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一半的真相-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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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明明可以雇用一名能够熟练熬制更多品种魔药的成年人，为什么要雇一个14岁的学生？你为什么要像相信我那个所谓的“父亲”一次又一次的承诺那样相信我？如果，你能够……
想到这里，38岁的中年男人呆了一下，然后在心里为了自己一时的推卸责任狠狠地给了自己一巴掌。
他强迫自己转头看着那个一脸坚决的14岁的少年，对自己说道：Severus　Snape，你的每一步都是你自己走出来的，你的每一次选择，无论当时看来多么别无选择，也都是你自己选的。没有人，无论是你的母亲，还是你年长的情人，要为你走上不归路负责。只有你，Severus　Snape，要为Severus　Snape的所有的错误的抉择、和随之而来的所有罪孽承担所有的责任。

11。19更新
12．
国王十字车站旋转着变成了Malfoy家在伦敦郊外别墅的客厅。中年的魔药大师看见14岁的Severus抓着蛇形的门钥匙出现在客厅里。
黑发少年刚刚进入客厅，就听见了楼上传来的奇怪声音，故而马上停下了走向位于地下的魔药实验室的脚步，抽出了魔杖。
还没等14岁的Severus有更进一步的动作，随着来自幻影移形的“啪”的一声轻响，一支魔杖就已经指向他的喉咙。
三年来与盗劫者四人组的战斗经验让黑发少年本能地侧身夺过魔杖，想都没想，一个“Expelliarmus”就朝着魔杖袭来的方向发了出去。
Expelliarmus的力量让袭击者倒退了一步，也让少年Severus看清了手持蛇杖的铂金发青年。他看见Lucius　Malfoy脸色苍白，头发稍显得凌乱，松松地披着白色长浴袍的样子，不由得停下了接下来的进攻。
但同样看清了面前人是Severus的铂金发贵族只是稍稍一顿，一个“Stupefy”就从蛇杖中发出，让少年Severus瘫倒在地。
38岁的双面间谍微微苦笑，用略带宠溺的眼神看着19岁的Lucius将半打去除伪装、检查复方汤剂的魔咒丢在黑发少年　的身上，心道：Lucius，是谁成天说我是被迫害妄想狂来着？我这可全是跟你学的！不过这样也好，至少，我们两个都活到了今天……
看见眼前的少年似乎没有变化，Lucius冰蓝色的眼睛似乎稍稍放松了一点儿，但他马上继续用魔杖指着少年Severus的喉咙，道：“我用的补血剂是什么牌子的？”
怒视着铂金发贵族，黑发少年回答道：“你的补血剂是我熬的，那之前你用的是Kentigern牌的。现在，放开我！”
Lucius这才放松下来，一个“Finite　Incantatem”（咒立停）解除了少年Severus的束缚。
黑发少年怒气冲冲地从地上爬起来，皱着眉头道：“Malfoy先生，我假设一位绅士有更好的方法通知我，你不想让我继续为你熬魔药了。”（大家原谅LZ在写下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想的其实是Alan　Rickman天鹅绒一样的绅士腔，说着：“Mr。　Malfoy；　I　suppose；　a　gentleman　would　have　better　ways　to　inform　me；　that　my　service　is　no　longer　needed。”）
铂金发青年稍显得尴尬，但毫无血色的嘴唇仍像往常一样吐出了调笑的话语：“哦，我亲爱的小Sev，我只不过检查一下你的魔咒进步如何罢了。现在看来……”
