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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霹雳同人]一剪红林叶九秋-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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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他也只是无动于衷地轻轻抹掉。

    紫瞳中收敛的情绪,滴水不露。

    有时候也会想想那天被自己伤至重创的人如何了?宛如手脚俱残般,要再多加一分力便真废了。但……想必无妨罢,那人本身不就是个最好的大夫么?

    最多是修养几个月便应无碍,依旧是如昔活蹦乱跳的拂樱斋主。这样也好,放他回拂樱斋静静躺着,这江湖风雨,便再扰不到他身。

    那人啊,命悬一线时还是那般坚决,丝毫不退的性格,此时想必心中是把自己恨绝了罢。他微微笑起,却刻意避过当日那人无可奈何到让人心窒的眼神不想,只把羽扇摇了摇,如此最好,恨透恨绝了,便再不要与吾扯上关系。

    然而能让他这样安静念想的机会并不多,妖世浮屠修复完成,日复一日的征伐变得比之前更多。而少了慈光之塔的援兵,邪灵进攻苦境的种种重担便全落在他的肩上。

    话说,近日师尹并不在妖世浮屠中,同时带走了慈光之塔一干人,神秘得不知去了何处。大概已有二十余日不见,他知晓是为了爱祸女戎所修功体唯一缺陷,他曾听师尹言说还差最后关键一物作引。

    如今去得匆忙,可是得了线索?

    他闭目微笑,单手枕上额头。如今起早贪黑地忙着,忙得顾不了闲暇,又没有了那人在身旁左左右右的纠缠,抑或前前后后的体贴,究竟怎么样呢?

    竟是——有些想念么?

    因着自己这个念头,他不禁摇头轻笑起来。

    欲持一瓢酒,远慰风雨夕(下)

    无月的夜晚,同样星芒璀璨。

    天际处的那颗星,与幕天下的人影遥遥呼应,然此时已是褪去以往的黯淡隐晦,大发异彩起来。

    立于星空下的人无语,羽扇敛尽神思。

    忽的身旁一阵风吹草动,晚风送香,邪韵幽然。一袭红袍曳地而来,妖冶绝代之芳华点亮夜空。

    执扇而立的人回头,微微躬身,“女座。”

    酒色般纯艳的眼轻斜,红唇含笑,“原来你在这里。”

    “女座找枫岫有事?”

    来人嫣然一晒,“无事便不能来找军师大人说说话么?”

    恭谦的紫瞳微愣,口中对答却是行云流水,“非也,抛却公务,能与女座私下交流,实乃枫岫之荣幸。”

    爱祸女戎微微扬唇,“你来此处做什么?”

    枫岫主人羽扇轻推,星空下一片山河壮丽,“吾只是没料到站在邪灵第一高处,映入眼帘的风景会是这样。”

    “如何?”爱祸女戎些许自豪地睨着那人,“壮观吗?”

    “壮观呐——”顿了顿,却是摇头轻续道:“壮观得让人倍感寂寞,倍感心寒。”

    “哦?”凤眼微挑,爱祸女戎侧目,“此话怎讲?”

    “坐拥这片天下的人,真如众人所想般愉悦吗?”紫瞳半掩,眼神却始终不离身旁红颜,“女座,你真的快乐吗?”

    “这——”从未曾思考过的问题,让那双酒色荡漾的邪目笼上一层烟水云波,竟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愉悦吗,快乐吗?没有人这样问过她,包括她自己。庸贵的出生注定了她将一世纵横,至高无上。身边的人只是匍匐着,仰望着,需要她的领导与救赎。这是身为邪灵之王的命运吗?她不知道。她只知晓她的人生过早便被固定好,她的野心山河,她的杀伐征战,都宛如人生的教条,牢牢刻死在了属于爱祸女戎的生命之上。

    那人语调娓娓,轻若流水,“在这个为男人而存在的无情江湖,要爬上高位千秋万代,一个女人该付出怎样的代价?再如何骁勇善战,再如何巾帼须眉,骗得了敌人,终瞒不过自己。”

    “自己?”夜风吹扰纷绪,她忽而浅浅笑起,“身为王者,哪还谈得上什么自己?我代表邪灵,邪灵就是我自己。”

    那人侧面相对,丰神俊朗,眉目如画,却似叹息般缓缓摇头,“不,你是邪中女皇,同时也是爱祸女戎。即使站得再高,拥有再多,也终究是一名女人。”

    “女人么——”这两字念在口中竟觉沉甸,到底是已遗忘了多久,那种身为女人的娇俏与羞涩。“身入江湖,女人和男人便不再有区别。”

    “不信比来常下泪,开箱验取石榴裙。”羽扇轻扬,那人目光凝视,“女人需要被关怀,被疼惜,需要柔情细腻。然而这个江湖太残酷,有的只是无情与杀戮。便如眼前,夜阑人静,山河万里,也不及一双温暖的怀抱来得另人窝心。”

    动容中,她蓦然微笑,“这样一番话,没想到是从雄心壮志的你口中说出。”

    那人挑起眉角,“吾只是一时感慨,而吾与女座也是不同——女座终究只是个女人。”

    紫发飞扬,嘴角那抹猖狂得无法无天的笑再度浮起,“有时候,吾默默望着女座背影,会觉得您很可怜。”

    “可怜?”她一时说不上是生气还是好笑,“你知不知道冲着这番话吾就可以治你的罪。”

    “知道。女座是要治枫岫之罪了吗?”

