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在养成与副本之间-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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莳人一想到那张「通行证」上，除了「宇智波」三个假名是拼写正确的，其他的三个拼音根本就是胡拚乱凑，甚至还有删除线和大团的黑墨点……
结果就算是这样删改过，斑依旧是写错了他的名字。
莳人已经不知道斑这是故意的还是真心没记住他的名字该怎么拼写。
「总之快把我弄下来！」
「是、是。」
泉奈托着长长的尾音，慢条斯理的上前直接走上墙壁解开勾住莳人的铁圈，又解开了莳人身旁的十希，却独独漏了还在当钟摆的扉间。
「那个……我……」
钟摆扉间终于忍不住出声刷新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喔呀，你在啊？」
泉奈这时候才像是刚刚注意到扉间的存在，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在的话就要早说啊，至少要跟每次我们和千手开战的时候一样，对着我狂砍十八刀那种气势我才知道吗～」
泉奈笑的温柔，挂在墙上的扉间却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自己背上凉飕飕的。
话说他什么时候对着泉奈狂砍十八刀来着？那是瓦间说了，要追求对方首先要得到对方的注意力，他才会抓紧千手和宇智波每次演习……他是指交战，的时候盯紧泉奈努力展现自己精湛的刀法。
难道方向错了吗！他又离和右手结婚的终点更近一步了是吗？
「还是一样老地方，你们先去吧，我去确保一会不会有人巡查到那边。」
「了解！」
莳人和十希默契的和泉奈错身而过。莳人、十希离开后大约一两分钟，泉奈也状似平常的走向转角，消失在扉间的视线中。
「泉……泉奈……」
人形钟摆终于认命的一挺腰，自己解开了脚上缠绕的铁圈，哀伤的拖着因为倒挂而几乎没有知觉的腿一跛一跛地循着小路往老地方去。
＊＊＊
所谓的老地方，是宇智波一族祭祀先人的神社后，一栋简陋的小树屋。
原本这里是泉奈和其他兄长们从小一起搭建的，作为秘密基地来使用，小的时候他被兄长们带着，看着兄长们一点一点收集材料搭起结构，随着年龄逐渐增长，其他的兄长们，都已经沉睡在神社里，再也没有办法牵着他的手在树屋上敲下一根一根的钉子。
斑也因为卓越的能力被父亲大人寄予厚望，再也没有来过这里。一直到莳人的出现，这栋树屋的时间才重新开始流转。
──「秘密基地？真是个好主意～我之前都没有这种想法。」
──「为什么不继续把它盖完呢？难得都把结构搭好了，这样太可惜了！」
──「和过去、现在没有什么关系，『梦想』之所以能被称为『梦想』，正是因为还有人对它抱与期待。你既然还在期待，又为什么不去完成它呢？」
那个人的话语好像有某种魔力，不知不觉之间他就答应了。
于是两个人重新收集材料，没有用任何忍术，一点一点地用双手捡起陈旧的回忆，被槌子敲伤了手指，或者没有固定好木板，天气一坏就开始漏风漏雨，在树屋终于宣告完工的那一天，泉奈第一次在族里祭祀的日子以外的时间，跨进宇智波神社。
虽然只是微不足道，又幼稚的梦想，泉奈确觉得自己为那些来不及长大的兄长们找回了一点点，除了鲜血和杀戮之外的回忆。
真的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人，莳人大哥。
泉奈跳大树找到隐藏在茂密枝叶间的小屋，掀开门帘就对上表情雀跃不已的莳人。
「那么，你又有什么奇怪的计划了？」
挑了一个看得顺眼的抱枕，泉奈把身体埋在松软的枕头间，玻鹧劬τ行├裂笱蟮匚实馈�
「并不是什么奇怪的计划啦。」
莳人举起右手在鼻子前快速的挥动，露出了有些狡诈的笑容。
「只不过想借着花之国的旅游顺便解决一下千手和宇智波的问题而已。」
「千手和宇智波……不就现在这样了吗？」
泉奈有些不解的皱起眉头。
虽然说斑和柱间当权之后，千手和宇智波两族之间的战斗少了些火药味，但是以往留下来的伤痕并不是斑或者柱间两人一句话就可以消弭的。
千手一族的事情泉奈不清楚，但是宇智波一族内就有一些年纪较长的忍者看不惯他们和千手这种「瞎胡闹」的战斗。
这个时代的忍者因为战争平均寿命短暂，活下来的那些老人心中，往往也比年轻人抱着更深的仇恨。