还没等他说完，少年Severus敏锐的眼睛就盯住了沿着Lucius的左腿流下的闪着可疑的绿光的鲜血。黑发少年的薄唇弯成了一个讽刺的弧度：“哦，Malfoy先生，我真诚地建议你在叫出你没有被邀请叫出的名字，或者关心你没有被要求关心的事情之前，注意你自己的状况。”（继续抽风的Lz：Oh；　Mr。　Malfoy；　I　sincerely　suggest　that；　before　you　call　a　name　that　you　are　not　invited　to　call；　or　care　about　something　that　you　are　not　asked　to　care　about；　MIND　Your　OWN　CONDITION。）
19岁的Lucius看了一眼自己流下的鲜血，脚下一绊，几乎是跌进了客厅的沙发里。
无论多少次看到Lucius受伤，中年的魔药大师始终没有办法在看到他的伤口时保持心平气和：浴袍下，一道五六英寸长、一英寸深的绿色蜈蚣形状的伤口蜿蜒在19岁的贵族玉一样的大腿上。——Lucius，你漂亮的脑壳到底有多厚，里边有脑浆存在吗？你怎么能这样不小心！
黑发少年看到Lucius跌倒，不由得关心地前进了一步。他仔细地端详了一下伤口，问道：“Scolopendrus？”（蜈蚣诅咒，我自创的黑魔法咒语；scolopendra意为蜈蚣）。
铂金发青年赞赏地看了黑发少年一眼，简短地回答了一声“是”，便伸手召唤来了满满一托盘魔药。
接下来，19岁的青年贵族开始了让魔药大师暗自心痛的疗伤过程。
Lucius拧开一瓶紫色的伤口清洗剂，看都不看地把半瓶清洗剂倒在了伤口上。随着伤口上冒出的一阵白烟，铂金青年大腿上的肌肉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但他马上面不改色地将剩下半瓶也倒在了伤口上。随着剩下半瓶魔药的加入，伤口上的白烟冒得更猛烈起来，猛烈抽搐的肌肉仿佛“嘶嘶”地做着声响。哆嗦着嘴唇，青年贵族盯着紫色的药水混着鲜血由伤口蜿蜒流下，见鲜血的绿光略有减弱，才伸手召唤来了一块纱布，随便擦了几下。他又抓过魔杖，给伤口来了个“Tergeo”，清理干净了伤口清洗剂和鲜血。接着，Lucius打开装有牛黄粉的魔药瓶，将棕黄色的粉末撒在了伤口上。随着牛黄粉逐渐变成棕绿色，青年贵族的左腿剧烈地抽搐起来。
19岁的青年看向了黑发少年，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帮我按着左腿。”
14岁的Severus瞪了Lucius一眼，但还是双手按住了铂金贵族的左腿。
青年Lucius左手按着腿，用颤抖的右手给自己灌下了一瓶补血剂和一瓶提神剂，嘴唇上才略微有了一点红色。
深吸了一口气，青年贵族拿过魔杖，再次给伤口来了个“Tergeo”。接着，他抓过第二瓶伤口清洗剂，又一古脑地倒在了伤口上。
黑发少年略有所思地打量了铂金发青年的伤口一会儿，问道：“为什么不用解蜈蚣毒素的特异解毒剂？”
青年Lucius的薄唇哆嗦着，简单地回答道：“家里没有，现熬要三个星期。”
少年Severus拖长了腔调讽刺道：“我倒不知道，Malfoy家连解毒剂都买不起了！”
Lucius没有说话，但他在哆嗦着用魔咒清理伤口、撒上牛黄粉末之余，给了少年Severus一个苦涩的微笑。
黑发少年沉吟了一下，试探地问道：“哪里有卖的？”
铂金发青年从牙缝里回答道：“这么不常用的魔药，恐怕只有圣芒哥有储存……”
接着，黑发少年说了一句让38岁的双面间谍非常想抽他的话：“Dobby，将今天的《预言家日报》拿过来。”——笨蛋，聪明外露！你变成Gryffindor了吗？Lucius没有用Obliviate（一忘皆空）把你变成白痴还真是你的运气！
