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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跳大神-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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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也和他们一样,既然皇族萨满有现世的传人,那金无邪教为什么没有?
    真是无巧不成书,说起来也算是冤孽吧,没想到两个本是同宗的巫教传人在这个现代社会遇见了,我苦笑了一下。
    不过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我却有点不放心已经昏倒的这两位,要知道他们在这里不安全,要是钱扎纸跟我一起上楼的话,那他俩在被附身怎么办?
    好在钱扎纸听完我的疑虑后,对着我摇了摇头,然后又用一张黄纸叠了一条纸犬,这回的确实是纸犬,有头有尾巴的,他一边燃烧那纸扎一边对我说,放心吧,让它守着,如果有事的话,我能听见它叫唤。
    他还真挺有本事的,我点了点头,于是又和钱扎纸一起走上了楼梯,这楼梯我一晚上上了三次,前两次一次比一次害怕,但是如今走上去,心中却未出现任何恐惧,虽然明知道这楼梯两旁还有很多游魂,但我却一点都不害怕,很奇妙,就好像是上次在学校召那白晓丽男朋友的鬼魂上来时一样。
    我当时只感觉他们很可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些横死的鬼魂一定是被那邪术吸引而来的,虽然我对那金巫邪法的了解也只是只言片语,但是此刻我觉得,他们跟我之前也没什么不一样,我们只不过是被某种利益权利所吸引的工具罢了。
    他们被邪法吸引,我被金钱吸引,很讽刺不是么?
    上楼的时候,我取了一个铁盆,在楼梯口焚烧了一些纸钱和香烛,然后对着那楼梯说道:“大家来拿把。”
    钱扎纸对我说,那些鬼魂都下来了,我点了点头,和他上楼。
    再次来到了那卧室的门口,再次感觉到了那股压抑的阴气,我把心一横,推开了门,卧室中的天花板上,那些挣扎的面孔通过苔藓的方式表达出来,触目惊心,钱扎纸小声儿的对我说:“被你猜中了,就在床上呢,怎么办?”
    果然如我所想,我望着那张空荡的大床,那个女鬼正抱着自己畸形的孩子,身穿一身红蓝相间的华服坐在那里,我对着钱扎纸说:“它现在怎么样?有害人的意思没?”
    钱扎纸小声的对我说:“有,那个女的好像受了伤,浑身直哆嗦,直勾勾的瞅着咱俩笑呢,好他吗吓人,怎么办?”
    我望着那张床,完全能够想象出钱扎纸所描绘的场景,虽然我看不见,但是却也知道,其实它们才是最可怜的,那女鬼之所以眼睛红肿,多半是死前由于绝望才会充血,试想一下,自己的嘴巴被缝,双腿被锯断,但是这种疼痛又哪里能够比怀里的孩子听到孩子马上要饿死来的痛苦?
    这邪法最阴毒的原因就在这里,那女鬼喊也喊不出,动也动不了,只能眼巴巴的望着自己的孩子死在自己的怀里,这股怨念何其强大?以至于死后久久不能消散。老瘸子以前给我讲这个故事的时候曾经跟我说道,用一般的方法根本就不能破掉此法,他也曾琢磨出当如何破解,但现在想想,这个方法也很是残忍。
    要说金巫和皇族萨满本是同源一脉相生,所以能破此法的,也只有巫教传人,老瘸子对我讲过,要破此法,只有请来诸多狐仙幼童,让它们将那‘金身子母肉菩萨’连同屋中的邪气一起吃了个干净,这才能破掉这个邪法,虽然不能治本,但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萨满教虽然讲的是‘沟通’,但是对这种没有神智的鬼怪,却也只能用这种手段,我叹了口气,刚想说话,只听钱扎纸又说了:“那个畸形哭了,那女的正搂着它,一边哄一边瞅咱俩笑,越笑越邪了,好像……唉?等会,这是怎么回事儿?”