正因为如此，泉奈打从心底认为现在这样不好不坏的拖着，已经是最好的状况了。
「也就是说你们从来没想过……比如说，千手和宇智波结盟，成为一个更大的忍者集团？」
冲好了茶水，十希拎起茶壶往桌上的茶杯注水，一边提问。
泉奈愣了一下，接过十希递给他的杯子，摇头。
「等……等等！我们，我是说……千手和宇智波几年前都还可以算是世仇吧！一下子就说要结盟……欸，你就不能稍微处理一下？好刺眼。」
忍不住弯下腰从角落的盒子里摸出几副墨镜分派给其他人，深褐色的镜片过滤掉十希身上金灿灿的光芒，这才让泉奈能够睁开眼睛看人。
「啊……哈哈，不好意思。」
十希尴尬的笑笑，扯紧了身上的斗篷把底下金色的破军套装遮起来，这才稍微让闪光黯淡了一些。
当初莳人在十二国世界就凑齐了一身的武器装备，他因为又是附体重生的方式，能够保留下来金蛇剑和使令就已经很不可思议了，更奇妙的是莳人的外表，从他们离开十二国世界一直到现在，几年间都没有改变。
不得不让十希怀疑这是天帝在收回他们仙籍的时候卡了ＢＵＧ。
──「这一定是因为我们强制注销的关系！」莳人对于这个情况做出了如此的结论。
当然，不论莳人还是十希，都没打算证明一下自己是不是还带着仙籍，除非被冬器给砍了头否则不会挂掉。
总而言之，当某一次他们连手踢翻了一个企图挑起千手和宇智波矛盾的小家族，并且从他们的宝库里挖出这套套装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气。
十二国本来就是充满了仙人、妖魔等等不可思议的世界，拥有这些具有特殊属性的道具和衣装，对那边的人来说一点都不奇怪。
但是在忍界出现这种套装，居然还没有人穿上去牛逼烘烘的大杀四方？
十希一度怀疑这套装备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但是拿回去里里外外仔细检查过，又搓洗了无数次，甚至还找了几只小动物包裹在衣服里面观察好几天，没有任何不寻常的迹象，就连莳人都受不了，开始抱怨他又在胡思乱想，十希这才穿上那身看上去挺帅气的金黄色套装。
那一天，穿越的藏剑终于回忆起了，小黄鸡称号的由来，以及他们有一位号称黄金圣斗士的庄主。
从那天开始直到现在，十希无时不在克制自己上街裸奔的冲动。天知道他宁可穿着一捅就穿的烂铠甲上场也不想整个人活像在演真人版木偶戏一样金光闪闪瑞气千条的出场啊！
「好了好了，先别管什么金光了，你听过神马大酒店吗？」
眼看着十希眼角狂跳一副下一秒就要翻桌脱衣爆甲的模样，莳人果断的抢过话题。
「什么神马大酒店？」
「喏，就是这个。」
莳人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纸片在桌上摊平，上面是狂草的大字「花之国神马大酒店贵宾招待券」
「我打听过了，这个酒店是花之国有名的！我已经订好了，就下个月你说有空的那个时段。斑和柱间一间房，你和扉间住一间，我和十……瓦间住一间。」
扉间在泉奈的背后比出了拇指，选择性的忽视泉奈在听见和自己同一个房间的时候表情的扭曲。
「等等，这和我们刚才说的结盟有关系吗？」
泉奈偏着头，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莳人跳跃性的思考。
似乎早就在等泉奈发问，莳人得意的昂起头哼哼两下，又手握成拳咳嗽两声作出前辈高人深不可测的模样开始解释：
「首先，我等一直致力于促进斑和柱间感情和谐美好多年，一直没有取得突破性的发展，经过本人仔细的思考，我发现这都是因为欠缺了关键的元素！」
「关键的元素？」
「没错！一般来说两人互有好感是很容易的，但是要从互有好感到成为情侣这是一个质的飞跃，你们不觉得斑和柱间两个人现在就像是很要好的损友一样吗？」
扉间搓着下巴不住的点头。
「的确如此，兄长大人说到斑的时候虽然会格外的高兴，但是高兴归高兴，似乎也没有其他积极的表示。」
「对！我哥也是这样，那家伙明明成天盯着千手柱间的消息，准备好一堆后手想要来个天降神兵给千手柱间来个惊喜，但是每次他都等不到千手家来跟他求援……」
泉奈的声音越说越小，所有人都心领神会──然后恼羞的斑就随便找个理由杀上门去了。
莳人更加得意的抬起头，双手扣着盘起的双腿左右摇晃起来，尾巴几乎要翘上天的模样让十希连连赏给他好几个白眼。
「所以啰～这次的旅游正好可以给他们制造一点刺激！」
