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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石佛镇-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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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口里说:“呵呵,有鬼啊,我怕啊。”
    侯丙魁与自己开着玩笑,从梯子上下来,脚到地上时他感到脚下踩到了一块硬硬的东西,用手电筒一照,看到了躺在那里的玉佛手。(土坤拿起来过,又重新放进书里的那枚玉佛手。)
    侯丙魁把玉佛手拿在手中,反来复去地把玩细看,没有什么特别的,就是个一般的玉佛手,这种东西在石佛镇许多玉器店中都能买到。大多是拿来给小孩子佩戴在胸前,用以辟邪!侯丙魁咧开大嘴笑了笑,用又脏又臭的大嘴吻了吻玉佛手,随意地把它放进自己的口袋里。
    侯丙魁从叶莲老师的屋里走出来,返身锁上门。
    (侯丙魁的背影渐渐离开了,屋里回归了黑暗与安静。黑黑的屋子里,仿佛滞息一般,让我们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
    一秒钟,二秒钟,三秒钟,五秒钟,六秒钟……也许是五分钟之后,梁上忽然隐约有一丝动静。好像一个被挤压蜷缩在火车上的人,因为其他乘客的下车,车厢突然空落了,她可以伸展一下胳膊和腿,为了让身体更舒服一些。紧接着又是片刻的死寂……一秒钟,二秒钟,三秒钟,五秒钟,六秒钟……也许是五分钟之后,突然,屋里却传出一个女人长长的一声叹息,仿佛被镇压在雷峰塔下的白娘子,终于脱离法海的佛咒,重获了自由。
    这一次,我们清晰准确的听到了一个女人长长的一声叹息!)
    侯丙魁踉跄着脚步,回到灯光昏暗的住屋。把手电筒狠狠地戳在桌子上,又顺手从口袋里掏出那个玉佛手,放在灯下看了看,他实在不觉得这玩艺儿有哪里吸引自己。于是一甩手,把它扔在床下边。
    侯丙魁坐下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接着从他粘着痰的口腔里发出了一种似歌非歌的声音:“小妹妹今年——一十八,白白的皮肤赛——鲜花,小妹妹今年——还没有——嫁,是一个男人都想——着他……”
    ……“怦怦”,有人敲门。
    “这么晚了还窜门儿,你是谁呀?”侯丙魁的嘴角粘着一片菜叶,大声问。
    “我,不请我进去吗?”一个粗粗的男人的声音,好像是理发的王瘸子。
    “王瘸子吗?进来吧。我这屋里又没有光屁股女人。”侯丙魁呵呵笑着,他以为这时候进来的,除了校门外理发的王瘸子外,再不会有别人了。
    门“吱哑”一声被推开,一只脚从外面轻轻地跨进来,那只脚穿着一双白色的舞鞋,舞鞋里是一只穿着白色织袜的纤美的脚。非常奇怪的是,这只脚不是脚尖朝朝向屋里,而是脚后跟朝向屋里,脚尖朝向外面。纤纤美足上边,是一只如鹿的纤长的美腿,然而,与那些舞蹈美腿不同的是,这一条美腿毫无血色,色如白纸……她并不是正面前身进来,最先出现在侯丙魁眼睛里的,是一个背影。削瘦的穿着素白衣服的背影。头发又黑又长,一直垂到腰际。身材纤瘦而匀称,是时下城市年轻女人不惜付出生命代价要达到的那种魔鬼身材或叫骨感女人。
    没有听到脚步声,仿佛轻轻一飘,那个身影已站在屋子里。
    它,肯定不是李瘸子!
    侯丙魁吃惊地瞪大布满血丝的眼睛,无法相信所看到的实事!也许我是在做梦?侯丙魁“叭”地扇了自己一耳光,疼得他直呲大牙。不是梦!
    “你是谁?”侯丙魁惶惑不安起来。
    “我是谁,难道你不认识我了?你不应该忘记我的,你说愿意为我洗袜子,愿意每天晚上都抱着我的小脚。你还说要把我当仙女姐姐养着,唉!”女人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接着说:“你们男人,说话怎么从来不走脑子?自己说过的话都全忘了啊。”
    “你,你到底是谁?你把脸转过来,有种扭过脸来让我看一看。”惊惧使得侯丙魁几乎歇斯底里地喊,他渴望这种大声音能给自己壮胆。但,连他自己都清楚,自己的声音里充满了虚无和恐惧。
    “哼,你,是不是害怕了?”素衣女人冷笑道。
    “我?我怕什么?老子怕你?有种你扭过来。”侯丙魁想挺一挺胸脯,可是腰却直不起来,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双腿不打颤。
    “我这就转来了,你要做好准备啊”。背着身的女人说完,慢慢地,慢慢地转来身。
    侯丙魁眼睛瞪着大大的,一眨不眨地看着。当女人扭过身来时,他的嘴突然无声地大张,脸上的肌肉僵在那里。彻骨的恐惧刹那间涌现在他的脸上。那个烂眼圈突然变得发红、发肿。一股浓白的体液从烂眼角里溢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滑,淌到了他的嘴里。
    “你,你,”侯丙魁抬手指着长发女人,大张的嘴想说什么,却一时无法出口。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退,要尽力地逃避。可是,房间太小了,女人就守在门口和窗的位置。而他的身后和左右两边,只有结实的墙。
    他,无处可逃。
    “你是鬼,鬼——”这是从侯丙魁住房间里传出的最后一个充满了恐惧与绝望的声音。声音飘出窗外,很快就被无边的黑暗吞没了。
    夜,就像一个无底的深洞,吞嚼了一切。没有第二人个人听到侯丙魁的声音。
    石佛二中校门外大路旁的理发店里,王瘸子此刻还在一边给一个小伙子理头发,一边浸浸有味地讲述自己年轻时闯关东的艳遇。“您知道吗,关东的女人最会品箫了!”王瘸子意味深长的说:“一夜能让您死过去几次!”