    (由于今天下午停电外加有些事的关系,今天只此一更,在这里跟大家道个歉,明日恢复正常更新,拜谢中。)
第七十六章 纸剪刀
    要知道,萨满歌最大的缺点就是每次行法的时候必须要有一个媒介,之前也讲过,一般的萨满跳神的‘阴媒’通常是火气不旺的活人,而懂的帮兵口诀的皇族萨满除了活人之外,听说还可以将请来的外仙野鬼栖身于死物之上,这里先讲讲为什么需要这个‘媒介’,要知道人鬼殊途,这便是天道使然,要知道人其实在瓜瓜落地的时候,是可以看得见鬼的,因为那个时候人眼初开,能看全整个世界的相貌,包括妖魔鬼怪邪神凶杀,都可以看见,这也正是为什么婴儿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哭泣的原因之一。
    而人总会慢慢长大,吃得是五谷杂粮,就不免要沾染一些灶火俗气,慢慢的,眼睛就变得混浊起来,因人而异,一般到六至九岁的时候,就在也见不到任何灵界之物了,而为什么我们却好像记不起来那个时候的事情了呢?这也正是因为天道的关系,上天曾给你看到真相的机会,但是岁月却抹杀掉了你的记忆,说到这里,其实咱们每个人都应该见过传说中的鬼魂,只是我们都不记得罢了。
    长大了以后更是如此,咱们可以理解成我们的眼前都有一道过滤网,让我们看不见鬼魂,虽然电视小说中常有能见鬼之人或见鬼之法,但是现实中想要见鬼哪有那么简单,这又不是逛动物园看猴儿,据说除非拥有正统的道家法门以及天赋异禀的体质之外,听说还有一种人可以见到,那就是死而复生的人,这个有很多外国媒体报道过,所以并非空穴来风,大家有兴趣可以去查一下,这里就不再多说了,讲的是除了这三种方式之外,没有人能见到那些东西,即使萨满巫教也是如此,所以,萨满每次行巫,都要用活人担当附体媒介,这样才能和那些外道之物沟通,这也就是‘阴媒’的来源。
    我当然是见不得鬼的,除非是在某种特定环境下,例如被黄皮子迷了的时候,除此之外我虽然能感觉的到,但是根本就瞧不见,不过说来也巧了,今天我的身边就有那么一位能见鬼的主儿,这钱扎纸虽然为人疯疯癫癫说话颠三倒四,而且还是一深度游戏沉迷者,但是他的祖上曾经跟鬼差有过合同,时代做的就是和鬼谈生意的行当,所以他可以看得见鬼,这也算是天赋异禀吧,不过在知道他的这个本事着实帮了我一大忙。
    我心中冒出了一个很大胆的想法,如果有他在,那我是不是可以不用‘阴媒’而招来鬼魂了?
    这个想法我觉得可以一试,但就在我抄起鼓准备化理念与实践的时候,那钱扎纸忽然对我说好像不对劲儿。
    我慌忙问他怎么了,只见钱扎纸指着那张看上去潮潮的大床对我说道:“它……那女鬼转过身去了…………”
    我当时就纳闷儿了,心想着它转就转过去呗,有啥大不了的?不过转念一想,这事儿不对,要知道这邪术应当只有害人一个目的,现在它不冲上来跟我俩拼命,为啥还要对我俩大露空门呢?
    钱扎纸对我说,他说那女鬼被我刚才那一下伤的好像挺重,它抖的很厉害,坐在床上转过了身,把那畸形儿紧紧的搂在怀里不让它露头,然后脑袋以诡异的弧度转到了背后,望着我俩还在嘻嘻的笑着。
    我听他这么形容之后,心中忽然一酸,想到了什么,就在这时,钱扎纸对我说道:“我说,这什么情况儿啊,它这是在搞什么,难道是阴谋?”
    我叹了口气,然后望着那张大床,喃喃的说道:“它搞的应该不是阴谋,而是母爱。”
    没有错了,我刚才忽然想到了这‘金身子母肉菩萨’的形成,心中便是一阵酸楚,它的怨念来源就是母爱,因为亲眼见到自己的孩儿饿死在自己的怀中却没有办法,甚至连叫喊都叫不出,所以死后这股发泄不出的母爱转化成了怨念,照理来说,身为邪术的它,应当没有任何的意志,连智商都很低,就像个傻子一样,但是真想不到,即便是这样,它受伤了以后首先想到的也是保护那个孩子。
    它生前受了非人的苦楚,为什么死后还有继续忍受无边的浩劫呢?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我要亲手杀了他们?
    想到了这里,我的心中又是一阵难过,但是我也知道,我必须这么做,但是在此之前,或许,或许我该做些什么,在我有能力的时候,为它们做点什么。
    于是,我拉着钱扎纸默默的走出了那卧室,在走廊里,他问我怎么了,我对看着好像营养不良的他,便简单的对他讲出了我的想法,那子母菩萨已经被我的玉佩所伤,而且它们的智商不高,看来一时半会儿不会再害人,所以我便对着钱扎纸说道:“小钱,你能扎一把剪刀么,我想跟你买,多少钱?”
    钱扎纸在听完我的话后哈哈一笑,然后对我说道:“你也太小看我这个散人公会的副会长了,虽然我游戏里面经常黑人的钱,但绝对不会黑我的朋友。”
    我心里知道,他这扎纸的活计也是很损身体的,要不然他看上去能像个病痨鬼么?自古以来,这些事物大多数都是一买一卖,我见他这样,便很不好意思的说道:“别呀,刚才那个就不说了,但是现在还要你损神开光,多少你也收点吧。”
    钱扎纸嘿嘿一笑,然后对我说:“你在这么说我就生气了啊,你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奇怪?又不是你自己的事,我觉得帮你挺有意思的,再说了,明天你不还请我吃饭呢么?足够了,哎你别再说了啊,再说我可就生气了。”
    他见我还想开口,便预先堵住了我的嘴,我心中一阵感激,于是便把此情记在心里,日后,他也就成了我生平最要好最不着调的朋友,前文中对我用游戏术语解释那嘉靖皇帝朱厚熜的人,就是他了。
    说干就干,钱扎纸跑到了书房捡了两张海报开始折叠起来,他做起本职工作相当麻利,没一会儿,一把纸制的剪刀便已经扎好,有模有样的,为其开光后,钱扎纸将那剪刀递到了我的手上,我在这段时间里面也没闲着,下楼从背包里面翻出了两把上好的贡香。
    五分钟后,我俩又来到了那个屋子内,钱扎纸对我说,那个女鬼还是那般摸样,抱着孩子背对着我们,死不撒手。
    我点了点头,当时心中虽然还有些恐惧,但是在复杂的心情下,这丁点恐惧显然也微不足道了。我深吸了一口气,先同钱扎纸问清楚了具体位置,然后点燃了贡香,小心翼翼的向那床边走去,刚走了一两步,只听钱扎纸叫道:“小心!它笑的越来越阴险了!”
