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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大剑师传奇-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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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压力。
    哥战若无其事站了起来,他身上溅着上校的鲜血,形相狰狞。他缓步走到西琪跟前,忽地一把将蜷缩在地上的西琪抓起来,整个搂在怀里,西琪虽然手脚被捆绑着,还是拼命哭叫和挣扎。
    哥战狂笑道:“有意思有意思,我最爱挣扎的娘儿,尤其是这么美丽的。”
    “嘶!”西琪的衣服给撕下了一大幅,露出雪白粉嫩的背肌,她绝望地悲叫起来。我强忍着心中燃烧的怒火,冷静地道:“放她下来吧!”
    哥战大喝一声道:“地图在哪里?”
    我道:“我没有带出来,还留在帝国里。”
    哥战怒吼一声,将西琪推得撞往墙上。
    哥战一把将我从地上抽起来,暴喝道:“在哪里?”
    我冷笑道:“即使我说出地点来,你会贸贸然相信吗?”
    怒火在哥战眼中燃烧着,忽地他屈起膝头,重重地撞在我下阴处!痛得我全身痉挛起来。
    “砰!”
    我给他掷往地上,滚到墙边,才停了下来,仇恨在我心内翻起滔天巨浪。
    哥战胸口不断起伏,若他能在我身上将地图搜出来,他立刻会把我折磨至死,以消私恨,可是,现在就只有等找到地图之后了。
    哥战逐渐将暴躁抑压下去,沉声道:“好!我将你带回帝国,看你的命运了。”
    接着的三天,我像货物般被放在马车上,手足换上了帝国锁重犯的铐锁,我不知西琪在那里,或者被囚禁在另一辆马车上,也可能没有随队而行,四周全是黑革闪闪的帝国武士,甚至看不到哥战。他们只给我能维持生命的食物和清水,三天下来,我已感到很衰弱,幸好我体质过人,又曾受过严格的训练,所以虽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身受的创伤却很快地复原。我唯一的希望系在祈北身上,我奇怪哥战一句也没有提及他,这可能是上校没有告知他详情,又或是自大暴戾的哥战,并不在意山野村夫。假设他知道西琪是帝国历史上最杰出剑手之一祈北的孙女,恐怕以后也难以安眠。祈北,他在哪里?这晚大队就在树林里扎营。到了午夜时分,四周传来混乱的声音。
    我猛然睁开眼来,耳里满是噼噼啪啪的怪响,一时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火!”是火灾,我的心立即想到祈北身上,他一定是蹑着大队的尾后,直到哥战在林中扎营,才以火攻来制造混乱。我听到哥战的声音在马车外响起!“先将马车赶走,小心点,我看这场火是有人蓄意放的,否则怎会东南西三方同时起火,只剩下北方的逃路。”
    另一把声音应道:“若果有人如此大胆,包保他逃不了。”哥战闷哼一声,明显在盛怒之中。
    马车缓缓开出,火屑烟灰由车厢窗子飞进来,我一个人横躺在车厢里,恰好看到熊熊的火光。只有祈北如此经验丰富的老战士,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发动这样一场大火,其次,哥战也太大意疏忽了,不应在林里扎营。
    车前车后都是黑盔战士,祈北要救我也不是易事,这个念头未过,“轰”地两声巨响,似是两棵烧着的大树在马车前后倒下。
    马方前后均传来人仰马翻的嘈吵声音,拖着马车的马儿惊跳不安,拖得马车在原地乱转。
    忽然间,马车再次动了,而且是剧烈颠簸地奔驰而行。
    我给抛得东滚西倒,无情地撞在厢壁上,但却狂喜万分,我知道祈北正在驾着马车,载我逃出哥战的魔爪。
    追逐和喝骂声从后面逐渐迫近,哥战当然不肯放我走。
    “砰!”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我心中大骇,这时怎可以停下!
    车门打了开来。
    祈北旋风般扑了入来,将我拉出车厢外,当我给横放在地上时,祈北一声大喝,马嘶声中马车狂驰而去,祈北以剑刺马股,马儿那能不发狂拼命往前奔。
    祈北扑在我身上,两人登时滚进一旁的草丛去,寒露把我们弄得浑身湿透。哥战大队人马驰至,朝远去的马车衔尾狂追,蹄声如雷,我的心提至咽喉处。百多骑黑盔武士在我们身旁驰过,其中一骑的马蹄几乎踏在我身上。危难并没有过去,没入驾驭的马车只要撞上一棵树便会翻侧过去,哥战的人转回来我们便凶多吉少。
    祈北低喝道:“站起身来!”
    我想站起身,但因两只脚给锁在一起,略撑起身便跌了回地上。
    “锵!”
    剑光一闪,祈北一剑劈下,正中脚镣,立时应声断开,这一刻的速度和准确性令我自愧不如。
    祈北道:“举手!”