    “会品箫?!”小伙子闪着迷茫的大眼,不解地重复了一句。
    王瘸子嘿嘿的笑了笑说:“你真是个没开过的笨瓜!等将来遇到一个女人,你就知道什么叫品箫了。哈哈哈……”王瘸子夸张放肆地大笑,笑声飘出他小小的幽暗的理发屋,很快也被黑暗所吞噬。
第22章 玉女巫
           回到悦来客栈,土坤一直沉默着不说话。阿萍忍不问:“今天费那么大劲儿,才进入叶莲老师的住室,有收获吗?”
    土坤心事沉沉地说:“我一直有种预感,觉得叶莲老师的住室里藏着什么秘密,现在我明白了,秘密就在她的住室房梁上那本厚厚的英语词典里。”
    “一本英语词典?”阿萍不解:“一本英语词典为何要放在房梁上?”
    “是的,这本身就很奇怪,更奇怪的是这本词典内瓤已被人掏空,像一个精心改造成的盒子,里面放着一枚玉佛手。”
    “玉佛手?放在那里有什么作用呢?”阿萍回忆起她在叶莲老师屋里看到的一幕。她感到空气中微微有一点波动,看到若一股有若无的乌黑的气体从横梁的中央冒出来,盘绕在土坤的头顶。同时,阿萍隐隐听到一个女子薄弱游丝的一声叹息。她最初觉得这可能只是一个人处身黑暗环境中,由于内心的恐惧而自然产生的的幻觉。
    土坤叹口气说:“玉佛手是我们中原地区老百姓常用的一种镇巫去邪佛咒。整个形状像如来佛祖竖放着的那只手,但实际上是一个佛的雕像。在我们老家这一带为了避鬼去魔,常会请巫师来做法事,有的巫师就是拿这样东西做法的。她们喜欢把玉佛手放在有鬼出没的地方,希望镇压住它的幽灵。”
    “你是否动了那个玉佛手——叶莲老师房梁上的那个玉佛手?”阿萍想证实自己的猜测,如果土坤动了玉佛手,那么就可以肯定,她曾经看到的那一股若有若无的气体是真实发生过的。
    “没有,我只是看了看又把它放回去了。因为我觉得那个玉佛手有种很神秘的力量。”土坤说:“现在我有些后悔了,如果人真的有灵魂的话,如果那个玉佛手就是用来镇压叶莲老师魂的,我就不该再把它放进去,而是应该把它拿开、扔掉,扔得远远的。把叶莲老师的被镇压十几年的灵魂放出来,去她该去的地方。”
    经由土坤这么一说,阿萍突然明白了,她自从进入到叶莲老师的住室就感到莫名的不安,心里仿佛坠着一块重物一般难受。而且,她的耳畔依稀听到一种细若游细般的气息,这气息绝对不是来自身旁生命旺盛的土坤,也不会是那个酒鬼侯丙魁,而是有第四者。它会不会就是死去16年的叶莲老师?阿萍心想:这么多年来土坤在精神上受到的折磨,肯定与这个女人有关。此刻她希望,自己的男人可以帮助他的叶莲老师从佛咒中脱身,获得自由。
    “也许,你的猜测是对的。我们明天去把那个玉佛手取下来。不过得与侯丙魁多费些口舌罢了。”阿萍说。
    “事情也许并没有那么简单。你想一想,一个高高的屋梁上,怎么会有玉佛手呢?肯定是有人专门放上去的。如果玉佛手真有什么魔力,我们突然拿走它,会不会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土坤又突然有些犹豫了:“还记我给你讲过的玉女巫吗?小时候,在我们村玉女巫家里有很多玉佛手,她装神弄鬼的时候就会用到这个东西。她曾经送给我一个,说我这个人与佛有缘。我开始只觉得好玩,戴在脖子上面,后来玩腻了就不知道丢哪里去了。要想知道叶莲老师房梁上的那个玉佛手是谁放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到玉女巫。玉女巫在这方圆几十里都非常有名,如果有人想镇压叶莲老师的幽魂,第一个要找的应该是玉女巫。如果真是玉女巫放上去的玉佛手,我们就能从她那里知道,是谁请她来石佛二中做的法事?,叶莲老师的死就有可能与这个人有关系。即便没有直接关系,只少这个人会了解其中一些内幕,从而使我们更能接近叶莲老师之死的真相。再退一步讲,即便不是玉女巫当年所放,那么在这方圆百里,能会巫术的人有几个?作为同行,或许我们也可以从她那里得到一些线索。我们一定得回一趟我的老家了,去问一问玉女巫。”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阿萍为土坤的周密想法叫好。
    ……偏僻的乡村土路上,土坤开着他的白色捷达车直奔土家庄而来。
    在一道丘陵的下面,越过一条几乎干沽的小河,就是土家庄。庄子并不小,有二三百户人家。十几年过去,土家庄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变化。相比城市的迅猛发展、日新月异,偏僻的乡村则如同蜗牛一般,几十年如一日,难得变更前进一步。
    村东口,有一个独立的小院,土坯墙已经倒过半,从外面可以看到院墙内屋的门窗。院落原来有门,可能天长日久,风吹雨淋,门被毁坏了,也没有人修,就摘下来扔在一边,现在只有门框还在。任何人都可以未经允许,随便进出,包括小偷。
    白捷达刚到院门口,一只狗“忽”地从院里窜出来,冲着车门狂吠,土坤成心要逗一逗那黑毛狗,直冲它开过去,一边大鸣喇叭。那黑狗对这个没见过的庞然大物有些吃惊,一边叫着,一边退回到院里。但不肯就此罢休,依旧探着头冲着车门狂吠:“汪、汪、汪!”