    我心知肚明,那女鬼现在没有意识,见我走进,还以为我要攻击与它,这虽然早在我预料之中,但却依旧让我的身体一抖,不过我依旧没有停下,继续慢慢的靠近,与那大床越来越近,钱扎纸在我的身后不住的催促着:“不行了,它已经起来了!快回来吧,危险啊!”
    我咬着牙,没有停,终于,让我走到了床边,而听那钱扎纸的话,似乎当时的情形已经是剑拔弩张,似乎我再动一动,那女鬼就会毫不留情的扑上来。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越靠近那床边,扑面而来的阴气也就越重,到最后,我都有点喘不过气来,可是我还是不想放弃,于是,我轻轻的举起了手。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阴风骤起,手中的贡香香头骤然变亮,剧烈燃烧,发出呼的一声,同时我的脖子感觉到了一阵异样,就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握住了一般,我心中一惊,同时闭上了眼睛,举起了贡香。
    幸好,我的脖子发出疼痛的感觉,而就在这时,身后的钱扎纸惊讶道:“这真是奇了……”
    原来,那女鬼在我抬手的时候同时扑向了我,可刚抓住我的脖子的时候,却发现我并没有攻击它的意思,反而低着头举起了香,闻到了香味,它怀中的畸形小鬼顿时停止了哭泣,那小鬼不哭了,女鬼也跟着愣了。
    它们都是被饿死的,而这香烛正是鬼魂们的食物,那女鬼见到美食当前,便顿时撤回了手,然后将那身上满是褶皱的小鬼抱到了我手前,那小鬼张嘴贪婪的吸着贡香的青烟,十分畅快的模样,而那女鬼却转过了头,继续对我们发出了阴森森的笑容,一口都没吸。
    当时钱扎纸跟我形容了个大概,我虽然看不见他们,但是从手中贡香的燃烧程度上能够看出,那小孩吃的很开心,那女鬼应当比小孩饥饿,但此时小孩吃的开心了,即使她不吃,心中也会十分的欢喜吧。
    无论是人还是鬼,母亲始终还是母亲,我心中又是一酸,然后悄悄的朝后面招了招手,钱扎纸会意,将纸剪刀焚烧,然后抓了一把灰上前放在我的手里,他对我悄声的说,只要握拳,那就能剪了。
    那女鬼见我给它们食物,所以暂时没有攻击我们,但是这也是暂时的,我心知肚明,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情,百分之九十会遭到严重的攻击,但是这也没办法,其实后来想想,我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会有如此大胆的想法,想来想去也想不通,或许,还是我心软的原因吧。
    钱扎纸扶着我的手,举高到一个角度,然后对我说,在往前一点就行了,我点了点头,慢慢的将手向前伸去。
    可就在这时,我的脖子忽然一阵剧痛,就好像被人紧紧的攥住了一般,我知道,瞬间,我的脸上涨的一阵酸麻,无法呼吸。
    钱扎纸大声惊呼:“不行了,快打它吧!”
    那女鬼攥住了我的脖子,我顿时眼冒金星,但是却还是咬牙挺住了,我们都是可怜人,可怜人为什么要再为难可怜人?
    于是,我拼着力气,将手往前一伸,拳头瞬间握紧。
第七十七章 口信
    虽然当初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做出那种旁人看来大多都会觉得‘多余’、‘愚蠢’的决定,但是很庆幸,我没后悔我当初的决定。
    就在我无法呼吸,感觉眼珠都要被掐出来的时候,忽然,脖子上一阵轻松,同时我心中暗道庆幸,看来,我想的是对的,已经成了。
    果然,钱扎纸望着我的前方,用有些不敢置信的语气对我说道:“还真成功了……”
    他对我说,我刚才那一剪刀,也不知道是运气好还是有神保佑,当真一下子就剪断了封在那女鬼嘴巴上的线绳,一剪下去,那女鬼顿时张开了嘴巴,露出了一口黝黑的牙齿,它一愣,摸了摸自己的嘴巴后,忽然大叫了一声,然后松开了我的脖子,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孩子嚎啕大哭。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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