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一半的真相-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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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了父亲大脑封闭术下的潜流的Draco也巴不得转换话题：“是的，父亲。”
这次生日宴会是战后Malfoy一家第一次集体在公众场合亮相，按传统来说，也是重返社交界的通知——尽管Malfoy家传统的交往对象们有一大半目前朝不保夕。这种情况下，所邀请的客人、尤其是其中最显眼的客人——Draco的女伴，成为了一个重要的政治声明。
“Draco，关于女伴，你有什么想法？”Lucius观察着Draco的脸问道。
Draco心中快速盘算着人选：一直当我的女伴的Pansy在最后一战的时候提出把Potter交出去换大家的安全，这个举动太白痴了，肯定不行了；在战争中保持了中立的Greengrass家足够知趣，他家的两姐妹可以考虑一下，但从他家身上肯定得不到什么好处；Millicent　Bulstrode家还有个叔叔现在在监狱里呢，再说那个肥妞也太丑了；Hufflepuff的Susan　Bones＇1＇，她家的名声倒不错，可惜人都快死绝了；Ravenclaw的Amanda　Higgs＇2＇可以考虑一下，但是考虑到她的年龄，老Higgs想着急把她嫁出去就是另一个问题了；如果不限于女性的话，Blaize倒是不错，Eilir阿姨的交际足够广，又不会因为我邀请了Blaize就胡思乱想……
“我认为Amanda　Higgs和Greengrass姐妹都可以考虑一下。”Draco回答道。
Lucius看了Draco一眼，问道：“Draco，你对Higgs小姐或者两位Greengrass小姐有什么特殊印象吗？”
Draco听懂了父亲的暗示，连忙实话实说：“我对她们中的任何一位都没有特殊印象，仅仅是Higgs家和Greengrass家现在是政治正确的选择。”
Lucius眯起了眼睛对儿子说：“老Bertie　Higgs刚刚对我暗示了他家的血统多么纯正，他的孙女多么传统，而Greengrass夫人这几天正邀请你的母亲去赴他家的茶会。”
Draco马上听懂了父亲的意思：他们两家都想和Malfoy家联姻。这样的话，在这种场合急切地邀请任何一个作为女伴都是麻烦事。
Draco想了一下，道：“如果不局限于女伴的话，Blaize　Zabini也不错。”
Lucius听了这个选择，点了点头，说：“Blaize的确不错，我相信你们懂得分寸。”
Draco被父亲暗示了自己在过去压力极大的两年中经常去找Blaize排遣压力的事情，稍稍有些不自在：虽然说这种彼此利用身体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邀请Blaize共同出席生日宴会也不过是个单身声明罢了，但是这种事情被父亲说出来还是有些尴尬的。——不对，父亲平时不会说这样的话的，父亲是想起了教父！父亲和教父当年难道也是彼此利用身体开始的？
想到这里，Draco马上发现了大脑封闭术的好处。
两个运行起了大脑封闭术的Malfoy彼此看了一眼，开始继续探讨客人名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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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manda　Higgs一边像传统上要求的那样表现得一脸娇羞地听着母亲讲述她与Malfoy夫人的谈话，一边在心里暗暗感激祖父的远见卓识。
关于她的人生，Higgs家本来的计划和其他纯血家庭对女孩们的计划没有什么不同：在Hogwarts毕业之后，马上　投身到英国、乃至欧洲大陆上的数不清的茶会、舞会和宴会中去，在一到两年之内与家世相当的纯血订婚、结婚。
但是，当轮到Amanda的时候，祖父却做了一个极其英明的决定：给她安排了一份在古灵阁的工作。
对于纯血的小姐们来说，在毕业之后找一份清闲的工作——比如某某慈善基金会的筹款人什么的——也是可以接受的行为。但是，古灵阁……好吧，算是勉强可以接受。但是，如果在古灵阁工作，不就丧失了不少参加纯血聚会的机会了吗？
眼看着自己的朋友们一个个地订婚、结婚，要说Amanda心里不郁闷是不可能的，但离开祖父指定的工作是更不可能的。
大半年后的一天，在魔法部人脉深厚的祖父带着罕见的慌张回到了家中，给家人带来了一个谁都不愿意相信的消息：黑魔王复活了。
Amanda顿时觉得自己没有订婚成了一件好事：她的朋友有和（前）食死徒的儿子订婚的，有和被黑魔王追杀的家庭的儿子结婚的，现在都处于后悔不迭的状态。
Amanda没有敢问祖父为什么能够预见到这样的大事——她知道这种消息自己还是不知道比较好，她只知道在尘埃落定之前，自己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古灵阁比较好。