    她微蹙起眉,盯着那一脸风波不兴的男子。为何会有那样的勇气呢,可以当着自己的面无畏惧无迟疑地说出可怜自己,明明他的命还在自己的掌控之中。眼前这个人,一贯的从容不迫,不论是在战场上还是单独面对自己,该是从来没有怕过什么罢。

    却不知为何,那已是进犯的言语入耳,竟反倒让内心深处最后一丝柔软温暖起来,泊泊颤栗住全身。那双淡淡紫瞳自上凝望着她,她可以清楚看见内中自己的倒影,“那——在先生张开的怀抱中,可曾寻到了那一抹温柔?”

    闻言,那人一时愣住,似乎没想到忽来此问,张唇却无声,眼中有什么一闪而过,无法扑捉。她不知那一刻他心里想到了谁,但很清楚,那里终究存在着那样一个谁。

    “哈,枫岫命里无情,心中容不下那一抹温柔独占呐。”似笑语,偏又带了几分认真。

    然那狡诡机智的女皇此时也怔仲不语,双目相对,说不清道不明的晦涩流传,“无、情、么……”

    忽闻身后脚步声响,轻微却逃不过两人听觉。并肩的两人齐齐转身,迎上来人带笑的墨眼,“女座——”

    “……你回来了。”语出已是沉稳,那一瞬泛漾的柔情便迅速散尽在夜空里,快得让人怀疑是否曾真实存在过。

    那人袖手微笑,戏谑般扬眉,“怎么,女座不欢迎吾回来吗?”

    “这是哪里的话。”红唇绽开一个妖媚弧度,“本座等你的消息等得太久了。”

    “吾终究是带回了好消息。”来人温文尔雅地轻笑。

    “有劳师尹了。”客气的回应,邪中女皇负手举步向前,“请师尹来吾书房详谈。”

    红霓罗裳带走一片邪芬,来人却未急着跟进脚步,反驻足原地,墨渊双目微抬看向不远处人影,“看来吾来得不是时候呐——”

    那人冷冷淡淡道:“是吗?”

    无衣师尹笑了起来,盯着紫衣人看了半响,再开口却是另转话题,“……军师大人应是不知罢,素还真与叶小钗的尸身女座交予师尹处理——”

    紫瞳微沉,仍旧不动声色,“哦?那又如何?”

    “如何?”那眯着眼睛轻笑的表情,总让枫岫主人觉得一种狐狸的危险狡黠。“军师大人的‘沉日醉’用得很好,让人假死得看不出一点异样。”

    压低的语调轻轻柔柔,入风即散,“好友呐,你炼药的本事——嗯嗯——真叫师尹吾怀念不已。”

    连“沉日醉”这药名都知晓,自己不在之时这人想必没少去光顾自己药庐罢。有些好笑,但终抑制了那股冲动,只淡淡抬眸一瞥,“师尹,女座还在等着你呢。”

    入眠后的妖世浮屠,出奇的宁静。

    四下无声,落针可闻,枫岫主人静静仰面躺在温暖的床帐里,头顶是青纱低垂。浓密的眼睫合着,却还未曾入睡。

    忽的极远处一阵轻微声响入耳,他蓦然起身。

    那如铃般玎玲轻响声,正是妖世浮屠外围阵法引动之警讯。那些阵法机关多是由他亲手排布,甫一发动,自然他最先知觉。

    却也只在片刻,静谧的夜就此打破。妖世浮屠内人声潮涌,锣鼓熏天,放耳皆是“有刺客”“抓住他”一类呼声震天。

    是谁这么大胆,意图闯入行刺爱祸女戎么?枫岫主人微微皱眉,凝神细听那阵法走势,却意外发现那闯入者竟是避过爱祸女戎正殿,反倒循着自己别院而来。

    冲着自己来的?下一秒,阵法竟再破一重。好快的速度!前一刻还身在外围,此时已闯入内庭,似乎自己排布的阵法根本困不住这人。然这般熟悉的破阵之音——思及于此,他猛然变了颜色。

    竟然是他!怎会是他!他飞快披衣下床,眉目间已现怒色。

    半个月前的伤,此刻只怕还未恢复好三成,不好好待在拂樱斋里疗养,竟夜半跑来独闯妖世浮屠!这人当真是不要命了么!

    那点子怒火里带着恨铁不成钢的情绪,却又因那人骨子里的傻劲而无可奈何。不行,不能再让他这样下去,这样下去的结局不是他送命就是自己身份败露,原以为那样的伤可以让他心灰意冷,岂不料

    拂樱啊拂樱,他重重叹气,心知那人是为自己而来,当下也没时间再犹豫。他飞速开门而出,却碰与一人撞了满怀。

    那人再快也没这般快,那——他定睛看时,正对上黑夜中亮起一双墨渊般深邃的眼——他此时只觉事情更加棘手了。

    来人一笑,反手叩门,竟是阻了他去路,“夜半三更,军师大人急匆匆要去哪里?”