微微惊讶于少年的敏锐，Lucius深深地看了Severus一眼，道：“头版头条。”
黑发少年放开铂金青年的左腿，接过了Dobby递上的《预言家日报》，一眼看见了巨大的标题：《傲罗当场抓获袭击凶徒，Ogden全家『注19』安然无恙》。
仔细看过去，只见《预言家日报》上写着：
　　　　　　　　“在昨夜的紧急记者招待会上，魔法部傲罗司司长Rufus　Scrimgeour宣布傲罗成功地阻止了一起针对Ogden家的恐怖袭击事件，并抓获一名袭击者。威森加摩现任大法官Tiberius　Ogden和他的父亲、前法律执行司主任Robertus　Ogden先生均安然无恙。下面请看详细报道。”
少年Severus快速扫过了大段魔法部自吹自擂的文字，看到了关键的一句话：
　　　　　　　　“……被抓获的袭击者的身份还没有得到证明，但据凶徒昏迷之前的供述，该犯罪集团自称Walpurigis骑士『注20』。（请翻至第五版）”
在第五版的角落里，黑发少年又看到了这样一段：
　　　　　　　　“……广大民众无需担心安全问题，魔法部正在全力追查在逃凶徒的下落。据悉，至少一名在逃凶徒被Tiberius　Ogden先生的Scolopendrus咒击中。……”　
黑发少年的薄唇讽刺地扭动着，读出了《预言家日报》上最后一句话：“如果任何男巫或者女巫见到身上带有蜈蚣形状伤口的人，请马上通知傲罗办公室。”
“哦，Sev，我知道你不会的。——你舍不得我。”　铂金贵族貌似漫不经心地道。但与此同时，Lucius却缩紧了冰蓝色的眼睛，直视着黑发少年黑耀石一般的眼眸，手中的魔杖轻轻挥了一下。
黑发少年仿佛受了一下重击似的倒退了一步。
无论多少次，38岁的大脑封闭术大师永远记得第一次被摄神取念的感觉：客厅在他的眼前晃动着消失了，一幅幅画像像放电影一样掠过他的眼前：六岁的他哭泣着缩在角落里看着父亲殴打母亲……十一岁时他歪歪扭扭地骑在扫帚上，Hufflepuff的Greta　Catchlove笑弯了腰『注21』……他被James　Potter和Sirius　Black石化，Lucius走了过来……十二岁的他和Lily在图书馆写作业，Lily被窗外的Quidditch训练吸引去了目光……醉酒的父亲向母亲抡起了拳头，他站在了母亲身前……十三岁的他看见Lucius修长白皙的裸体，忘记了反抗……十四岁生日时他仅收到来自Lucius和Lily两张生日卡片……清晨的Hogwarts大厅里，他收到了暑假去可以躲过魔法部对未成年人校外使用魔法监控的Malfoy家别墅的邀请……Malfoy家的客厅里，他读着报纸，想着怎么帮Lucius遮掩伤口……
“——不——”黑发少年倒在了地上，脑子好像有人要把脑浆拽出来一样生疼。
少年Severus深深喘了几口气，抬起头来厉声问道：“你做了什么？”
青年贵族紧绷的身体仿佛略为松弛了一下，略带抱歉地回答道：“摄神取念（Legilimency）。”
“混蛋。”黑发少年恶狠狠地瞪了铂金发青年一眼，快速爬了起来，转身向别墅外边跑去。
Lucius见状，马上站起来试图去拉少年Severus，却一下子扑倒在了少年身上，让两个人双双摔倒在地。
消瘦的黑发少年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发现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当他七手八脚地从Lucius身下爬出来之后，发现铂金贵族……晕过去了。
黑发少年站起来，打量着侧卧在地上的铂金贵族：凌乱的长发散落在地上，露出紧闭的双眼和拧在一起的眉毛，脸颊上正泛起不正常的潮红，衬得他的下巴更加苍白和尖峭。再往下看，石膏色的胸膛在散乱的浴袍下露出了一半，浴袍的腰带松松地系在一起，鲜血和伤口清洗剂横流的修长的左腿在空气中不时轻轻抽搐着，而两腿之间的阳　具也随着左腿的动作而微微颤动。