提心吊胆的日子过了两年之后，Dumbledore死了、与祖父关系不错的魔法部长Scrimgeour也死了。Amanda以为祖父该开始仗着Higgs家广泛的姻亲关系，与倾向食死徒的纯血家庭们重修旧好了，可祖父却让自己辞职，全家躲进老宅，只有祖父一个人在外周旋。
等到黑魔王败亡之后，没有任何伤亡的Higgs全家上下对祖父的崇敬之情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当然，现在对Amanda来说，有一个小问题：她的年龄已经超过了一般纯血女孩订婚的年龄了，她必需尽快把自己嫁出去。
可是，现在没有婚约在身、也和黑魔王没有瓜葛的纯血男子实在不多。在这些人中，条件最好的就是Draco　Malfoy了。
Amanda对那个比自己小四岁的男孩的印象还停留在“被宠坏的大少爷”的层面上。但是，根据祖父的内部消息，报纸上对铂金男孩在战争中的行为的描写有一大半是真的。这样的话，Draco　Malfoy完全可以称得上是一个出色的男子汉了。如果能够得到这样一个丈夫，实在是天大的好事。
Amanda知道现在Malfoy家基本上可以得到任何他们想得到的婚约，但是实际上Malfoy家的选择范围并不大：与黑魔王的关系不深的适龄纯血女巫少得可怜，自己的主要竞争对手也就是Greengrass姐妹、Susan　Bones和Hannah　Abbot了。但Hannah　Abbot看样子能够得到Longbottom家的婚约，她应该不会来跟自己竞争。Susan　Bones的血统和家族虽好，但她家已经死得没几个人了，是个重大的缺陷。Greengrass姐妹是强有力的对手，可惜我不太了解她们，要不然挑动姐妹内斗实在是个好主意。
——不，我怎么糊涂了？决定娶谁是Malfoy夫妇决定的事情，恐怕与小Malfoy关系不太大。我该怎么讨好Malfoy夫妇呢？
Amanda　Higgs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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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校务会议上敲定了战争中损毁严重的Gryffindor塔和Ravenclaw塔的大体重建计划，Severus又拿起了Hogwarts大厅的重建计划。
Hogwarts大厅作为最后一战的主战场之一，给每个新生留下过震撼的模仿星空的天花板现在有好几个地方成为了真正的星空天花板，而天花板其他地方的魔法也都停止了工作。富丽堂皇的成千上万的半空中悬浮的蜡烛都已经落下，每到天黑的时候只能靠墙壁上不多的火把照明。每个人都曾用餐的四个学院的有几百年历史的石质长桌和长椅基本都需要大量的修复工作，抑或是需要重新购买。四大院长每年暗中较劲的记分器已经被打碎，恐怕要修好很难……
Severus手下的教授们很快对于要把Hogwarts大厅尽可能地恢复成原来的样子、尽可能地修复原有的魔法物品达成了一致。
但是，在下一步对优先安排哪里进行重建的时候，院长们发生了激烈的争论：Minerva希望优先重建Gryffindor塔，还貌似无意地提到了Harry现在暂时住的宿舍旁边就是一个大洞；Filius暗示说Ravenclaw塔的魔法阵的最佳重建时机和日相、月相关系很大——换言之，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机了；天文学教授Aurora　Sinistra觉得天文塔也挺重要的，她对Filius抢了她关于日相、月相的理论意见相当不小；预言学教授Sybil　Trelawney一时发癫、一时正常地指出了预言对战争的作用，表示自己的塔楼也需要重修；Horace仗着Slytherin地窖在战争中基本没有损失，貌似老好人地提出了优先重建大厅和医疗翼的建议，并马上得到了医疗翼女巫的全面赞同，然后两个Slytherin一起看着Severus……
当Hagrid终于加入到了他的同事们的行列中间，开始哭诉禁林的损失的时候，Severus突然开始敬佩熬过了无数这样的会议的Dumbledore和Lucius：他们都是怎么搞定这些人的啊？我又不能像几个月前一样直接威胁他们了！


＇1＇　Susan　Bones是和HP同年的Hufflepuff学生。她家很有声望，但是很多成员都被LV杀了。如她的姑姑、法律执行司司长、Wizengamot大法官Amelia　Bones（非凤凰社成员），她的叔叔Edgar　Bones（凤凰社成员）全家，她的祖父母，等等。
＇2＇　Higgs家可能是一个有Slytherin倾向、但不站在黑魔王一边的、有一定势力的纯血家庭。其已知成员Bertie　Higgs是Rufus　Scrimgeour的朋友，两个人经常出去打个猎什么的。另一名已知成员是Draco之前的Slytherin找球手Terence　Higgs。那个Amanda　Higgs的名字来源于leviosa上的文字HP游戏，被假设是Bertie　Higgs的孙女，我这里假设她比DM大四岁。


