但组成组织的基础毕竟还是普通人类。普通人，又有几个不惧怕死亡的威胁呢？一旦陷入非人者们的战斗，可是几条命也不够用呢！
这就是薇安她们到达史达夫外围时组织的惨状，组织的情报人员因为那些纷乱而焦头烂额，从而忽视了这些既是背叛者又是复仇者的存在，于是，吞下了苦果。
袭击是在凌晨发动的——虽然黑夜对半妖们的眼睛可以说完全不存在，但这个时候却正是一般人陷入睡梦之中最深的时候——即使半妖们可以立刻醒觉，可其他的人呢？
战斗因此而进行的很顺利，人类的守卫者往往在睡梦中就被制伏了——虽然并没有人被杀，但失去了组织特制的对付半妖和妖魔的武器，这些普通人又能干些什么呢？
至于那些同样身为半妖的守卫者们，对付起来却并不是那么容易。当然，也算不上多困难——双方都没有认真地战斗，在互相试探了一番之后，守卫者们也成了攻击者。
虽然有些不敢相信，但其实这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虽然是养育者，但组织一直以来用来控制半妖们的，却不是感情，而是恐惧和未知——从小就形成的恐惧，总是让人看不清楚的隐藏力量，正是这两样让战士们一直提不起反抗组织的勇气。然而，最近的事情却让这种情况起了变化。
一连串的失利在让组织失去了大半的战力的同时，也让其在剩余的战士们心中威信大减——*力量和恐惧维持的威信，一旦面对更强大的力量挑战，马上就会土崩瓦解——原本恐惧逐渐转变成了怀疑，一些原本不会出现的想法出现在了战士们的心中。干柴已经准备好了，薇安她们的行动则带来了火种。
至于最让人担心的黑双子，组织手中的深渊者，却意外地没有对薇安她们造成任何的影响——为了防止被背叛，同时也是实验的需要，她们被培养成了人偶一般的存在，没有命令绝对不会有任何的行动。然而，平时这个让实验者们骄傲的特性，这个时候却成了他们失败的诱因。
由于袭击的突然性，掌握着黑双子的实验人员和代理人都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制伏了，这让本来深渊级的战力一下子成了无用的摆设，现在那些人大概正在后悔的用头撞墙吧！
总之，由于以上的种种原因，攻击史达夫的行动出乎意料地顺利和轻松。在到达首领的房间时，她们发现了首领已经失去生机的尸体——虽然拥有不死的生命，但长时间作为首领的矜持却让他选择了结束自己的生命，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上位者的尊严吧？又或者说这只是胆怯？
至于让战士们痛恨的代理人们，则大多四散奔逃了——他们很多人本来也不在史达夫，躲过这一劫倒有不算困难，只是，没有了权力的他们以后也只能隐姓埋名，了此一生了吧？这对依仗权力玩弄战士们的命运的他们来说，也许正是最好的惩罚吧！——未来的事情谁又能知道呢？
以坦然的姿态留了下来，完全没有一丝被俘虏了的觉悟的代理人只有一个，他正是那个从来都不摘下可笑面具的家伙，被薇安戏称作“白无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