又一次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拍在桌上，画面因为是从旁偷拍的而有些模糊，但仍然无法掩饰当中女子的美貌。
红色的头发扎成团子头，女子抿着嘴唇微笑，看上去高贵却又不显倨傲，相片中还有零星的几个穿着忍者装束的人紧跟在女子的身边，应该是护卫一类的存在。
「这位女性……涡潮村的人……记得应该叫做水户？」
千手一族和漩涡一族有远亲的关系，扉间盯着照片好一会，才在记忆里找出这么一位女性。
「正确答案！」
莳人啪啪啪的拍手，又打了一个响指，语气戏剧化的高昂起来。
「这位女性就是我们促进感情大作战的主──角──！通称──假──想──情──敌──！」
「够了！你给我正经一点！」
十希一巴掌把莳人的脑袋拍向装着热茶的茶杯，热水喷了莳人一脸，让他直接双手摀着脸在树屋里滚来滚去呜呜哀号着。
「咳，总之呢，我们觉得不管是斑还是柱间，在感情的处理上一个太温吞，另一个太傲娇，他们需要一点外来的刺激，比如说『如果我再不出手，他就要被其他人抢走了』这样的危机感。」
（毁容了～人家毁容了～嘤嘤嘤嘤～）
十希面无表情地提起茶壶，直接把壶底按在莳人的手背上，一声长长的惨叫之后树屋重归宁静。
「漩涡水户下个月会受邀前往花之国进行封印魔物的工作，因为漩涡和千手的关系，我们也收到了同样来自花之国国主的委托，希望能到场戒备防止魔物爆走。毕竟漩涡一族以封印术见长，单纯谈战斗力的话千手一族还是比较突出。」
「原来如此，到时候兄长大人由于礼貌势必要和漩涡水户有所交流，据说那可是位德行、容貌、忍术都极为出色的女性，如果我们可以藉此让斑开始有点危机意识……」
「哼，不过是擅长封印术的家族，我哥才不会输给这样的女人！再说光论长相我们宇智波还从来没有输过！上周的《忍者周刊》我哥赢得『忍界颜艺排行榜』的冠军，怕你们太自卑我都不忍说了。」
──不，事实上在原著中柱间最后娶了漩涡水户，而根据未来的斑太爷回忆录，千手柱间还是娶了漩涡水户。谁让罗密欧与朱丽叶是个爱情悲剧，一切都是莎士比亚的错。还有那个颜艺榜……估计泉奈只是听说而没有看过杂志本体，目测大概只有某位埃及守墓人的终极颜艺可以匹敌。
十希捧起茶杯，借着喝茶的动作让自己不要吐槽出来。
眼看扉间和泉奈之间又要泛起火药味，十希连忙咳嗽几声，开始接下去分析。
「至于结盟，目前忍界的局势已千手和宇智波的势力范围，东、西各自有数十个中型家族和以百计的小型家族。自从柱间大哥还有斑上位以来，隐约有以两族固有的势力范围开始，各自往东西两侧发展的趋势。也就是说千手和宇智波现在就像是背靠着背各自面对一群敌人的两人。」
十希将自己和莳人的茶杯并拢，放在桌子的正中央，另一手捏起一把花生米在杯子的周围撒上一圈。
「现在的千手和宇智波内部不愿意结盟，是因为彼此都觉得自己足够强大，不需要向曾经的敌人卑躬屈膝，毕竟两族同盟势必要选出领导人──宇智波一族不愿意向千手弯腰，这一点在千手也是一样。」
泉奈和扉间低头凝视着两只茶杯和在周边不断滚动的花生米，沉默不语。
确实，在面对那些二三流的家族，不论千手还是宇智波，不说以一挡百，至少也有以一挡十的能力。
但是这一切都建立在他们的背后有另一个同样坚强的脊背在守护着。千手柱间下意识的不想和宇智波斑为敌，在双方族长的潜意识驱使下，两族即使没有签下任何文书拘束彼此，也已经在事实上互相依存了。
而他们确仍然洋洋得意，认为帮自己挡下半场杀声的「朋友」也不过尔尔。
「明白了吗？在忍界其他族的眼中──暂且不说大族，就以这千千百百的小家族眼中来看，千手和宇智波早就已经是不可分的了。」
十希伸手握住左右两只茶杯，施力往中间一撞。瓷器破裂的声音后，桌面上仅剩的是一摊分不出曾经属于谁的碎片还有茶水。
「我们只是需要让族中其他人看见这个事实而已。即使在打破最后那层隔阂的时候，会伴随着疼痛。」
平摊在桌上的手掌心渗出丝丝的鲜血，那是被茶杯的碎片划开的伤口，对忍者来说并不是严重的创伤，不过几句话的时间血甚至还没有流出手掌心就已经止住。
他们是忍者。
他们从来就对死亡和疼痛不陌生。
但是每一个忍者都希望自己的死是有意义的，只是太多太多的时候，他们只是被当成战争这场零和游戏的炮灰。
树屋里除了浅浅的呼吸声以外，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除了桌下隐约传来，喀哧喀哧的咀嚼声。
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