69。
在敲定了生日宴会的邀请名单之后，Lucius、Narcissa和Draco又列了第二份名单，上面的客人们……最近不太适合于出现在公众场合。这份名单上的客人们，年长一些的将由Lucius和Narcissa负责私下联络，而年轻一些的，将由Draco负责。
于是，现在Draco貌似悠闲地坐在自己名下的别墅的花园里打量着来参加自己的小型生日茶会的客人们。——不，有的人被称为“客人”不太合适，称为“仆人”才比较恰当，比如Gregory　Goyle。
Draco垂下睫毛，冷冷地撇了一眼那个跟在自己后边17年的大个子：曾经痴肥的身躯在经历了一个月的监狱生涯之后消瘦了不少；原本胖得几乎看不见的眼睛现在看上去大了不少，却显得更空洞了；总是油光发亮的脸颊现在苍白而下陷；曾经短而肥的脖子上松松地搭着垂下来的皮肤，——Draco恶意地猜测他的乳房一定像七八十岁的老太太一样垂了下来；由糟糕的变形术变得合身的材质不错的袍子正在渐渐恢复原形，而他的变大中的裤子好像马上就要掉下来的样子。
Draco有些看不下去了：这样一个仆人实在是太丢人了！连基本的对衣物的变形术都施不好，连魅惑咒都不会用，这他妈的还算是个Slytherin的纯血吗？但这么一个白痴，又偏偏是作为骑士服务于Malfoy家七八百年的Goyle家的唯一男性后裔，父亲还不得不把他从监狱里捞出来，我他妈的还不能不管他！
——好吧，算是Goyle家还有一点聪明：他们没有像Crabbe父子那样公然三次反抗Malfoy父子的直接命令，所以他们还算是Malfoy家的附庸。
Draco暗中冷哼一声，回忆起了Goyle家与Malfoy家的关系：
Goyle家和曾经的Crabbe家作为附庸，从严格的法律意义上讲，并不是完全的自然人，他们依附于Malfoy家而存在，Malfoy家可以代表他们宣战和签订盟约。从而，当Malfoy家的家主与Wizards’　Council签订盟约并获得完全赦免的时候，他们两家也自动获得了赦免。
当然，主人做的事情不需要向仆人解释。所以，第一次巫师战争之后，Crabbe家和Goyle家仅仅知道他们的领主向魔法部交了一大笔钱，把他们换了出来，却不知道其中的道理所在。
Lucius被黑魔王夺取魔杖之后，被黑魔王煽动起了足够的野心、却没有相应的智慧的老Herbert　Crabbe公然三次反抗Lucius的直接命令，从而让古老的魔法契约自动终止了Crabbe家对Malfoy家近八百年的效忠。
而Goyle家的态度则比较暧昧。老Andrew　Goyle从来就没有“公然”反抗过Lucius的直接命令，他只是暗中反抗罢了。好几次，老Goyle都踩在了魔法契约所设立的红线附近，却一次都没有真的踩上去过。他的儿子Gregory的态度也与乃父相似：暗地里不服从Draco的命令，却一次也没公然反抗过。所以，按照魔法契约，Goyle家仍然是Malfoy家的骑士。
当然，如果Lucius决意要终止与Goyle家的魔法契约的话，“坐视主人受辱”之类的理由还是很多的，被老Goyle暧昧的态度弄得十分恼火的Lucius也不是没动过这个念头。但是问题在于，失去一个效忠了家庭近八百年的家族对于主人来说也是相当大的耻辱，而同时失去两个——Lucius恐怕都不知道该怎么对自己的孙子解释这件事了。所以，Goyle家不得不救，但Goyle家也必需付出代价。
在反复思量之后，Lucius去监狱向Goyle父子宣布了两件事：第一，由于Andrew　Goyle对主人的不尊重，他被夺去Goyle家家主的位置，他本人也不再是Malfoy家的骑士了；Goyle家主位置和Goyle家与Malfoy家的魔法契约由他的儿子Gregory　Goyle继承；第二，根据Malfoy家与Wizards’　Council的盟约与Goyle家的效忠契约，Malfoy家的骑士、Goyle家的家主Gregory　Goyle的全部罪行得到赦免。
老Goyle对Lucius出乎意料的宽大感激涕零，小Goyle看上去有些反应不过来的样子。经过了Crabbe父子的背叛，Lucius现在对看上去蠢笨老实的人的承诺可没那么放心，忠心赤胆咒成了必要的措施。——想当年Crabbe家和Goyle家签订原始的魔法契约的时候，像忠心赤胆咒这样的誓言会被骑士视为对自己的骑士荣誉的巨大侮辱，可如今……
想到这里，Draco暗中叹了一口气，又转头打量着自己真正的“客人”们。
瘦了不少的Pansy　Parkinson大睁着黑色的眼睛打量着周围其他的客人们，似乎是明白了今天的茶会的性质：表明Malfoy家还没有抛弃Slytherin的“朋友们”。
——Pansy，你的小聪明这时候倒是用上了！你看看你的父亲，虽然每个人都知道他亲食死徒的立场，但他就是没在手臂上烙上个标记。最后一战的时候，你如果有一丝半点儿你父亲的精明，也不至于提出交出Potter这样的建议。幸亏我还给了你福灵剂，要不然还不知道你会做出什么蠢事呢！你当了我这么多年的女伴，我怎么也不希望你坐牢或是去死……
一向聪明而孤僻的Theodore　Nott眼睛有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