    我刚举起手,祈北的剑已到,另一下金属锵鸣下,我的手铐断成两截,掉到地上,在他的剑下,坚固的手铐就像枯朽了的树枝。
    远方传来马群的狂嘶声,跟着是混乱的叫喊声。
    祈北淡淡道:“那处是个悬崖。”我愕然,黑暗中我只见到祈北的眼眶闪闪发亮,往日的豪情重新在这威震一时的剑手血液里流动,祈北道:“跟我来,兰陵的儿子。”
    天光时,我们远离了那树林,在一条清撤的溪水旁歇息,我伏在溪边,头却沉进了水里,自由的滋味是如斯可贵。
    祈北道:“西琪呢?”
    我全身一震道:“你没有救她吗?”
    祈北仰首望天,叹道:“哥战是只老狐狸,那天我在回家路上,遇到押运你的队伍,知道不妙,还以为西琪也和你囚在同一辆车上。”
    我霍地站起来,断然道:“找哥战,只有拿下他,才可以找到西琪下落。”
    祈北冷静地道:“兰陵的儿子,冲动只会坏事,你先告诉我哥战为何要追捕你。”
    我颓然坐下,不要说哥战剑术高明,只是数百名凶悍善战的黑盔武土我便难以应付,而且从日出城追出来的帝国人马,必然不止一队,当他们汇集起来时,不要说救人,能否逃命也是未知之数。
    我沉吟片晌,道:“还不是为了那幅地图。”
    祈北愕然,眼中射出森厉的神色。
    我无俱地望向他。祈北忽地仰天长笑起来,状极欢欣,好一会才收起笑声,道:“好!我还以为尔父兰陵冥顽不灵,
    只懂对大元首愚忠不变,看来他并没有将那幅地图交给大元首,交的只是智慧典,而且只是十二册其中的六册。”
    这次轮到我叫了起来,道:“什么?”
    祈北淡然道:“那次我和兰陵分头潜进魔女殿,我遇上了魔女,本来大元首的命令是要我们一见魔女,立即刺杀,可是,我却下不了手,还……还……”
    看着他眼里温柔的神色,不用他说我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据父亲说!他不能自拔地爱上了魔女,连大元首的任务也忘了,背叛了帝国。
    祈北叹了一口气道:“你父亲却遇上了魔女国的战士,被迫逃出宫外,以后的三个月里,我们失去了联络。”
    我道:“你却享尽温柔,是吗?”
    祈北眼里厉芒一闪,冷冷遣!“这是尔父想当然,我连手也没碰过魔女,但那二个月,我的确在她那里学到很多东西,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认识到大元首是个暴君,他正榨取人民的骨髓血汗,以满足他的私欲。”
    我愕然道:“父亲也曾这样说。”
    祈北仰天笑道:“当然!是我告诉他的,可是他当时却不信,还再次偷进魔女宫,这次他非常幸运,适值魔女出巡,被他乘机偷了六册智慧典,包括了藏有地图的一册,我追踪而去,直到进入帝国后,才赶上了他,不过我技逊一筹,终于拦他不住,但我却告诉了他魔女跟我说的一番话。”
    我沉痛地道:“他虽然将智慧典献给大元首,不过事先却撕下了地图,这个秘密一直不为人知,直到个多月前,大元首不知如何知道了,立即派人前来请父亲入宫,谁知原来是个陷井,父亲一去不返。我只好躲了起来,可是,我两位姊妹和弟弟,全给大元首杀了,所以无论如何,我也要杀死大元首。“
    祈北道:“地图在哪里?”
    我道:“我偷偷地潜进宫里的刑室,见到父亲,在他咽下最后一口气前,他告诉了我地图在那里。”
    祈北哂道:“刑室是这么容易进入的地方吗?”
    我道:“我也知道是哥战故意放我进入刑室,然后再跟踪我企图取得地图,岂知我离开刑室,立时快马离城,这一着大出哥战等人意料之外,当他们再追上来时,我已离开了日出城,几番血战后,才在途中遇上了西琪和你。”
    祈北服中闪着光芒,热切地道:“地图在哪里?”