38岁的魔法大师还清楚地记得自己看见这一场面的第一反应是什么：黑发少年不想让这个少有的对自己比较好的人就这样躺在地上，他得做点儿什么。但同时，一部分理智又告诉黑发少年应该马上一忘皆空了这个刚刚侵犯了自己的隐私的人并马上离开。另一部分理智则不停地给自己找着借口：我需要Lucius的钱，我这样跑出去告诉魔法部的人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Lucius会报复我和妈妈，我的魔咒水平不够高……Lucius，会受到伤害。
黑发少年咬咬牙，用漂浮咒将铂金贵族移到了沙发上。
眼中燃起了报复的快感，少年Severus拿过一瓶伤口清洗剂，毫不犹豫地倒在了Lucius的伤口上，然后满意地看着铂金贵族的左腿的肌肉近乎疯狂地抽搐起来。看了一会儿，他使出了一个“Tergeo”清理了Lucius的伤口，然后将牛黄粉末撒在了伤口上。恶狠狠地，少年掰过铂金青年的脑袋，给他灌下了一瓶生血剂，成功地看见19岁的青年的眉头皱得更紧，然后在心里暗下决心以后的生血剂要做得更难喝一点。在牛黄粉末变成棕绿色之后，少年又重新清理了伤口，倒上了一瓶伤口清洗剂。
重复数次之后，铂金贵族的伤口的颜色终于变成了正常的红色，而那个令黑发少年咬牙切齿的人也在这时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呻吟着说：“精力药水。”
“自己动手。”一瓶精力药水被丢在了铂金贵族手边。
Lucius用颤抖的手指抓过魔药瓶，试了好几次才拧开了瓶口，哆嗦着将药水灌下了喉咙。
休息了半晌，19岁的青年举起魔杖，给自己的伤口用了几个检查魔咒，然后轻声念起了“Episkey（伤口愈合）”。
黑发少年看见铂金发青年弯弯曲曲的伤口在一遍又一遍的魔咒下渐渐愈合，张了张嘴，一句简简单单的“我想，我该走了”却数次被Lucius越来越潮红的脸色和越来越小的声音拦下了。
在心里对自己翻了数个白眼，“Episkey”的声音从黑发少年的口中流了出来。
当伤口终于全部愈合之后，Lucius松了一口气，再次晕了过去。
同样松了一口气的黑发少年由于魔力使用过度，同样苍白了脸色。
歇了一会儿，少年Severus将铂金发青年漂浮起来，送到了二楼主卧室的床上。
皱着眉头看了Lucius一会儿，黑发少年叫出了Dobby：“Dobby，照顾好你的主人。”
Dobby“啪”的一声出现在了少年Severus身边，道：“Dobby是Malfoy家的小精灵，Snape先生没有权力命令Dobby。”
黑发少年惊讶地看着这个罕见的不服从的家养小精灵，想到自己的确没有权力命令它做什么，怒气冲冲地道：“那就滚开！”
Dobby马上鞠了一个躬，消失在了空气中。
无奈地看着床上失去知觉的铂金发青年，黑发少年不得不用几个“Scourgify（清洁咒）”简单地清洁了青年的身体和浴袍，然后拽过一床被子，简单地盖在了Lucius身上。
少年刚刚想要离开，却被床上的Lucius一把抓住了右手：“爸爸，别走……Lugh『注22』会听话的……”
14岁的Severus冰凉的手被19岁青年滚烫的手紧紧抓住，正要恼怒，听到Lucius的话后却扑哧笑了出来：原来，表面上光芒万丈的Lucius居然被他父亲称作Lu~——纯血们不知道Loo是厕所的意思吗？
在Hogwarts地窖的办公室里，每每回忆起这段，魔药教授都远没有这时轻松的心情：Severus　Snape，你这辈子最大的悲剧，绝对是由于你不学无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