    土老根靠在自家房屋的山墙根,那里有一片树荫可以让他休息得很舒服。土老根的身体倒还结实,年轻时干体力活锻炼了他,虽然瘦但都是筋骨肉。现在他不再干体力活了,平常就背着一个粪筐绕村子走一走,捡一些猪羊狗拉下的大粪,然后放到自己家的菜院子里。此刻,他已经从村子里转了一圈,也捡了大半框的粪,因此今天很有成就感了。于是,就坐下来把身子紧紧地靠在自己屋子的山墙上,眯着眼,噙着汗烟袋,脑袋开始想一些遥远的不着边际的事情。当土坤的车由远而近时,土老根便把目光锁定了这辆会移动的“马车”,在心里猜测,这是镇上什么大领导下乡来了。
    土坤识得已经苍老的土老根,土老根却认不出已经由毛头小孩长成大汉的城里人土坤。当年那个朝村里水井中撒尿的野娃子,已经沉入他记忆的最底层了。
    土坤口里高喊:“三爷,你身体还好吗?”
    这时候,土老根才猛然醒悟,这镇上的领导是奔自己来的。土老根不由紧张起来,儿子夫妻俩前几年前就和村里许多年轻人一起去了南方打工,他们虽然第一胎生了一个女儿,可因为挣钱不容易,养不起更多的孩子,所以一直没打算超生二胎。政府不会因为这个事来找自己!再者,去年的工粮自己也交了,政府还给了收据,也不可能因为这事来的。那是因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五年前的那桩旧事?他不敢想下去。
    土老根站起身来,硬着头皮迎出来。这时候他听到了土坤的问候,迈步出了小院门,眼前站着一个瘦高而强悍的年轻人。
    “你是?”土老根眯着眼,不敢认眼前这个城里人打扮的陌生人。儿子出门给建筑工地打工,一年到头总穿着脏兮兮的。所以即便他再变也不会变成眼前这个模样。土老根心里还在犯嘀咕。
    “我是土坤,我爹是老石三。后来离开家随我弟弟进城了。”土坤帮土老根回忆。
    “噢,噢,是土坤吧?你娘生你时候,说你身上阳性太旺,还让玉女巫给你算一封,结果起了个女‘坤’字来平横平横。啊呀,你这一出去就很多年不回来,我都认不出了。你这是从那来的?”
    “燕都。我这些年一直在燕都混饭吃。”
    “啧啧,都开上四个轮子的马车了,一定是发了大财?”土老根很羡慕地说。土坤的自我介绍,终于使这个乡村老头想起了从前的某些人和事。
    土坤又把阿萍介绍给土老根,土老根眯着眼上下打量一翻阿萍,忍不住连连点头说:“啧啧,好俊的闺女,在咱这方圆几十里,恐怕也挑不出一个像你这样的。”
    这话倒让阿萍不好意思起来,美女被人夸奖,自然心里会很受用,即便这个夸她的是一个目不识丁的乡下糟老头。
    土老根拉着土坤的手说:“快快,屋里坐。”
    土坤与阿萍跟着进了土老根的堂屋。屋里空空的,靠背墙有一个泥砌的茶几,再前面有一张老旧的方桌,方桌上放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皮暖水壶。再加上两把破了靠背的太师椅。
    土老根在茶几的柜子里翻了半天,取出两个大海碗和一袋已经变了色的白糖,从暖水壶里给土坤和阿萍倒了两碗白开水,分别捏了两把变色白糖放进碗里。那两个碗儿的沿儿都已烂得参次不齐,沿儿上还有黑呼呼的一层油污。土老根嘿嘿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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