    我伸手指一指脑袋!“在这里,那地图自我出世后便一直挂在父亲的卧室里,我可以把它重画出来。”
    祈北愕了一愕,跟着喉咙沙沙作响,一忽儿后变成狂笑,呛咳着道:“好兰陵,实则虚之,将最重大的秘密,放在当眼的地方,反而瞒过了大元首。”
    我心中一动,拗断一节树枝,在泥士上迅速将地图默写出来。
    祈北双目灼灼生光,直到我将整幅地图画出来,仍是皱盾不语。
    我道:“地图上有很多地名,父亲说那应属于很古远的年代,现在这些地名都不适用了。”我指着地图中心一个四方形道:“这四方形旁有‘废墟’两个大字,废墟中有个红点,写着‘异物’,另有一行字注解说!‘人类所能制造出来的力量峰巅’,父亲说只要能找到这异物,便拥有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足以推翻整个帝国。”
    祈北像听不到我的说话,自愿自苦恼地道:“这地形我像是非常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我想他见闻广博,若他也不知废墟在那里,我更是大海捞针,心中一阵绝望。
    祈北摇摇头,话题一转道:“自下当急之务,就是把西琪救回来。”
    我点头道:“就算死,我也要西琪安全脱离苦海。”
    祈北道:“我们成功的机会实在太微了,入帝国只有两条道路,一是穿过疏玉林,沿天河过诸神谷,经大平原往日出城,那也是哥战押你走的路途。另一条经南山,绕过食人沼泽,再沿凤呜山径,切进大平原的南面,若哥战要押西琪往日出城,舍此再无他途。假设我们由现在起快马去追,可望于明天黄昏前追上押送西琪的队伍,杀他一个措手不及。”我站了起来道:“事不宜迟……”祈北欣赏地望我一眼,从背后解下另一把剑来,递给我。我握着剑把,信心倒流回我的体内。
    经历了这么多折磨和苦难,我以一个剑手的身份再次站了起来。
    在帝国的强大恶势力前不屈地站起来,纵使战死,我也要毋负剑手之名,更不能坏了惨死父亲的名声。
    祈北脸上现出个诡异的笑容道:“你看!”
    我望向他手中拿着的一束黑黝黝的树枝似的东西,奇道:“这是什么?”
    祈北并不直接答我的问题,却道:“若果你是哥战,既然将我们追失了,会怎样做?”
    我叹口气道:“当然是以西琪为饵,诱我们再上当。”
    祈北道:“那他们会非常后悔,因为今次诱来的是任何陷井也囚不住的猛虎。”
    他一扬手上的东西道:“这是巫师当年给我的迷香,今次正大派用场。”
    我呆了一呆,一股希望之火从心中升起,就像过溺的人,抓着了浮木。
第三章 巫师施术
    两天后,我们赶上看来是押运西琪的车队。一架帘幕低垂的马车,被八十多名精壮骑马的黑盔武土押着,在蜿蜒的山路上缓缓而行,却见不到哥战。祈北沉声道:“假若我估计不错,我们可能比哥战走快一步。”
    我道:“好!那我们更要把握机会,救出西琪。”祈北道:“记着我们的计划。”他跳下马来,往山上爬去,在这样的山路上,走路比策马还要快。我也跳下马来,借着山上岩石的掩护,蹑着车队尾后跟了去。山路形势险峻,一边靠山,另一边是陡峭的悬崖,这样的地势,是适合以少胜多。祈北不愧是经验丰富的战士。
    队伍在山路上长蛇般蠕动着。我感到微风拂到脸上,心想这正是施放迷香的最佳方向,连忙取出祈北给我的小瓶,倒了些瓶中的粉末到指上,再抹在鼻孔处。这是对付迷香的解药。一股辛辣由鼻孔直冲上脑,我虽有心理准备,还差点忍不住呛咳起来。这时一缕缕稀薄得几乎看不见的轻烟,向队伍的前方飘过去,轻烟的移动非常缓慢,几乎是凝聚在前路,风吹不散,也不向上升去。我不禁暗赞巫师竟能制造这种无形武器,不需战斗便却伤人的药物,确属神乎其技,由此可知巫师位列大无首最倚重的三个大将之首,是有一定的道理。我只见过巫师两次。他阴寒的眼神,能令人心生战栗,据说他是个极端淫邪的人,最爱虐待未经人道的处女。据父亲说,巫师来自远方一个邪恶性的国度,那处的统治者是连大无首也忌惮三分的“巫帝”。
    队伍走进了迷香里。我一提长剑,迅速地向前扑去。“蓬!”一名黑盔战士首先掉下马来。整个队伍阵势大乱,十多名战士先后掉下马来,有些马车滚下山路旁边的斜坡,发出混乱的声音。
    我沉着气窜前,一下子来到队伍后方。几名中毒较浅的黑盔战士回马迎来,不过看他们摇摇欲坠的身体,亦只是勉强支撑着。
    我大力吸了一下在鼻孔的解药,人已冲进了迷香里,手中剑闪电般击出,两名黑盔战士立即应剑向后仰跌。我跃上其中空出的一匹战马,剑势一经展开,硬往队伍中间的马车杀去。
    饱受多日屈辱后,杀起来特别痛快。车队前方同时传来惨叫的声音,祈北也开始了攻击,眼前能保持不坠地的黑盔战士不足二十人,马车已在不足十步之前。
    我奋起神威,两名护在马车旁的黑盔战士溅血下马,祈北这时亦赶到马车前,将晕在策马位置的御者踢下车去,高叫道:“上车!”
    我岂敢犹豫,跳下马去,一把拉开车门,闪进车内。一名长发女子伏在车厢地板上,穿着一身黑色武士服饰,她的脸向下,我看不见她的样貌,但却知道她不是西琪。我心往下沉,将她翻过来,入目赫然是一张艳丽照人的美丽脸孔,双目紧闭,皮肤雪白嫩滑,唯一缺憾是她的鼻梁高而略呈勾曲,使人感到她是坚强无情的人。我眼光转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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