    他皱起眉,眼冷如霜,“尊下没听见有刺客闯入么,吾当然是——”

    紫瞳蓦的张大,言语断在唇边,竟是推之不及的温暖入怀。

    那人半倚半靠住他,借势轻凑上耳际,低声道:“你无非便是要他彻底死心……吾有一法,也唯有一法,能让他断念干净。”

    他愣住,“什么?”

    那人轻轻笑起,双手已渐搂上他背脊,他微微一挣未脱,只听那人言道:“要试试么?”

    尚未及答应,忽觉唇上温暖,已被什么覆住了

    似已惊得呆了,身体反而木然,只那紫瞳中瞬息流过万千情绪,一眨不眨盯住近在咫尺的面容。黑暗中却看不清晰,只见得那墨眼亮如星辰,深沉碧波中似有一股无名炽焰燃起,烧尽了他的身心。

    那唇上暖意辗转不停,却又轻柔绵密,极尽温柔,或许还带了一点小心与试探。那人修长的手指扣住他的头,就这样贴得再无一丝缝隙,相同的身长助长了唇齿间的纠结缠绵,含浑了那人沁入心脾的温暖,夹杂了自己断人肝肠的冰冷。

    远处的高墙之上,隐匿在夜色中的黑影猛地呼吸一窒,须臾乱了气息。原本欲上前的身形因着那居高临下尽收眼底的两道相拥身影,终是停下,无声默然。

    这一切都未逃过他的耳,紫瞳忽的飘散,欲寻那人方向。猛觉唇上微痛,却是被人轻咬而下,长眉轻蹙,却听那人含糊却坚硬之语,“看着吾!”

    愕然回眸,见那墨瞳中已生寒意,他心中一时迷茫,不知作何想法。然而那人似再不愿放他甘休,唇上覆压的力道猛地加重,趁他怔仲失神之际,舌尖已穿破重重关卡,灵巧地滑入口中。

    师……尹……紫瞳张大,迷离中却再看不清任何,不论是眼前之人还是远处之人。终于,长睫轻垂,那双淡漠紫瞳扑闪着,微微合起

    迟到数百年的吻,终无声落下。

    就当这是一场梦,梦中的你我如此相拥相吻,天地间再不余任何阻碍鸿沟,好似从不曾背道,好似从不曾分离

    暂时,就这么梦下去罢,你不要醒来,吾也不醒来……

    既至金门远,孰云吾道非(上)

    静谧的寒光一舍里,一片秋之晚色。

    满园枫红,鸟雀齐鸣,两名同着白衣的女子携手并行,在枫林间缓缓散步。

    “也不知道如今先生怎么样了——”温柔的轻叹,吹皱一池秋水,“近来江湖上关于先生的传言越来越多,大概都快成为武林公敌了……”

    一旁人道:“湘灵,你又在担心了。”

    湘灵低下头,抿紧唇角,“先生孤身一人,面对的是整个苦境中原,让人想不担心也难呐。”暗金的瞳扑闪着,“翠姐姐,让我出去助先生一臂之力好么?”

    娥眉轻蹙,寒烟翠摇头道:“不行,难道你忘记了枫岫主人临行前的嘱咐,叫我们不能离开寒光一舍半步。”

    “可是——”

    “好啦好啦,”寒烟翠微笑着揽过湘灵肩头,安慰地轻拍着,“既然你我都相信他投靠邪灵必有他自己的原因,何况苦境之事确实不适合你我两个局外人插手。如今你只需要好好待在寒光一舍,等着他毫发无伤的回来。我想他也不希望看见你因为他而涉险,是不是?”

    “嗯。”低眉垂目,湘灵轻轻点头,“只是,终究有些放心不下啊……”

    “你放心,他可是楔子,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楔子,不会那么容易出事的。”如此说着,眼神却是注视到远处枫林尽头,竟有一股肉眼不见的黑暗之气迅速扩散开来——另人意外的熟悉气息。

    寒烟翠暗自皱眉,心里惊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拉着湘灵之手道:“午后风重,我忽觉得有些冷了。湘灵,你回屋去帮我把那雪狐貂裘取来好么?”

    “好啊。”女子温柔地笑起,“那我去去就回,翠姐姐,你可要在此处等我——”

    待得未曾察觉异样的湘灵渐渐跑远,女子面上暖意逐次冰冷,转身向前飞跃去时,终换作一身肃穆的高贵凛然,不可侵犯。

    那种气味相投的黑暗,魔一般的阴冷深沉,她不会感觉错的——那是与她本质相同的,出自同源。

    枫林尽头,一袭黑影背对而立,黑发黑衣,映在满目秋红中更觉显目。只在那斜斜偏过的颈侧间露出一抹肤色的白,如雪般凝透,却如霜般冰冷。

    华美黑衣上勾勒着无数暗青纹饰,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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